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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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曹砚离开电台的时候看见了刘真，坐在红色的甲壳虫里，安静温柔融进了黑暗，她身子侧了侧，在看自己的路虎。
曹砚知道自己也有胆怯的时候，虽然没必要。
比如现在他不想靠近，不想碰上，不想被看见，哪怕只是远远瞧见了她的侧脸，自己心跳的频率自己掌控了就好，不需要再拉出来让人看了无言以对。
红色甲壳虫开走，他才打开车门，坐在位置上。安静地坐一会儿，然后抓起手机给罗阳发短信。
“节目后有空没？”
发了以后就一直靠在方向盘上，心里很闷，脑子很空。
罗阳好久没见曹砚，一眼看到他还是知道曹砚现在的心情很糟糕。打招呼说师父好久不见，曹砚带着笑说你就在我楼上。他只能有点赧然的摸摸头，解释一忙一打岔就忘了。
上车，去YY。
这里是曹砚经常去的酒吧，气氛好，老板亲切，
Kenny正在另一桌上，谈笑风生，见他来，起身过来打招呼。“曹砚，好久不见，还好么？”
曹砚笑笑，“他也好久不见，你也好久不见，好得很，看到你更好的不得了。”
Kenny大笑，见到罗阳，“你朋友？”伸出手，“Kenny。”
罗阳连忙伸手，曹砚见状笑的开了点，“小朋友。”
Kenny点点头，招呼酒保给他们上酒，又回到原来桌子去。
曹砚目光跟着他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特别，转身拿起服务生递来的伏特加，一口干掉。
罗阳知道曹砚心里肯定不痛快，没有先问，拿着单子点，“橙汁。”
“啪啦——”一串钥匙扔过来，曹砚酒后不开车。
罗阳终于发现这不是不对劲，是大大的不对劲。“师父，你心里不痛快？”
曹砚看了他一眼，“先走一杯！”金黄色的液体就顺着他薄唇流进嘴里。
有人说薄唇人薄情。
罗阳忍不住叹气，曹砚不是薄情，是多情，三个月一个女友换的比季节还准时，再想想自己，忍不住又是一声叹。
“叹多了老得快。还没有女朋友？”
罗阳笑出声，“我没有师父那么有魅力，不过，”他眼里有一丝光芒，“有个喜欢的女孩儿。”
“谁？我认识吗？”曹砚很好奇。
罗阳摇摇头。
“喜欢就去追，别后悔。”
罗阳看着曹砚又一杯下肚，酒量再好也不是这个喝法。可是师父是什么性子，他也是再清楚不过，如果能拦得下来，他就要烧高香拜拜顺便去买体彩了。
闪光灯。
曹砚皱起眉往光源处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小姑娘手忙脚乱的藏手机。正是Kenny陪的那一桌，不过Kenny现在已经不见了。
他站起来，走过去，双手插口袋，冷冷地看着一桌人，扫过一圈，觉得这个女的有点眼熟，可是这并不影响他开口，“麻烦你，删掉。”
祈使句。
“抱歉抱歉，”陈琮开口，他也很懊恼，一个没注意，沈离居然偷拍，没什么事情是在他不能掌控里的，当然这句话对沈离压根没用。他只能无奈地站起来道歉，话还没落，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我不是故意要开闪光灯的。”
“哟，居然开始偷拍男人了。”
曹砚不动声色，这两个人他想起来是谁，凭着陈琮的声音，隐约有个灿烂的记忆。本来被偷拍他也不介意，但是他心情不好。
而且现在心情更不好，发出声音的两个人，一个是白痴道歉不知道重点，一个是电视剧里面的反面角色，跑出来说风凉话。
“砰——”陈琮放下啤酒杯，转脸拿过沈离的手机，对曹砚笑了笑，当面删掉那张照片，“我朋友喜欢你的节目，小女生心情，希望你不要介意，今天的酒我请。谢谢！”
曹砚眉毛挑起来，听他又转脸，笑容不再，“杨小姐，你的零用钱恢复正常了吗？”
“你……！”杨如花气的脸色发白，狠狠剜了沈离一眼，高跟鞋重重踩在地板上走掉了。
陈琮舒了一口气，习惯性抓抓头发，叹气，“姑奶奶……”他没说后面的话，只是无奈的看着沈离，沈离一皱鼻子，把脸撇在一边，却又发现曹砚还在，顿时不知道手脚往哪儿放，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曹砚抱着胳膊，就在一边站着。
陈琮愣了愣。
曹砚说，我需要你请么？
罗阳有点头疼，师父难得心情糟糕，心情糟糕的时候难得搭理人，搭理人的时候难得是在跟人家拼酒，拼酒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曹砚身上？头疼的越发厉害了。
曹砚说，Kenny不用客气，他请客。
陈琮按了按眉心，露出一个少年的阳光的笑，你不是说不需要么？
曹砚斜看他一眼，喝不起？
陈琮说，我不乱花钱。
曹砚又看一眼沈离，沈离有点尴尬。
陈越摇摇头，说，陈琮不能再喝了。他还好奇，怎么自己让Kenny带着上个洗手间回来，事情发展就有点天马行空了呢？
罗阳说，师父……
曹砚酒杯已经端起来了，只是眉毛斜斜挑着，看着陈琮。
陈琮被他这么看，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心口蓦地一跳，嘴角就咧了开来，“你请？不然我喝不起。”
曹砚眯了眼，“我请。”
陈琮一仰脖子，伏特加进肚。
这种蓄意的拼酒行为后果相当的恶劣。
曹砚醒过来已经是中午了，坐起来头疼的厉害，等那一阵让人有点反胃的头疼过去，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怎么能喝了这么多？跟谁喝的？
不知道。
为什么喝？
记不得了。
曹砚抱着头呻吟一声，Dido跑进来舔他，他扑在Dido身上，使劲的压，果然是自己儿子赖下去也心安理得的。
最后想起来的是有一个人有点阳光的笑容，面容记不清，就记得那个笑。
“Dido，”曹砚看着自己儿子，拨开它眼前的毛，看着它滴溜溜的眼睛，教育它，“喝酒不好，知道么！”
Dido趴在地上，装地毯。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章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