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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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陈琮淡出了曹砚的生活，这是曹砚在不计其数次的流水席上喝着名贵的红酒的时候反应过来的事实。
大廖搂着他的女友问曹砚刘真的近况，曹砚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大廖有些惊讶，“刘真回上海了，怎么你们就这么彻底么？”
曹砚还是摇摇头，端着红酒杯去阳台透透气。
说起来的话，他想起刘真的次数还不及想起陈琮的次数。
曹砚不承认，自己的性取向有差异，他觉得是因为陈琮的性格使然，让他觉得在陈琮身边的时候畅快，不做作，不会像这种场合，端着红酒却空虚异常，就算和他一起在Kenny那里喝18块钱的小瓶百威，也是痛快的。
但是连续两个月，没有见到过这个人，甚至都没有联系过，他笑容有点冷，什么都是双向的，爱情也好，友情也好，不经营，永远不会长久。
而陈琮却戴着耳机，在听曹砚的节目，《七点夜未央》。
小妹央他录下来一期，那一期曹砚在和听众聊咖啡和爱情的关系，小妹听得如痴如醉几乎忍耐不住要打电话，被陈琮笑，“你有爱情么？”
小妹气的脸通红，“我憧憬不行么！我喜欢微风憧憬一下不可以么？！”
陈琮有点羡慕她。
耳机里面是曹砚的声音，小妹曾经说，曹砚的声音有种魔力，就是慢慢地让你陷进去，回神的时候都跟着追了好几期的节目了，这种！
陈琮觉得断了联系以后，才体会到什么叫做“回神”。
他回神的时候发现，什么时候，曹砚已经占了他大半个脑子了。
自己喜欢男人。
陈琮决定去找Kenny，Kenny诧异半天看着他，“你，喜欢男人？”他一退三米远。
陈琮笑骂，“滚，我不会爱上你的！”
Kenny也忍不住笑起来，“你开玩笑吧，脑子坏掉了！”
陈琮收了笑，“不是开玩笑，认真的。”
Kenny带着陈琮去一家吧，有些阴暗的吧，进去之前，Kenny一直说，不管看到什么都要淡定。
陈琮说我淡定得很。
两个人推门，在里面坐了一个小时。
出来的时候，Kenny仔细观察陈琮的表情，那个表情他实在很难用语言叙述，又高兴，又抑郁。
“怎么样？”
“想吐。”
“……”Kenny舒口气，“你是正常的。”
“我想我只是喜欢曹砚，而已吧。”
“……谁？！”
Kenny之后就没见过陈琮了，而是见到了曹砚，曹砚带着刘真和大廖他们一起出现的时候，他整个人震惊了。
“刘真！”Kenny吹了一声口哨，“越来越漂亮了！”
刘真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盈满了甜蜜的笑，她挽着曹砚的胳膊，一跳一跳的出现在YY，曹砚很体贴地把她搀扶到沙发上坐着，自己到吧台跟Kenny叙旧。
Kenny脑子里想的是陈琮的阳光的笑靥，问，“你们，复合了？”
曹砚摇摇头，“刘真练舞的时候脚扭到了，他经纪人韩尧你知道的，北京那边有工作，实在是没办法，这里他没有什么熟人，刘真那几个朋友你也知道的，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没办法托我照顾她。”想起自己接到韩尧电话时候的错愕，忍不住的苦笑。想想这也算是一个契机，自己就像陈琮说的那样，一直放不下，可是总是要从这一段感情里走出去，这次真的是个机会吧？
“我怎么觉得刘真越来越好看了，你眼光真是！”他竖了个拇指，同时在心里对着陈琮做了一个鄙视的动作。“正好，重新在一起，两个人好好谈谈吧，说不定还有转机。”
曹砚淡淡笑了笑，看见旁边有个人点了啤酒，金黄色酒液带着气泡在吧台冷色调灯光下，很遥远的感觉。
“对了，”Kenny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一动，想了半天，说，“前两天陈琮也过来的。”
“是么？”曹砚抬起头，“他不是在忙销售业绩么？还有空来酒吧？”
“难怪瘦成那样，脸都凹陷下去了，用得着这么拼命么？”Kenny观察着曹砚的表情，可惜没有什么特别的，他有点同情陈琮。之前都没想过陈琮会喜欢男人，可是验证的结果，他自己也说了，只是喜欢面前这个品味男人而已。同性恋，本来就很艰难，喜欢的还是曹砚。曹砚可是从来没有性取向有别过，女朋友跟换衣服似地。以前是因为刘真，现在刘真回来了，陈琮，你真的没戏了！
“他最近还好么？”曹砚问。
Kenny收回思绪，也拿了一杯酒，“你不知道？”见曹砚摇头，又说，“有什么好不好的？虽然看起来很累，不过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精神还是不错的。”
