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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新生 • 早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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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窗外鸟鸣,她的意识逐渐清醒,眼睛却还闭着。
釉初躺在床上,自己摸了摸额头,感觉肌肤还有热度。接连的施术让她太过疲累,待得鼬的生命迹象稳定后,她已心力交瘁,倒下去便人事不知的昏睡了三天。
这三天里,全亏了小樱主持大局;香磷伤势好转,虽然嘴里嫌弃,倒也帮了小樱不少忙。战场上女孩子们是弱势,但碰到照料病患、甚至是料理三餐等生活技能,几个男人便成了碍手碍脚的傻大个,只能听凭两位少女指挥调度。
四肢还在酸痛,但精神已清朗许多。她正想着下床去看看鼬的状况,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奔跑追逐的脚步声。
脚步声朝房门口奔来,她才坐起身,纸门就倏地打开。
鼬站在门口,身上还穿着白色和服,喘息不定的望着她。
「鼬?」釉初一愣,便见小樱从后探出头,叫道:「对不起,釉初姐,我真的拦不住──」
我想也是。釉初淡淡一笑,朝鼬招了招手:「早──」
「早什么早!」鼬怒道,大步走到她的面前,脸色苍白,却是掩不住的怒意。
没见过他这样气急败坏的模样,釉初偏了偏头,正要说些什么,就被他一把攫住肩膀。
「为什么使用禁术?妳有没有怎样?」鼬抓着她上下打量,简直像抓到敌人的搜身检查:「禁术对妳有什么影响?妳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我没事──」好不容易挣脱他的手,釉初掀开被子,笑瞇瞇的动动手脚:「我没事,你看,手没断、脚没断,所有器官都在正确的位置上,健康的很。」
「除了一点轻微发烧,」小樱补充道,简直带些哀求了:「鼬先生,拜托,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回去休息好不好——」一语未完,佐助也挤进房里,一脸的忧心慌张;后面还跟着鸣人。挤进这么多人,空间立时显得太过拥挤。
鼬没搭理,只上上下下打量着釉初,怀疑的望着她:「妳真的没事?」
釉初微笑着,点了点头。
「让死者复活是禁术,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因为我用了一点作弊的手段。」釉初抚上鼬的手,确认他的肌肤微凉,却已不是死亡的冰冷,不禁嫣然一笑:
「鼬,放心,我真的没事。」她撇撇嘴,手指抡转,做出一副拨算盘的模样:「再说,你欠我的债还没还呢,我怎么可能为了讨债弄到把自己给赔上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赔本生意我是不做的。」
鼬凝视着她,釉初说话总是半认真半开玩笑,他不会全然相信。但见她完好无缺的坐在面前,他才松了口气。
方才,当他清醒,意识到自己复活时,他第一想法便是「谁用了禁术救他?」
醒来的地方在天音寺,身边环绕的是佐助等人,却不见主人釉初的身影。
施行禁术的,是釉初。
这个答案让他浑身冰凉,禁术会对施行者造成莫大伤害,难道釉初已──
他听不进旁人的劝告,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有办法撑着刚从死国归来的身体,跌跌撞撞的往釉初卧房奔去。他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心里惶恐不已,就怕打开房门看到的是伊人已逝、人去楼空的景象──
结果这女人坐在床上,对他笑瞇瞇的打着招呼。
剎时他松了口气,但她那副没事人的悠闲模样也让他为之气结。
「好啦,我真的没事,」釉初摸了摸他的脸庞,软语恳求道:「你还很虚弱,先回去休息,好不好?」
她一语未完,突然被鼬一把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紧紧抱着,感觉她的吐息轻扫在他颈窝肌肤,感觉她确实存在。才让他乱了分寸的心慢慢宁定。
釉初抬起手,轻轻回抱住鼬。
真好,他的体温好温暖、心跳跳得好大声,呼吸很快、抱住她的力道重的让她有点疼──
可是,他确确实实的活着。
抱着他,釉初蓦地红了眼眶。
轻轻的将他推开一点,望着鼬,釉初笑了,虔诚温柔、笑的像一朵绽放的花:
「鼬,欢迎回来。」
望着她的笑,鼬不禁也露出温柔笑意
「嗯,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