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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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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优见到亚伯来解救的时候并没有欣喜,只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下意识的想,刚刚发生的一切,会不会也是亚伯安排好的。难道这就是为了完成一个公会任务的代价吗?被不断地试探和算计?既然如此,她必须也要有可以对抗的筹码才行。
她扶着亚伯伸过来的手臂站起来拍了拍站在裙子上的泥土,袖子已经被风刃割成了碎布条,露出那一道道血痕。就在站起来的时间里,她已经下了赌注,赌亚伯·亚特对这具身体和这个灵魂的感情。
亚伯想说点什么,但他知道从上午开始梵优就会对他不再那么信任了。他是不是应该对她道歉?可他明白,此刻不管他说什么,都会显得十分的愚蠢。
“亚伯·亚特,你有多久没吸血了?”
“……”梵优突然抛出了这个问题,令他有些措不及防。
亚伯的眸子依然猩红,他现在……的确很渴血。这些天他总惦记着梵优·依瑟希,连带着对其他血仆都兴致缺缺。本来一向嘲讽别人为了人类连吸血都能克制的他,成为了自己的嘲讽对象。
他只是看着她,却没有吐出一个字。梵优看出来他大概是……在自责。
“吸我的血,然后……给我疗伤。”她对亚伯提出了一个交易。
亚伯感觉自己突然看不清梵优在想什么了。
见亚伯没有回复,梵优自顾自地解开领口的扣子,将好看的脖颈敞开暴露在空气里。
她看到亚伯本能地吞咽了一下。
于是她再次重复,“吸我的血,然后,给我疗伤。”现在轮到她——梵优·伊瑟希来对亚伯·亚特步步紧逼了。
“够了,梵优。”
亚伯突然很讨厌这种感觉,他伸出手想要替梵优把衣领给拉上。但一个措不及防,梵优直接将他的脸捧住。亚伯看着梵优的脸在面前一瞬间放大——
在梵优的房间里,莉莎等回来的是衣衫凌乱的亚伯,以及衣衫不仅凌乱并且袖子破碎的梵优,她那原本该有血痕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仍是一双无瑕的藕臂。两个人的脸上都弥漫着不正常的潮红。亚伯黑色的羽翼轻轻拍打着,他把梵优放下来后才重新坐回轮椅收起翅膀。梵优淡定从容地拿过崭新的衣服和干净的毛巾进了浴室,浴室门开门关,直到里面的传出花洒浇落热水的声音,她都没有跟亚伯说一句话。
而莉莎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殿下,衣衫被扯得发皱,汗水的湿黏让衣料贴在他的肌肤上,虽然血族有自愈伤口的能力,但却阻止不了双唇被吸得鲜红。之前因为长时间不吸血而苍白的面容恢复了正常的红润,但他却露出了百年难得一见的挫败和烦躁的表情。莉莎等得有些久,自殿下破门而出到现在……她看得出来殿下已经不单单是进食了。只不过在做出了那种事以后不应该会变得眉目含情,和对方沉浸在二人世界里温存吗?但他们两个却跟吵了一架一样。
亚伯将原本就没有认真扣好的衬衫扯得松垮,他感觉周围有一种令人窒息的闷,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情,但是已经无法回头了。那种目的达成的同时又失去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令自己很不爽,他审视自己一千多年以来所做的事情,第一次有了后悔的感觉。
“殿下,您跟小姐之间……还好吗?”莉莎向前为亚伯倒了一杯热茶,关怀地询问,“您应该同小姐说清楚您的心意,殿下。”
心意?指的是利用她的情感达成自己那可笑且恶劣至极的目的的肮脏行径吗?
亚伯捏着自己的眉头,强迫自己停止胡思乱想,接下来应该集中精力专注于眼前的事,坐在这里并不能有助于解决问题。所以他只是坐在这,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很快就离开了房间。
莉莎叩响浴室的门,交代了两句关于午餐的事也退下了。
等到梵优出来的时候,房间只剩下她一个人。餐桌上还摆着两份餐具,看来亚伯本来打算中午跟自己一起用餐的,只不过……被刚才的事给打断了。现在也不知道亚伯去了哪里,她一个人慢悠悠地把菜吃完,给工会那边发了一条录音——也就是伊弗琳之前跟自己的谈话。反正现在传送门关闭,她可以在阿卡拉德多待一段时间,顺便搞清楚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如果说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个游戏,那么她不仅要玩,还要玩得很好。她得从这世界的开头开始了解,才能清楚现在的发展,并且把控局势。只不过……她真的可以做到么?
刚才她以身犯险,确认她已经有一个保险了,虽然获得这个保险的方法很不厚道,但足够她在这里横着走了吧。她倒在床上望着纱帐发呆。亚伯刚刚掐她的腰掐得也忒狠,那种酸胀的感觉到现在了还是一阵一阵的,而且技巧一点也不像是有很多情妇的样子……嘁,他有多少情妇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