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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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涵林的去世对衣韩羽打击很大，但自己心里一直响起杨辞的那句“曾经拥有的，不要忘记。已经失去的，留作回忆”让他重新振奋起来。
临近暑假，学生最烦暑假前的期末考试。有做不完的题，有睡不够的觉，感觉自己的前途是用命换来的。
衣韩羽最近也很忙，不是忙学习，是忙杨辞的事。
衣涵林去世之前答应会给杨辞找医生，一系列检查资料已经整理好放在她的办公室里。衣韩羽乘着周末时间跑去医院把资料拿到了学校。
“英国的……美国的……”衣韩羽一份一份翻着看，都是一些国外著名医生的简介。
很多都听衣涵林说过，略知道些。
杨辞最近在忙着复习，没有空注意衣韩羽在干什么。
他现在只想好好学，争取保持住现在的名次。
为什么是保持住而不是往前进呢？因为淮仲沫太厉害了，他平时就稍微学学就能保持万年老大不变，杨辞已经落了人家一大截。
晚上，窗外蝉鸣传入耳，聒噪又悦耳。湿热的空气在房间里蔓延，不一会额头就出汗了。
衣韩羽埋怨学校没有安装空调。大少爷过习惯了，怎么能受这种闷热的苦？！
“要不我出钱在宿舍安个空调吧？”衣韩羽停下手中的活问其他人。
“呦呼？衣大少爷使用钞能力了？”莫千怀鼓掌道，“我看可以！”
“但是我们高中过完这空调怎么办？”杨辞走神问了一句。
“那就搬走呗。等那个时候我叫人开货车来。”
“随便你怎么办吧，我是没意见。”
“那就这么说定了！”衣韩羽兴奋地点开衣涵林的聊天框想和衣涵林说一下，后知后觉才记起来，衣涵林已经不在了……
他退出聊天框给管家发了条短信，完事后放下手机继续整理资料。
唉，总感觉我姐这是把杨辞写进了她的遗书里，而我是顺带的。
一周前，杨辞住院时。
“你同学的病真的不常见，我听都没听过，还是国外医生讲解的。”衣涵林手舞足蹈地翻着面前的资料。
衣韩羽捧着奶茶叼着吸管，坐没坐相喝没喝相地一直看着衣涵林忙活。
“杨辞他同意成年后的手术吗？”
“唉，同意吧，但他和我说他想自己攒够了做手术的钱再做，总不能让我们一直帮着他。”
“行吧，听他的。”
“唉，我姐也真是操心。”衣韩羽整理累了，直接趴在资料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被手腕处的疼痛弄醒。
衣韩羽本以为会被冷醒，结果自己身上有一个小毛毯。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似乎太阳刚升起来。一边转动着手腕一边往厕所走去。照了照镜子，脸上印着一道道印子。
今天请假出去看手吧……再不看我这手就废掉了。
有了想法就拿出手机给谭琼思发了个消息，自己连请假条都没拿就翻墙出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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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佟素并没有先给衣韩羽看手腕，而是问起了衣涵林的事。衣韩羽对此已经没有了太大触动，只是草草几句就敷衍了过去。
佟素给衣韩羽拍了个片子，手腕关节肿胀了。
佟素蹙眉，现在衣韩羽的手腕随时可能废掉，这可功之于衣韩羽小同志小时候一直打架造成的。
“你说你找时间做手术，暑假可以吗？我安排一下，争取在你考试完之后就带你出国去治疗。”
衣韩羽一脸无所谓，“现在也行。”
佟素被这句话气到了，“你，不学了？！衣韩羽，就算你家有钱也不能这么嚯嚯。不行，试必须考，告诉我你什么时候考试，我去接你。”
衣韩羽“哦”了一声，现在距离考试还很久。唉，烦死了。
衣韩羽让佟素简单给自己上了药包扎一下就回了学校。
回到学校第一件事就是被谭琼思叫去谈话。他已经能猜到什么内容了。
什么你为什么不拿假条就跑了，你怎么跑的，又因为什么事请假？
结果回去后谭琼思和平常一样讲课，并没有问太多。衣韩羽见谭琼思这一天都没找他谈话他松了口气。
佟素说让衣韩羽这次摆脱倒数的位置，为了衣涵林考虑一下。
衣韩羽最讨厌别人抓着他把柄不放，但有什么办法呢？他只好学点。不会的找杨辞，杨辞都感叹衣韩羽是不是转性了。
考前磨刀，这次期末考也算是衣韩羽有史以来做的最认真，会的题目最多的一次了。
他刚出学校大门，就被佟素给拉走了。
一顿操作猛如虎，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在飞机上了。
“咱就是说佟姐，你能不能别来的太突然，我还没反应过来呢。”衣韩羽开始埋怨。
“姐这不是想让你快点接受治疗嘛，这样你其余时间就可以在家里呆着了。”佟素从桌子上拿了瓶水给衣韩羽。
佟素订的豪华间，他们说话声再大也有隔音。衣韩羽肆无忌惮的“啊——”了很久。就差买的私人飞机让他开疯狂派对了。
他们这次去美国一家私人症所，那里的xx先生学历算得上医学界的顶层了。
xx先生先是给衣韩羽做个了全身检查，最后和佟素说了句问题不大就把佟素安排在一个房间休息，自己则是为衣韩羽做手术。
手术时间为三个小时。
衣韩羽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还是醒着的。佟素往他手腕处看去，被绷带包着看不见，但一定很惨。
做了三个小时手术出来，还能面不改色，那国外的麻醉药效真够强啊……
xx先生列了一张注意事项的清单给了佟素，上面很清晰地用中文概括了恢复期间不让做的事情。
佟素简单看了一下注意事项，又抬目看了看衣韩羽。
注意事项和衣韩羽这个人性格正好反着来。要是真的让衣韩羽做这些事的话那还不如直接让他去死。
疗愈时间为一个月，一个月后衣韩羽早疯了。
佟素心里复杂地看向衣韩羽，最后叹了口气。
但愿没疯吧，但是第一条就是疗愈期间禁止拿笔。
对于衣韩羽这个休息时间就喜欢绘画写歌的人来说，太难了……
佟素心里苦。
作者有话说第21章 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