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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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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唐瓷夕感到有人在叫她。她想回应，但奈何动不了身子。就这样，她在自己的意识空间内挣扎了一会，又迷迷糊糊的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她躺在张日山的怀里。
是现代的张日山。她没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坐起来：“张日山？”
“醒了？”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毛衣，眼神充满着担忧。
“这是哪儿？”唐瓷夕立马四处张望，这像是一个很大的帐篷，类似于蒙古包的那种帐篷，里面有各种各样的家具。
“你才刚醒，有不舒服吗？”张日山伸手摸着她的额头，眉毛紧蹙着。
“我没事，我们不应该在青铜门里面吗？”唐瓷夕还是担心，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我们都出来了，只有你一个人昏迷不醒，我就一路抱着你。现在我们处于山脚下的大本营休息区。”张日山见她的记忆还是正常的，松了口气。
“我们，出来了？”唐瓷夕愣愣地道。
“嗯，出来了。”张日山起身端了一杯热水给她，然后把她抱在自己腿上。
“喝吧。”
唐瓷夕接受了自己已经回来的事实，她小口抿着这杯热水。此后，她靠在男人怀里，双手把他环得紧紧的。她没有安全感，身体也异常的困倦。
张日山双手紧抱怀里的人，道：“瓷夕乖，你告诉我怎么了？你在青铜门后看见什么了？”
“我好想你。很想很想！”唐瓷夕委屈巴巴地撒娇，张日山不知道她一个人到了民国时有多么失落。不过还好遇见了年少的他。
张日山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心疼地望着她，然后亲了亲她的额头：“乖，现在没事了。是我考虑不周。”
唐瓷夕缓了一会，她也急切地想知道张日山经历了什么。
“先不说我，我想听听，你在青铜门期间都经历了什么。”楚楚动人的眼神，不容他拒绝。
他认真地看着唐瓷夕，说道：“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很真实。”
“啊？梦？你没干别的？只是做了场梦？”唐瓷夕惊讶道。
这个青铜门怎么回事？把自己扔到民国不管不问，竟然还这么双标！
“对啊。难道你进去之后看见了什么不一样的景象吗？”张日山道。
“我和你经历的可真是天差地别，没事，你先说吧。”唐瓷夕一边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还是现代的衣物，二响环、扳指，一个都没少。
“对了，我哥哥和我师父呢？”唐瓷夕问道，一大队人马中不只她和张日山进去了。
“他们在旁边的帐篷里。”张日山说道。
说着，二人爬到床头，盖好被子，半躺着准备听一场故事。
“我梦见了多年前的我遇见了你。”张日山把人揽到怀里，侧身讲着自己的梦。
！！！
唐瓷夕惊讶地捂住嘴。
难道，张日山的梦境是自己的穿越之旅？这样就说得通了。
“你梦见我和你是怎么相遇的？”唐瓷夕看着男人淡黑色的眸子，与他对视道。
“我梦见我和佛爷下墓时碰见了昏睡这的你。我是以第三视角看着我自己和你的，我脑子很清醒，却没办法干涉梦里的一切，甚至感觉这些发展很自然。”
“那你有没有梦到我和你一起参加舞会？”
“梦见了，在上海。难道？”张日山脸上写满了诧异。
“你做的梦，就是我在青铜门的遭遇，我穿越到了民国，遇见了年少的你，那时的你虽然不记得我了，但还是喜欢上我了呢！”唐瓷夕眉眼弯弯地，笑颜绽放地望着张日山。她好高兴，张日山能知道她和他这场跨越时空的爱恋。
“这场梦是真的。”张日山喃喃地道。
他眉目舒展，笑了。
“是真的。”唐瓷夕往他怀里挤。她的穿越之旅那么久，虽然那里有张日山，但她真的好想他，无时无刻都在担心他的安全。
他一把拥住了唐瓷夕，说道：“看来，这趟去得很值啊。”
“那当然，你得到了我啊。”唐瓷夕昂起小脑袋。她不那么疲倦了，昂起娇俏的小脸。
“嗯，你说得对。”张日山笑笑，看着唐瓷夕那张精致的脸。
