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疾（景卿衍生）》猫豆腐

12、章十一

　　第十一章

　　曹砚觉得自己最近情绪比较奇怪，对陈琮有种近乎救命稻草的依赖感。想想自己也不是没有朋友，怎么就对他突生了这么一种奇怪的感觉。回家里抱着Dido想了很久，想到大廖打电话给他，有意无意提到最近见到了刘真，她又漂亮了云云，才恍然。
　　陈琮不是自己之前认识的，所以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是不是有时候就是这种无知觉带给他莫名的安全感，说错话也不要紧，表错情也没问题，不会自己做什么都有人说刘真怎么怎么样，或者说你最近很封闭自我，这样不好。
　　曹砚躺在Dido身上，“Dido借我靠一下。”
　　Dido很自觉的趴下，像个大抱枕。
　　“Dido，你说我是不是一直活在阴影里了？我至于么？”
　　Dido“哈，哈”的吐舌头。

　　手机响起来，曹砚躺在Dido身上接电话，是尤医生，他仰着脸，闭着眼，觉得自己是不是惹老妈生气非常之不孝，于是没等尤医生开口，自己先招供了，“妈，我后来有见那个女孩。”
　　“啊？真的？！这女孩还不错吧！”
　　曹砚想起周一一哭的风云色变的样子，然后画面转到陈琮45°角望天的忧伤，忍不住笑起来，“是不错，哈哈！”
　　尤医生高兴起来，却很自然不露声色把话题岔开，“我的诊所马上要装修，你周末有空就来帮帮忙吧。”
　　“装修？！”曹砚睁开眼，“您多大年纪了，还搞这个干什么？”
　　尤医生又不高兴了，“装修好，我看着心情也好！”
　　曹砚抓抓头发，“行行，可是妈，装修这种事情，你付出感情进去了，可别期望过高。”
　　“你怎么老是泼我冷水啊？”
　　“……”

　　去市场挑瓷砖，曹砚极度不放心把所有事情全部交给装修公司，自己先去看看款式和质地，正转悠着，忽然听见陈琮的声音。
　　曹砚四处张望了看看，却没见到人影。
　　从上次去过游乐场玩之后就没再联系过，作为一个电台DJ，曹砚坚决不相信自己幻听。他地砖也不看了，睁大眼睛四下找，果然在对面卖电器的档子里，看见陈琮穿着蓝白条卫衣，正跟店主讨论什么。
　　曹砚撑在栏杆上，看着他笑眯眯地跟老板说着话，还拿计算器按来按去，俨然一个精打细算的小男人模样。本来想走过去，左右看看，虽然看起来对面很近，可是楼梯离自己太远，遂放弃，直接抓起电话拨号码。

　　曹砚看着陈琮从口袋里摸出手机跟店主打声招呼，退出来接，然后耳朵里就传来他的温和的声音。“喂？”
　　“你干嘛呢？”
　　“上班啊，干嘛？”明显是被问怔了。
　　曹砚心情大好，“你会挑地砖吗？”
　　“……”远远看着陈琮开始脑袋四转，东张西望，“地砖？你要装修？”
　　“嗯，我妈妈诊所装修。会挑吗？不对，会砍价吗？”
　　陈琮一回头，看见曹砚趴在栏杆上带着得瑟的笑。“我靠，小资就是不一样啊！这么近还打电话！你等我一下，我把这边事情处理完。”

　　陈琮从口袋里摸出一打名片。
　　曹砚叹为观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又没说。”
　　陈琮翻他一个白眼，“你会特意主动打电话约我出来看地砖？”
　　曹砚笑眯眯的，“我看你跟老板谈笑风生，砍价必定有一手！”
　　陈琮也笑眯眯的，扬了扬手中的名片，“这年头还有一种方式可以不用砍价。”
　　曹砚平时都是自己哈拉，或者说，因为好歹他是做电台，而且走的是小资深沉路线（按陈琮的话来说就是zhuangbility路线），多少接触的人不会这么实际，大家都是说说笑笑来虚的，这种商场上的哈拉还是很逊很菜。
　　所以他带着满脸兴味看着陈琮跟老板扯，从进门开始，老板第一句话是，哟，难得一见啊！
　　然后两个人从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扯到哪一家酒吧不错，扯到陈琮是来看地砖的，扯到最近经济危机，扯到交情，扯到启明，扯到升迁，扯到朋友，扯到曹砚身上来。
　　店主忽然恍然，“啊？你就是微风？！”
　　曹砚微笑伸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