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等等我》寻小茴

24、第 24 章

　　轮胎与地面没有摩擦声音的时候，黑色57稳稳的停在顾家大门前

　　顾家老宅依山而建，安稳的盘踞在申城最东端与新城接壤，据说申城的古运河就起源于此地，潺潺水流绕着山脉盘旋而下，吸引着周围生物的疯狂生长，一如起源于这里的新城顾家

　　小梨察觉车停下脚步的时候就听见身旁的人依旧用着那好似含着一嘴碎玻璃的声音说：到了

　　到哪了，这是哪啊

　　窗外建筑物，灰白墙体，铁质围栏，倒是并没有什么明显新派建筑的风格，只是这里已与周围融为一体，走进才能发现，灰白墙体上的处处凸起瓦砾，墙角处的一只只玉兰花，铁质围栏上的镂空雕刻，没有一处不是这座城市所遗留下的风骨与记忆

　　门口的张妈已经等候多时了

　　小允啊，你可算回来了，刚刚老爷发了好大的火，您一会多少还是避一避

　　张妈急着说话，并未关注顾允怀身边的小梨，直到听到顾允怀出声，才堪堪看到身后的小梨

　　小梨那天穿了件鹅黄色开衫，白色分体纱裙，及肩的发丝微软
　　张妈看着小梨，不知怎么就想起后院夫人生前栽种的那株梨花，顺着阳光，含苞而放，高洁又柔软
　　不多时走在小梨身后的张妈又觉得着丫头的身影怎么这么眼熟，不过倒是一时想不起到底与谁有些相似了

　　步履间顾允怀还未来得及到要和张妈多解释两句，就听见有人用浑厚的声音传来“上来”二字

　　小梨顺着声音看向二楼，顾允怀与那人轮廓十分相似，皆是身姿挺拔，而那人大概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气质中更多了一分儒雅与淡然

　　客厅的茶几上有一只果盘，果盘中水果多样，可却只有一只橙子孤零零躺在一袭草莓中，像极了她

　　张妈站在客厅里，看着坐着板板正正的小梨，颇有几番小学生上课的意味

　　小姐，小姐，你吃点水果伐？
　　小梨看向周围，再看向张妈，才惊觉张妈叫的原来是自己
　　还是这里没有什么你爱吃的，我去给你洗一点啊，小允他啊，难得带女孩子回来的，就是小晴也很少带回来

　　小梨笑笑，抽出藏在裙子下摆中的双手摆了摆手，想说的话还未出口
　　就听见争吵声从楼上传来，而除了争吵，还有那令人抓心的咳嗽声，
　　小梨看着张妈一时竟忘记刚刚要回答张妈什么话了

　　双手又藏回在膝上纱裙的褶皱中，指尖扣得紧紧的，好似那手掌只要握的再紧一点，再紧一点，顾允怀的咳嗽声就能来的缓一点，慢一点

　　这又一阵低咳声袭来时

　　小梨与张妈同时开口

　　那个

　　小允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惹老爷生气啊，这九十月份的天，他每年都是咳得最严重的时候啊

　　那个，那个阿姨，您可不可以帮忙带我上去看看，小允哥刚刚咳的实在是太列害，我怕这个时候再出什么事情

　　张妈，小梨扯了扯张妈的袖子

　　张妈看着眼前的姑娘拉着自己的胳膊，眼睛亮亮的满是期许，说起话来也是软糯软糯柔声柔气的样子，拒绝的想法传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哎呀，豁出我这张老脸罢了，一会我温两杯菊花茶，就说小允咳得太严重，你和我一起送进去吧

　　嗯嗯，头点的重重的，脸上有俩处浅浅的梨涡，不过那梨涡极浅，要不是凑的如此近，大概都看不清，可此刻张妈却清晰的看见那处梨涡浅浅的绽放了

　　眼前人在张妈心里渐渐有几分与过廊内那幅早年的顾家全家福重合，终于想起了眼前人有丝像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