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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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古城。
天色已暗，商云博按照族里给的线索——入城的瞬间，所有人都会置身于一片灰雾，必须先在坎、乾、兑、坤四个方位的雾气集聚处注入法力，再依次走完艮、震、巽、离位，方可入城。
只有按照这样的顺序，司灵者才能平安走出灰雾区域。稍有差池，便会立时殒命。
灰雾渐渐散了。
商云博终于看见了城内的景象：祁洛古城，城如其名，是一座古代的城池。
视野当中仍然灰蒙蒙的，不是雾气，也不是太阳落山导致的天色暗，而是城池本身就是这样的颜色。
他知道，祁洛古城里充满了强大的魔物，可以轻而易举地夺走自己的性命。
这是九死一生之局。
可他没得选。
自父母在任务中离世以后，他与弟弟的命运便只能由其他人摆布。起初还好，大家总要顾忌他们的父母是为了家族牺牲的，然而日子一长，那些与父母不对付的人，便忍不住出手了。
弟弟才十六岁，就要因为天赋过低这种理由被送去联姻——对方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联姻？
根本是被当成娈童！是他们为了报复故意的！
如果不阻止这件事的发生，等于把弟弟往火坑里推。
脱离家族？
那更是自找死路。
自己距离十八岁成人礼还有三个月，若是能在三个月内成为三级司灵者，就可以达到族中的天才子弟标准。届时，族里的长老便会出手干涉，成为他们的保护伞。
这是保护弟弟的唯一方式。
可他晋升二级司灵者还没过去多久，按正常路子，别说三个月，三年都未必能做到。
一切只能寄希望于祁洛古城。
古城内很可能存在让人快速提升修为的方法或丹药，即使没有，如果能在里面找到什么有价值的宝物，也能用来换取弟弟的自由。
商云博不敢沿着城内的大道走，那里地势空旷，一旦出现魔物，立刻便能将他团团包围。走小巷，反而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很快，前方出现了两道黑色气体。
“是魔气！”
商云博紧张起来，他快速拔出腰上的佩剑，对准了两道袭来的魔气。
看似轻飘飘的气体，最低级的魔物，以佩剑格挡，却能感受到千钧之重，比不久前对付过的二级妖兽厉害多了。
商云博侧身闪过其中一道魔气，奋力朝另一道魔气斩去。被击中的魔气散而不灭，很快又凝聚成新的魔气团。
商云博就地一滚，再次避开两道魔气攻击，拉开一段距离后，他持剑横在胸前，与它们对峙。
“直接用剑斩是没用的。”
“那就试试这个。”
面对再次奔袭而来的魔气，商云博飞身闪避，右手持剑格挡其中一团魔气，同时左手从袖中摸出一张符纸。
“御火符，燃！”
商云博大喝一声，被选中的另一团魔气瞬间燃起熊熊烈火，他当机立断，再次持剑上前，用力斩去。
这一回，魔气终于被消灭了。
片刻后，另一团魔气也死于同样的招式下。
至于商云博，原本整洁的衣裳裂开了几道口子，身体更是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整个人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
商云博毫不在意，唇角上扬，露出了明朗的笑容。
经历刚刚那场战斗，他发觉自己的修为竟然有所提升，虽然提升的幅度并不大，但能感觉到，就已经非常惊人了。
这个速度，显然比闭关修炼或者与妖兽厮杀快太多了，几乎可以与闯灵境相比！
但是，闯灵境是有限制的，在古城里战斗却没有。
就这么在古城里战斗下去，只要不死，即使找不到任何宝物，三个月的时间，自己大概也能成为三级司灵者！
接下来的时间里，商云博不断地在古城小巷中穿梭。
遇到一股两股魔气，就立刻上前厮杀；遇到三股魔气，则周旋着偷袭掉其中一股，再与剩下的两股魔气对战；若是遇到三股以上，便迅速逃走。
两个小时后，商云博遍体鳞伤。
