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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六十一章【皇帝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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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还不是皇帝,遇见了一个道人,他告诉我,日后我必当君临天下,会得到传说中能够操纵人心的灵石,可也注定失去我最爱的人。我笑着对他说不可能,我欧阳恒逸绝对不会爱上任何人,尤其是女人,因为我的母亲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我的母亲是父皇最受宠爱的妃子,可是她一点也不快乐,因为她不爱我的父皇,哪怕父皇将天下间最好的事物拿到她面前,她也不会感动。母亲不会像其他妃子那般关心我,我的生活里只有父皇的爱,没有母亲的疼爱。三岁那年,母亲生下了我的弟弟清逸,可是她的目光从来不会停留在我们身上。有一回,襁褓中的清逸哭得正凶,她始终都没有抱起他,只是冷冷地坐在一旁,看戏一般。那个时候,我格外恨她,既然不爱我们,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们。
十七岁那年,母亲死了,她是自杀的。那一天,我正好经过父皇和母亲的宫殿,从小到大,我第一次听见母亲大声朝父皇吼,她哭了,很伤心,我想即使我和清逸都死在她面前她也不会像现在这般伤心,因为我们是灭她全族人的儿子。父皇其实在很多年以前就将她的族人全部杀了,唯独留下了母亲,因为他爱她,以为给了她全世界最好的呵护,终有一天母亲会接受他,他一直用母亲的族人的生命威胁母亲在宫中,可那一日,母亲得知真相,与父皇大吵一场以后,在她的宫殿自缢了。我终于知道母亲为何要用冰冷的眼神看我和清逸,我没有将事实告诉清逸,他只要记得父皇爱我们就足够了。母亲死后,父皇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三年后,他的病情加重,弥留之际,他将皇位传给了我。可他心心念念的仍是恨了他一辈子的母亲。我发誓此生绝对不会对女人动情,因为女人都是冷心冷情的人,男人给她再多,她也不会感动,正如我的母亲。
登基以后,我的兄弟并非真心臣服,太后之子,曾经的太子联合臣子逆谋造反,我与落尘联合太宰张哲,将军尹天兆血腥镇压。那一年,宫廷内外血流成河,百姓人人生畏,说我是个血腥皇帝,是暴君,可我的帝位保住了。
不喜欢女人的我,娶了张哲的女儿张倩月为皇后,作为他保皇的奖赏。更有一个原因是张倩月是落尘喜欢的女人,可我知道,她不爱落尘,如果落尘和她在一起,受伤的只会是落尘。我不愿这个一直以来对我好的弟弟被女人伤害,于是我将张倩月召进皇宫。一方面我宠爱她,正好安抚张哲的心,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断绝落尘的念头,我不能放他走,哪怕我知道他志不在此。我告知他为我寻找灵石,灵石到手之日便是他离开庙堂之时。十五年前,鹿城出现金鹿,治愈了鹿城疫病,而鹿城人心从此麻木,我料想此事必与灵石有关。于是落尘便开始了多次鹿城之行。
登基两年以后,大臣劝我充盈后宫,因为皇后无所出。我一次将大将军尹天兆的女儿尹和熙,吏部尚书白吉的女儿白漱玉,大学士林常越的女儿林采薇招进皇宫,那一年道士的预言里,这三人里面必定有一个是祭祀灵石的异世魂。于是,我在她们三人身边各自安插了暗卫,将他们三人封妃。另外又封了一些昭仪昭容,其中一女便是秦安王李捷的女儿李玫儿。李捷偏安闽南,狼子野心从未间断,这一次对他女儿的册封虽未多言,隐约间似有不满,可我大邑皇帝岂会畏惧于他一个小小王爷。正是那一年,他的儿子李洵在王府发动兵变,取其位代之。我便一道密旨下达,给了李洵一个顺水人情,封他为秦安王,也是为保大邑安宁。
落尘五年来奔波在外,一直追寻灵石下落,几次折转回京仍是毫无收获。宣和三年,他再次外出寻找,两年以后再回宫,他终于为我带回了灵石。正是那一次,我和他在洗颜湖边的楼台上见到了薇儿,当时我还不知道薇儿就是异世魂,我安插在她身边的暗卫并为及时告知我。落尘看她的眼神仿佛当年看皇后眼神一般,这一回,我本想如果可以的话,就放他与薇儿走,当年是我拆散了他与张倩月,今日用薇儿弥补他未尝不可。据我所知,林采薇在宫内三年,安分守礼,不争宠,安静地过她的日子,与落尘性格相差不远。于是,我命刘安熹传旨,令薇儿赴宴。
第二次见薇儿,我并无多少惊艳,她的容颜绝美,可我不是一个留恋女子容貌的男人,我不喜多踏足后宫,我最多的时间是呆在皇后的寝宫,只有在需要时才会宠幸她。玉龙殿宴会上,落尘一曲流觞再次表明了对皇后的爱恋,皇后慌忙中掩饰,可我却发现笑得隐晦的薇儿。她看出了落尘对皇后的情意,我突然对她起了好奇心,一个安于后宫三年的女子如何一眼看穿这男女间的情意。散宴后,我跟随在她身后,残月湖边,他偶遇落尘,不料她却开门见山劝落尘莫痴缠过去,好好面对未来。这样直白话从一个闺阁小姐嘴中说出来,落尘和我同时被她震慑住了。我不禁想要将这个女人了解透彻,不料暗卫回报消息,她要逃走。
从来没有人可以从我手中逃离,更何况与母亲一样想逃离的女人我绝对不允许存在,你想逃,我偏偏要折断你的翅膀,于是我改变主意,召她侍寝,我要她彻底臣服于我。
那一次,她的情绪里明明白白写着抗拒,可我偏偏不想如她的意。不料她带我去残月湖边赤足走石子路,回到明乾殿,我竟然起了睡意。长久以来,我都睡的不是很安稳,常年繁多的国事让我难以安眠。难得一次起了睡意,我决定这次放过她,谁知暗卫再次回报,她欲借选秀之机逃走。
我召林觉勤进宫负责选秀一事,她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眼里出现了惊慌,却很快恢复镇定。她的表现让我觉得好玩,我将她留下,并警告她不准逃,那一刻,她恼火的看着我,但瞬间又调整情绪,只求不连累家人。我很满意她的表现,可对她的抗拒没由来的恼怒,一气之下,我要了她。我知道那一夜她哭了,因为泪水滑到了我的唇边,咸而苦涩。事后,我将她留在明乾殿,直到三日后朝臣反对我才放她离开,可她一旦离开却又打起了逃跑的主意。一个已经被宠幸过的女人竟仍想要逃离,第一次我彻底被她激起了兴趣,我要把她留在身边,父皇没有留住母亲,我难道还不能留住区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