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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看得屋子里的人都躲开他的目光,他看着尼特罗说:“她是我的孩子。我会尽全力保护我的女儿。谁也不能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金看着尼特罗,没有说出口的话是:包括你。

      尼特罗回避了金的眼神。

      “我不知道你是个律师呢,金。”尼特罗笑。

      金没有笑。他还在等着尼特罗把眼睛转回来。

      沉默。

      安杰璨殒瞵悄悄向前走了一步,看着金的眼色说:“其实我们刚才在看监视器……”

      金看着她,问:“发现了什么?”

      紧张的气氛松懈下来了,所有的人都长出一口气。

      安杰璨殒瞵也松了一口气,仿佛在向金表白一样,“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发现。”

      另一个人接口:“你女儿一直在吃东西。”

      马上又多了一个人找到自己的声音:“好像情绪不太好,吃得不香。”

      更多的人敢说话了:“不过你进去之后她的心情就变好了,你们一起抢吃得多了。”

      “是啊,那饭看起来很好吃啊。”

      “对啊,都没见过那种做法呢。”

      “是民族食品吗?”

      屋子里的人都在努力把气氛炒热,换说起轻松的话题。只有金和尼特罗例外。

      金在看着尼特罗。

      尼特罗在喝茶。

      众人渐渐说不出话来了。面面相觑。

      金转身出去。

      尼特罗在金离开时说:“你想保护你的孩子,而金,所有的猎人,都是我的孩子。”

      金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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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醒来的时候是黄昏。

      妈妈睡在我的旁边。

      金却坐在床边的沙发上,哀伤的望着窗外的夕阳。

      看到我醒来,他咧开嘴笑。我不由得去对比金的笑和库洛洛的笑。金任何时候都像一个敞开双臂准备拥抱朋友的温柔热情的人。库洛洛的笑却是让人心生好感想要靠近。

      他用毯子包着我把我抱出了卧室。我知道他是不想打扰妈妈。他给卧室的门留了一条缝,从缝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妈妈。他抱着我坐在客厅里。

      他好像不想说话,只是一遍一遍摸着我的头发。摸啊摸啊。突然他咧开嘴笑,一口亲在我的脸上!抱着我说:“我的女儿!”高兴的没有道理,可是能让人感到他的真心。“好像捡到了财宝!”

      ……形容的真贴切。

      我看向他,他又变成了一张严肃的脸。

      “真舍不得……”他说。

      我的心里却绷紧了弦!难道他要把我交给猎人协会吗?

      靠回他的胸口。我问:“金,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看到我自己忘掉的事呢?像占卜之类的?虽然我不记得,可是也有可能是我以为自己忘了啊。”

      金沉吟的一会儿。说:“没有。”

      这么说只有幻影旅团的派克才有记忆探察这样的能力吗?猎人协会没有这样的人才?

      虽然是这样,我还是应该要小心点。打定主意以后都穿长袖衣服,绝不跟人做肢体接触!想了想这样执行的难度太大,那就只在猎人协会这样做好了。

      我靠在金的怀里。直到太阳消失在了地平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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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个屋子里。安杰璨殒瞵对尼特罗说。

      “会长,加加说她在被绑架时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像沉睡在黑暗里。这世界上并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者啊?为什么……”

      尼特罗叹气:“你是想问我为什么针对她吗?”

      安杰璨殒瞵点点头,其他的猎人也都围了过来。他们同样觉得奇怪。以前不是没有在解救人质的时候有关猎人牺牲,死得更惨的都有,那为什么这一次会长如此坚持对金的女儿进行调查。

      尼特罗沉吟。像在组织语言。猎人们都等着。

      “其实我不是针对那个女孩……你们在加加回答问题时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没有?”

      猎人们相互对视。

      “我总觉得她有所隐瞒。她说出来的不是实话。”尼特罗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些猎人讲自己的感觉。

      他觉得加加认识他。

      他觉得加加在保护那些绑架她的人。

      他觉得金在说谎。

      可他没有证据。

      所以他只能说:“可以让四个猎人毫无还手之力……我担心这世上正有一个新的力量在崛起。”

      这理由太单薄了。他知道。果然有的猎人露出不以为然的表情。他们不相信。他们没有察觉到,他们没有和他一样的危机感。猎人协会已经独大很久了,久到猎人自己都开始自大。他们忘了危险。

      安杰璨殒瞵似乎想反驳。尼特罗摇手制止了她。

      尼特罗说:“让本辚珂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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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吃饭的时候有很多猎人加入进来。妈妈就做了很多菜。我觉得那些猎人都好像刻意放低了姿态来讨好妈妈和我。

      金很高兴。或者说表现得很高兴。大口的喝酒。也大瓶的灌别的猎人喝酒。我觉得他好像故意要把来找他的这几个人全灌醉。

      所以我本来以为会出什么事的。可是晚饭平安的结束了。金找了几个工作人员把喝醉的猎人都抬了出去。

      睡觉。

      可能是下午睡得多了,我没有睡意,相反,还很兴奋。我一直看着窗外。窗外是一片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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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转换

      侠客坐在距离咴咴辚炙噗五公里外的一个发电站的配电室里。这里的工作人员都已经清理外毕。

      侠客十指如飞。

      玛琪催促他。

      “你快一点。不会连这个都退步了吧。回流星街后我会好好帮你锻炼一下。”

      侠客在电脑屏幕前做了个鬼脸。哭丧着脸叫唤:“为什么让我在这里?我要报仇啊~~!”

      玛琪冷冰冰的打击他。“这是任务。”

      “啊!!!!!”侠客哀号。

      在离咴咴辚炙噗十公里外,库洛洛,库吡,派克正在向咴咴辚炙噗走去。

      “还要多久?”库吡问。

      派克回答:“半小时吧。”

      库洛洛看向天空。在天空的另一边,有一个女孩在那里。

      信长和飞坦正在潜入咴咴辚炙噗。两人都没说话。仔细看,会发现信长正满身不自在的躲开飞坦的目光。其实飞坦没有看他,飞坦正皱眉怒火熊熊的看着前方咴咴辚炙噗的猎人,可见他正憋着一肚子火。

      这时,还不到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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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好像已经睡到天亮,又好像只是打了个盹。

      我睁开眼睛时,外面是亮的。

      我从窗户里向外看,一片火海!

      我不能置信的眨眼!火海把这一片的天空都映红了!

      我跳下床,床边居然有备好的衣服。

      我愣住。马上回头看床上,妈妈果然不在。

      是金!

      他是什么意思?让我逃走吗?火是他放的?这么大手笔?

      没有时间多想了!我马上换好衣服!

      可是房门居然是锁上的!有人从外面反锁了房门!我一下子急出了一头汗!发生火灾的时候房门是锁的那我还怎么出去啊!!

      真的是金吗?我开始不确定了。如果是金想放我走,他不会锁上门。如果不是金,那配合上火灾,这是有人想杀我吗?

      我在屋里团团转。

      不对,我哪有那么重要?是有人要作别的事才放的火吧?这里毕竟是猎人协会不是吗?要攻击猎人协会的人可是很多的。门可能是妈妈锁的,她出去一下,而我还在睡,所以她把门锁上。

      那妈妈可能会跑回来给我开门。

      我坐下来。心里却没有平静下来。

      我突然跳起来!