“是么。”曹砚点点头，转身，朝刘真方向走过去。
Kenny看着他的背影，酝酿了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这种事情我还是不多嘴的好。”
1088的听友会在九月十五号那天，全天活动，去的人都有小礼品赠送。
沈离听着周一一给她说，各种各样的礼品，什么鼠标，烫印杯，文化衫，主持人签名照等等等等。
“在哪儿呀？我们十五号也有活动啊！怎么都凑一起去了！”
周一一报地址，沈离大乐，“隔壁，我们在那边做手机宣传促销！有logo的键鼠套给我留一份~！我要1088全家福签名照一套~！”
周一一神秘兮兮地说，“告诉你，电台每个主持人都有节目表演哦！来看的话赚死你了！”
沈离告诉陈琮这个消息的时候，欢呼雀跃，陈琮脸色变了变，抓抓头发，苦笑，怎么躲来躲去还会碰上。
不去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不会这么难受，想通了就会期待，期待见到他。
陈琮觉得既然这是自己的问题，那么还是不要见的好，见到了会有更大的期待，偏偏躲了半天还是同一天同一个地点做活动。
但是事实上，即便是在一起，两个人一个是见面会总统筹，一个是促销活动总指挥，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注隔壁到底在做什么。
周一一在节目快结束的时候打电话给沈离，“你还来不来呀！最后一个节目了！是曹砚唱情歌，曹砚诶！你看不看？”
沈离立刻拜托实体店的工作人员帮忙促销尾声，抓着陈琮窜到隔壁同样全是人的场子下，看见曹砚拿着话筒站在台子上。
陈琮远远地站着，身上穿着“启明连锁”字样的蓝色工作服，忙了一下午头发有点乱，他和沈离被淹没在台下1088的听友里。
他静静地站着，看台子上面，曹砚微笑颔首光芒四射，台子下面粉丝尖叫。
不能否认，低估了自己的情绪，台子上那个人的笑容美好到让他心悸，极度想见到他，见到了果然如自己所想，会有期待。
然后，上一个节目的表演者西蒙忽然站出来说，“嘘——”
场面安静下来，西蒙说，“领导，我能不能说两句话？”
曹砚有点惊讶，还是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这一环不在他的统筹计划里。
“今天是我们的听友见面会，同时也是一个比较特别的日子，我们给1088最受欢迎的主持人微风准备了一份惊喜。本来今天是听友会，你们才是老大，不过这个惊喜你们一定会喜欢！啊，心痒了是不是？好，我也不说废话了，请大家跟我一起倒数，5，4，3，2，1……”
一个清亮的女声响起，“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陈琮错愕地望着台上，刘真捧着蛋糕，被人用轮椅推上来，对着惊讶万分的曹砚微笑着唱生日歌。他周围忽然爆了，欢呼声，尖叫声，震耳欲聋。
台子上西蒙煞有其事做起指挥家来，全场一起唱生日歌，“祝——曹砚——生日快乐！”
气氛忽然就达到了最高潮。
陈琮耳边是尖叫，是欢呼，是无穷无尽震到他的心快跳出来的声音。
他定定的看着曹砚和刘真对视，眼神交错就再没有分开过。好像所有喧嚣都被挡在这两个人之外，他们这一刻，只能看见彼此。
音乐声响起，曹砚的表演，王力宏《大城小爱》这一刻成了最甜蜜的声音。
曹砚的声音干净，深情，带着他特有的磁性，感染全场每一个人。
乌黑的发围盘成一个圈
缠绕所有对你的眷恋
搁着半透明的脸嘴里说的语言
完全没有欺骗
屋顶灰色瓦片安静的画面
灯火是你美丽那张脸
终于找到所有流浪的终点
你的微笑就输了疲倦
刘真带着耳麦，接着他继续唱着，
千万不要说天长地久
免的你觉的不切实际
想多么简单就多么简单
是妈妈告诉我的哲理
陈琮如同被人定在那里，连眼睛都不能眨。他听见两个人的声音如此契合，就像天生的一对儿。他们站在台子上，金童玉女，熠熠生辉。他们唱，
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
小小的爱在那城里好甜蜜
念的都是你全部都是你
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只为你倾心
陈琮看着曹砚，失望，愤怒，又难以呼吸。
等到曹砚和刘真情难自禁深情一吻，陈琮转身离开。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章二十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