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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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出了巷口，胡大柱便看见立在人群之中的李昭，难掩恨意，悲愤的看了一眼李启恩，唤道，“小公爷？”
李启恩回了两个字，“放心！”便轻抬了下颌。
崔让便露着怪笑，走进人群之中。
李昭眼看情形不对，转身便想逃跑，奈何崔让已经到了身前，一把抓起李昭，“李公子，跟我去衙门走一趟吧。”
李昭不明所以，被崔让捏着脖子动弹不得，嘴上求饶道：“哎哟，崔捕头，我自己会走，不劳您动手。”
崔让口中发出“嘿嘿”一声，未理会他的求饶，反而越加用力。
“哎哟，轻点，轻点。”
“哎哟，我的骨头碎了，真的碎了。”
等一行人离开后，百姓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谁知道呢。”
“诶，散了吧，散了吧。”
到了衙门，衙役把柳盈也押了上来。
见着胡大柱，柳盈震惊，奔赴在胡大柱怀中，泣不成声，“相公，是我害了你啊。”
胡大柱拦着柳盈的肩膀，为她细细抹去了脸上的泪水，“娘子说什么胡话呢，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你别怕，我今日才知道咱们县令大人原来是国公爷嫡幼子，这次啊，有人为咱们做主伸冤了。”
柳盈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丈夫，胡大柱为她点了点头，扶着她站好，便对着李启恩等人道:“小公爷，我背负了几条人命，自知性命难保，可是我娘子是无辜的，还请小公爷为我娘子伸冤。”
说着跪下，沉沉的磕下几个响头，柳盈也愣了一下，跟随着丈夫跪下，“请大人为民妇做主，我相公只是为我报仇，还望大人饶恕了他吧。”
大家神请凝重，默默无语，都知道依照胡大柱所犯下的命案，都是死罪！
胡大柱拍了拍柳盈的手，温声道：“娘子莫难为小公爷了，我这条命自知道罪孽深重，只是苦了你了，还要为我照顾老娘，等我走后，你重新再嫁吧。”
柳盈悲从中来，哭到在胡大柱怀里，连连摇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
从胡大柱为她杀人开始，她就有所预感，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李启恩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你们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细细道来吧。”
胡大柱与柳盈对视一番，柳盈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挺直了脊背，缓缓开口，“一切的罪恶都源于白马寺那两个畜生，昨年春节前婆母的眼睛便看不见了，今年春天又得了伤寒，迁延不愈，我一日得了空闲便带着些香蜡纸钱去了白马寺给婆母和相公祈福。”
“谁知道，那两个贼和尚见我孤身一人，竟然用迷香迷晕了我，然后就把我...，事后他们拿走了我的秀帕威胁我，要我听他们的摆弄，在特定的时间就要上山，供哪些畜生凌辱。”
说到后面，柳盈已是泣不成声，扑在胡大柱怀里放声痛哭。
堂上人人听得愤怒不已，崔让已是怒火从生，拳头捏的吱吱作响。
唐九文皱眉，心想白马寺这两个和尚被分尸了倒是咎由自取，只是可惜了这些女子。
胡大柱开口，“一个月前，我在军中请了探亲假，思念妻母，我连夜赶回了家中，回到家已是深夜，恰巧碰上了娘子狼狈不堪的回到了家中，娘子像我吐露出实情，我愤恨不已，便上了山在白马寺外的井中下了迷药，等他们在厨房用了膳晕过去后便把他们捆绑了起来，他们醒后为了逃命，便交出了这个。”
胡大柱从胸前掏出一本册子，“上面记录了白马寺所有参与人员的名单，请大人明察！”
这册子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按捺住好奇，唐九文走了过去，接过了名单细细翻看了起来，后给了李启恩，“大人，这上面基本上都是荣县富商豪门，他们涉嫌凌辱妇女，都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还请大人一一缉拿归案。”
崔让听了，赶忙上前，“大人，我去把他们一一带回来！”
李启恩从册子中抬起头，眉头微拧着，“涉案人员高达一百多人，且都是有些背景的，这样，崔让，你带上我的私印，去府城大营请求支援，务必让名册上的人员一一落网。”
府城大营的赵将军是魏国公的人，赵将军以前还在魏国公府教授过李启恩武艺，算得上是他半个恩师。
唐九文呼出一口气，倒是大人想得周到，这些富商家多养得有仆从，如果一起负隅抵抗，依照县衙衙役人数，可能还真会僵持不下。