      不能等在这里!不能等人来救我!妈妈现在不知道是在哪里!我应该去找她!

      因为救我的事死了三个猎人!谁知道有没有要为他们报仇?如果这火是哪个要报仇的猎人放的,那门也可能是那个人锁的,那妈妈也可能是那个人叫出去的。

      我的心像是要在这一刻裂开!该死!我为什么不带个手机!有手机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金!问他有没有见过妈妈!也可以让他去找妈妈!

      我又开始在屋里转圈。

      看见窗户,我灵机一动!举起房间里的椅子就向窗户砸过去!

      咣!!!

      我被反震倒回了床上。椅子脱手掉在床下,好在没砸到我。我瞪着那窗户,居然连个裂纹都没有!用不用这么结实啊!!

      外面就是一楼,我出去就可以走了。可是房门是锁上的,窗户也是锁上的,难道这里是监狱吗?

      我心里一跳。

      可能这里就是猎人协会用来关一些人一地方。金带我去见的尼特罗并没有对我有多少善意。

      猎人协会可能不想让我离开。

      我一筹莫展。瘫软的坐在床上。

      一个小时以后,我还是坐在床上。我用浴室里的淋浴把全身都淋湿了,大浴巾正浸在浴缸里。如果可以出去,我就用这个把身上包起来。

      外面的火已经越烧越近了。

      可是我却不觉得热。是猎人协会的房子隔热太好吗?

      看了一个小时,我发现这火是从平原那头烧到这边来的。难道不是谁放火,而是天火?因为太热了所以平原上自已烧起来了?

      现在是七月,真是森林自燃也不奇怪。可是这里是草原,我听过森林自燃,草原也会自燃吧。

      不管怎么样,猎人协会为什么不救火呢?不管是有人纵火,还是自燃,总该救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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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回三个小时前

      猎人协会的联络室里

      一整面墙的电脑监视器,有两个人在屋里值班。一个人正在喝咖啡。

      “为什么19号屏总是在闪?”一个猎人问。

      “可能是接触不良吧,明天让人去看看那边的线路好了。”另一个说。

      过了一会儿。

      “那边是什么?”

      “唔--”一个人看看备查表,“是发电站。可是干扰吧。问问看那边值班的人吧。”

      打电话。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们的头就飞到了空中。飞坦站在屋子中央。信长拿起电话,冲着话筒无声的说:“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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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侠客在电话的另一头轻笑,好像听见了一样。挂上。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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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站在平原上,看着眼前的高压电线瞬间冒起刺眼的闪光,然后窜起几米高的火苗。

      火花掉到地上。

      沿着电线火苗像烽火一样向两边窜出。眼前出现了焰火一样的美景。绵延千里的火。

      库洛洛在通天的火光映照下拨通电话,嘴角带着一丝笑,看起来邪恶而俊美。

      “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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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特罗坐在沙发上,屋里没有开灯,他闭着眼,突然睁开。

      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天边开始发红。他回头看看表,凌晨一点四十分。他拨通电话。

      电话接通。

      “会长,有什么事吗?”

      “问一下联络室,看有没有事发生。”

      “好的。”

      十分钟后。尼特罗没有接到电话。

      他又打了一个,这时他可以清楚看到在五公里外的地方,高压电线正在着火,而且已经漫延到这里了。

      电话接起。

      “会长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尼特罗问:“你叫什么名字?”

      电话另一边传来咯咯的笑声。电话挂断了。

      尼特罗拿起手机。拨。

      “您所在的地区无信号。”

      尼特罗出门。走廓上空无一人。尼特罗跑到猎人的休息区。推门。

      一堆猎人倒在一起。酒气冲天。

      尼特罗看了看。金不在这里。

      尼特罗跑出去。外面的火势漫延的很快。离这里只有两公里了!跑到外面才看到,后面同样有火烧过来。

      尼特罗自从当上猎人会长以来经过无数的危机,他知道当危机来临时,与其去想这是怎么发生的,不如去想要怎么解决。

      现在火就快烧过来了,他身后的屋子里有一堆醉倒的猎人。尼特罗深吸一口气,开始围着屋子徒手挖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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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转回

      我好容易看到外面有一个活人在救火。

      尼特罗。他在挖沟。徒手。

      虽然在山火啊,林火啊之类的野火出现时挖沟是有效的方法之一,不过,没有撒水车,泡沫灭火器之类的东西吗?不觉得那些比较有效率吗?就算在挖沟好了,猎人协会没人了吗?救火还要会长亲自出现?就算会长大人亲临第一线好了,其他人呢?为什么就会长一个在挖沟?

      难道其他的猎人其实已经牺牲了吗?

      我举起手想敲窗户让尼特罗注意到我。转念一想,如果他挖了防火沟,那火就烧不到这里,我就不会遭遇到火灾,那我就不用急着从屋子里出去,也就是说我不用叫尼特罗过来放了我,再加上尼特罗对我是善意还是恶意还不能确定,既然如此,还是不要打扰到一心救火的会长大人吧。

      我放下手。从窗前离开。为了不让窗外的尼特罗看到我,我坐在床边的地上,靠着床,听着外面尼特罗挖沟的声音。静静的沉浸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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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特罗挖得浑身是汗时,听到一个欠扁的声音。

      “会长,你在干嘛?”

      尼特罗自认是一个开朗的、对属下有足够的包容心的上司。

      在猎人中,有不少特立独行的人。可是,像金这样专爱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还是少见的。不是没有人试图蒙骗他。可是金的问题在于,谁都可以看出他在骗人,可是他还是会继续骗下去。

      尼特罗回头不理他。仍是汗流浃背的挖沟。

      金凑近。看着尼特罗挖沟。良久,严肃的开口。

      “看来这咴咴辚炙噗的地面就是硬啊。这里的土壤里充满了玒嗖咖嗖幼虫的粪便。所以挖起来会特别的坚硬。”

      尼特罗不理他。但面容僵硬。

      金靠到尼特罗耳边。

      “那一块还没有被分解。”他指在附着在尼特罗手背上的一块深禇色粘液块说。

      尼特罗仿佛闻到了那扑鼻而来的异味。

      尼特罗立起身。僵硬的笑着说,但可以看到他的手在背后使劲的甩动。

      “金,我在救火。你可以来帮我挖沟吗?”

      “算猎人协会的委托吗?”金回看尼特罗。

      又有谁知道,卖着GI,有着无数古墓版税可以抽的金,其实是个钱鬼呢?尼特罗心里苦涩的笑。

      “金,其实我可以找其他猎人来救火,他们不要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找他们吗?”

      尼特罗最喜欢在说话时给对方陷阱跳。不过这一招对金很少起效。所以他也不浪费表情来营造气氛,直接跳到金面前说,不给拒绝的机会。

      “因为他们都喝醉了。我记得他们是去找你喝酒的,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没有喝醉吗?”

