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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大难 • 狭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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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挡在身前的是穿着「晓」红云袍的釉初,鼬不禁一怔:「妳怎么会在这?」
「出任务经过。」釉初随口编道,看鼬脸色惨白异常,左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搭脉,便发现他的脉搏很是混乱。
怎么回事?这家伙——她惊疑不定的望着鼬,却见他回给自己一个有些虚弱、若有似无的淡笑。
没时间多问,雾隐的攻击转眼又到。釉初不及多想,结印、瞬间大片水刃激起,逼退了攻上的三名敌人。她拉着鼬退到鬼鲛身旁,三人各占一方防守。
「臭丫头,妳怎么会在这?」看到她,鬼鲛很是惊讶:「先警告妳,这些是我的猎物,妳别插手!」
「谁理你啊?」白了眼意气用事的笨鲨鱼,釉初没好气的指指鼬背上的四尾:「再拖下去这家伙可真撑不住了,他死了就没用了吧?」
「形代釉初?」认出新加入的战力为谁,敌方领队冷笑道:「干柿鬼鲛、形代釉初,今天正好处决你们这两名叛徒。」
釉初微叹口气,她的卧底身份只有雾隐少数高层知道,其他人只会把她当叛徒剿灭,这回自己跳出来加入战局,当真是自找麻烦——但事到如今,顾念同伴情谊,就是拿自己性命过不去。
「鬼鲛,帮我把在树上的对手引诱下水。」她悄声说道,与鬼鲛各自奔开;她施术击断敌手站立的树枝,鬼鲛以水牢术将对手拉进他所制造的水泽。
对手同是擅长水术的雾忍,水牢术无法支撑太久。心系鼬的身体状况,釉初没打算耗太多时间——速战速决吧!
打定主意,她快速结印,方才鬼鲛制造出的大片汪泽随着她结印完成,立即旋起无数水柱,如龙卷风似的狂吼怒卷冲天!
气势万均,水柱急冲上天,落下时有如瞬间下起暴雨,淋的在场所有人浑身湿透。
但也就是淋了场雨罢了。
鬼鲛楞着,每个人都楞着。
「喂!妳帮大家冲澡干什么!既然出手就认真点啊!」气急败坏的,鬼鲛破口大骂。在场都是善用水遁的雾隐忍者,这女人只是泼水玩玩,搞什么鬼?又不是打水仗!
釉初没搭理,径自结印。看出她的结印手法,鼬一惊,扯住鬼鲛,拉着还在嚷嚷的伙伴跃上枝头。
「鬼鲛!撤退!」
「什么啊?」
还没搞清状况,釉初结印已毕。她双手闪着银白色的查克拉,猛的往脚边水洼击去——
「雷遁‧千雷怒!」
水能导电,剎那间,雷遁制造出的强大电流随着水泽遍及各处,浑身湿透的八名敌人惨遭电击,有四名来不及哼一声,便软软的倒了下去。剩下四名兀自巍巍苦撑,鼬左手一挥,手里剑射出将他们了结。
从出手到结束,不过五分钟内的事,敌方两班的人马,像烂泥般的趴在地上。
「......」
鬼鲛呆滞着,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若非刚才鼬把自己拉开,只怕他现在也成了电烧鲨鱼。
「臭丫头!妳这种攻击方式根本敌我不分嘛!」
「我想你够聪明,绝对避的了啊!」釉初笑盈盈的,口气很是无辜。
鬼鲛好不气闷,瞪着眼前笑容甜美的女人,她绝对是故意的!