唐九文与崔让对视一眼，同时开口，“大人英明。”
李启恩难得看见唐九文如此赞同的模样，有些自得，虽然破案这些他可能不如，但是对于这些局面的把控，他还是有些心得的。
胡大柱听了，很是欣喜，又是几个响头磕下去，很快额头上青紫一片，“多谢小公爷，多谢各位大人。”
唐九文止住了他的动作，“等罪犯全部落网再谢不迟，继续说下去吧。”
“是。”
“等他们交出名册后，我看到这些人竟然如此之多，难掩心中怒火，我就把他们在厨房给杀了，尸体分成了几大块扔在了白马寺大殿之中，头颅放在了供桌之上，这些神佛如果真的有灵，又怎会忍心看见这些妇人受苦！”
说道后面，胡大柱又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唐九文轻叹一声，上前宽慰，“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
胡大柱怔了怔，“您说的对。”
“走的时候我一把火烧了厨房便下了山去。”
“苏文杰可是你杀的？”
“是的，我翻看了名册，看见这小子是白马寺最早的一批人，且他去的极有规律，基本上每次都要去，一次我跟踪他，看见他在春燕楼对玉蓉姑娘用强，那个畜生，竟然喜欢用蜡烛烫，用鞭子抽，我见那玉蓉姑娘实在是可怜，那个畜生还想着第二日把玉蓉姑娘赎出来，带回府中慢慢折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天晚上便翻进了他的房间，用白绫勒死了他。”
唐九文暗忖，看来这苏文杰玩的挺花啊，竟然是个性虐待啊。
“这李昭又是怎么回事呢？”
说起李昭，胡大柱有些无语，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李昭，“其实我原本没想杀他，他其实就去了一次白马寺，还是被人领着去的，主要是这人吧有些大嘴巴，他去了以后有些食髓知味了，经常在人前说着可惜了白马寺的两个和尚死了，长叹道什么时候才又出一个白马寺，我想着这种人如果不杀了他，估计后面也是个作恶的，便决定动手，那知道他运气好，两次都没死。”
被押在一旁的李昭瑟瑟发抖，神色惊恐不定，哆嗦着指着胡大柱，“大人，大人，此人可是亲口承认了想要杀我呀，快把他关起来判他个斩立决。”
李启恩冷冷看了他一眼，寒声开口，“你可知道□□妇女也可以判斩立决。”
李昭瞳孔微缩，吓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大人呀，草民实在是不知道那白马寺上的妇女都是被胁迫的啊，草民以为那就是个野窑子，再说了，我也就去了一次，罪不至死吧。”
说道后来，撑起身子大声叫嚷了起来。
李启恩见着他便心烦，淡淡开口，“崔让。”
“是。”
崔让走到李昭面前，李昭一见他就感觉浑身隐隐作痛，害怕的连连后退，赶忙求饶，“我错了，我错了，崔捕头饶了我吧。”
崔让低下身子，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昭，“再扰乱公堂我就把你的脖子捏断！”
李昭脸皮不停的颤抖，死死咬紧嘴唇，不敢再胡乱开口，只有脖子不断的点头，示意再也不敢了。
唐九文看着这一幕，平日里高傲放肆的富家少爷，倒也是能屈能伸啊。
眼见事情都交代的差不多了，唐九文便跨步出列，“大人，胡大柱已经招供，等书册上的人员全部到案便能宣判了，先把胡大柱和李昭收押，至于柳氏，虽说有知情不报，但是见她是受害人，家中又有年事已高的婆母需要人伺候，便免除责罚，让她归家吧。”
柳盈瞪大了眼睛，一双美目里全是不可置信。
胡大柱也看着唐九文，激动不已，“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李启恩本就内心偏袒着胡大柱几分，此事自然不会拒绝，举起惊堂木，“啪”的一声，便朗声开口，“先把罪犯胡大柱、李昭收押，等涉案人员全部落网，便择日宣判。”
“是！”
...
短短几日，荣县风云四起，县城百姓人心惶惶，接连富商家的子嗣被羁押归案，果然引起了反弹。
因着府城大营的支援，白马寺涉案□□妇女之人尽数落网，其中不发背景深厚、手眼通天之人，但是一切背景在李启恩面前都不够看，因着李启恩把这件案子一五一十的写上了给新帝的请安折子中。
新帝大为震怒，下旨重责所有涉案人员，致使有些人动用了全部关系也无济于事。
因涉案人数众多，其中也不乏的确不明真相之人，唐九文提出以涉案严重程度论罪，而不是以偏概全，李启恩大受启发。
胡大柱被判了斩立决，如李昭之流参与少，的确不明真相的关了三个月吃了些苦头便放了。
最重的一批人参与次数多且知道事实的被判了流放琼州，至于如柳氏一般深受其害的妇女则是启用保护机制，未公布身份。
因着事情杂乱繁多，唐九文这几日都是宿在衙门，等处理完之后，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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