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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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晟笙把颜夏抱在怀里，少年的体温很低，男人取笑他是条蛇，颜夏竟然很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即使我是蛇，你也不会是农夫。
是吗？男人问着，不置可否。
玉晟笙，谢谢你。颜夏忍了许久，还是说了出来。
谢什么？
你没有把我给庄悦惟，你知道，如果你要我跟他，我也只能听话。
你这么说，很有职业道德。
真的，谢谢你。
不如换一种想法，或许你跟庄悦惟在一起更快乐，你们年龄相近，在一起上学，而且，他相当喜欢你，多数情况下，会比我更体谅你。
你觉得年龄相近就一定有共同语言吗？而且你从来不体谅我，根本没有比较性可言。颜夏理性。
嗯，有道理，至少我们的身体契合。玉晟笙笑着，亲吻少年。
颜娃和莫旻简认真讨论着餐厅的菜色，女孩儿对食物有异常敏锐的直觉，光看菜单上的照片就知道好不好看，莫旻简不信，还专门要了颜娃不屑的冷盘，试了一下，色拉酱的味道有点儿闷人。我说吧，真的不好吃，看颜色就知道了。颜娃翘起“尾巴”，神气道。
莫旻简刚想说话，就被背后尖锐的声音打断了：哥！莫旻烨脸色暗沉，看着颜娃：你还真不要脸！
哦。颜娃应了一声，十分无趣，每次都是那几句台词，她索性先替她把自己骂了一遍：都滚瓜烂熟了，你换点儿新鲜的吧。莫旻简强忍笑意，女孩儿的处事方法从来都有创意。
莫旻烨气得脸色发白，不顾礼节，拉了凳子就坐下：哥，我和黎姐正要在这儿吃饭，你自己看着办吧！她马上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莫旻简有些头疼。颜娃把菜单推到莫旻烨面前：那一起吃吧，我一直想见见莫旻简的未婚妻，哦，是前未婚妻。
三个人僵直着。莫旻烨朝温文尔雅的女人挥手，女人微笑着上前：怎么——她看到莫旻简不由得滞了：你也在这儿啊，小烨，我们换个地方吃吧。她说着，眼睛里面都是男人，丝丝些些的爱想藏都藏不住。
换什么换啊！就这儿吃吧！莫旻烨愤愤：喏，这就是那个贱三儿！
女人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和颜娃对视，彼此的愣了，是记忆里的人。颜娃？是颜娃吗？黎璟暄一直记得她刚上班就带的那对双胞胎，太过漂亮，让人想忘记都难。
黎，黎老师？颜娃不确定，面前的女人比她记忆里成熟了几分，好像也更会打扮了。
真的是你。黎璟暄苦笑：你是莫旻简的女朋友？
你们认识？莫旻烨也被搞糊涂了。
小烨，我想单独跟他们聊一会儿，可以吗？黎璟暄礼貌道。莫旻烨悻悻，也只好拎着坤包退场。女人坐了下来，正对颜娃，莫旻简在她们之间，男人死死的盯着女孩儿，黎璟暄咬了下唇：颜娃，你弟弟还好吧？
颜娃眼神乱飞。她一直讨厌黎璟暄，因为颜夏觉得黎璟暄好，待他们姐弟俩很好，可她从来不觉得这个老师有多好，黎璟暄是因为喜欢颜夏才顺便关照她的，真的没什么理由不喜欢颜夏，颜夏成绩好为人好长得也好。“吃醋”？原来吃醋是这个样子的！她见不得黎璟暄对颜夏好，颜夏是她的！所以这个问题，她不回答！女孩儿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你叫颜娃？莫旻简缓缓的说着。
黎璟暄看着男人：你不知道？
莫旻简回视黎璟暄，不语。
什么都不知道？女人再次确认：她叫颜娃，是我以前的学生，今年应该16岁了，她还有个弟弟，叫颜夏——
闭嘴！谁叫你说这些的！颜娃恼怒。
我完全不知道。莫旻简惨笑。
许久后，黎璟暄又道：她还没有成年。
我有没有成年关你什么事！颜娃冷了眼角。
旻简，她还没有成年。黎璟暄并不在乎颜娃的怒气，似乎有了点儿希望。没有人会和孩子涉及“永远”的，莫旻简这种历经世事的男人更应该明白。
