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战场上的相见（上） ...
-
“你们又要出征了？”庄妃大玉儿在御花园见到了睿亲王多尔衮。
“松锦之战已经准备多时，几年前皇上就加强了那边的防事，一切准备就绪，以为可以一举拿下松锦，准备为攻打明朝做准备，没想到前方战事如此不顺利，所以皇上准备御驾亲征，我、多铎、豪格都会前往。”
“你一切要小心，我知道你想在战场上证明你的价值，其实你已经证明了你的价值，你不必强求，在战场上万事小心。”庄妃还是担心多尔衮的安全。
“你放心，我会没事吧，这么多年的战争我都可以活下来，我相信我这次也会没事的，你就在永福宫等我的好消息，你好好照顾自己和福临就行了。”
“姑姑说你们每次出征打仗，她都胆战心惊，生怕你们会出意外，我也是，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回来。”
“我会平安的，因为我知道我要完成的任务还没完成，我一定会活下来的。”多尔衮知道在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必须好好活着。
“嗯，我在宫里等待你的捷报。”
“多尔衮，还记得这块玉珏吗？这玉珏是一对，你那还有一块，我这块是你当初送给我的，嫁给皇上之后我就将这玉珏藏了起来，你告诉我这玉珏是保平安的，你希望我们拥有玉珏的一半是希望我们能像那对玉珏一样永远在一起不分离，现在我将你送给我的这一块还给你，等你平安回来时再送给我。”庄妃将一块玉珏交到了多尔衮手上。
“我一定平安回来将玉珏亲自送到你手上。”多尔衮握紧了玉珏。
“这几日我会留在王府里准备出征的事情，不会进宫请安了，出征时我就不过来向你告别了。”多尔衮知道送进之战对于自己的意义有多重。
“嗯，我理解。”
“玉儿，对不起，那天我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你不要生气。”多尔衮还记得自己在几日前对庄妃说的那些话。
“我不是小心眼的人，不会记着那些话，没有一个人会去伤害已经成为她生命一部分的人。”
“有你这番话我知足了，谢谢你玉儿。”
“近来我听说你常常去关雎宫？是去看辰妃？”
“姐姐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现在皇上又准备出征，我担心她受不了，无论怎么讲，她都是我姐姐，我理应照顾她。”庄妃想起辰妃那副病恹恹的样子也很心疼。
“你不怕她再伤害你？”
“我是金刚不坏之身，宫内有皇后娘娘照顾，宫外有你庇护，我怎么会有事，更何况辰妃姐姐的身体也让她无法动心思伤害我，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
“那就好，你自己好好保重。”多尔衮知道自己可以安心出征了，不用记挂其它事情了。
出征在即，多尔衮心里很复杂，他知道每次上战场都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赌明天，而且必须赌赢，否则自己将一无所有，甚至失去性命，那么到时候恐怕报仇的心愿也无法完成，所以每次上战场多尔衮总是生思熟虑，确保万无一失。
此时多尔衮正在一遍一遍不断擦拭自己的一柄长刀，这把长刀一直追随自己披荆斩棘，斩杀敌寇，建立功勋，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多尔衮希望自己的这柄长刀不仅能砍杀明军，更希望能砍下自己仇人的头颅，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只能采取迂回的方式报仇。正当多尔衮在沉思时，一个穿着男装的小女孩“噔噔噔噔”跑到了自己面前。
“傲霜，你做什么？为什么穿着男装，你一个大清公主穿成这样，成何体统”。多尔衮见到一个英气不凡的少年，可是那个少年是冷傲霜。
“我要一起去！”冷傲霜出现在多尔衮的面前，又一次重申。
“去哪？上战场？你真是胡闹，我已经说过不允许。”多尔衮最近一直被冷傲霜烦着，因为冷傲霜一直要求与他一同上战场。
“可是我也说过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跟你在一起。”冷傲霜的眼里闪烁着泪花。
“傲霜，你太小了，你必须留在王府里，呆在宫里，战场不是好玩的地方，你不能去，你去只能成为我的拖累。”