      他没有说的是,金的酒量其实很糟糕,猎人协会几乎每一个人都可以把他喝倒。

      “我也不知道 。”金摸着头傻笑。

      尼特罗气得几乎内伤。金说谎时从来不掩饰,就算被当场拆穿都一样。就像现在。

      “你的妻女呢?”尼特罗问。

      “不知道。”金扬头四顾,仿佛希望可以在这里看到她们。

      尼特罗看着金,希望可以让金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压力,从而洗心革面,坦白一切。

      金感激的看着尼特罗说:“会长,你不用担心,我想她们看到火灾会知道找地方躲起来的。”

      对牛弹琴!

      尼特罗回身,恶狠狠的继续挖沟。

      金没有因为尼特罗不理他而觉得不好意思。他看着那像是要把这一片天都烧起来的火海感叹道:“真是壮观啊!”

      充满着对眼前这一景观的深切的赞美之情。

      尼特罗说:“金,你可以帮我挖沟。”

      “为什么?”金理直气壮的反问。似乎不觉得在火场里让一个长辈救火而自己旁观是一件不好的事。

      “为了不烧死你。”尼特罗说得平静,其实他在咬紧牙关。

      “会长。”金严肃的说。

      尼特罗转回身。他不想听金胡说八道。

      “你知道吗会长,大自然会自己照顾自己。他们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有好处的。他们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我们不应该干涉。”

      尼特罗不理。金蹲到挖沟的尼特罗身边,继续说:“会长,你知道吗?玒嗖咖嗖幼虫是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跟在飞快挖沟的尼特罗身后,金一直一直说着。

      尼特罗像是终于不堪其扰,直起身来说:“金,你说这么多,其实是想说我们不应该救火,应该让它自已烧下去是吗?”

      金欣慰的笑了。

      “金,我已经挖完了。”

      一条将整个保护区主区完全围在里面的深沟,已经完全挖好了。

      尼特罗两手污泥。但气势不减。仍是充满会长的威严。

      金低头看看深沟,充满疑惑的说:“会长,刚才我就想问你了。为什么要挖沟?救火的话,我们这里没有配备高压灭火器,泡沫灭火器,或者灭火飞机之类的东西吗?”

      尼特罗凝重的看着金:“现在电话不通,手机没有信号,而几乎所有的猎人都醉倒了。金,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危机吧?”

      金点头。

      “我知道。”他叹气。“你要我去把那些喝醉的家伙叫醒。”

      尼特罗瞪眼。金已经转身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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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转回

      我刚才好像看到了金?

      我巴在窗户下边向外偷看。身后咯嗒一声。

      我看看门。走过去。试着打开锁。

      开了。

      14

      这没什么好说的!

      机不可失失不不再来啊!

      我跳起来,小心翼翼来到门边,先勾头向外看,虽然是不会有什么的。不过,总觉得直接冲出去太傻了点。

      这时我完全不知道我的一切都被人看见了。

      “她还很小心嘛。”侠客看着手机说。

      信长兴致勃勃的勾头看过来。“身形太差。完全不行嘛。”信长评论。

      “看起来是从来没有进行训练。”侠客附和。

      “哦~~”信长双眼发亮。“回去以后我来给她训练!她说不定是个强化系的!”

      玛琪也回头过来看了看说:“团长的孩子,说不定是特质系的。”

      “她不像团长。”飞坦的声音从前边冷冷传回来。

      三人静音。

      信长清清嗓子,说:“飞坦的意思是说这女孩感觉上不像团长那么喜欢装腔作势,所以不是特质系。”

      玛琪惊讶,“强化系的看特质系是装腔作势吗?第一次发现啊。”

      飞坦杀气腾腾走向信长,“强化系看放出系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啊。”(我找不到飞坦是什么念系的,在这里假定他是放出系)

      信长变脸。“你以为我怕你吗?”气势汹汹的向飞坦冲去。在转角猛得拐弯,往另一条路冲去。

      “一会儿见啊。”信长快乐的叫声远远传回来。

      侠客正对着手机说,笑得很开心,“团长,你听见了吗?”

      库洛洛低沉的笑声从手机中传来。预示着信长的前途无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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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在空无一人的猎人协会里。

      在空无一人的地方会有什么感觉呢?我现在可以说,趁火打劫的想法正在无限壮大中!

      本着逃命中可以无所顾忌,真被发现了,我第一可以说正在寻找可以防火的东西啦,找食物或是水啦,找灭火器啦,找电话啦;第二可以说我正在找幸存者嘛。多么光明正大的理由啊!我放心大胆的开始在每一个屋子里翻来倒去。

      “她在干嘛?”侠客看着手机说。

      信长在估计飞坦已经不生气的时候又回来了,闻言立刻伸过头去看侠客的手机。只见手机屏幕上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像勤劳的蜜蜂一样在屋子里翻上翻下。

      “找东西?”信长疑惑。

      “她已经翻了四个屋子了。有的屋子只看了一眼,有的屋子就进去翻。”侠客报告。

      屏幕上的小人放过了这一个屋子,向下一个屋子进发。

      “她不赶快逃命,在干嘛?”信长不解。

      玛琪过来看了看,直言道。

      “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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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的手机响起。是侠客。

      “团长,你知道小姑娘现在在干什么吗?”

      派克看到团长轻轻的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

      “是吗?她在打劫吗?如果有时间就让她玩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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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猎人的屋子里其实没什么让人感动的好东西,至少我没找到现金珠宝一类的平常意义上的值钱东西。不过倒是翻出来巨多的植物标本动物标本土壤标本还有一些看不出是什么的标本。

      我望而兴叹。

      猎人们,你们的爱好就不能平凡一点吗?要不就是我这次碰上的猎人都是猎人里碰巧不喜欢珠宝金钱的。

      转身回到逃跑的正事上来。

      但我站在楼梯间发呆。往哪里跑好呢?

      我是想跑离猎人协会的,可是,如果我现在跑到一楼,第一,会被站在外面的猎人协会会长当场抓获,就算他不会明面上把我当成逃犯来看待,我也没能力在他面前偷跑;第二,外面四周的平原上正有火灾发生,我就算躲过尼特罗,也不可能在重重火海中跑出去。

      现在的可行性方案有两种。

      一,我躲在这里,等火熄灭,猎人协会在火熄灭后总有一个整顿秩序的过程,在那时趁乱逃走。这个方案可行性较低。毕竟我面对的是猎人,在他们面前有空子可钻的可能还是很小的。

      二,就是现在。我跑到楼顶去。金抱着我过来时我看到楼顶上有一个停机坪,貌似有架飞机停在那里的样子。如果还没有人把它开走,我就去开它。只要设定自动控制,应该不会很难。当然,失败的话,要么堕机,我会穿上降落伞,要么根本启动不了,那就没有危险。

      我想了想,第二方案的安全性可行性都比第一个好些。

      我往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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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什么?”侠客神情严肃的说。

      手机屏幕上的监视画面中照到了金。他正面对着摄像机的镜头笑出一口白牙。他身后是一扇门。

      “那门里是什么?”信长问。一边摸着下巴。

      玛琪示意侠客给团长打电话。

      库洛洛接到电话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出现在地平线另一头的猎人保护区的房屋了。几个人脚下不停。保持着三角的队形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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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听到侠客说金坐在一扇门前的地上冲着摄像机笑。那双黑色的眸子眯了眯。兴奋的笑了。引来旁边派克的注视。

