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轻斋

31、第二十九章 失明

　　疼痛，不只是伤口，还有心脏的位置。不想记起，不想记起被背叛的疼痛。
　　为什么会感到全世界都抛弃了自己，为什么只有自己。一双双手松开自己，只有自己堕入黑暗。逐渐被吞噬……
　　有多久没有想起那些事情了……
　　有多久忘记了疼痛……
　　又有多久长颉的伤疤被重新撕开……
　　血淋淋，鲜红的伤口……
　　“不要！”大叫着惊醒，心脏还在隐隐作痛。
　　伸手抚着胸口，莫名的悸动仓猝而有力。眼前黄色温暖的光朦朦胧胧，伸手抚摸才知道脸上缠绕着层层纱布。
　　水月茫然地坐在床上，周围安静的没有任何声音。思绪截止在黑胡子冲过来的瞬间，自己晕了过去，再然后呢？还发生了什么吗？还是自己已经死掉了？
　　自嘲的笑容蔓延至眼角，伸手覆上胸口，心脏还在跳。有节奏地一下又一下，不知为什么会松口气的感觉……
　　摸索着找到房门，轻推房门走出去。屋外的光线似乎很刺眼，即使缠着纱布依旧能够感到双眼的刺痛。
　　“呦，初醒了！”仔细听，是贝克曼的低沉的嗓音。
　　“贝克曼？”侧着头，水月轻声问。
　　“你的眼睛没什么事，只是因为脸被烧伤……”贝克曼叼着草根严肃地说。
　　“眼睛没瞎就好，至于长相，无所谓的……”水月轻笑，“这是哪里？”
　　“新世界……”
　　“香克斯呢？”水月伸手摸着千本樱淡淡地问，应该能够猜得到。
　　“和艾斯在一起……要不要去看看？”
　　“嗯，好的……”
　　被带到白胡子的坟墓边上，半响，水月叹了口气。
　　“路飞被特拉法尔加罗带到汉库克的岛上了，水月初，你打算怎么办？”杰西卡看着纱布缠绕的水月。
　　“呵呵，还不知道呢，应该会和香克斯待一段时间吧……”水月轻笑，声音轻柔地透着一丝无奈和悲哀。
　　“水月，谢谢你……”艾斯欲言又止，“路飞拜托你了……”
　　“艾斯，你这是要金盆洗手吗？”水月半开玩笑地说。
　　“怎么可能？至少为白胡子报完仇。”杰西卡提高了音调。
　　“黑胡子不简单的，杰西卡你知道的，所以以后要小心。”水月沉下声音。
　　“我了解的，不过，水月初，我觉得你还是回鹰眼那里比较好……”杰西卡的声音有些调侃。
　　“为什么？”水月疑惑地问。
　　“嗯……因为索隆和佩罗纳在……”佰色叹口气，“如果你不想回去，和我一起也行。我想基德不会在意……”佰色建议，“杰西卡会和艾斯一起那么我只能一个人回去尤斯塔斯了……”
　　“佰色，你干脆送水月初回去，顺便在那呆一段时间，新世界的平衡被打乱红发会很忙吧……”杰西卡快速地说。
　　水月摆了摆手，走了回去。最后佰色同意留下来配着水月。
　　“其实你回去就好……”水月苦笑。
　　“怎么说也算是老乡，其实……”佰色顿了一下，“有些事情最好说出来，不然会误会许多事情的。”
　　水月没说什么，过了一段时间。脸上的纱布拆开，眼睛却依旧失明。水月倒是没有太大的反感，失明了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灵敏。
　　“脸上的花纹很漂亮？”水月皱着眉问身边的佰色。
　　“嗯，非常漂亮，还好以前的手艺没忘光！”佰色挑眉看着自己的手艺。
　　水月的脸被赤犬的岩浆烧伤，留下的疤痕被佰色依照形状刺上纹身，绯色的樱花缠绕翻转……
　　“你的眼睛……”佰色欲言又止。
　　“我知道是我自己的事情，没关系的！”水月轻笑。
　　因为暂时性失明，水月没有办法被佰色带到鹰眼的岛上。佰色抱着水月站在大厅里，鹰眼没有表情的脸，索隆诧异的表情，还有佩罗纳的好奇。
　　“佰色，麻烦放我下来。”水月微笑。
　　“小心点。”
　　放下水月，佰色将水月转至正确的位置。
　　“我回来了……”水月微笑，轻声说。
　　“欢迎回来……”就像平时一般，没有丝毫改变。
　　一瞬间，水月觉得鼻子很酸。眼里挤满了泪水，却依然毫无光泽。
　　“喂你……”索隆犹豫的声音。
　　“索隆，好久不见，让你看到了狼狈的样子了。”水月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