他这是和从小被他看着长大的小丫头在一起了。他发现，有些时候，他内心再挣扎，他再明白一些道理，也没办法逃避自己的内心。喜欢上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或许不是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但重要的是，他自己并非一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年，他是她的长辈。
他看着她长大，把她在自己心里的位置摆得最高，也把她当成自己唯一的家人。
他纵容她，宠溺她，照顾她，却没想到小姑娘会喜欢上自己。他知道唐瓷夕一直很在乎自己，在得知她对他有那种朦胧的情感之后，他觉得这只是小孩在青春期一种对长辈感到崇拜的表现，后来他发现唐瓷夕对自己的感情或许并非崇拜，而是有占有欲的那种依恋。
不过他当时想，小孩子的喜欢又能持续多久呢？等她长大了，会慢慢遇见更多的人和事情，会找到真正喜欢的人吧。
但后来，她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无可替代，或许时间和陪伴早已证明了她是如何喜欢上他的。他也发觉自己对唐瓷夕的感情并不只有亲情和宠爱这么存粹。
当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后，他还是败给了自己的内心。喜欢就是喜欢吧，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爱她，就足够了。
他鬼迷心窍地答应了唐瓷夕，他想好了，等她到成年。
“终究是败给了喜欢你。”男人喃喃自语道。他的手一边摸着少女柔软顺滑的长发。
唐瓷夕像一条八爪鱼，缠在他身上。他看了眼唐瓷夕不安分的小手，无奈道：“瓷夕啊，我不是说了，你还小，不要这样吗？你知不知道男人的定力是有限的。”
“你定力很好，我相信你。”唐瓷夕俏皮地眨眨眼，准备“萌”混过关。她继续把身子靠在他怀里。
张日山无奈地笑笑，只得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
“对了，我感觉好像可以长生不老了？”唐瓷夕激动地问道。
“应该是青铜门发挥了作用，吴邪和解雨臣都变得更年轻了，你还小，等你成年之后就会发现自己的年龄会像是被冻住了一样。”
“太好了，我可以一直陪着你了！我好开心啊，张日山。”唐瓷夕动人的明眸发出星光。
真好。张日山无声地赞许道。他笑眸潋滟，这是他第一次觉得长生是恩赐，让他与心爱之人能一直一直在一起，而在这之前的许多年，他都一度觉得长生是一种诅咒。
唐瓷夕九岁那年，早已知道他不会老的事实。
张日山坐在沙发上悠闲自得地看着古书，某个小丫头很不安分，非要凑过来骚扰他：“副官爷爷，你在看什么书啊？”
“瓷夕啊，你和我一起看吧。”张日山不得已，只得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让她跟着自己一起看。
唐瓷夕看了不到两分钟就不耐烦了，她在张日山的怀里吵吵闹闹地说要张日山陪她玩捉迷藏。张日山说道：“瓷夕啊，我今天忙了一上午，你让我休息会好吗？”
他看着小孩肉眼可见地变得委屈，那可怜巴巴地样子，看起来马上就能掉下来金豆豆，这让他很手足无措。
他放下书，把小孩抱到院子里，宠溺地揉揉她的头发，说道：“瓷夕乖，自己去玩会儿秋千，我休息会再陪你玩。”
“副官爷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自己去练琴。”外面正晒着，唐瓷夕不想玩秋千。想了想便说道。
“你竟然主动要练琴？”张日山笑了，唐瓷夕逃到他和解雨臣这里无非就是不想学习，平时他要催促她要学简直比登天还难，现在他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真是求之不得。
“你想我告诉你什么啊？”
“副官爷爷为什么不会老啊？”唐瓷夕扬起瓷白的小脸，一脸天真无邪地道。
张日山愣了愣，她没想到这丫头会问他这个问题。不过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试着用小孩能听懂的语言说道：“我啊，出身在一个很古老的家族，那个家族不与外人通婚，因为他们拥有特殊的能力，他们的子孙后代有奇长的两指，有麒麟纹身，拥有纯正血脉的族人拥有麒麟血，他们甚至能够长生不老，所以我不会变老。不过啊，现在我的大多数族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唐瓷夕很聪明，放在平时自然是不会信这些的，但这是张日山说出来的话，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难怪副官爷爷没有老婆呢，原来是没有同族的人通婚呢。”