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则——吸血鬼骑士》青竹叶

23、第 23 章

　　真正温柔的人，一旦被惹怒，他掀起的怒涛，将淹没一切。

　　真正的，我的敌人……零走在回月之寮的路上，身体感觉冰冷，他终于找到了真相，却无端的觉得可笑，锥生家，就是因为上位者无聊的理由而毁灭吗？很生气啊……觉得，很生气！
　　如果，就像师父调查的那样，元老院和协会勾结在一起，那干脆，全部毁灭。
　　啊，陌生的吸血鬼的气息……黑主学院，可不是你们这种野兽想来就可以来的地方。
　　“你就是锥生零？啊，不好意思，加班回来，竟然已经这么晚了……那么，锥生零，你杀死了纯血种的绯樱闲，我受吸血鬼族最高机构元老院之命特来取你性命，不要反抗……！”
　　“啊……那来的可真是时候啊……”零的声音很平静，却有一股疯狂的感觉，他的眼睛，有残忍的红光溢出，微笑的嘴角，红色的舌绕过银白色的尖牙……可怕的感觉……
　　那个吸血鬼立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恐惧……这个男人，就好像是要大开杀戒一样，浑身都散发着尖锐的煞气，这种气势像一个巨大的牢笼，让他动弹不得，任人宰割。
　　他是谁？普通的吸血鬼……人类的吸血鬼，怎么可能有这种可怕的感觉？“你到底是谁？这种气息……”
　　零只是抬起一只手，风听从了他的命令，在那吸血鬼惊恐的脸上，刻下一刀，血飞溅开，有一滴落到零的脸颊上。
　　“是吗？察觉到了吗？看来，不能让你继续存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呵，不过，对于为元老院服务的你，这只是早晚的问题。”舔去唇边的鲜血，零眯起血红色的眼睛，没有吸血鬼面对鲜血的愉悦，只有痛苦和厌恶，“你的血，是臭的…呵，好奇吗？”他问，却不等对方做出反应就冷冷一笑，“那么，就带着你的疑问下地狱吧。”
　　看着他在不能反抗的绝望中化为尘埃，零有些嘲讽意味的说：“可怜……死在吸血鬼始祖的手里，而不是吸血鬼猎人。不过，也许对你来说是一种荣幸呢……那么。”零转过身，笑容越发的灿烂，“剩下的各位，你们还要在那里躲多久呢？还是速战速决吧，我今天很疲惫，需要好好的休息，可是总是被人不断的打扰，耐心，也已经到达极点……要杀我就快点动手，因为，你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零的手轻轻的放进裤袋，微微的扬起头，好像是在叹息，眼中的红光愈盛，就同心中的怒火一样的，越烧越烈，不焚尽一切绝不停止。
　　“……给你们逃亡的时间，结束了……”一阵微风带来零轻柔的话，和强烈的杀意……那些悲哀生物的恐惧的尖叫声还来不及出喉，生命，悄然无声的结束在这个陌生的土地……“所以说……对于敌人，我一点也不仁慈。这样残忍的我，连我自己都觉得恐怖。”零低下头，手指轻轻抹去唇边的苦笑，“……夜间部的各位，我杀了它们哦，没关系吗？”

　　锥生零，是纯血……而且，是如此可怕的力量，一瞬间就杀死了这周围的吸血鬼们，毫不犹豫的……难道说，就是那股血液的，主人？夜间部的成员们从黑暗处走出来，脸上的表情都带着些惊异、无法接受。
　　“零的力量，是风吗？”蓝堂很早以前就知道零是纯血，但力量如此强大，的确不曾想过。
　　“不，是空气……”可以化为风，可以摩擦生成电，可以冷热相遇产生雨，甚至，通过空气产生海市蜃楼……一切空气能做到的事，他都可以。只不过，以前，并不想使用这种吸血鬼的力量……但，对付的是如此强大的两个集团的话，必然要使用它。“会不会，觉得我很可怕……”那么残忍的人，他自己都觉得可怕，仇恨会让人失去温柔吗，他会变成一个恶魔吗？他不敢去想……
　　“你离可怕，还差的远。”玖兰枢立刻就注意到了零的异样，好像再一次看到了面对绯樱闲时的他，对不起，我再一次的，将你带进痛苦的深渊……他快步的走到锥生零的面前，“我会对元老院的人说的，绯樱闲对锥生家做的，你杀死她也无法全部偿还。他们无权对我们神圣的学院出手……每个人，都有资格对伤害自己的人复仇……”所以，不要露出这种痛苦的表情，你不会变成一个恶魔的，我发誓。
　　“呵……好吧，也许我离那些真正的恶魔还有些距离。不过如果那些恶魔们继续的打扰我的安宁，我一定会比现在更加的恐怖，和疯狂。”零的声音很低，只有玖兰枢一人能听见。“待会儿，我去找你，继续不久前的话题。”
　　“……看来，我们有机会合作。”

