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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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远比守护容易，但活在那种怨恨里，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我的血呢？……因为锥生零的关系，所以，无法下手吗？真是比想象中的更没用啊，锥生一缕。……不过算了，还有重要的事要交给你，好好干的话就实现你的愿望。”玖兰李土背靠在树上，微笑的看着被严密保护的优姬从眼前走过。
不知道玖兰枢是有何魅力，竟然能说动一条那样绝不违抗纯血的吸血鬼，但也没有任何关系，对大局不会有任何的影响。真要说影响，也许，是那个银发的小子吧。才几日不见呐，气息竟增强了那么多吗？这么下去，说不定，会真的变成吸血鬼伟大女王的继承人，莉莉丝殿下的后继者，必须在他完全的成为吸血鬼始祖的身体之前，彻底毁掉他。
简直像个笑话，那么多年用纯血的血统代代相传，但最精纯的能量却在一个吸血鬼猎人的身上……说起来，锥生零的出现，可以说是自己一手造成的，相比起制造玖兰枢的刻意……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我会让给予闲大人死亡的人也尝到死亡的滋味。”一缕面无表情的说，“我真心的期望您能恢复真身……玖兰李土大人。”
玖兰枢和玖兰李土……一个亲手葬送了闲大人的生命，一个闲大人一切悲剧的主导者。只是，我不想令零为难，如果零真的喜欢玖兰枢……这辈子，自己欠的最多的人，对自己付出最多的人，是零。至少，希望他能快乐，把被仇恨剥夺的快乐都拿回来。闲大人死了之后，才知道生命的逝去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才知道失去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
零以前是一个很喜欢笑的人，但是现在，却基本上没有了笑容，连情绪都很少……这四年，他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只有仇恨……而他是个混蛋，不知道这一切，还狠狠的在他的伤口上又补了一刀。
零，没有我这个弟弟，可能还好一些吧。你会成为最强的猎人，不需要变成纯血也能很强大……零，真的是太温柔了，出生之前就是温柔的，所以自己才会活下来。当时机到了，你给予的一切，我会全数的还给你。
无论如何阻止，优姬依旧无法反抗这样的命运吗？当她的记忆渐渐的被过去覆盖，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树里妈妈，你的愿望还是实现不了，是因为我太无能了吗？完全的没有保护好优姬。
“在想优姬的事？”零走到玖兰枢的身后，眺望远处。现在还是日间部的时间，但夜间部的同学都奉玖兰枢的命令呆在优姬的身边。有了玖兰李土这个危险人物，黑主学院也开始变成了吸血鬼的狩猎场。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玖兰枢疑惑的回头看零，只是一个背影也能看出什么？还是这个家伙其实隐藏了读心术的能力？
“猜的。不过，那么明目张胆的，就是优姬这个万年吊车尾的笨蛋也看出来异样了。稍微动一下脑就明白了吧，一个吸血鬼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类那么好，一定，和优姬失去的记忆有关。何况，优姬最近似乎做了更多的以前的梦，到时候，等她发现了这一点，你要如何解释？”说话的时候，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望着窗外。
“迟早是会复苏的，优姬体内的玖兰家的血液。与其通过玖兰李土的手复活，成为不得违抗他的纯血吸血鬼，不如，就由我这个哥哥亲手……答应过妈妈，却不得不违背自己许下的承诺。我是个失职的哥哥。”
“你已经做到了最好，玖兰枢。凡事都要求完美的按自己的计划进行，你以为自己是上帝吗？你可是他的死对头，没被诅咒就该偷笑了。优姬不会责怪你的，你的母亲也一样。虽然一直都觉得吸血鬼是很悲哀的生命，但最近有了其他的看法，任何事都是相对的，快乐也一样，并不是当人类就快乐，当吸血鬼就痛苦。重要的是身边的人……”朋友、亲人、长辈、伙伴，以及喜欢的人……只要和他们在一起，人类还是吸血鬼都变得无关紧要了。
“……”这个家伙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吗？最近，可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的……曾经那样怨恨变成吸血鬼这件事，但和他在一起，即使是吸血鬼的身份，也觉得快乐？
“…你在笑什么？”突然笑的古怪，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事吗？真是可疑……零瞄了下那个突然的表情变得温柔的家伙，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因为某人说了一句顶的上千万句甜言蜜语的话……虽然是装作不在意的态度，其实还是很认真的对待我们的事嘛。”