唐瓷夕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小孩子的关注点怎么这么奇怪？张日山笑道，他用手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瓷夕啊，你别想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我没有老婆是因为没有遇见过喜欢的人。再说了，我早就脱离家族了，不需要遵守那些规定。如果遇见喜欢的人估计也是很悲惨的结局吧，那个人终究会先我而去。”张日山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寂寞，想起了之前的故人。
“瓷夕啊，长生对于张家人来说，从来都不是恩赐，而是一种诅咒。”
“嗯。”唐瓷夕若有所思。张日山却不知道，这些话唐瓷夕一直都记得。
······
过了很久，他们下了床，出了帐篷，看见了外面一片白茫茫的样子。
外面是他们探险团队的人，还有解雨臣和吴邪。
他们果然看上去更年轻了。他们身边还站着黑瞎子和张起灵。
这两人竟然追到这里了吗？
唐瓷夕和解雨臣他们正聊着，张日山穿着一身洁白的羊绒衫就出来了，和平时暗色系大风衣的穿搭着实不符。他手里拿着一瓶豆浆，一步跨过台阶，把豆浆塞到唐瓷夕手上。
“刚热好，趁热和。”
“嗯。”唐瓷夕微微点头。
“张会长什么时候穿这种衣服了？”一旁的人感到奇怪。更何况，这么冷的天气，别人都是里三层外三层的包裹起来，张会长却没穿厚重的外衣。
张日山自动的跟着唐瓷夕和吴邪等人小聚，早饭吃得差不多了他揽着唐瓷夕问道：“要不要去景区里逛逛？”
“嗯。”唐瓷夕微笑着点点头，“但我其实更好奇你的老家。东北张家，很想去看看。”
张日山看着她一脸雀跃的样子，心情也变得更好了。
“有机会的话，我就带你去，不过迟早都会去的。”张日山话语轻柔，淡淡地道。这么多年，他不曾回过张家，听闻张家早已凋零，不知道现在祖宅是不是都空了。
“走吧。”张日山牵着唐瓷夕来到大本营反方向的景区，看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有滑雪的，还有做雪橇的。
唐瓷夕自小住在北京，学校里还有越野滑雪的课程，每到冬天家里都会去户外滑雪，冰雪运动对她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
张日山瞧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租雪橇的小贩，立刻就明白了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握了握唐瓷夕的小手，问道：“要坐那个吗？我来拉你。”
“要！”呃，其实不需要某人来拉的，明明有滑坡。
唐瓷夕想挑一个传统的座椅样子雪橇，张日山却说一个像是轮胎的东西更安全。
唐瓷夕撇撇嘴，没事，就它吧。
“你过来，坐下去。”唐瓷夕搓着她的小红手指挥道。
张日山本对这种年轻人喜欢的东西提不起兴趣，但他还是乖乖地坐了下去。
下一秒，一只软乎乎的身躯就坐在了他腿上。
张日山将唐瓷夕整个人搂进怀里，心中窃喜，这个项目还挺有意思的。
“前面一点就是下坡了，我们下去吧？”
“我先下来吧，你先上去，我拉你过去。”张日山以最快的速度把唐瓷夕连人带橇拉到下坡处，然后飞快地绕到后面坐上去，把人一把抱在怀里。
唐瓷夕被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在一开始滑道陡直的跳跃处，她的心一颤，吓得把头传过去埋在张日山怀里。
张日山却笑容满面，唐瓷夕由于姿势的变化，几经变成了被张日山公主抱在怀里，她不好转回去，也看不见前面的路，只得把头深深埋在张日山怀里心惊胆颤地过完全程。
在此过程中滑倒几处陡坡都把她吓得半死，她恶狠狠地掐了一下笑得很开心的人的腰，那人毫不在意，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问她：“瓷夕啊，怎么样，好不好玩？”
“嗯，下次你别那么突然好嘛？我说推你再推。”唐瓷夕心有余悸。
“好。”男人笑起来像一只小狐狸，不，这里是百岁山，应该是奸诈的老狐狸。
“那，赶紧走吧，我们继续！”唐瓷夕这个又怕又想玩的样子让张日山感到着实可爱。
唐瓷夕蹦蹦跳跳地从男人怀里爬出来，一路小跑地准备上山。
张日山默默地拉着雪橇，跟在她后面，像个老父亲一样操碎了心。
这丫头，还真是······
“慢点。”
“小心。”
一个一米八一，气质不凡，走路带风的大男人追着一个小姑娘干着急。看起来画风清奇。
张日山眉头微皱，他真是怕了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