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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心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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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清晨,温柔很忙碌,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很享受这样的充实。按时起床,看到了龙马柔和的睡脸;准备早餐,鼓捣了一桌丰盛的食物;叫龙马起床,软硬兼施,以成功创造龙马郁闷的表情告终;装午餐,以完全塞满整个饭盒为最高成就。共进早餐,嘱咐龙马走好,她都让龙马感到了她分外的热情。临走时,龙马忽然说道:“你的戒指在浴室,别忘了。”温柔一愣神,龙马已走远了。
温柔走到浴室,看到了静静躺在水池边的戒指,钻石虽小,却泛着幽幽的光。她将戒指戴上无名指的时候,才发现在右手无名指的皮肤上已经有了淡淡的一圈痕迹——连手指都慢慢适应了这样的婚姻吗?温柔摇摇头,开始整理需要洗的衣服。该塞进洗衣机的塞进洗衣机,该手洗的放入盆子,洗衣服,晾干,蓦然发现自己已经如此熟悉这些过程,而且很甘心地这样做着,不若前几日龙马不在时心底时不时会泛起异样。温柔微惊,难道自己真的如此适应婚姻,或者说,喜欢上了这种生活呢,特别是龙马在的时候?喜欢上了这种生活,会是喜欢吗?和一个不相爱的人的婚姻生活?为什么会喜欢呢?看着蔚蓝色的天空,和流动着的白云,心里没有答案。呆呆地望着天空,许久。
她坐在钢琴前,对于刚才的问题依旧没有答案。心头却浮上那片天蓝色,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么一首歌。“我曾经问你未来的颜色/你指着那片雨后的天/我轻轻微笑扬起脸/发誓要把它印在心里面/多年后我曾爱笑得脸颊/偶尔也挂着眼泪一串/可你送我的那片蔚蓝/陪伴我从来都不怕孤单/生命完美的答案/无非走过没有遗憾/有时很寂寞,也很失落/心头风雨经过/只要天空又成深蓝色/所有阴霾就都散了/向远方的路,载满幸福/伴着淡淡的苦/勇敢的心总让人羡慕/擦干模糊的眼睛/又是天晴”——《天蓝》。
心情豁然开朗。只要自己没有遗憾,没有后悔,如此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就这样随遇而安也不是件坏事。想不明白的事就留待时间去解开吧。
下午,她去了书店,买了几本孕妇书籍自个琢磨。还接到了缨子小姑娘的电话,絮叨着回家后有多么无聊,多么想念温柔……和棉花糖。和小姑娘胡扯了一通后,温柔的心情更好了。
龙马今天走神得厉害。他不明白为什么合宿时老是想起温柔——吃饭的时候会想起温柔婚后第一天早上那期待他品尝的脸,起床的时候会想起温柔对他喊“起床了”的声音,睡觉时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股清甜的发香——总觉得合宿的伙食味道太重,总会在起床的时候惯性地皱眉,总想在睡觉前低头看一眼。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而且,昨天回家看见温柔居然觉得她很漂亮:眼睛很明亮,含着温柔的笑意,头发很长,好像很柔软,手很纤细,白嫩的很。让他有些不敢看。她明明一直就是那个样子的,怎么自己就会心跳加快而不敢看呢,好像第一次觉得她是那样的和自己不同。甚至今天早上看到那个戒指不在温柔的手指上,会有那么点不习惯,继而主动告诉了她戒指的去处。
想到戒指,龙马摸了摸脖子里的链子,自己的结婚戒指正挂在那里。是爸爸送的礼物,说是让他习惯结婚男人想老婆的心情。什么破理由?明明就是变着法子整他。害的他老是觉得脖子里怪怪的?害的他现在变得老是想起老婆?老婆?龙马吃了一惊:怎么会想到这个词?他深吸口气,企图让自己平静。如是几次,心情才恢复了。
他明白父亲只是看他不方便戴戒指而送了项链,也只是习惯性地不说实话。温柔确实是自己的老婆,而老是想起她应该只是因为一直生活在一起吧。他也会想起卡鲁宾。不过,他不方便戴戒指,她会不会也有同样的情况呢?今天虽然第一次被他看到她忘了戴戒指,但难保以前就没有过,是不是她也缺少了一条项链呢?——或者,可以送给她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