      “谁说强化系的都是笨蛋的?”库洛洛自言自语着。带着一丝笃定的笑容对侠客说。

      “不用再找其他的猎人了,也不用让我的女儿再玩了。你们直接上顶楼去抢飞机。我们十分钟内到。”

      挂断电话时,库洛洛一行人都不约而同飞奔起来。在平常人的眼中只能看到一道掠过的光影。

      可是这对他们而言不过是轻松到可以聊天的速度而已。

      库吡在后面跟派克小声说:“刚才团长说他的女儿。”

      派克点点头。也小声说:“没想到是真的。”

      说完两人一起看向跑在前面的库洛洛。

      对于团员拿他来八卦的事库洛洛表现出了绝对放任的态度。他一言不发向前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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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金坐在一扇房门前傻笑,侠客打电话给库洛洛,库洛洛向这边来时,我已经跑上了顶楼。

      平原上的风比我想的要大。这是在我第二次差点被风吹得摔倒后得到的结论。我四肢着地开始爬着向飞机进发。

      就在我快要爬到飞机下面时,飞机的门突然打开了!吓了我一跳!背上顿时出了一层冷汗。

      “快上来!”妈妈在狂风中呼喊。她的头发在风中乱飞。

      我马上跳起来跑向飞机!一上去哐的一声把机舱的门关上!抓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你跑到哪里去了!!”

      她也是一副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着她气得通红的脸颊,怒气冲冲的说:“金把我放在一个屋子里!里面有十几个男人!气死我了!我在屋子里找不到你,外面又在起火,我就跑出来了!”

      我越听越心惊。拉着她就往飞机下跳!

      她虽然不愿意,不过也没有很坚持的反抗,最后我还是把她拉下来了,我带着她又从我上来的原路跑了回去。

      一边跑一边心里在想。我原本就觉得今晚很多事都不对头。金和那群猎人喝酒时好像要把他们灌醉的样子。醒来时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的事。妈妈和其他猎人都被关在另一个房间的事。

      楼梯间里回荡着我们凌乱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喘息。

      跑了不到两层她就倒在地上摇头。一副快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我看她面色青白,一脸冷汗。看看还在十七层,要跑下去还早得很。

      我拉着她的手强硬要她接着跑下去。她几乎是又被我拖了两层。

      到十五层时她直接坐在地上一动不肯动。

      我说:“那你在这里休息一下,我去看看这边的屋子里有没有水。”

      她这会儿终于问出来了。“我们跑什么?坐飞机离开不是很好吗?”

      我很快跑到一个屋子里,只来得及说一句。“我们去找金。”

      她跟进屋子里来。拉着我的手又要出去。严肃的说:“我们回顶楼去。我带你离开。我们不能去找金。”

      我被她拉着走出门,在门边上我猛得将外开的门推向她的脑袋!她被我这一下弄得脚下乱了一乱。就是这时我越过她跑出去,全力向楼梯口跑去!

      我感觉到她的手抓住了我的衣角!

      有人在前面拉住我。后面她的手却不知为什么没有抓住我。

      我抬头一看,前面拉住我的是侠客。回头一看,后面阻止那不知名的女人抓住我的是玛琪。信长从我身旁走过。笑着重重弹了一睛我的头。说。

      “不错。”不知道是说我看出来这女的不是我妈不错还是我攻击她逃跑的办法不错。但是既然是在夸我,我就笑纳。

      玛琪冲我笑了一下。她手中的线把那不知名的女人绑成了个粽子。

      侠客放开我。我才看到和我平行的人是飞坦。刚才一直在抬头看人竟然没有看到他。其实他还比我高一头呢。

      不过我才10岁大。想到这里,我后退一步。觉得好像在不知觉时得罪了飞坦。

      飞坦的眼中射出死光。

      信长在一边闷笑。玛琪面带笑容提起粽子。

      侠客笑嘻嘻的拉着我向楼梯间走。

      啊,我的表情一定出卖我了。这群人精一定看出我想什么了。

      我哀怨的看向飞坦。大概我刚刚才算是真正得罪他。

      飞坦眼中的死光冷了百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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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又回到了顶楼.

      侠客一边打电话一边向飞机走过去。信长是早就跳上去了,我估计他是进去探探有人没有。一会儿他在机舱门口招手,玛琪提着粽子上去。侠客推了推站在那里看热闹的我,其实我对于回到旅团还是有点不乐意的。不过侠客在电话中的一句话让我改变了主意,应该说是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团长,我们已经在顶楼了。”

      我看向正在讲电话的侠客,准确的说是看向他手中的电话,其实我想看的是电话那头说话的人。

      侠客跟在我后面上了飞机。看到我的眼神后笑了笑,那笑容是多么邪恶啊。感觉到要被整我后退了一步。

      侠客对着电话说:“团长,要跟你女儿说话吗?”

      我眼如铜铃,呼吸停顿。世界在我眼中失去了颜色。这一切都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有多么震惊。“女儿”!!!这么彪悍的称呼怎么会安在了我的身上!!难道我妈在第一次见面时说的话他们全都采信了吗!!太轻易了吧!!

      侠客帮我把手机放在耳边。我屏气凝神。

      “受伤了吗?”低沉的男中音震动我的耳膜。我的身上泛起一阵酥麻,从头顶到脚底,喉咙一阵一阵发紧。

      侠客拿回手机,对着库洛洛说:“哭了。”

      太丢脸了!!

      我觉得脸上火烧一样!

      没一点理由!没一点原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居然哭!!!

      天啊地啊!

      我在心里仰天长啸!太没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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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坐在角落里,努力把自己和背景同化。

      好想消失……

      刚才哭得太没道理了……

      好没面子。

      脸上还是一片火烧。

      玛琪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很警觉的抬头看靠近的她。

      我对库洛洛是太害怕了却失去害怕的感觉了。在绝对的力量下只能毫不反抗。可是面对幻影旅团的其他人时,我反而会很警戒。这样看起来会很奇怪,可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反应。

      玛琪看起来一点也不在意我对她的靠近这么反感的态度。

      我们对视。

      玛琪说。

      “你没发现飞机没起飞吗?”

      嗯?

      听她这么说我下意识的去看还敞开着的机舱门。飞机是还没有起飞,我们还在顶楼上。

      我们是不是在等库洛洛?

      我看向玛琪。

      好像终于在这种危险的地方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话题。我多少放松了一点。

      我把视线转开,终于放松一点了。我刚才简直像是强迫症一样不能自主的盯着玛琪。仿佛她一有什么动作我就会跳起来逃跑一样。

      信长怪笑。他一只脚踩在座位上。眼睛看向这边。他在看玛琪。看着玛琪怪笑。

      玛琪身边的压力倍增。我同情的看向信长。果然见信长的笑容一滞,硬生生把视线转开,大力的挥动手中的长剑。

      我才看到在10点钟方向的阴影里飞坦在小小的动作着,他面前有一团倒卧在地上的阴影。看起来是个人。

      飞坦冷言冷语对信长说:“走开。她不用你多事!”