　　到天明之前，玖兰枢仍旧在安静的等待，锥生零既然说了会来，就一定会出现，只是时间的问题。
　　他猜测那个夜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锥生零，包括元老院可能和猎人协会有交易的事，但是，零还不知道幕后的，是玖兰李土，和整个庞大的元老院。
　　他是如此愤怒，将来到学院的所有元老院的走狗消灭不留一丝生机，甚至将自己纯血的身份暴露在外，玖兰枢头痛的是，夜间部那么多人，总有一天这个消息会被元老院的人知道，锥生零的处境会更加的危险。
　　锥生零，你知不知道你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局面？元老院会知道你是一个纯血……该死！你不是这样鲁莽的人，为什么……
　　这个时候，开着的门却响起叩门的声音，玖兰枢看到锥生零站在门口。他看得出来，锥生零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才出现在这里，这种坚定让玖兰枢担心。如果这个家伙下决心去做某事，那么，他会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用绝望强迫着他自己前进。他不敢说自己对锥生零了解，但至少可以肯定一点，这个人，对自己，比对任何人都要残忍。
　　“请进，我未来的合作伙伴。”
　　“你这里真是压抑……老实说，我不喜欢红色和黑色的组合。”
　　“像我？”玖兰枢挑眉，红色和黑色……“我倒是挺喜欢银色和紫色的组合……”看起来虚幻而且高贵，有一种无法忽视的距离感。
　　“你想多了……”零走进来，坐在那张玖兰枢专属的红色软榻上，“作为合作的前提，身为纯血的你，面对的是怎样的敌人？需要我做什么？能为我提供什么帮助？还有，怎么合作？”
　　一次那么多问题，真不知应该回答哪一个……温柔的人，没有问他为什么要对付那个人，是不想揭开他的伤疤吧。但，他忽然希望他知道，关于自己的事情，希望这个人能知道，“有一个人，扭转了我原本的命运，让我失去我的家人，让我活在仇恨里……听着很熟悉吧，我恨那个人，就如同你恨绯樱闲。最巧的是，那个人，就是你一切灾难的开始，你真正的敌人。”
　　“……让你如此忌讳，甚至需要我的帮助，是他唤醒了你吗？”
　　“！”玖兰枢倒吸了一口气……为什么你会知道？
　　“……玖兰枢，那次喝了你的血之后，我的梦里出现了召唤始祖的魔法阵，和一个古怪的男人。一开始，我以为这是我的…啊，不需要解释为什么我会变成纯血吧，你应该有所了解，因为…梦中那个被召唤过来的纯血始祖，不是我，是你。……唯一不同的是，你是被迫的。”

　　玖兰枢低低的笑了起来……我们的命运是如此相似，锥生零，上天注定我们要合作，成为同伴，因为我们的痛苦，只有经历类似的对方才了解。然而你温柔，我冷酷，我在你的身上，找到了我一直想要的特质。我可以保护优姬，像你保护锥生一缕那样的用尽全力的想要给他一个安全的美丽的天空，但我想保护你，却是要你和我一同面对共同的敌人，像伙伴一样的相互扶持。
　　“他的名字，是玖兰李土。但最大的敌人，却是元老院……它还控制着猎人协会。控制着像你的父母和师父一样忠心耿耿的猎人。你只是要对付玖兰李土，还是整个猎人协会？甚至是……吸血鬼族的元老院？”
　　“那你呢？是要对抗你们吸血鬼的最高统治机构？”
　　“将我们这样的纯血的命运推向疯狂的…是元老院那些充满了野心和欲望的元老。”
　　“如果，是元老院的问题，彻底毁灭它不就可以了？始祖的骄傲，岂容无礼的后辈挑衅？玖兰枢，你不是可以默默忍受一切的人，我也不是。伤害我们的家人，改变我们的命运，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我们合作吧，玖兰枢……吸血鬼猎人协会，和吸血鬼元老院，让它们彻底消失！”
　　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明明连下一步都没有想好，却是那么坚定不移决不后退的样子……玖兰枢忽然想起了他曾经说过的话‘畏惧应该畏惧的，却不会因为畏惧停止脚步，怯弱不敢上前……’……这个人，不是说说而已的……呵，和你在一起，应该会很热闹吧？
　　“好，我们合作。”
　　零上前，握住玖兰枢的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惹怒我要付出的代价是很大的……为了我的家人，我可以让全世界的人都去死，我就是这样一个人，所以，为你们的所作所为后悔吧，我将成为你们的噩梦……“我会让他们知道，将我们当成是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是它们这辈子所作出的，最愚蠢的决定。”

作者有话说

　　啊……零，生气了……温柔的人生起气来都很恐怖的说，就像不二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