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景卿衍生）》猫豆腐

15、章十四

　　第十四章

　　吹了一路风，曹砚慢慢清醒了过来，手脚还是不听使唤，思维倒是正常了些。
　　陈琮拖着曹砚下车，曹砚还在喃，“头晕。”
　　陈琮问，“你家钥匙呢？”
　　曹砚在身上摸了半天，有点茫然地抬头望了望陈琮，一脸无辜，“不知道……”
　　“……”

　　陈琮忍耐着想把曹砚倒提脚抖抖把钥匙抖出来的想法，一把将他按在墙上，上下其手。
　　“……你这样子像在非礼我……”曹砚眯着眼看正在摸自己裤子兜的人。
　　陈琮看都不看他，“是啊是啊，我在非礼你。……你他妈的把钥匙到底塞哪儿去了？！”
　　曹砚头很晕，“记不得了，身上真没有？”
　　陈琮恶狠狠地说，没有！
　　“我的外套呢？”
　　“……”陈琮懊恼地把搭在肩上的衣服拽下来，掏出钥匙开门。
　　“猪。”
　　“……”

　　Dido扑出来，然后因为闻到不一样的气味大叫。
　　曹砚揉着头，“Dido，安静。”
　　“你一个人住？你养的古牧？这么大？”
　　曹砚看着陈琮两眼放光扑倒了Dido在木地板上打滚，忽然止不住的笑意涌出来，“喝点什么？”
　　“你没毛病吧？”陈琮按倒Dido，Dido张嘴要咬他，被他用胳膊抵住，喉咙里发出乌鲁鲁的声音。“都醉成这德行了，还喝？……你家这条拖把真好玩！啊哈哈哈！他听得懂啊？我说它是拖把它能听懂？！诶诶，它咬我！”
　　“Dido，咬死他。”
　　“啊？靠咧！”陈琮用胳膊已经压不住Dido，整个人扑了上去，Dido龇牙咧嘴大叫。
　　“行了行了，我儿子被你欺负死了！”曹砚把自己扔在沙发上，埋进抱枕里，“我记得冰箱有酒有饮料，厨房有开水，有杯子，有茶，有咖啡，想喝自己弄。”
　　陈琮囧然，“拉倒吧，你别睡沙发上，不早了，我走了。”
　　“唔。”
　　陈琮又踢了Dido一脚，Dido咬住他的裤腿不放。
　　走到房门口，回头看看，曹砚还睡在沙发上动都不动。“拖把，你爹靠你照顾了！”
　　Dido咬着他死命往后拖。
　　“好好，我照顾我照顾，我欠的！”

　　进厨房，找到电水壶烧开，去浴室找了一条毛巾，拧干了给他擦脸，把他身上衣服脱了扔进洗衣机，把他拽起来灌了半杯温水下肚，陈琮已经累得快瘫了。
　　曹砚迷迷糊糊被他晾在沙发上，坐着，Dido跑过来在他身边蹭。
　　曹砚滑下沙发，抱住Dido，身子有点发抖。
　　陈琮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见曹砚抱着Dido在哭。

　　“我觉得我不爱了，也不想爱了，同样的一条河，我不想踏进去两次。为什么我老是遇到她？”曹砚抱着Dido，搂得很紧。“还有，我不是因为她哭的。”
　　陈琮有点好笑。“你家有什么酒？我们继续喝。”
　　曹砚指着壁橱上红酒架，“那个，我一直没舍得，今天便宜你了！”
　　陈琮扭头顺着看了一眼，立刻抓抓头发，啐了一声，“你酗酒用这么贵的红酒，真奢侈！”绕进厨房摸了两只红酒杯，又绕出来，曹砚还是坐在地板上目光呆滞。
　　“我没见过你这样子的。”
　　曹砚回神，嗤笑，“谁也没见过。”
　　陈琮说，“我是说，没见过你这种样子，喝口酒，抱条狗，你是不是还要低头亲一口？”他忽然回过味来，砸吧砸吧嘴，嘿嘿一笑，“还挺押韵哈？”
　　曹砚伸手去揍他，可惜被他让开没够着，自己反而摔了下来，干脆就躺在地上喝，红酒泼出来，洒在身上，鲜红如血。
　　“我的天，”陈琮跳起来，重新浴室去拿了毛巾过来，“你这副德行……”
　　曹砚躺在地上半眯着眼看他，头发凌乱，贴在额际，散在地板上，上身赤裸还撒了红酒。
　　陈琮居高临下这么看着，本来想说你这副德行拉出去，谁敢说是微风，结果硬生生吞下去，张口结舌。
　　曹砚说，你怎么跟吞了苍蝇一样。
　　陈琮反应过来，把毛巾砸在他身上，“看你□□的样子！”
　　“滚！”

　　曹砚这次真是喝死过去了，陈琮把他随便收拾了一下扔在床上，自己也光荣阵亡，倒在他身边昏睡过去。
　　Dido安静地趴在床下。
　　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