      原来信长挥动长剑是想威胁那个飞坦身前的人吗?我也很怀疑在飞坦手中还有人需要别人来威胁。

      果然信长的脸更僵了,他向12点方向走去,刚走两步,就听到侠客的声音从正前方的驾驶室传来。

      “这里你帮不上忙,信长。”侠客说完还探出头故意加了一句:“难道,这一年不见你去学开飞机了?”脸上一片惊讶的神色。

      信长胀红了一张脸!气呼呼的!

      我不由得笑出一口牙。不由得站起来走向飞坦。不由得偷偷探头过去,眼前的东西还不算太吓人。飞坦是从她的脚开始的,现在那里一片血污,什么分不清了。

      这个女人有一头稻草一样颜色的头发,微微闭着眼睛,脸上是青白的,地上全是她的冷汗。她没有察觉到多了一个我在旁边。

      我看看飞坦。他正在看我。我吓得坐到地上。

      信长蹲在我身旁,推推我的肩,很有哥俩好意思的说:“别怕。他就是一纸老虎。”他用下巴指向飞坦。

      飞坦看他。他望天。我也看他。

      他是纸老虎,你怎么不看他。

      飞坦低头接着来,那手快得我都看不到影子。

      信长又推推我。

      说来我倒不太怕信长。我回头时一点没有这是杀人不眨眼的旅团成员的感觉,就像身边蹲的是同学。

      信长用下巴指那倒地的女的。然后看我。

      我多少有点反应过来。

      我装蒜,回看他,一副不解的表情。

      信长无愧于强化系之名,一点不照顾我装蒜的意思,很直接的问:“你不求情吗?”

      我翻白眼。

      其实我很善良的。看到路边的野猫就走不动路,看到路边飞的小鸟就想着把点心渣子撒去喂它们,前提是我有带的话。可是,我唯独对人的热情没那么多。

      看到这女的这么惨,可我偏偏没有可怜她的意思。我甚至没有看到血腥的害怕感觉。

      这就是报纸上常说的:冷漠。

      不过信长这么问倒让我想起一件事来。

      “常常有人求情吗?”

      信长揉搓下巴,我几乎可以看见他搓下来的灰条子。我倒吸一口气向后躲。太……脏了吧。

      “差不多吧。”信长说。

      侠客站在驾驶室门口,看着蹲成一堆的我们。

      玛琪站在身后。

      这个话题是怎么变得这么危险的?

      我的心提起来了。我太多话了。信长刚才的说法让我想起穿越这个事来。作为一个资深的宅女,穿越文是我很喜欢的一个题材。我是死后投生的,可是按穿越的说法我也可以说是穿越来的,那像我这样的人……会不会很多?

      旅团以前……有没有遇到过?

      他们知道不知道……穿越者的存在?

      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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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信长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说:“还算不少吧。不管去哪都能碰到很多。”

      很多?我不由得作出一副怪像。很多穿越的?

      玛琪说:“在栎藻藻枲痧碰到的那个男孩子。”说着她看向侠客,我马上跟着看过去。

      侠客倚在机舱门边上,作出一副花花公子的派头,嘟着嘴,眯着眼,挑逗的看着我,“那男孩子一看到我就扑过来了,再一看到团长两眼都发光了,再一看到我们杀人就开始传教了。”

      传教?半是被侠客的作态吓到,我转头看玛琪。

      玛琪冷笑的说:“教育我们要热爱生命。不管之前的人生中有多少悲惨的事都不应该放弃幸福生活的希望。”

      好……好冷。玛琪很生气。

      信长怪笑。仰起头像是冲着不知名的远方说话:“我怎么不知道我们都是可怜的孩子啊。”说着嗤嗤的笑。

      “下……场呢?”我呆滞的问。

      信长像是想不起来似的回头看侠客。侠客看玛琪,玛琪看飞坦,飞坦看我。我后退,因为蹲着的姿势靠到了玛琪的腿上,还是大腿。

      一点都不香艳……硬得简直像铁铸的。

      看来那位前辈最后是落入了飞坦的手里了。我默哀。

      “他说他已经死过一次,但死时没经过地府直接投胎了。”飞坦狞笑着跟我说。

      我几乎要跳起来!飞坦第一次冲我笑,好可怕……

      玛琪嗤笑。

      侠客望天。

      信长笑到一半嘎然而止。因为飞坦在瞪他。

      我脸色煞白。不过话题还是要继续下去的,这个我一定要知道,到底那个先来的筒子都透露了什么出来?

      “地府?”我尽量做出一副不解的表情。因为这里的神话里是没有地府也没有转生这个说法的。不过我的脸皮现在还是僵的,也不知道表情有没有表现出不解的意思。

      “据说是个专门管理死去的人的地方。”侠客说。皱眉。侠客,其实你是个考据狂吧,对收集资料有热爱。看来他一定是很想收集关于地府的资料。

      我眨巴着眼,努力表现出天真纯洁的好奇。用眼睛说话:快说呀快说呀,我很好奇啊。

      这几个人好像有志一同一样一起不说了。

      他们在一起看着同一个方向。

      机舱门外。

      我后知后觉的想:说不定是有猎人来救这个女人了?说起来我怎么没看到其他的猎人呢?

      很安静。

      在我没注意的时候,玛琪已经在我身后消失,当我回头看玛琪没看到而转回头,又发现其他人也不见了。

      我一下子跳起来。

      谁让我身旁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女猎人呢?虽然她曾经想骗我,可是我并不知道她骗我的目的,如果她到时说她当时是想救我,骗我也是因为害怕我不跟她走,那也是说的通的啊。

      我转身向机舱门外跑。

      在我的一只脚踏出机舱门口时,一只粗壮的手臂抱住我的腰把我抱在怀里。他不怀好意,他的手臂快要把我勒断气了。我吐着长长的舌头,觉得血都冲到了头顶,太阳穴一鼓一鼓的跳着。

      我回头,看到的是在那个猎人们审问我的房间里那个一直瞪着我的高大男人。他在当时虽然一言不发,但是从他的眼睛里可以看出他是那间屋子里唯一一个想从我嘴里撬出库洛洛他们来千刀万剐的人。其他的猎人虽然都站在那里看着我也不算善意,可是他们都没有和他一样强烈的感情。

      这个男人抱着我跳到机舱里面,他直奔那个卧倒在血泊里的女人。

      我的心里一跳。不知道飞坦有没有把这个女人的声音破坏掉。如果她说出我和旅团成员相处融洽的事的话,我要怎么办?一下子心跳快要破百。

      那女人看看我,再看看那男人,眼睛好像在示意什么。我神经高度紧张。

      那男人转头看我。突然放声说:“我知道你们在这里。我也知道这女孩子对你们来说很重要。现在我要把我的同伴带走,你们不能阻止,否则我就杀了这个女孩。”他的手臂大力勒了我一下。我眼前一黑,有一瞬间觉得心跳停了。等我回过神来,觉得胃在抽痛,肺像要炸开。

      我大哭!声嘶力竭!

      “呜哇哇!!金!!!!救我啊!!!!”

      那个男人的手臂猛地收紧!我咳了两下,再也发不出声。

      就在这一刻!我感觉到————我伸手抓住男人抱在另一只手臂上的女人垂下的头发!

      视线里的天地颠倒了一下又正了过来。

      是信长!

