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西弗勒斯的拼图奖励》叭啦叭叭叭

4、第 4 章

　　1
　　斯拉格霍恩教授老当益壮，西弗勒斯11岁时上的第一节课就是他的。时隔多年画面重现，这位老师仍旧在任教，说的话也与几十年前那节课一模一样，只是年岁增长，使得语气和音色略微发生了变化。
　　不知道那个专门吸收精英学院的鼻涕虫俱乐部是否还在？大概率是的。
　　谁也不能否认斯拉格霍恩教授眼光毒辣，外表亲善。即使面对全家都被投进阿兹卡班的丹尼尔，也能露出亲切和蔼的笑容，也许又要蝉联最受欢迎教授了。
　　“散发出气味的器皿，要么在厨房，要么在魔药课教室。鉴于家养小精灵们掌握食物魔咒的熟练度，我倾向于后者——魔药课教室。”拉文克劳的女孩拐来魔药课教授新宠儿丹尼尔，怂恿他找了个借口拿到魔药课教室的钥匙。
　　开完门后，丹尼尔双手抱胸矗在门口死活不肯进去，“别想叫我参加你们幼稚的教室探险活动”停顿片刻，又丢下一句：“动作快些，这儿有我守着。”
　　西弗勒斯没戳穿男孩别扭的关心，和艾薇先行进入教室。
　　大战过后经过修缮，教室布局与记忆中有了些许出入。
　　为了防止遗漏，他们从讲台开始搜索。地面、抽屉、座椅，哪儿都找遍了，艾薇甚至动手去翻动了几个涌出怪异气味的坩埚，成功把自己弄出呕吐感。
　　“走吧。”西弗勒斯拽住艾薇的手腕，阻止她忍住恶心继续翻动下一个坩埚：“沃林顿小姐，你已经充分展示了拉文克劳的求知精神。为了避免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医疗翼，建议就此收手。”
　　他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整个霍格沃兹并不是只有魔药教室有坩埚。”
　　推门出去时，西弗勒斯显然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了。
　　走廊里站满了年轻巫师，死死堵住丹尼尔的去路，一边上手一边在口里喊着“老婆”“麦外敷”。即使大部分人确实会跟校友结婚，一年级就开始求婚未免也太早了，而且……还是男生跟男生求婚？
　　西弗勒斯不理解，西弗勒斯大为震撼。
　　他用最后一分理智把丹尼尔拉进教室，才避免在众人面前使用移形换影。
　　“现在，”他对丹尼尔跟艾薇下指令，“闭上眼睛。”
　　西弗勒斯相信一定是多年从教经历让他余威犹在，因为两名小巫师非常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2
　　艾薇和丹尼尔听见了打人柳特有的“啪啪啪噼噼啪啪”声。
　　再睁开眼时，他们已经身处某间陌生的破败木屋当中。
　　艾薇整个人开始兴奋：“西弗勒斯，你会用移形换影！”
　　“违规使用。”丹尼尔开始泼冷水。
　　“但我们会为朋友保密的，是吧，丹尼尔。”
　　不等西弗勒斯说什么 ，艾薇继续开始观察环境，“显然这里是禁林边缘，靠近打人柳，而这栋房子年久失修，大概率是——尖叫棚屋！”
　　“恭喜我们的‘万事通小姐’回答正确，等离开这里时，我会记得给你施展‘一忘皆空’。以、防、泄、密。”
　　威胁完毕后，西弗勒斯走向地下室入口。
　　当年为了让莱姆斯·卢平能以狼人身份读书，邓布利多专门帮他散布了尖叫棚屋闹鬼的谣言，好帮他腾出空地度过满月。
　　那是段很可怕的回忆……但自从跟莱姆斯成为同事后，西弗勒斯会记得每个月熬制狼毒药剂，而在伏地魔复活后的日子里，熬药地点换到了这间屋子的地下室。
　　“小心！”
　　台阶踏空的一瞬间，西弗勒斯整个人瞬间坠落，几块腐烂已久的木板还没触地便化成碎屑。
　　坠落停止了。
　　西弗勒斯抬头看去，艾薇和丹尼尔不知何时扑过来，匍匐在地上，一左一右抓住他的手臂，这才阻止了他的下坠。
　　巫师身体素质极强，虽然摔不死，但也会痛。所以西弗勒斯难得没有出言讥讽，而是仍由他们把自己拽上去。
　　“小心点，如果你受伤，身为室友的我肯定要每天背着你上课。否则别人肯定会以为我们私下决斗，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友情恐怕要就此终结了。”
　　“斯莱特林和赫奇帕奇的友谊，原来存在过这种东西吗？”
　　“先生们，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艾薇用魔杖施展“荧光点点”，终于照亮了地下室的情况。楼梯破败多时，早已弃用，但旁边架起的绳索还是新的。“我们得荡下去。”
　　西弗勒斯打头，丹尼尔殿后，三人相继滑下去。
　　桌面上铺了层白布，像是物主出门前用来防尘的。掀开之后，果然有整套熬制魔药的器具。
　　捣药杵、砧板、手套、天平、坩埚……
　　他走向最后一样东西。
　　没有猫头鹰飞来。
　　拼图和蓝色晶石静静躺在坩埚底部。他先把拼图嵌进板上，又去拾取蓝色晶石。果然，又有一段记忆涌入脑海。