“傲霜，你听着，你好好呆在盛京，知道吗你可以进宫陪伴皇后或是庄妃，你身边还有晴嬷嬷和出云，她们也会照顾你的，你就安心呆在盛京。”多尔衮对冷傲霜好言相劝。
“你上次出征也是要我好好呆在王府了，可是你去了半年，好久好久，我一个人在王府里好寂寞，好孤独，除了读书之外就是晴嬷嬷和出云陪着我，我好难过。这次你一定要去很久，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跟你在一起，我会怕。”冷傲霜流下了眼泪，这是多尔衮第一次见到冷傲霜哭泣。
“上次我出征是因为你刚来盛京不久，一切都不熟悉，但是现在都熟悉了，王府熟悉了，盛京熟悉了，皇宫熟悉了，你有这么多人陪着你，不会寂寞、孤单了。”多尔衮的心软下来了，因为这种孤单的感受自己在失去父母之后也有过。
“我没有了亲人，没有了父母，我只剩下你，没有你我会怕的。”冷傲霜哭泣着，让多尔衮心里很不好受。
“傲霜，乖，让我再想想好不好。”多尔衮无论如何是不会带上冷傲霜上战场的，但是也不想让她伤心，只能采取缓兵之计。
多尔衮知道冷傲霜是个倔强的丫头，没有见到自己点头答应她一定会缠下去的，所以就先答应她了，在自己出征的前一晚多尔衮派人在冷傲霜的饮食里下药，让冷傲霜昏睡多天，自己则随大军出征，离开前交代晴嬷嬷和出云照顾冷傲霜，多尔衮以为这样是最好的，可以让冷傲霜免受伤害，可是他不知道冷傲霜天生是一个不服输、不放弃、不言败的人。
皇太极一直想要锦州，但是一直受到明军的顽强抵抗，这次锦州的守城大将是洪承畴，他步步为营，把清军逼得很紧，清军的局势不容乐观，所以皇太极才想御驾亲征。
皇太极带着自己的将领以最快的速度奔赴战场，他们很快到了锦州的根据地，决定与明军决议生死，誓死夺下锦州城。皇太极的亲临鼓舞了士气，再加上多尔衮、多铎、豪格、代善的骁勇善战，使战局逐渐得以扭转。
“哥，你认为我们这一仗能赢吗？”多铎在多尔衮的帐篷里。
“当然会赢，我们也一定要赢。”多尔衮的主要精神还是留在了帐篷里的地图上。
“哥，在这场战争里，你身先士卒，冲锋在前，你太拼命了，你忘了现在是皇太极御驾亲征，所以的功劳都是他的，你没必要这么做。”多铎是一脸怨气。
“话不能这么讲，你想想我们满人最大的心愿是什么？是定鼎中原，取代明朝，为了这个目标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这也是父汗的心愿，你明白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同心协力，攻克难关。”多尔衮依然在研究地图，对于多铎的不满没有放在心上。
“话是没错，但是我就是气不过如果战争打赢了，岂不是所以的功劳都是皇太极的，哪还有我们的份？”
“所以我事事躬亲，事事在前，我就是要告诉所有的将士我多尔衮才是这场战役的先锋，打赢这场战争我功不可没，我的功绩远远超过皇太极的儿子豪格。”多尔衮抬起头看着多铎，眼神里尽是坚毅。
“哥，我明白了，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多铎终于理解自己哥哥了。
“这才像话嘛，好兄弟。”多尔衮开怀大笑。
“哥，你怎么了？”多铎感觉多尔衮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就是有点累，眼睛不好使。”多尔衮不断揉自己眼睛。
“多铎，你怎么了？你也不舒服吗？”多尔衮见自己弟弟好像感觉也不太对。
“我头晕，有点累。”多铎明显感到累了。
“是迷药？是迷药。”多尔衮想起了在几年前在明朝边境的客栈里也遇到过相似的情景。
“多铎，快吸这个。”多尔衮拿出一个香包之类的东西。
“在几年前我在明朝边境被迷药暗算后就叫人准备了这个，如果再次被迷药熏到就闻这个，很管用，快吸。”多尔衮自己不断吸着香包里的药味，也凑近多铎让他多吸点。
“哥，我没事了，我们的迷药药量很浅，你说会是什么人下药？”
“什么声音？”多尔衮似乎听到了喊杀声，这声音在战场上能常常见到。
“你们去死吧——”突然五个黑衣蒙面的彪形大汉闯入了多尔衮的帐篷。
“你们是什么人，胆子好大，竟敢来这里，你们不要命了。”多尔衮怒斥着不速之客。
“你们这些蛮人骚扰我边疆，伤我百姓，你们都该死，今天晚上要不是有大风可以让我们乘着风势将药粉撒下，同样帮助我们利用大风筝飞到这边来，我们就不会见面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怒视着多尔衮和多铎。
“大哥，废话说说，擒贼先擒王，我们杀了清军的头目到时候清军军心必定大乱，这样洪大人就可以乘机消灭他们。”另外一个黑衣人要杀多尔衮和多铎的心已经等不及了。