因为玖兰枢古怪的笑，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诶？我吗？什么时候？”
迟钝呐……但是因为对感情以外的事都十分的冷静理智，所以这个小小的缺点才让他觉得可爱，连这惊讶的表情都有趣的不得了，那么好玩的一个人，即使一百年一千年在一起也不会无聊的，他何其幸运。
玖兰枢转身轻轻的在零的唇上吻了一下，“你慢慢想，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期限。”
“……”零愣了愣，白净的脸刷一下就红透了……什么甜言蜜语，这个人才是一句顶的上成百上千句甜言蜜语，若无其事的就说了一辈子。话说吸血鬼的一辈子到底是有多长啊。
玖兰枢已经决定了将优姬唤醒，除了等待，没有其他的了吧……优姬觉醒之后，玖兰李土大概也会有所行动，因为这个人对着和优姬极其相似的优姬的母亲玖兰树里有着很深的爱，和怨恨，他会选择优姬作为复活的祭品。这样的话，重新变成纯血的优姬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抵抗的能力。对他来说，优姬也是很重要的妹妹，不希望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呆在玖兰李土旁边的一缕，不知道一缕到底是因为什么目的才呆在玖兰李土旁边的，但，呆在那个人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偏偏，现在却不知道他在哪里。
一缕，千万不要有事……
站在玖兰枢的房间往下看，零忽然的注意到树林里有什么一闪而过……风带来不祥的气息……零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的时候，眼睛却变成了血红色。
玖兰李土，嗅到了吸血鬼的优姬的气息，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野兽了吗？抱歉，我必须得阻止你……面对纯血，夜间部的学生会有危险……
“莉磨？！”一条上前抱住被一击穿心的莉磨，可恶，这就是纯血的力量吗？在他的面前，竟然弱小的如同最低等的E。
“一条，抱远矢离开行吗？阻止他的任务就交给我如何？”零的风挡下了玖兰李土的第二次血鞭，“对上他的真身可能有些吃力，但这个可是支葵的身体，他想过我这一关也没有那么容易。”
“锥生零？”一条看看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前面的锥生零，再看看对面的玖兰李土，知道纯血统的决斗没有任何自己可以插足的地方，“一切拜托了。”
等到一条走远了，零才慢悠悠的开口：“漫长的岁月里，你已经迷失了方向了？玖兰李土？因为找不到生存的目的所以要破坏一切……可真是不够美丽的理由呐……”
“锥生零，身为吸血鬼猎人，却保护一群吸血鬼，你不觉得迷失了方向的人是你才对嘛？”
“你是那么想的？但我从来没有想过去当什么吸血鬼猎人……如果，不是你破坏了一切，以我的性格，恐怕会是支持和吸血鬼和平共处的猎人。无论是什么时候，现在还是过去，无论是什么立场，吸血鬼或是人类，无论我站在什么位置，我所要坚守的信念，我想要保护的东西，从不曾改变过。过去、现在、未来，都不会有任何改变。他们是吸血鬼也好，是人类也好，我很喜欢他们，所以，不会让你再跨进一步。”
微风托起零的银发，露出了一双明亮的血红色的眼睛，原本象征吸血鬼嗜血欲望的眼睛，却因为那深深扎根于灵魂的坚持而璀璨耀眼。
这双眼睛，不知为何勾起了玖兰李土久远的记忆……那个人，也有那么一双眼睛，为了保护要保护的人而坚定无比的眼睛，无论是玖兰悠，还是玖兰枢，为什么总是能轻易的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甘心啊。
“锥生零，你可曾尝试过被世界遗弃的滋味？也许你说的没错，因为找不到生存的目的，所以要破坏一切。明白她爱着那个幸福的家庭，她可爱的孩子，还有和人类和平共处的愿望……那么，是不是我毁掉了一切，她就只能回头注视我了？呵呵、呵呵呵……”玖兰李土低低的笑着，无法发泄的痛苦凝聚成眼中的伤，“但是，那个人却用死亡斩断了我所有的思念。我恨她！”
“……我的母亲经常对我说天使会保佑我们，直到永远。但是，天使没有出现，邪恶的力量肆无忌惮的撕裂幸福和快乐，没有任何人在守护我们。我的心就如同你现在这样，好像被欺骗了，被世界抛弃了。唯一不同的是，我选择成为守护别人的人，如果天使不会出现，那么我就成为可以守护他们的人。毁灭远比守护容易，但我不能承受来自爱着的人的仇恨，这就是我们会是敌人的理由。我不管你是因为失去还是因为怨恨，我绝不会让你伤害我所要保护的人。而你对我造成的伤害，现在也一并清还吧！”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深，刻骨铭心，有些浅，转身即忘……我很想选择原谅，可惜，你却是我心里面那个刻骨铭心的伤口，玖兰李土，我不得不杀你。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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