　　3
　　这不是他的记忆。
　　西弗勒斯意识到自己代入了莱姆斯的视角。
　　六年级的时候，西弗勒斯究竟为什么信了小天狼星的鬼话，被骗去尖叫棚屋，对劫道组的其他成员而言至死都是个谜团。
　　濒死体验过后，西弗勒斯很确定自己对小天狼星的仇恨又上了个层次，但意外的，他对狼人莱姆斯本人倒没有多大埋怨，甚至成为同事后，还每个月熬制繁琐的狼毒药剂——无偿。
　　回忆当中，他看到莱姆斯对小天狼星的疏远冷漠，两个人从此产生不可消弭的隔阂。一直到他听见詹姆斯和彼得的死讯，目睹小天狼星入狱，劫道组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上，一点点添上细碎又繁多的伤疤。
　　贫穷、落魄、失意，占据了他毕业后的大部分时光。直至十二年后，尖叫棚屋重逢，继而，又是好友死去……
　　站在莱姆斯的视角，西弗勒斯才意识到，身为劫道组中活到最后的一个人，莱姆斯有着多么深沉的自我厌恶，还有愧疚——对所有帮助过他的人。
　　“西弗勒斯，西弗勒斯·普林斯！”
　　“他经常这样吗？”
　　“额，老毛病了，没关系。”
　　“如果能找到病因，我可以试着给他熬点魔药。”
　　西弗勒斯睁开眼，显然这次没过多久，他还在灰尘漫天的地下室里。
　　“丹尼尔，你以一年级的学识熬制魔药，究竟是会把我和你谁送到庞弗雷夫人手上呢？也许我们的寝室要换到医疗翼了。”
　　“西弗勒斯，别忘了你也以一年级的魔力让三个人移形换影。”
　　艾薇及时出来打圆场：“大家都有点小秘密，不是吗？好了快上去吧，我又要打喷嚏了。”
　　这次他们通过正门走出尖叫棚屋。
　　而眼前飞来——果然，猫头鹰虽迟但到，又抛下一块拼图。
　　看来进度会比自己想象中快。
　　“让我们来看看，下一个场所是哪里。”
　　艾薇双手附上西弗勒斯的巫师袍，飞快探入他习惯性放拼图板的地方。
　　“沃林顿小姐！”
　　但艾薇还是看到了提示，她念道：“‘寻常巷陌’。听起来是条巷子……会在对角巷吗？”
　　【你完成了誓言，以灵魂破碎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