“你们这些满人实在可恶都该杀。”黑衣人眼里都是仇恨。
“想杀我们兄弟，恐怕很难。”多尔衮、多铎支撑起来与黑衣人展开搏杀。
多尔衮和多铎武功虽然不错，但是毕竟中了迷药还没恢复过来，根本不是那五个黑衣人的对手，就算再怎么力敌还是难撑下去，就在多尔衮和多铎快支撑不住时，一个小男孩带着一群人闯入了多尔衮的帐营。
那个为首的小男孩用手中的剑用力一顶，将营帐外的一个大火盆扣在了一个黑衣人的身上，顿时那个黑衣人成为了火球，被那个黑衣人袭击的人正是多尔衮，他又躲过一劫。之后其他人将那剩下的四个人全部制服，应该说是互相厮杀至死，至少多尔衮、多铎没事了。
“傲霜？怎么是你？”多尔衮、多铎认出了这个小男孩是冷傲霜。
“先不要说这么多，你们没事吧。”冷傲霜一点也不在意多尔衮的惊诧，当作没事人一样。
“糟了，他们说擒贼先擒王，皇上会不会有事？”多尔衮想到了什么，立即冲向皇太极的帐营。
“多铎，快点，我们走，去看看皇上。”多尔衮带人立即前往皇太极的帐营。
当多尔衮等人赶到时，皇太极周围都是黑衣人，侍卫都在拼命保护他，多尔衮一看马上加入了保护皇太极和剿杀敌人的行列中。幸好这次敌人派来的刺客人数不多，也因为有冷傲霜带来的那一对人都没有中迷药，才得以剿灭敌人，所有人得以平安。
“皇上，您没事吧？李军医，快给皇上诊治。”多尔衮看到皇太极手臂受伤，血流如注，心急如焚。
“喳——”李军医不敢马虎，立即救治皇太极。
“这些伤不碍事，还伤不了朕，你们不用担心。”皇太极极力忍耐伤口带来的剧痛。
“军医，赶快给睿王爷和豫王爷检查检查。”皇太极看着站立一旁关心自己的多尔衮有点感动了。
“喳——”李军医立即替多尔衮和多铎处理伤口。
“皇上，臣弟没什么？不碍事。”多尔衮强撑着。
“傲霜？怎么是你？怎么回事？”皇太极看到了藏在多尔衮身后的冷傲霜。
“皇上，臣弟该死，管教不严。”多尔衮和冷傲霜马上跪下。
“皇上，臣该死，是臣收留傲霜公主在臣身边照顾伤员，留在军营的。”李军医也立即跪下。
“这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极坐在营帐里威严无比。
“除了相关人等，你们都出去。”皇太极叫一些人都退下了。
“豪格，你也出去，你和外面的几个军医检查我军情况，尽快让他们恢复。”皇太极也叫自己的长子也出去。
“儿臣领命。”豪格虽然不情愿但是还是离开了。
“可以说了，怎么回事？傲霜怎么会在军营里？”皇太极是一脸雾水。
“皇上，其实臣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臣弟离开王府时明明交代奴才们好好照看她，不准她离开王府的，臣弟也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多尔衮也不知道冷傲霜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傲霜，你是怎么来的？”皇太极盯着冷傲霜。
“皇上，王爷说的没错，他在离开之前让我吃了药睡过去了，还交代家里的人看管我，但是等我逃出来去找你们时，当时你们已经大军开拔，我找不到你们。我到处打听才知道大军的行踪，好不容易找到你们，可是你们已经在打仗了，我根本进不了军营，我想找王爷可是找不到，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我看到李军医在替伤病清洗伤口，还到山上采药，我就缠着李军医带我进军营。”冷傲霜将大致情况告诉了所有人。
“李军医，你就答应了？你知不知道军营哪是一般人能进的？”皇太极没想到冷傲霜会这么做，历经千难万险来军营。
“皇上，臣不想答应的，但是公主一直缠着臣，每天跟着臣，在军营外面看着臣治疗那些伤病，臣担心公主这样老是在外面也很危险就让她进了军营，让她在臣身边一起照顾伤病员。”李军医也是有苦说不出。
“你在伤兵营呆了多久了？”
“我在军营外就晃荡了一个月之久，生怕被别人发现会杀我，我躲在草丛中，不敢出来见人，在李军医的伤病营也呆了快两个月了。”冷傲霜直言不讳。
“也幸好我们的军队常常出去打仗，否则你早就被抓被杀了。”皇太极不再像先前那样严肃了。
“皇上，您不治我的罪了？”冷傲霜见皇太极好像很开心。
“你和李军医带着伤病救了朕，你们功过相抵了。”皇太极很开心。
“谢皇上——”冷傲霜、多尔衮、多铎、李军医等人叩谢皇恩。
“多尔衮，你又救了朕，朕要好好谢谢你。”
“皇上，此番战争事关重大，皇上是主帅不可有失，臣弟只是尽本分而已。”多尔衮的谦卑让皇太极很满意。
