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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问话 ...

  •   “来,乖乖,外婆看看。”周丽华捏着外孙的脸,好一阵端详后,说,“又白又瘦,你妈肯定没给你好好吃饭,还好,个子还是高,好高?”
      等外婆一放开手,李祤予双手揉着脸答道:“一米七三点二了,外婆。”
      “还带小数点啊,哈哈哈……”周丽华边笑边招呼李祤予,“先吃饭吧,今天有红烧排骨和酸菜鱼,我尝过了,好吃的嘞。”
      李祤予摸了摸自己那已在咕咕作响的肚子。
      还真是饿了两顿了,李祤予闻着外婆刚加热好的饭菜,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
      刚入口时确实特别入味好吃,可是后来李祤予突然被呛了一口。
      “那老板娘做饭就这样,忘了你个外地小子,吃不得重的,习惯就好了。”外婆语气平缓地倒了杯水给他。
      等李祤予缓了一下,可能是中午没吃饭,竟然感觉酸中带辣的口感挺不错的,他又尝了块排骨,果不其然,十分对他中暑后饿死鬼上身的胃口以及带淡淡苦味的唇齿间。
      在他十六年的人生阅历中,从来不知道麻将馆居然提供餐食服务,而且还这么好吃!!!
      就在他疯狂干饭的同时,外婆欣慰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但过了一会儿外婆的面色便略带伤感,说了句:“真像啊……”
      李祤予突然放下碗筷,手指不停地扣着桌沿。外婆似乎也陷入了沉思,祖孙俩在这时好似突然无了应有的亲热,一时间屋里静的只有门口月季花下的虫鸣。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不愿提起那段过往,可能更多的是不知怎么说好。
      虫鸣声此起彼伏好一阵后,外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缓缓地对李祤予说:“你也好多年没回来了,跟你妈过得怎么样啊?”
      李祤予对外婆态度转变并没有太过在意,听后,自以为聪明地撒了个谎,说:“挺好的,我妈说您太久没见我们了,让我给您带了些补品,在那呢!”说完他就闪身到卧室门口那个黄色的箱子前面,正准备打开,他放箱子上的左手就措不及防地挨了一扇子。
      “小兔崽子,别学你妈那一套,还转移话题呢,我就是年纪大了也不模糊。”周丽华随手带了把椅子翘起腿坐在李祤予面前,一边打扇一边说道,:“你妈在电话里跟我说你是因为想我了才回来的,蒙谁呢?真想我了逢年过节都不回家,就知道寄保健品、发发红包,还在我这里撒谎。现在,说实话!”
      李祤予本来性子就软,再加上从小对祖传家法有着深切体会,面对这样精明的外婆也只能站在前面默不作声地低头认错。
      见外孙这般模样,周丽华又缓声说:“你不说,我就来猜,你妈现在没有工作,全靠她现在的那个搞房地产男人养着她,每月卡里有五万入账,那男的现在因为你跟你妈整天吵架了,还动了手,一个月之前就在医院的病房里给我打的电话,是吧?”
      李祤予听的一脸震惊,外婆怎么会知道这些?自己妈妈还让自己在她老人家面前撒谎,实在是算不过。
      但是,他这十几年除了六岁的时候回过一趟外婆家,而且还连顿饭都没吃着,就因为妈妈和外婆突然之间在厨房大吵一架两人外婆甚至还提着菜刀在他面前晃悠,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娘俩连夜回江苏了,此外确实是就只有短短的节假日问候和寄送保健品了。
      总之,很像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在藕断丝连罢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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