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章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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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陈琮和曹砚走在KTV的走廊里，耳边是一个个包间里传出来的凄厉的声音，陈琮叹口气，“出来了才知道我们的人，都可以去参加海选。太恐怖了都。”
曹砚弯弯嘴角，他喜欢和陈琮在一起的时候的感觉，很放松，很自在，很随意。关上启明的包厢那一刻，他才觉得肩头不那么重，也许腰也不用挺那么直。
陈琮在他后面慢慢地走，语气不太好，“还没老呢，就驼背，你背一口锅算了。”
曹砚忽然停下步子，等陈琮走到他身边，有点疑惑地看着他，问他，“怎么不走了？”
“你知不知道相处是一门学问？”曹砚开口。
陈琮窒了一下。
“你这个人还真是够讨厌的，我不联系你，你就人间蒸发了！”曹砚抱着胳膊，“周可怎么说你来着，说的还真对！”
“……”陈琮咧嘴一笑，“你记得还真久，干嘛，又想见我，见我都很困难！”
“我是看出来了，见你真困难！”曹砚跟他并排往前走，“Kenny出来抽烟说看到你，我还不信，转个弯就见到启明的人。”
陈琮想了又想，问，“你们包间都谁在啊？刚花我呢说Kenny想见我，他想见我，我就跟他姓。”
“我想见你，成了么！国家领导人！”曹砚没好气。“罗阳，Kenny，大廖跟他女朋友，”他顿了一下，“还有刘真。”
“谁？”
曹砚默默地不吱声，陈琮脚步慢了一点，看着他的背影，皱着眉跟了上去。
进门之前，曹砚忽然拦下他，“等会儿，”他看着陈琮，“陈琮我把你当交心的朋友。”他说。
陈琮看着他，眯着眼，“曹砚，我有时候真是想揍死你或者自抽一顿嘴巴！”
他推门进去，一屋子目光都投射过来，Kenny大为惊讶，站起来就笑，“我刚刚还说是眼花，果然曹砚去一下就找着了！”
陈琮皮笑肉不笑地，“你说要见我，我不就屁颠颠过来了？怎么样，还入得眼吧？”
Kenny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哎，怎么左边脸比右边脸大了？被人揍了啊？”
大家一起笑起来，曹砚给他介绍了大廖，介绍了罗阳，又介绍了刘真。
陈琮一一打招呼，末了仔细看了看刘真，以前离得远，以前不会带着这种审视的目光，所以今天看起来，他也不由得叹气，刘真真的很漂亮，大大的眼睛一直都是水汪汪的，看着人一眨一眨就心旌动荡了。
“你好，陈琮。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美人啊。”陈琮说这话的时候看了曹砚一眼，刘真也看见了，笑的有点羞涩，她知道这是原先曹砚在节目里赞她的话。
几个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陈琮想先回去，公司的人都还等着他。Kenny说轮到我唱歌了，陈琮你别走，好歹要表示一下对我的歌声的赞叹与敬仰。
陈琮大笑，说你赶紧唱，最好找一首让我动容的，不然我回头给你送一筐臭鸡蛋。
Kenny的声音也很好听，比曹砚的声音还低上几分，陈琮曾经嘲笑他一听就是夜的声音。
“好了！来吧，感动在我的歌声里吧！”Kenny意有所指。
陈琮看着屏幕上，是他本家的歌，陈奕迅，《最佳损友》。
本来不觉得什么，被Kenny这么一特指，陈琮忽然仔细研究了这首歌，他满头黑线又看了一眼Kenny，Kenny闭着眼，非常深沉又意犹未尽，真他妈的应景啊！
从前共你促膝把酒
倾通宵都不够
我有痛快过你有没有
很多东西今生只可给你
保守至到永久
别人如何明白透
实实在在踏入过我宇宙
即使相处到有个裂口
命运决定了以后再没法聚头
但说过去却那样厚
问我有没有确实也没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已没法望透
被推着走跟着生活流
来年陌生的
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陈琮有点擦汗，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刘真，又看了一眼大廖夫妻俩，都是面带微笑听Kenny唱歌，跟罗阳目光对上时，罗阳笑了笑。他转回头，Kenny忽然睁开眼，深情地对着他唱，
早知解散后各自有际遇作导游
奇就奇在接受了各自有路走
却没人像你让我眼泪背着流
严重似情侣讲分手
有没有确实也没有
一直躲避的藉口非什么大仇
为何旧知己在最后
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又有没有挂念这旧友
或者自己早就想通透
来年陌生的是昨日最亲的某某
总好于那日我没有
没有遇过某某
刘真毫不吝惜赞扬之，“Kenny你不去出专辑太可惜了！唱的真好！”
Kenny绅士鞠躬。
陈琮看见他抛来一个媚眼，意味很明显，“我帮忙了！”陈琮仰天，很想吐血三升以谢天下，他站起来拍拍Kenny，“太深情了，我忍不住落泪，还好我跟你不熟……”他作势哆嗦了一下，抖了抖，“哎哟妈呀，酸死我了！”
Kenny拿话筒砸他，其他人大笑。
陈琮笑着拉开门，跟他们打招呼，最后对着曹砚笑了笑，出门。
“等等，”曹砚忽然站起来，背对着他，跟其他人说，“我出去一下，你们先玩。”
“什么事？”
曹砚紧紧拧着眉，就看着他一言不发。
“你脑补的东西，我可猜不到！”
曹砚还是不说话。
陈琮忽然觉得很累，一个晚上，耗得精疲力尽。“好了好了，败给你了。”他抓住曹砚的手拖着他，一路拖进男厕所。
“我喜欢你，不想跟你做朋友了，你带着刘真以后最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不见得以后会有今天这种好脾气！凭什么老子就要一直忍一直忍？连Kenny都要来同情我？顺便说，人与人之间到底怎么相处，我知道。我再跟你相处下去我会疯掉。”
陈琮看着曹砚目瞪口呆的样子，忽然说不出来的快意与悲哀。
他退后一步，把原先逼迫着两个人的空间放出来，曹砚才找到呼吸似地，怔怔地看着他。
“好了，我的话说完了。”陈琮闭了闭眼，如果开门出去了，真的就是彻底要跟这个人断绝了。他咬着牙，压下胸口一股股往外翻涌的闷气。想起刚刚Kenny唱的那一句，严重的跟情侣说分手一样，可惜他们还不是。
陈琮忽然又朝前走了一步，把一直看着他的曹砚压在墙上，“让我啃一口。”他不等曹砚回答，一低头，吻上去。只是轻触，吮吻了一下。瞬间退开。
心跳如雷。
“拜拜。”他拉开厕所门，走出去，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下彻底完了。
他有点想哭，吸了吸鼻子，骂了一句，“厕所味道真难闻！”
曹砚从里面走出来，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着他走远。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章二十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