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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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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擂台设在落鸿大街,这条街也是乌黔主要的街道之一,而这条街上有一大块空地,空地四周林荫环抱,而空地中央就设立了好几个擂台。
其他几个擂台暂时没有比武,唯独西南方那个擂台边热闹了起来,它四周人头攒动,已然有不少人在此等待了。
大家穿的五花八门,各个地方的人皆有。
这来看擂台赛的,除了像白芙芝这样就想单纯凑个热闹的,还有无门无派的散修想过来看看机遇或者纵观一下赛制,看看参加擂台比武的人实力如何。
也有小门小派的人时常聚集在乌黔各个擂台边,应该也是想捡个漏,看看有哪些颇具实力的选手可以招之门下。
这坐落在落鸿大街空地上的几个擂台其实就是普通木材搭建而成的,样式古朴,四四方方的样子,并无什么特点。
而众人在西南角围了一圈的擂台,它的边缘竖着一杆旗帜,上面挥写这遒劲二字:玄武。
茶肆里的一行人到达的时候,离比武还有半个时辰左右。
舒彦没跟白芙芝待一块,他自行去了擂台附近的树荫下乘凉。
白芙芝也没弄明白他为何跟过来了,他又一向不爱凑热闹的,表明上也看不出什么端倪,一副淡淡的样子,形不露色。
她注视了一会舒彦后,又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擂台这。
比武还未开始,她一时半会也闲不住,于是就朝着擂台边最热闹的地方走去,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左攒右窜,见到有人在闲聊,她便立起耳朵仔细听着,时不时也要插上几句。
这时她就有问题了,直接问道身旁的大姐:“这擂台只能比武吗?还是说各显神通,什么招式都能用?只要赢了就行?”
这大姐本来是跟身边同伴闲聊的,突然被人插来这么一句话,便也热心的解答了。
“非也,每个擂台比武形式不一样,就比如咱们每个人绝活也不一样,如果你是比划招式、功力,就可以来这玄武擂台,若是斗暗器,用毒,卦阵幻术等偏门些的就可去其他擂台。”
说罢大姐指了指四周空荡荡的擂台:“不过报名这些旁门左道的人比较少,这些擂台好些天不曾有人比试了。”
白芙芝边听边点头,“那比试中可以将人打伤么?”
“就看这一局是比生局还是死局了。”大姐说到这,瞧了眼白芙芝似懂非懂的样子,耐心着解释:“如若比的生局,点到即止就可,不可伤其对手性命,重在切磋武功;若是比的死局,则当场签署生死状,结局无论生死,赢者可获得对方押注的宝贝和台下看客们的部分赌注。”
也就是说又能获得宝贝又能获得银子?
白芙芝通俗易懂的理解了一番。
“咚--”
就在她们还要把话闲谈的时候,台上有人敲响了锣鼓,立在台中间的裁判宣告:“时辰已到,大家肃静,请双方比武者上台。”
已有两人在台下等待多时,这时听见了裁判宣告后,直接登上了阶梯走上擂台。
左边的女人穿着绣有刹阙标志的灰衣,肩宽体壮,手握玄铁棒,看着力量感十足。
玄铁打造的铁棒,长约二十寸,粗细适中,握在手心,操作自如,坚硬而不笨重,使用者不用时,插入背后棍鞘中即可,配合刹阙帮金罡之力来使用时,棒子打在身上的强大力量,如果没有防护内力护体,基本可以直接震碎人的五脏六腑,体内出血而亡。
右边的女人应该就是大伙手口中所说的无名之辈。
她穿着黛紫劲装,鹅蛋脸庞,一双英挺长眉,眼神炯亮,看上去有一股桀骜的劲儿,若是以这个地方的审美来说,是许多小郎君喜欢的不羁模样。
果然不出白芙芝所料,这台下就有些习武的男子为她悄悄打气了,那目送秋波的眼神一个劲递给台上的女子。
而女子心思则专心致力于对手身上,她手持一柄青铜软剑,剑眼镶嵌着红玉石,剑柄绕缠银丝磨光,此剑应该是被她格外珍惜,所以外观看上去跟崭新似的。
其实软剑不好操控,剑身柔软似鞭,非常看重使用人的力道内力,用于暗,可以不着痕迹用于割杀,划伤人的筋脉,隔断头颅等;用于明,可真气注入剑体,当做硬剑来使用。
使用起来难度较高,非常考验人的武功技巧,也是较难的剑术修炼。
众人在台下暗暗观摩着,也分别比较了双方所使用的武器,一时半分还真分不出谁厉害些。
台上二人彼此抱拳示礼,灰衣女人眼中隐现藐视,她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冲向紫衣女子,手中的玄铁棍一挥而下。
看着台上灰衣应该也才修炼不久,练的都是帮派基础武功,就连刚刚那一招,都还未施加金罡气功,仅仅是用了些蛮力。
估摸着这刹阙帮绝杀秘诀金罡十三神拳,也并非普通弟子可以接触的到。
而灰衣一棍倾打,这是在试探对方紫衣的实力吗?还是说完全看不起对方无名的身份,甚至不屑跟她动真格的?