尽管意犹未尽，有所不甘，可他明白，再继续战斗下去就是自找死路。还是先回去服用一些丹药，养好伤，恢复好灵力，再重返古城历练不迟。
商云博以剑插地，支撑着疲惫的身体站立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
“体内好像有股力量在撕扯……”
商云博咬着牙，拼尽全力才能勉强维持身体不倒下去。他非常清楚，一旦自己在这里昏迷，就不会有醒过来的机会了。
但是，好像真的不行了。
弟弟还在等着他……
意识模糊间，商云博看见了一个年轻的男子出现在自己眼前。对方一身白色的衣裳，银色面具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即便如此，他依旧能感觉到这名男子长得很好看，因为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极其清澈明亮。
这个模样，应该不是坏人吧？
是哪个家族的司灵者吗？
“我大概还有机会再见到弟弟？”
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商云博这么想道。
陆懿白看着这个昏迷的人类，上前简单查探了一番。
不探不知道，一探吓一跳。
这个司灵者年纪轻轻，修为不高，看伤势，却已经在古城内逗留了很久，而且目前所在的这个位置，马上就要到达内城地界了。
按照小说设定，修为一般的司灵者，即使只是待在古城里，也会逐渐被城中的魔气侵蚀，越靠近内城，这个情况就会越严重。
“运气不错，意志也是真的强。”
陆懿白多少起了点敬佩心，不由伸手摸向口袋——他刚刚才获得两枚清心丹，这东西是专门用来克制古城内的魔气侵蚀的。
说实话，有古城令牌在，清心丹对自己没什么用。
……
商云博闷哼一声。
意识彻底清醒之后，他惊讶地发现，不仅身上的伤都被人治好了，就连消耗殆尽的灵力也恢复了个差不多！
看到眼前站在自己身边的男子，商云博连忙起身，抱拳躬身道：“多谢恩公！”
恩公……陆懿白思忖道：果然，修行者们的日常用语也和普通人不一样。
“不客气。”
陆懿白冲他点头示意，随即略感好奇地问：“你怎么会一个人深入到这儿？”
商云博犹豫了片刻，想到若不是恩公自己连命都没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干脆将自己与弟弟的遭遇，以及进入古城后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叙说的过程中，一开始，商云博还有所迟疑，毕竟事关整个家族的荣辱，说到后面，才越说越放得开。
陆懿白却是越听越皱眉。
这个商云博，怎么听起来像是小说里的主角设定？
当初写这本小说的时候，他其实没来得及做好主角的具体设定就坑文了，只依稀有个大概的人设：天赋不错，处境艰难，被迫进入古城，凭借绝佳的运气获得古城令牌，得以在古城中不断提升实力……
完全符合。
只除了一条——古城令牌现在在自己手里，没有古城令牌护身的商云博，即使凭借极好的运气来到了内城入口，也会倒在魔气的侵蚀之下，濒临死亡。
“怎么了吗，恩公？”
商云博不明所以地问道。
“没什么。”
陆懿白飞快地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笑了笑：“就是觉得你太不容易了。”
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小说的存在时间才四年，商云博可是已经十七岁了。
“没、没有。”
商云博闻言感到羞愧起来：自己说的固然都是实情，可是，即便没那个意思，这些话听起来也像是在蓄意卖惨，博取同情。
思及此，商云博甚至开始坐立不安：“恩公，我……”
“别叫我恩公了，叫我白哥吧。”
“咱们一起进内城。那里有很多宝物，助你晋升想必不难。”
陆懿白主动邀请道。
如果商云博真是小说主角，自己拿走了本该由他获得的令牌，怎么都该做出补偿。即使不是，对方面对绝境时能保持如此顽强意志，也值得自己尽力帮一次。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重要缘由——祁洛古城的主题。