      我看到他背对着我正挥下他的长刀!而那个高大的男人一脸狰狞却只能举起手臂抵挡!

      血喷出来!

      将我从那个大个子男人手中抢出来扛在肩上现在放在一边的人是飞坦。他把我放下来前我就觉得我趴的那个肩膀离地面有点近……黑色的长袍明显不是玛琪……

      所以他一把我放在地上我下意识的说“谢谢”然后就猛然跟他冰蓝色的眼睛对上了。

      虽然像是掉进冰水里一样冷,不过倒是没有被他讨厌的感觉。哪像是在那个屋子里见那些猎人时,那些猎人全都对我不怀好意。一双双眼睛里有探究、审判、审视,就是没有善意。

      我回头看见玛琪站在我们的身后。她一点都没有回头看信长打得怎么样。

      我的视线转了一圈,没看见侠客。11点方向的飞机的机头上的驾驶室的窗户打开了,侠客在那里向我招手。

      我又转回头去看信长。虽然我看不懂,也跟不上他们的速度,不过我觉得信长还是游刃有余的。因为他发现我在找大家时竟然对我呲着牙笑了笑。还有他的另一只手还是抄在怀里的。

      十秒后,信长打完了。那个大个子的男人倒在了血泊里。从我的角度看不到他受伤的地方,不过我觉得他的手脚可能都被信长砍掉了,因为他现在除了头能动,双手双脚都不能动了。而他看的方向,是那个女人。

      我很怀疑那个女人是不是还活着。她从刚才就没有出声了,动也不动的。

      可能看我一直在看那个女人,飞坦对我说:“那女人还活着。”等我看向他,他才接着说:“她还有呼吸和心跳。”虽然在和我说话,可是飞坦的眼睛却没有看我而是保持原状在扫视周围。

      我发现我的手中还在紧紧抓着一把血淋淋的头发,恶心得我马上扔掉。当时是感觉到有人来救我,所以想连那女人一起带走,带不走就杀了她!她知道我和旅团相处时的事,绝不能让她活着。从她见到那个大个子的男人时我就想到不能让她活着。

      “回去要进行严格的训练!”信长突然站在我面前很严肃的说!他严肃起来吓了我一跳。还是很有威严的。

      “要好好训练一下你杀人的手法!”这是飞坦。

      “没错。”这是玛琪。

      我傻眼。这些人的眼睛都太利了。

      17

      飞坦领我去看那个大个子的男人。其实他只是在过去时看了我一眼,我就自动理解为他要我跟他过去。

      信长的刀法还是很利落的。虽然我不懂刀法,不过那个手脚的伤口切面都很光滑啊。可以看到表皮和脂肪和肌肉的断层和骨头的切面,连骨头里的那些蜂巢似的小洞洞都看得很清楚。

      我眨眼。血呢?明明在刚开始时看到了喷薄欲出的血啊,怎么这会儿看不见血了?

      飞坦的肩头好像耸了一下,那个大个子男人的身体就重重的颤动了一下。我想是飞坦用很快的速度打了他一下。现在他身上的血就开始流了。

      飞坦又看了我一眼。我马上跟在他身后靠近那个男人。飞坦指着那男人腰上的一个部位说:“下回再被人那样勒住的时候,用刀在这里扎用力扎进去!”说着就递给我一把刀。

      我接过来,飞坦在看我。

      第一次扎人,感觉还是很难说的。特别是这个人不能反抗的时候。那个男人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能是我的心理作用,我觉得他正是恶狠狠的瞪着我。

      刀很锋利,一点阻力都没有的扎了进去,我觉得可能这个男人会觉得我是个很残忍的人,其实我是在迟疑不决,结果导致那把刀被我用很缓慢很缓慢的速度扎了进去。

      那个男人一直在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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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坦在我身旁作解说。

      “从这个角度扎进去,不会有骨头,一刀下去可以直接扎穿人的脾和大动脉。”

      飞坦说时我一直看着他,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点点头作认真听讲学习状。

      飞坦话锋一转,“不过要是你下回再扎得这么慢,估计这一招也没什么用。”

      他嫌我扎得太慢了……我欲哭无泪……我扎这么慢也没见那男的就念我的好……两边落埋怨……

      我刷地把刀拔了出来。干脆利落。

      飞坦把我拽到一边,刚好闪开了喷薄而出的血剑。

      “下次记得躲开。”飞坦告诫我。“如果你喜欢被血喷全身的话……”

      我不喜欢。

      “……那就要赶快改掉这个习惯。杀人时不沾血是常识。不管是谁的血,只要不是自己的,都不能沾到身上。”

      这倒是应该的。我从健康的角度附合。血是多危险的东东啊,谁知道那人有没有什么麻烦的病呢?

      玛琪过来一手拍在我的头顶,“现场教学下回再继续吧。有人来了。”

      我回头。

      尼特罗站在我们的背后。

      杀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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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看手中的刀,这刀真好,一滴血都没有沾上。不过这不是重点。现在我再说我跟这群人没关系,估计尼特罗也不会相信了。虽然他大概从来没有信过我,不过这跟被抓现行是两回事。

      手中一空。我只来得及看到飞坦的肩头动了一下。那只锋利的刀已经不在我手中了,可能是被飞坦收回去了。

      我向后退。

      脚下一空,眼前颠倒。我知道自己是又被抱起来了。

      我的手扶在一只硬如钢铁的前臂上,这人将我侧抱在怀里,我的背靠着他的胸膛,那胸膛也是钢铁般的坚硬。

      有时身体的接触会让人与人的心灵也可以互通。我就觉得这个现在抱着我的人并不是真心的想救我。

      我快速的用眼扫视了一圈。飞速旋转的视界中有玛琪,有信长,有飞坦。

      但是后面抱着我的人不是侠客。

      我回头向后上方望。

      果然是尼特罗。

      如果我有像猫一样长满全身的毛,现在一定全都竖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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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角转换

      尼特罗单脚蹬地跳高,在信长、玛琪、飞坦的包围中抱走了金的女儿。那女孩手中还握着她刚才用来伤害咖权萝眺的刀。这个女孩在后退。眼睛里有着畏惧。

      满口谎言的孩子。

      飞坦是速度最快的一个。在尼特罗从他身旁抱走女孩时,只差了一步,他的手已经化为凶器袭向尼特罗的脖子!

      尼特罗回身,原本被他抱在身前的女孩就出现在了飞坦的攻击轨道内。

      飞坦啧了一声。放缓了攻势。

      玛琪在尼特罗的脚下布下天罗地网的念线。

      尼特罗竟然对着地面发出一道气劲借力反弹跳出玛琪布在地面上的念线。

      信长在他身后。

      信长的刀化作万千光影笼罩住尼特罗!封住了所有的空隙!

      只是一瞬间!

      尼特罗一个直拳轰向信长的正面!竟是不管信长的刀硬闯!

      信长的刀像是击打在钢铁上!只在尼特罗的身上留下如蛛网般的红痕,连层皮都没划破!

      信长的眼中光芒一闪!身上陡然暴涨冲天的战意!念力更强贯入刀身!他手中的刀像是突然有了生命一样大放光彩!