莫旻简知道女孩儿很小，但是真的触及到这些又完全超过了他的想象，“洛丽塔”吗？——洛丽塔，我的□□，我的欲念之火，我的罪恶，我的灵魂。他想笑，笑自己的奋不顾身，笑自己的置若罔闻，可惜太迟了，他爱她。也许，就算一开始就知道，他还是会一样，一样的爱她。颜娃，颜娃，这是你的名字吗？你连名字都舍不得告诉我。莫旻简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凄凉。
黎璟暄！你闭嘴！颜娃尖叫，待不下去，逃跑。她一直跑着，不知道疲倦，想把现实都甩在后面，该死！明明前一刻都还好好的！她想颜夏，只有和颜夏呆在一起才是安全的！这个世界太坏了，游戏破产。
莫旻简坐在椅子上，挪不动一步，只能眼看着女孩儿跑掉。
旻简，你不该和她在一起。黎璟暄下了如此的结论。
那就应该和你在一起？莫旻简反感类似的言语，尤其在知道真相以后：我不爱你，从来就没爱过你。
黎璟暄疼痛：你不爱我，可我爱你。就像以前一样好吗？倦了就回来，我一直等你的。
不一样了。莫旻简凉薄：你要么走，要么就说说颜娃的事。男人只想知道“颜娃”是谁。
黎璟暄愣了。如果能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是一秒，都是好的。她说着，从看见颜家孩子的第一眼说起，颜娃很穷，也不爱写作业，说话很冲，跟班里关系很糟，老师们也不喜欢她，老是打架，不爱哭，只有她弟弟才治得住她，可是她很漂亮，非常漂亮。
莫旻简开车去了那个小胡同儿，杵在颜家大门前，他的女孩儿是在这儿长大的。男人问了邻里。早搬走啦！颜夏考上大学他们就搬走了。街口的五爷说着。难怪查不到“小猫”的过去，痕迹被扫了干净，实际上，她根本不像在这儿长大的孩子。莫旻简顺着路走，一直走到颜娃的小学，想象着她在操场上疯跑的样子，在教室里走神的样子，胡揍男孩的样子，好多的样子，更多的样子。女孩儿的骄纵古怪与生俱来。
知道吗？我20岁的时候你才出生，如果知道是你，我会守着你的，等你长大。颜娃，你要我等你吗？莫旻简低低的说着，脸上的笑，融了泪。
颜娃关紧了房门，缩在角落的阴影里，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让她神经紧张。怎么了？颜夏蹲到颜娃面前。颜娃自顾自的咬着手指，发抖。娃娃？颜夏按住了她的手，颜娃看着她的弟弟，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把扑了过去，紧紧的抱着颜夏：颜夏，我怕。
怕什么？颜夏顺着她的背，宠溺。
我怕，我不要见莫旻简了，他们都不听我的，明明不是这样的！颜娃语无伦次。
不见了，以后都不见了。颜夏知道发生了事情，可是他不想问，结果是好的就行了，他无非是想做颜娃的世界，现在正好：不见莫旻简了，谁都不见了！他知道这样说很坏，没办法不坏。
那个晚上颜娃被噩梦吓醒了，一直哭，不敢睡。颜夏开了台灯，给她念《安徒生童话》：娃娃，喜欢小美人鱼吗？
她死了。
只是变成了泡沫。
反正是死了。
喜欢安徒生吗？
他也死了。
我们以后去丹麦，好不好？
为什么要去哪儿？
那里都是童话。
真的？
真的。
嗯，我还要想想。颜娃不知道丹麦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过颜夏想去，她也会想去的吧，迟早的事儿！颜娃这样劝服自己。
莫旻简坐在车里，看着公寓门口一身稚气打扮的女孩儿朝背包的男孩儿挥手再见，笑容甜美。知道了真名，剩下的事情都简单，男人三天前拿到了女孩儿的资料，父亲是疯子，母亲离家出走，弟弟优秀，高一的时候被爸爸□□因而辍学，此后的行踪模糊。颜娃，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莫旻简轻声问着，答案无从揭晓。他看着她在阳台上发呆，一副猫一样的神情。女孩儿会和自己玩一种抓阳光的游戏，使劲儿抓住那些光，伸手却什么都没有，傻气的笑着，然后又继续发呆。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