商云博闻言又惊又喜：“真的可以吗？恩…白哥？”
随手就能拿出神奇丹药，身上的修为强得完全看不透，甚至进入内城这种事，在恩公眼里也很轻松的样子。
这样的人物，显然是不折不扣的强者，或许连家族里的长老都不敢招惹。
现在，竟愿意带上自己一起？
很显然，是自己的遭遇博得了恩公的同情，所以才能得到这样一个机会。
眼下，他没有办法做出回报。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性命拼一个表现，不叫恩公失望。待日后用心修炼，学有所成，再报答今日之恩情。
陆懿白见他先是茫然，再是一脸毅然决然的样子，不禁笑笑：“好了，我们这就进去吧。”
商云博连忙拱手：“是，白哥。”
“不用这么拘谨。”
说着，陆懿白主动走在前头，光明正大地往内城方向走去。
商云博紧跟其后，面色随之逐渐变得更加震惊——周围不断涌现的磅礴魔气，居然主动对他们退避三舍！
恩公的修为究竟是怎样的程度？
在商云博没有注意到的时候，陆懿白手持城主令牌，开启了内城的城门。
如果说，外城是空荡荡的死寂，那么内城则是另一种死寂：抬眼便能瞧见有“行人”往返于街道上，他们面容漆黑，神色呆滞，走起路来不发出任何声响。
这样的人若只有一两个倒也罢了，然而放眼望去，满街都是，仿佛人正置身于最喧哗的闹市区，偏又是寂静到诡异的闹市，只叫人觉得汗毛竖起，不寒而栗。
“白哥，这……”
陆懿白道：“别担心，都是行尸走肉，你不主动去攻击他们，就不会有危险。”
话虽如此，即使知道是这么回事，作为当代大学生，此情此景，还是令陆懿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只能努力不去看这些行尸走肉。
“你们商家在司灵界地位如何？”
陆懿白边走边问。一方面是转移注意力，另一方面也是打听打听关于修行者的消息。
商云博微怔，随即一五一十道：“司灵界第一流的家族有五个，上官家、淳风家、李家、秦家、夏家，他们就像人类社会的五常一样，决定着整个司灵界的大事。其次是离家、言家、方家、张家、曹家……我们商家大概也就在这个位置了。”
陆懿白道：“各家族长就是其中实力最高的？”
商云博点点头：“是的。司灵界武力为尊，最强者自然便是一族之长，号令全族。”
陆懿白又问：“那你知道政府机构里的情况吗？政府方面的实力和司灵界相比如何？双方关系怎么样？”
商云博越来越困惑了。
这些信息，白哥居然全都不知道么？
困惑归困惑，他还是知无不言道：“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前几年离渊脱离司灵世家，与政府人员共建司灵所时，双方闹得一度要开战。直到离渊与淳风家族的族长战了一次，据说结果是不分胜负，自那以后，政府与司灵界达成了新的协定：政府不得再收留从司灵世家叛出的人，司灵世家也不得干扰人类社会的法律秩序。”
说到这个，商云博脸上隐隐流露出羡慕神往之色。那位离渊离司长，才刚过三十岁，实力就能与淳风族长不相上下了。
要知道，那可是五世家之一的族长啊！站在整个司灵界最巅峰行列的人物！
陆懿白了然地点点头。
五世家、司灵所，这就是华国主要的修行者势力。不过可能还有别的，毕竟商云博只是商家的一名普通弟子，对于上层信息未必完全了解。
因为有城主令牌护身，两人在内城一路畅通无阻。魔气也好，行尸走肉也罢，即便近在咫尺，也不会主动攻击他们。
“这里就是目的地了。”
陆懿白站在一座府邸前说道。
虽然眼前的府邸早已变得破败不堪，但房梁屋顶上半脱落半腐朽的浮雕，暗示着这里过去的恢宏与繁华。
牌匾上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
商云博问：“白哥，这是哪儿？”
“城主当年居住的地方。”
陆懿白道：“里面一定有很多好东西。”
商云博闻言一愣。
他们居然直接来到了城主府么？这听起来会是整座古城最危险的地方。
“里面会不会很危险？”
他担心地问道。
“危险肯定有。”
陆懿白道：“不过，你只要仔细跟着我，别乱跑乱碰东西，就不会有事。”
城主府中确实有大量危险存在，稍不留神就会有生命危险，即使手持城主令牌也是一样。