而紫衣女人反应极快,她原地飞身而起,呈鹤立姿势,单脚点在灰衣铁棍之上,动作潇洒,压根没给灰衣击打的机会,直接高高俯视这满脸涨成猪肝色的灰衣。
灰衣心有不甘,大喝一声,她直接原地旋转,棍式已然改变,紫衣脚底落空了,她往后在空中一翻,稳当落地后,快速甩动软剑,剑身如波浪过江,方向缭乱,根本摸不清这剑究竟要往灰衣哪个部位插入。
等要做提防时,这剑已然到了眼前,避无可避了,灰衣下意识抬起手来,想要用手中的玄铁棒挡上一挡,可是此剑不似硬剑,剑身柔韧,方向百变,灰衣挡住了胸前上身要害,而剑却是置入内力往下割伤她腿部筋脉。
灰衣倏地单脚跪地,腿部伤口淌落的鲜血顿时浸湿了垮裤。
白芙芝在台下观看已摸清形式,并不是对方紫衣有多厉害,而是这个灰衣实在是基础薄弱,从动作招式上来看,就只有莽撞,以为凭着一身大力便可伤人。
主要是刹阙帮这边的人也小看了对面的女人,听闻众人评断对方无名小辈,便掉以轻心,不放在眼中。
而对面的紫衣的确基础扎实,招式凌厉,重要的是临危不乱,心态平和。
此时台上的获胜的风向完全一变,倒向了紫衣这边,她收回软剑置于背后,跪在地上的灰衣龇牙咧嘴,疼痛不堪,一时半会感觉要起不来的样子。
紫衣眼神顺势扫看了台下一遍,大多人开始为她鼓气欢呼,而女子在看到离擂台不远处的树荫下站立的人时,心中惊诧,整个人都有一瞬间杵住。
就在这怔愣的顷刻间,已经被打伤在地的对手趁机咬牙站起,倾注全力将手上的玄铁棍直接朝着紫衣女子挥去。
台下有紫衣的仰慕者高喊“注意”。
可就算她反应过来,速度再快,疾速往身后点步飞退,躲过了威猛巨力的铁棍,可是顺势而来的气功还伤及到了她。
她单手撑地,眉头紧皱,喉间吐出一口血来。
但也仅小会,她抬眼之间,不再手软,起身挥动剑势冲向灰衣,瞬影而过,身后灰衣砰然倒地,已是被割喉而亡。
如此对比下来,白芙芝觉得这前面紫衣可能都没动实力,而后面剑过无痕真的要让在场众人都得好好掂量掂量这个“无名小辈”了。
只不过,白芙芝怎么觉得这个瞬影狠厉的功法有些眼熟,就在几日之前,被暗杀时,舒彦也偶然间展示过类似的身法,可是紫衣的身法俨然不及舒彦十分之一。
这局台上二人正是签的生死对决,所以必定有一个人会倒在台上。
紫衣女子赢了,可是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苍白着脸色,额角浮汗,她嘴角还有未擦拭全的血迹,她又急忙望向台下树荫处。
男子清姿凛然,即使戴着纱帽,她也能一眼认出。
主子怎么在没有给她任何通知的情况下就来了乌黔?
前些日子,主子让她独自一人先来乌黔打探消息,借机混进达奚世家。
如今,她即将要成功了,明日就自会有达奚的人来召见她,她也能更进一步打探到血晶玉婵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