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施宁

3、摸鱼(捉虫)

　　送走褚京后，霍斯行带褚庭灿去舞蹈室，期间，霍斯行叫来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介绍给褚庭灿：“她是鲁娅，以后就是你的经纪人兼助理。”

　　褚庭灿打量着眼前的女生，眸中漾起笑意。

　　鲁娅是个圆鼓鼓的小姑娘，看起来刚参加工作没多久，“你好。”她腼腆地打了声招呼。

　　“哈喽啊姐姐，你好可爱。”褚庭灿粲然一笑，露出了一对小虎牙：“以后请多指教。”

　　他的少年音色又甜又撩，无论是否出于真心，这夸奖只会让人觉得心里熨帖。

　　鲁娅结巴起来：“你…你好。”

　　霍斯行瞥了眼乱放电的褚庭灿，继续道：“除了你，鲁娅还负责其他所有的练习生，你现在也是练习生，工作上的事你可以跟鲁娅沟通。”

　　“还以为姐姐是我的个人专属呢。”褚庭灿略显遗憾地看了眼鲁娅，这语气跟他知道霍斯行是他家亲戚时如出一辙。

　　鲁娅耳朵里开始冒蒸汽。

　　下一秒，褚庭灿就恢复了常态，他问：“我的工作是什么？”

　　霍斯行现在舞蹈室门口，轻轻扣响了舞蹈室的门。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挥汗如雨的练习生们和舞蹈老师出现在褚庭灿眼前，褚庭灿新奇地往前迈了一步。

　　舞蹈老师点头打招呼：“霍总来了。”

　　霍斯行颔首微笑：“辛苦。”

　　他侧身对褚庭灿道：“和大家一起训练，这就是你的工作。”

　　褚庭灿看着三个汗流浃背的练习生，额角微抽，他挑剔地打量着舞蹈室，自言自语：“这看起来可不容易。”

　　语气中似乎有误上贼船的不满。

　　褚京告诉他，来这儿工作就跟玩儿似的，显而易见，这是句屁话。

　　霍斯行把他丢在这里就没再管他了。

　　过了几天，霍斯行又来察看时，发现褚庭灿不在其中，舞蹈老师为难地说，褚庭灿经常迟到早退，上课不认真，关键是他经常笑脸迎人，这就让人不好指责他。
　　舞蹈老师又说：“他也经常影响其他学员的心情。”

　　霍斯行想起褚庭灿的性格和性取向，挑眉问：“他骚扰其他学员吗？”

　　“这倒不是，只是大家都觉得他是关系户，你知道的霍总，公司经过层层选拔才挑了这么三个人，小褚突然空降，大家心里有落差。”

　　霍斯行轻笑问：“这就有落差了？”

　　舞蹈老师哑然：“呃…”

　　“行了，叫他们别多想，正常训练就行。”霍斯行云淡风轻地交代。

　　“那…那霍总，公司是打算…培养小褚吗？”舞蹈老师小心翼翼地问。

　　霍斯行淡淡笑了下：“是其他小朋友让你问的吗？”

　　舞蹈老师抱歉一笑，解释：“大家是觉得忐忑，毕竟小褚那么好看一个人儿，怎么看怎么像是吃这碗饭的。”

　　“觉得忐忑就好好练，连这点忐忑都承受不了，以后怎么面对大家的评论？”这回答太八面玲珑了，让人无从追问。

　　舞蹈老师连连点头：“是，是，您说的对。”

　　“公司既然签了他们，就不会不管他们。”霍斯行又放缓语气，微微提高声音，以确保舞蹈室里偷听的三对小耳朵可以听到。

　　“况且他们都是凭实力进的公司，他们应该有这个自信，做好自己的事情，不要理会别人。”

　　毕竟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小年轻，心里没谱儿很正常。

　　霍斯行安慰好这群小朋友后，离开了舞蹈室。

　　霍斯行再见褚庭灿是在次日楼下的便利店，褚庭灿正在被人纠缠。

　　“我不要，拿开。”褚庭灿蹙眉推开旁人递来的咖啡。

　　身材魁梧的男人执意请他，语气中不自觉地带着讨好：“Albert，我没恶意的，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昨晚我们在酒吧见过的。”

　　相比较之下，褚庭灿的身材略显单薄，他不耐烦道：“酒吧的事酒吧说，你能别烦我吗？”

　　“你是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男人担忧道：“你昨晚心情还挺好的。”

　　“关你什么事！”

　　“方便跟我说说…”

　　“你烦死了！”褚庭灿直接挥手，打翻了男人递过来的咖啡，褐色的液体泼了一地，甚至溅到了褚庭灿的鞋上。

　　褚庭灿本就阴沉的脸色又黑了几分。

　　巨大的动静引来了其他客人和店员的关注。

　　男人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道：“你有事不会好好说吗？犯得着动手吗？”

　　“我说，无论你是1是0，我都不想跟你睡，滚开。”褚庭灿冷漠的近乎刻薄。

　　这句话引起了一阵骚动，已经有客人拿出了手机准备拍摄。

　　男人愣了愣，为防自己被拍到，骂骂咧咧地出门了。

　　“不好意思，我们拒绝拍摄，请删除照片或者视频。”
　　褚庭灿正用眼神杀着离开的男人，突然觉得有人靠近自己，他抬眼看去，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替自己挡住了那些偷拍的镜头。

　　褚庭灿莫名其妙地看着霍斯行。

　　这时，有个店员小心翼翼走过来，对褚庭灿道：“先生，请问您的咖啡是微信支付还是支付宝支付？”

　　褚庭灿本就烦躁的心情又被火上浇油，他强调：“不是我的咖啡！”

　　霍斯行上前一步，将褚庭灿护在了身后，他淡声道：“我来吧。”

　　说着，他把手中的商品放在柜台，侧脸问褚庭灿：“你还有需要的吗？”

　　褚庭灿眉头微蹙，他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的咖啡，不悦道：“我鞋子脏了。”

　　霍斯行思索片刻，对店员道：“再拿包卫生湿巾，谢谢。”

　　褚庭灿突然没了脾气，他的眼神缓缓落在霍斯行的脸上，饶有兴致地问：“这不是上班时间吗？你怎么在这儿？”

　　霍斯行打开付款码，让人扫了一下，说出的话却内涵着褚庭灿：“摸鱼。”

　　褚庭灿重复道：“摸鱼？”他的双手合十比划了一个游泳的鱼儿。

　　霍斯行挑眉问：“你不知道什么意思？”

　　褚庭灿从小在俄罗斯长大，虽然中文说得很好，但很多词语还是不太理解。

　　褚庭灿好学地问：“什么意思？”说着，他的睫毛略显疑惑地眨了眨。

　　小朋友爱学□□不会惹人讨厌。

　　霍斯行想了想，心情颇好地抬手，在褚庭灿比划着鱼儿的双手上摸了一下，“摸鱼。”他一本正经地解释。

　　“……”褚庭灿看他微微翘起的唇角，觉得心尖痒痒的，他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霍斯行，心情突然没那么烦躁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2-07-17 10:43:41~2022-07-17 22:26:4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清水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