不过，里面有一个私人库房是没有魔物看守的，凭借令牌就可以入内。
“我一定不会惹麻烦的。”
商云博连忙保证道。
灵力高深莫测，对古城很熟悉，包括其中的城主府也不例外，却不清楚司灵世家的事情，也不知道司灵所。
商云博心里暗暗猜测：莫非白哥是隐世高人的弟子？
父亲在世时提起过，曾有本领高强的司灵师厌倦司灵界的斗争，脱离了家族门派，以普通百姓的身份隐居世间。这样的人物，有时也会收一两个弟子，悉心教导。
一定是这样了。
两人欲进城主府，陆懿白大摇大摆便走过去了，商云博却在跨越门槛的瞬间，整个人飞了出去。
好在只是普通的撞击坠地，并无额外的魔气攻击，作为司灵者，这不至于对商云博造成实质性的伤势，顶多是一点皮外伤。
爬起来后，商云博挠了挠头，道：“白哥，这……”
陆懿白道：“看来你只能在外面等我了。”
在设计祁洛古城的情节时，他不记得有写过城主府无法进入这样的设定。不过，当时预想的剧情，主角的确是一个人进入城主府的。
是要拿着城主令牌才能进去么？
是小说与现实出现了偏差，还是说自己没有设定的细节，会被自动补充？
无论如何，接下来的路都要更谨慎。
商云博道：“白哥，你自己小心些。”
陆懿白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块通讯晶石：“如果发现周围有魔气靠近，就用它来联系我，我会尽快赶到。”
商云博接过来，这个和家族中常见的通讯石有些相像，但他是知道的，无论是司灵者们使用的通讯石，还是人类社会中常见的手机等通讯物，在古城中都会失去效用。
但白哥既然说了自己可以用这个和他取得联系，自然是可信的。
“好的，白哥。”
城主府邸内氤氲着大量魔气。
即使只看外形，任何一个司灵者都能迅速区分出它们与外城魔气的不同。这里的魔气，黑色的外衣之下还隐隐蕴含着鲜艳的血红之色，力量也更加霸道，更加凶悍。
如商云博这样的司灵者，能够同时对战三股外城魔气，可要是对上城主府内的，想要在一股魔气面前支撑一时半会儿都需要运气。
面对手持城主令牌的陆懿白，这些魔气也不再如先前那些唯唯诺诺了，虽不攻击，却呈现出好奇与探究的姿态。并且，陆懿白能感觉到，面对自己这个入侵者，这府里有魔物对自己心存杀意，只是它们正被某种力量禁锢着，目前无法行动。
不知是不是由于身怀城主令牌的缘故，在古城之内，陆懿白能清楚地感知到所有生灵与死物对自己的态度，无论是杀意敌意，是好奇探究，还是敬佩尊崇，没有例外。
陆懿白片刻不耽搁，径直奔向小说中设定过的城主私人库房。
这里的每一样宝物都是他当年亲自设定的，给小说主角用的，如今倒是留给自己了。
翻开一个箱子。
获得培灵丹（消耗品）*50。
普通培灵丹只能对三级以下的司灵者起作用，服用也有数量限制。之所以会有那么多，是城主用来打赏仆从侍者的。
翻开另一个箱子。
获得中级培灵丹（消耗品）*3。
这是针对3级以上、6级以下的司灵者，服下后可立即提升一定的修为。
打开一个抽屉。
获得烈火符（消耗品）*3，持符者可凭此符释放烈火真气，威力相当于五级火系司灵者。
打开另一个抽屉。
获得固元丹（消耗品）*2，此丹具有神奇功效，可用于治疗伤重的司灵者，足以修复奇经八脉，五脏肺腑。
陆懿白走向最后两个抽屉。
它们才是这个私库里剩下的最后的宝物，也是最有价值的宝物。
时间静止卷轴（消耗品）*1。
使用者可利用该卷轴使周围一片区域陷入时间静止状态，持续时间长度视区域范围、区域内生灵死物的强大程度而定。剩余使用次数：3次。当使用次数归零时，卷轴将自行碎裂。
封战英魂珠（消耗品）*1。
使用者可凭此珠召唤出上古司灵者封战的亡魂，亡魂将为使用者而战，完全听命行事，持续时间十分钟。剩余使用次数：3次。当使用次数归零时，英魂珠将自行碎裂。
陆懿白扬了扬嘴角。
“有了这些东西，就算在古城里遇到对我有敌意的强大司灵者，也用不着担心了。”
说来也巧，当陆懿白将所有东西收拾进自己的背包里时，一股感觉突然而来。
是杀气。
虽不知源头在哪儿，但这股杀气是刚刚才出现的，不属于城主府的杀气。
恐怕有其他司灵者来了。
陆懿白心道。
城主府外。
远远地，商云博看见了有两个人正在朝城主府走过来。黑暗朦胧之中，并不能看清他们的脸，也看不清他们的衣裳。但根据行走的姿势，应当是司灵者。