      尼特罗眯起眼,认真了起来。一开始他是想能躲过去就躲过去,没有打算跟这些人硬碰硬。毕竟在这里的猎人善战系的不多。而且从咖权萝眺的下场来看,这些人够得上A级罪犯的攻击力了。

      信长将刀平举,正对着尼特罗。吸气。

      连天地都好像为了一刻停了下来。

      信长眼中光芒暴射!

      尼特罗双脚分开站在地上,一手抱着人,一手向着信长五指张开,好像是打算用这一只肉掌来抵挡信长的长刀。

      信长不敢大意,紧了紧刀把,屏气凝神。

      尼特罗感觉到了!就是这一刻!

      玛琪的念线在此刻缠上了尼特罗的双脚!念线收紧!

      尼特罗眉头一皱!玛琪的念线上已经绽出了血花!

      尼特罗跳起,挣断念线,飞坦出现在尼特罗的身后!

      一股灸浪扑向尼特罗!

      混乱中尼特罗竟没看见飞坦是用什么攻击的他?是武器?还是他的念能力?

      尼特罗故伎重演,将手中抱的人送往飞坦热力发射的地方,可是这次飞坦竟像是毫不在乎一样!不但没有收手!那炙浪还更强了!

      尼特罗只得把手中的人再收回来。

      偏在这时,信长的长刀已经当头劈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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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特罗避无可避。

      就在这一刻!他觉得手中一轻!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在他左边视线的死角里,不知何时站着一位青年。二十岁上下的年纪,仿佛书香世家出身的气质。背对着夕阳西下的最后一点光,背后好像伸出了足以遮蔽太阳的巨大黑色羽翼。

      怀中如珠如宝的是那个不知何时从他手中抢走的女孩,两人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双眼相互辉映。

      那青年有礼的微笑,倾身。目视着尼特罗,让尼特罗有一种错觉,这里似乎是香槟鬟影的上流社会的酒会,而不是生死相搏的杀场。

      因为那青年就是这么表示的。他和尼特罗像是初次见面的朋友,又像是时间已经过去太久而彼此之间已经遗忘的老友。

      在尼特罗回神之后,他已经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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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安稳的坐在一只钢铁般的手臂上,抬头看到的是库洛洛在背光下飞扬起的黑发。他正微笑的看着在包围中的尼特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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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特罗眼光在周围一扫,12点方向,2点方向,7点方向,都有人在。而那个青年身后站着两个人,一个矮个子头发长得遮住了全身只露出一只眼,一个金发蓝眼高鼻子的高个子女人。

      尼特罗重新做出一副睡不醒的样子来,现在谁看到他都不会提起戒心。他用这一招骗过很多人。大多数人认为他不会骗人。大多数人认为他会一直保持猎人会长的尊严和派头。所以当他骗人时总是那么有效。

      不过尼特罗觉得这次可能不会那么简单。那个黑发的青年让他觉得担心。

      “加加,”尼特罗慈祥的注视着那个被黑发青年抱在怀里的女孩,“不用害怕,爷爷马上救你回来。”

      然后尼特罗严肃的对那个青年说:“放了孩子,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不会得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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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尼特罗对我的“慈祥的眼神”,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并为了自已起这一身鸡皮疙瘩而良心不安。好像怀疑一位老人是非常不好的事。

      不过尼特罗的最后一句话又让我觉得怨恨。什么叫作“不管你想要什么,都不会得逞”,一般这种时候不是该说“不管你想要什么,都好商量”吗?

      他到底是想救我?还是想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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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库洛洛看看自己怀里缺乏经验的孩子,正在为尼特罗的话而苦恼。首先她怀疑尼特罗救她的真心程度。然后她又为了怀疑尼特罗而良心不安,一方面因为尼特罗是个老人,一方面因为尼特罗代表正义。最后,她为自己在这件事中的应该站的立场而摇摆不定。库洛洛相信这个女孩并没有真的选择站在哪一边。虽然她表现出对他和他的同伴的服从,这种服从甚至不是出于武力的胁迫,而是出于她自身的选择,这种服从很彻底,库洛洛相信这个女孩会为了服从他而做出一些事情来。

      但库洛洛并不真的认为这个女孩已经选择追随他。她正在等待。等待尼特罗和他们分出胜负。她只会跟着胜者走,而且会表现得像是她一直支持胜利的一方似的。

      库洛洛在心底微笑。

      他所有的同伴都认为他不会也不可能容忍背叛,哪怕只是摇摆不定的背叛。一旦有,他不但不会并永远不会给予对方信任,还会找到机会杀掉那个人。

      这是他刻意给他们的印象。作为旅团的团长,他不能给任何人有可以背叛或者选择背叛旅团的印象。如果有人这么想,那么他就要有决心承担后果。

      可是事实上,他并不排斥这种聪明人的作法。在自身不够强的时候服从强者是理所当然的。在多方强者相争时判断并追随最后的胜利者也是当然的。只是有时有人不会选择的那么好。跟随错误的一方就像压错了牌的赌局,结果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对女孩的作法不但不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满意。

      不过,她很明显经验不足。轻易的就被尼特罗的话影响。有良心不是坏事,没有良心的人不值得他看一眼。但被良心影响而失去自身清醒的判断力就不那么好。

      库洛洛看着女孩重新变得木然的脸,知道她不是想明白了,只是不去想了。逃避现实不是一个好习惯。

      短短一会儿,他就发现了两个女孩需要学习并去克服的缺点。

      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到流星街了。他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消遣。一个浑身上下都是缺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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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特罗向前冲!从攻势上看他一点也不在乎女孩的安危!因为他就是打算从女孩的身体中央穿过击中黑发青年!

      尼特罗作为一个猎人,从他当猎人的那一天起,他就不打算用幼年时那苛刻的正义来要求自己。比如每一个人都不该死。他应该救每一个人。当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对自己的标准每一天都在发生变化。直到如今。现在,他的正义是,当情势所需时,他可以杀掉任何一个人,不管他是不是善良是不是无辜;他也同样可以选择让任何一个人活下去,不管他是不是十恶不赦。

      他的心里正在疼痛着。那是他的良心。可是良心不会妨碍他,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不会受良心的影响了。

      他会杀了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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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特罗!加加没事吧!”

      这个声音让他猛得停下攻势!他咬牙切齿的不得不从旁边掠过去!但他在此时才心惊的发现,在他和黑发青年视线相对时发现,从他的攻击开始,那个青年一直是一动不动的。没有任何的动作来表示他曾试图抵抗或进行防御。难道他早知道他会停手?还是他早知道会有人出来阻止?至少尼特罗不会在无法控制目击者的前提下攻击一个十岁的女孩。

      如果他早知道有人会出来阻止,那他和这个人有关系吗?他们之间有勾结吗?