“嗯，好，朕明白了。”
“你们都下去吧，各归各位，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皇太极也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你为什么这么做？”多铎到了多尔衮的帐营，见没有人又开始发牢骚了。
“你是说我拼命救皇太极的事情？”
“对，为什么救他，如果他死的话那我们就——”
“如果今晚他死了，我们恐怕也活不成。”多尔衮接下了多铎的话。
“你忘了这次战争，皇太极带的都是两黄旗的精锐，如果皇太极有事或是我见死不救的把柄被人抓住，你认为豪格会善罢甘休。而且我们现在在敌人的地盘上，如果我们自己内讧起来，洪承畴立刻会攻打我们，到时候我们兄弟恐怕是腹背受敌，难以脱身。”多尔衮见多铎一脸疑惑，就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多铎。
“真的会这样？可是我们错失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实在可惜。”多铎还是不甘心。
“没有错失机会，我救了皇太极在让他对我的防范逐渐消失，更让军中所有人都知道我的忠心，这不好吗？”
“哥，还是你深谋远虑。”多铎现在有点放心了。
“多尔衮——”一个女孩的声音打断了多尔衮和多铎的谈话。
“傲霜？你来了？有事？”
“李军医让我送药过来给您和豫王爷，外面的士兵都在恢复中，不会有什么大碍，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役。”冷傲霜将一些要瓶放到了桌上。
“傲霜，你真够行的，又救了我们兄弟俩。不过我哥告诉我她派人严密地看着你，你怎么能出来？”多铎打量着眼前男孩子打扮的冷傲霜。
“王爷给我吃了药让我睡了好多天，等我醒来时大军早已经离开，我想出去找你们可是晴嬷嬷派人日夜看着我，还让出云对我寸步不离，我用尽了办法，一会哭一会闹，一会儿撒娇，还在半夜多次翻墙出去，可是都是无功而返，就算是进宫见皇后娘娘和庄妃娘娘，晴嬷嬷也是对我寸步不离地看管着 ，我真是没有办法了。”冷傲霜一脸无奈。
“我早知道你主意多，胆子大，所以叫晴嬷嬷、出云对你寸步不离，也交代过侍卫要好好看着你，不准你离开他们的视线，你当然逃不开了，可是我没想到你还是出来了。”多尔衮不得不佩服冷傲霜的坚韧。
“我见我这样一直想出来都无法出来只好改变方法了，我就安静下来，每天在晴嬷嬷和出云的照顾陪同下去皇宫想皇后娘娘请安，在府里好好听师傅讲课，有时候在宫里陪伴福临，我乖的不的了。”冷傲霜有点得意洋洋了。
“我知道了，所有人看你这么乖就对你减少了防备，不再留意你，你就乘机留了出来。”多铎也猜到了冷傲霜的做法。
“豫王爷，您说对了，我就是这么做的，那一个多月我循规蹈矩，安安分分，可听话了，等他们不再对我这么严格之后我就在晚上乘机溜出来了，骑上王爷送我的马就来找你们了。”冷傲霜将自己出来的经过告诉了多尔衮。
“你呀，我真是拿你没辙，你真是勇敢，路上一定遇到很多麻烦很多困难吧？”多尔衮可以猜得到冷傲霜一路吃了很多苦。
“嗯，白天还可以，到了晚上我有时候错过了客栈投宿就在外面过夜，好冷，好饿。后来越走越没有人我也好害怕，好怕山上的狼、老虎把我叼走，我害怕但是我不敢哭，也不敢睡，就怕被吃了，可是有时候我真的很困就睡着了。”冷傲霜想着自己一路的艰辛流下了眼泪。
“我追你们追了好几个月，追上你们的军队之后又不敢靠近，生怕被发现。”冷傲霜趴在了多尔衮的肩膀上哭起来。
“乖，傲霜乖，乖，不哭了，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敢把你扔下了，我去那里里一定带着你。”
“真的吗？你真的不把我丢下了？”冷傲霜简直不敢相信。
“当然是真的，我不会把你丢下了。”多尔衮信誓旦旦地保证着。
“那这次我也可以留下来了？”冷傲霜破涕而笑。
“对，你可以留下了，傲霜，你将会是最先和我一起分享胜利的人。”多尔衮心情好得不得了。
“哥？你？你不会说真的吧？”多铎简直不敢相信。
“是真的，难道你认为我还能扔下她，这次她有本事追上，下次也有本事追上我，我不会丢下她了。”多尔衮决定不再放弃冷傲霜了。
“太好了，太好了。”冷傲霜高兴地手舞足蹈。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战场上的相见（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