司灵者…那就用不着担心了吧？
商云博望了望手中握着的通讯晶石，犹豫要不要和白哥说一声。
正想着，陆懿白从里面出来了。
“白哥。”
“有杀气。”
陆懿白望向两道正在靠近的人影。
商云博一怔，连忙又扭头望向他们。
越来越近，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商云博的眼前。
“是他！”
看清来人之后，商云博不自觉地双拳握起，脸上隐有愤怒之色。
陆懿白问：“你们家的人？”
“左边那个，和我父亲不对付的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他。右边的我不认识，看衣服，应该是淳风家族的人。”
顿了顿，商云博又道：“白哥，我们是不是要避一下？”
他不想给白哥惹麻烦。
陆懿白摇了摇头。
“已经看见我们了。”
“现在逃走，他们会认定我们在这儿有了很大的收获，更加不会放过，尤其是你。”
商云博紧张地望了望陆懿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看着对面的两人越来越近。
“你小子怎会出现在这儿？”
商少辉眯了眯眼：“一个灵力浅薄的低阶弟子，是如何穿过重重魔气，进入内城的？”
掌握着司灵世家不知道的情报，他们两人联手，才很勉强地走到了这个地方，中途有两次差点丧命。要说一个普通弟子也能随随便便地做到，他绝不相信。
商云博当然不可能回答。
商少辉偏头看了身侧的人一眼，得到对方的眼神肯定后，他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
“平日里有族规在，我不敢对你动手，可是在这里杀死你，不会有人知道。你若是想活命，就告诉我你是怎么进入内城的。若是能说出一些足够有价值的消息，我不仅能饶你一命，就连你弟弟的事情也可以商量。否则——”
商云博冷笑：“这种哄骗三岁小孩子的话，你以为我会相信？”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商少辉腰间长剑赫然出鞘，握在掌中向前一指：“也罢，我就先拿下你们，再慢慢逼问。”
说罢，商少辉甩出一道剑气。
这显然只是一招试探性的攻击。
商云博的实力自然不值一提，可他身旁戴着面具的男人却不知来历。那个银色面具似乎很不一般，拥有隐藏气息与实力的作用，是个宝贝。商云博能进入内城，很可能就与他有关。
或许是因为身后有所倚仗，又或许是因为天性勇敢，面对远强于自己的人的剑气攻击，商云博毫不畏惧，主动向前，拿出十成力量来应对这道剑气。
陆懿白手持城主令牌，召集起城主府附近的魔气。只须臾的功夫，便有大量低等魔气应召而来。
在商云博被打退的瞬间，无数魔气朝商少辉涌去。凭借着数量优势，片刻间的功夫，便将商少辉打得节节败退。
“有意思，竟能操纵古城魔气。”
“是那块令牌的功能么？”
不远处，作壁上观的淳风晏不再淡定。
他一出手便是杀招。
早已提前感受到杀气的陆懿白，捏碎手中的瞬移符，出现在十几米外，躲开了这一击。与此同时，他再次发动古城令牌之力，磅礴魔气立时朝着淳风晏呼啸而去。
淳风晏一时间也陷入缠斗。
相比商少辉的难以招架，节节败退，淳风晏面对更多的魔气围攻，表现却要好得多。
尽管同样一时难以抽身，可是，战斗时他却有余力观察场上的情况，频频朝陆懿白瞥来视线，寻找着机会。
陆懿白意识到，单凭低等魔气是无法解决这两名司灵者的。一旦被对方找到空隙，搞不好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那便看看上古亡魂的威力吧！
在小说设定中，古城的出现使司灵者们的实力迅速提升，从而可以与古城里的强大魔物正面对抗。如今，他们才刚开始进入古城探索，应当不是上古英魂的对手。
只是，双方实力差距究竟有多大，还是要比过了才能知道。
陆懿白手持英魂珠，念念有词。
“以吾之名，唤汝之力。”
“出来吧，封战！”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