      尼特罗回身看向那个在此时出现的恰到好处的人。金-富力士。当然是他,不会有别人了。

      如果说这世上有人能让尼特罗头痛,那就只有金-富力士。和他同样是强化系的一个人。金很强。强到可以无惧一切阴谋诡计,因为无论有任何人打算用阴谋来陷害他,金的拳头足以解决一切。不只是因为这个,金除了力量之外还非常有钱,尼特罗不知道他有多少钱,但足以面对他这个猎人协会的会长了。因为有钱到一定程度,他同时就会拥有势力。最后,是金最神秘的一点。无论是谁,无论是多么邪恶多么偏执的人,都会把金看成一个好人。他们无一例外都觉得金值得信赖。这一点上连他这个猎人协会的会长都望尘莫及。有时这甚至会让他产生金是操作系的错觉,仿佛他操纵所有人喜欢他。

      所以他不能和金对立。

      尼特罗看着金松了一口气。他说:“还好你来了。”

      金看起来没有怀疑他刚才意图攻击他女儿的事。或者他在装聋作哑。无论谁把强化系的直截了当理解为傻子都会吃尽苦头。强化系不是直肠子,如果强化系说谎,那么不会有人能分辨,前提是他们真的打算说谎。

      尼特罗认为强化系是指可以在一项事情上投入无比的注意力,然后得到不同于一般人的成就的。所以好的强化系所得到的成就通常会是所有念系之首。只是能够领会到这一点的人太少了,多数人认为操作系或是具现化系的能力比较好,更有人认为特质系的能力更好。其实那些都不如强化系更容易出成果。简单的将强化系的能力理解为□□力量的单纯强化就太糟蹋强化系那绝佳的资质了。

      尼特罗不想给金深想的机会,所以他再次冲向黑发青年!一边还喊着:“金!快点!”他示意金攻击黑发青年!因为他的手势还是冲着那个女孩过去的!这一次他算准了金一定会过来帮他!不然他一定会“误伤”金的女儿!

      尼特罗打算牵制金的行动。他到现在也不清楚金在这件事情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这是他第一次拿不准金的立场。但这可以稍后再说,现在重要的是这整个保护区里的已经手无缚鸡之力的猎人们,唯一能动的金却靠不住。所以他现在并不想杀掉这些入侵的人,因为他现在并没有那个能力,(有机会他一定会把这些人都抓回来关起来!!)而他也不知道这些人有没有后援,所以,要想安全的保住那些醉倒的猎人,只能抓一个人质了。

      尼特罗五指成勾抓向黑发青年怀中的女孩!

      眼前一花。尼特罗惊讶的发现黑发青年竟然在他面前躲开了他的攻势!这在尼特罗成名的100年里从来没有发生过!就算是金也做不到在他眼前躲开他的攻击!如果说刚才是有太多的人来阻碍尼特罗,而他在那时也没有想到会有人冒出来抢他手中的女孩的话,那这一次就是黑发青年真真正正胜他一筹!

      他在哪里?

      尼特罗在这一刻汗湿重衣。在生死相博时他竟然丢掉了敌人的方位!他的气绵绵密密覆盖了他的全身,变成硬。

      “会长!救我!”

      尼特罗额上青筋直跳。

      金正被一个蓝发的和服少女五花大绑倒在地上,泪眼汪汪的看着他,好像一个柔弱的人质。

      尼特罗铁青着脸,双脚一蹬!跃起跳到金面前!运起全身功力攻击!

      他要杀了这个家伙!!

      金的双眼明亮。在尼特罗攻击来到的那一刻揉身上前把身上被念线绑住的地方凑向尼特罗,念线断开。同时金也在尼特罗真的伤到自己以前跳开。

      金一面大喊:“会长!”从声音判断他已经感激涕零。一面在尼特罗爪下跳来跳去。

      尼特罗眼角瞄到黑发青年等人像在看好戏一样围着他们。间或指指点点。

      放松警惕性吧!尼特罗心里说。看准黑发青年低头跟他怀中的少女说话时,以无人能比的速度冲到他的右边斜下方!伸手准确无误的掏向那少女垂下的双脚!

      握空!

      尼特罗惊讶的发现那黑发青年无视重力在空中轻飘飘飞着!从刚才他就专注于那青年的动作,想看清他是怎么逃出他的攻击的。可是这次他仍是一头雾水。

      狂风大作!

      尼特罗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他居然看到那架只有猎人才能开得起来的飞机飞起来了!!真的有猎人跟他们串通!尼特罗回头看金,像是想要确定他是不是在那里,除了金之外,还有别的猎人跟他们串通吗?

      黑发青年已经搭上了那架飞机,不知何时,散落在楼顶的那些人都已经上了飞机。尼特罗看着飞机起飞,他没有去攻击飞机。猎人协会的飞机对猎人本身的攻击有30%的抵消能力。全力的他都不见得能留下那些人,何况只有70%的力量。他放弃了。

      金也不再装模作样了。他欣慰的看着渐渐飞远的飞机。像是看着孩子离家的父亲。一半担心,一半放手。

      尼特罗斜睨金,装啊,你怎么不装了?

      金能完全当成没看见会长大人的眼神。只见他气沉丹田,换句话说,他深吸一口气,大声叫喊,声传百里。

      “加加,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一边叫一边兴高采烈,面色通红,像吃了兴奋剂。

      已经变成天边一个小点的小飞机,以尼特罗的眼神,可以清楚的看到有一个小小人的小头颅伸出了机舱门,好像还在大声呼喊着,不过她的声音不能跟金的比,一出口就被风吹散了,好像还呛了一口风。

      “洛加-富力士!”

      尼特罗向旁边躲了躲。惊讶的看着金。

      “你结婚了?”换句话说,那个女人真的嫁给他了?再换句话说,他真的娶了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是一个标准的强化系啊。在因为女儿被掳走而觉醒以后,天天追打金。以金现在的皮肉强度,能把金扁到面容青肿,遍体红痕,可见拳头有力的程度。这也是那些猎人敢找金的麻烦(他们居然认为金是一个诚实的人!纯属错觉!),敢找那个小女孩的麻烦,却不敢找上那个女人的原因。

      不过那个女人敢嫁给金也是很有勇气的。金上一次婚姻失败的原因很多,但最大的一点是金一点都不会经营一个家庭。尼特罗也不认为现在他学会了。婚姻这个东西,不会就是不会,不可能换个人就突然会了。只要本人不变就不可能改变,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可能这一次不会在同一个问题上犯错,但却会在另一个问题上犯错。

      尼特罗深沉的背着手看着金,就像他面前的是一个屡教不改的倒霉孩子,又一次在同一个泥坑摔倒了。

      金大度的视若无睹。

      二人就像木头栓子似的在楼顶站着,直到被金灌醉的猎人们醒来找到楼顶,同时接到火警的猎人从远方赶来,三方会师在楼顶。被这两位当世著名人物相对无言的气势吓到而冷场了三秒钟,最后尼特罗先让醉酒的猎人跟着猎人协会开过来的医疗飞机离开,下定决心没有病也要“说”出病来,不然大敌当前一群猎人喝得大醉而导致火势漫延这种事怎么能让人知道?!至于是不是某猎人刻意将其他猎人灌醉以满足本人不可告人的目的,这个,内部解决。

      于是一堆猎人浩浩荡荡开向猎人专用医院。

      ---------------------------------------

      “洛加-富力士!!!”

      金浑厚的声音足能传到地球的另一端去!!我当然听见了。无言不足以表达我的心情……

      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他把我妈娶到手了!

      我还没有同意啊!!

      身后是散落的坐在飞机里的旅团团员,其实,我的问题也不小啊,以后,看来要跟旅团一起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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