「不愧是形代釉初,出手还是这么漂亮。」
一个阴沈的声音响起,又几个人影从树林间闪出。
为首的又是名雾隐暗部人员,身形和鬼鲛相仿、很是魁梧。
他戴着面具,但见到他的那刻,釉初像被电击似的震了一下。
「又是谁啊?」以前的伙伴接二连三的冒出,鬼鲛很是不耐:「大伙都认识,就别戴着面具神秘兮兮的。」
「真伤感,干柿鬼鲛,你的记忆还是这么糟啊?」为首的男人声音阴恻恻的,像寒风呼啸,让人不寒而栗。
「啊?」鬼鲛瞪着眼,懒得在想,索性将鲛肌一挥:「不管认不认识,都先让我用鲛肌削削吧!」
「鬼鲛,这男人让我对付。」
釉初突然开口,她声音清冷,却带着颤音。
察觉到她声音不对劲,鼬微微蹙眉,跃至釉初身旁。靠近一看,他不禁一愣:
他第一次见到釉初这么杀气腾腾的神情,即使是在之前生死相斗时,釉初的杀气也没现在来的翻腾。她那双苍蓝色的瞳透着是极度的愤怒,眼睛像要喷出火来,瞪着前方男人的眼神,彷佛恨不得生饮其血。
「釉初,这么久不见,妳的礼貌似乎退步不少啊?」男人声音还是阴阳怪气的,话语似乎亲切,却怎么也无法让人感到舒坦。
「我怎么会忘了您教我的礼仪呢?」釉初咬牙说笑,脸上却毫无笑意:「越川老师,好久不见了。」
男人摘下了面具。他大约四十多岁,眼角下垂的三白眼、一道从左眼斜划至右颊的疤,使他左眼有些凸出,更显狰狞。他阴森的盯着釉初,薄唇抽搐着,似乎是笑,却更像轻蔑的冷哼。
很让人不舒服的一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像阴湿处发霉的青苔。
「啊,原来是你啊?」鬼鲛恍然大悟,嘿嘿笑道:「冈岛越川,没想到雾隐居然派出你这种高手,还真荣幸呢!」
鬼鲛解开鲛肌上的缠布,敌人显然很让他满意,咧着嘴露出狰狞笑容:「前辈,我可是难得热血起来呢!陪我玩玩吧?」
「我说过了,这男人——」釉初单手搭住了鬼鲛的手,竟然压的他无法挥动鲛肌,她眼里有火,声音却像冰般寒冷:「是我的猎物!」
「釉初,妳打算挑战过往恩师吗?」鬼鲛笑道。
釉初冷笑一声,摘下了她一直戴在右耳上的红色耳墬。
「我是挺想念越川老师的。」
那枚红色耳墬是她从不离身的饰品。鼬打初识时便看她戴着,今天还是看她第一次取下。也不知她怎么弄得,耳墬前方扭出一把细刃,她往耳钩的地方一拉,拉出闪着银光的一条钢丝。
一枚耳墬,瞬间变成一项武器。
「红缨绳啊——」看到釉初手上武器,越川彷佛不胜怀念的叹:「这可是武器班特别为妳量身打造的武器呢!躲藏这么多年,红缨绳也生锈了吧?」
「当年可是老师手把着手教我的,」釉初笑道:「要忘也忘不了呢,每日都想着怎么用红缨绳好好回敬老师一番。」
越川狞笑着,二人对峙,气氛凝结。
「怎么回事?」鼬低声道。
「我们插不了手,」鬼鲛耸了耸肩:「师生恩怨今天要算总账了。」
「师生?」
「鼬先生,雾隐的师生关系可一点都不亲密啊!」鬼鲛见怪不怪的道:「要不是教我的那老头先在战场上被人做掉了,我也想把那老头削成碎片。等着看吧!今天可有好戏瞧了,釉初多年没出手,我倒想看看这女人实力究竟如何。」
「这男人是什么身份?」
「暗部反间组的教头。」鬼鲛很是遗憾:「不能和他过招很可惜啊!釉初,这次给妳面子,我就勉为其难的和其他小喽喽们玩玩吧!」
「谢了。」釉初回眸一笑:「回去请你们吃庆功宴。」
「大话别说太早,我可不会帮妳收尸啊!」
釉初唇角扬起,往前迈出几步,左手一扬,红缨绳的钢刀如蛇般的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