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颜之女》红灯笼

5、第五章：阿禧的专用服装

　　不知不觉已经伺候楚澜有十天左右，哦，楚澜就是少爷的名字。这可是我花了一大包桂花糖从负责少爷饮食的楚祥口中换来的。
　　经过我多方面的观察，少爷简直就是一个生活极其规律的人，大约六七点起床读书，然后吃早饭，以此类推一天都是如此。简直就跟蚁巢里的工蚁一样。不过考试压力这种问题看来已经超越时空了，看着少爷日复一日的读背着那些四书五经，让我想起当年高考时死啃文言文的场景。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少爷背手拿着书，口中念念有词的念叨着，“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子曰……”
　　“错！”由于每天睡不饱，还要站的我的脚都快断了，却还听见什么鲜矣仁之类的话。
　　少爷错愕的看着我，可能是觉得这个平时话少老实，长得像男人的丫鬟，竟然敢公然说他错，有些奇怪的反问道：“我哪里错了？”
　　“不是少爷你错了，是书中的那句‘巧言令色，鲜矣仁’有错。”走到书桌靠了靠，舒展一下脚趾头。
　　少爷听了更加不解，说：“哪里错了？这句话说的意思是利用花言巧语而使人欢喜，这种人是不仁德的。没有说错啊，阿禧，不可以要随口胡言。”
　　看来少爷已经中这些书的毒不轻了，真是可怜啊。“不如我们来打赌，如果我说的如果有道理，少爷就必须答应我以后不用站着陪你读书。”不趁火打劫一下，都对不起我自己。
　　“好。”虽然觉得这个赌打的很莫名其妙，但少爷还是立马答应下来。
　　“嗯嗯，巧言令色说的是一些利用花言巧语来讨人欢喜的人，这些人不一定就是不仁德的。他们有可能是为了使生气的人高兴，或者是追求自己喜欢的人，又或者是因为职业需要，比如商人，他们要推销自己的物品，说一些花言巧语也不为过啊；媒人，更加是要会说话，最好是舌灿莲花；还有我们这些奴仆，会说话是生存法则之一，只有主子过的开心，自己才能过的好。少爷，你说这句话是不是错了。我说的有没有道理！”说完，骄傲的扬了扬我的双下巴，看着高出我快一个头的少爷。
　　“这个，你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还是有那种利用花言巧语欺骗别人的人。”少爷极不情愿的承认着这个事实，“算你赢了，从今以后你可以不用一直站着了。”
　　坐在我赢来的赌注上，心情大好，以后就算早起了，也可以坐在椅子上补眠。
　　但自从那次以后，少爷总是有意无意的跟我聊起论语、春秋之类的东西，我一般在有奖赏的前提下都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也使得我越加的放肆起来。
　　“阿禧，你读过很多书吗？”近来好奇心膨胀的少爷，问题日益增加，俨然是一个“问题儿童”。
　　“还好吧，小时候去私塾偷听了一点，还有一些说书先生说的。”口中吃着少爷的茶点，含糊不清的回道。
　　“说书先生应该是说故事吧，会说论语、大学、诗歌吗？”
　　“嗯……我们那个先生……见我爱学习，教了我一点点，一点点。”
　　“哦？一个说书先生就有如此见解，可否把那位先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
　　“咳咳……他去世了！去世了！”差点被茶点咽到，难道说话的报应来了。
　　“那真是可惜，等空闲下来时带我去先生的墓前吊念一番吧。”
　　“……他的墓被盗了。”
　　“啊？为何盗匪要偷一个说书先生的墓？”
　　我不想活了……。
　　在一天高强度的精神压力下，仅仅吃了两碗饭我就回房睡觉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当我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的衣服尽然不见了，在翻遍了各个角落之后，我十分确定我的衣服被偷了。随后在我惊慌失措的去看我存在马桶底座下的工钱有没有被小偷顺手牵羊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阿禧，我是小宁，快开门。”小宁也是澜园的婢女之一，平时总是长着自己的资历老，喜欢到处指使别人做东做西。
　　打开门，小宁将手上一件崭新的衣服递了过来，满脸笑容的说：“你的旧衣服我拿走了，这是少爷让人给你新做的衣服，你试试吧。”
　　看着小宁诡异的笑容，小心的接过少爷做的新衣服？虽然语法有些错误，我十分高兴的接过衣服，“那我先试试，你进来坐坐吧。”
　　“好！”小宁笑的异常开心的回道。
　　在屏风后穿着新衣服，发现这竟然是我最喜欢的蓝色，看来少爷跟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啊。不过，这衣服这么怪怪的，看起来不像是丫鬟的衣服啊？难道是少爷亲手设计的？
　　“这衣服怎么有点怪怪的？”穿好衣服走到小宁问道。
　　小宁看着我，面部抽搐了几下，突然爆笑道：“真的真的很适合你！哈哈哈哈……”
　　有古怪！我走到铜镜前，终于看见这件衣服的庐山真面目了。上半身是奴役穿的样式，下半身是婢女的裙褂，看起来不伦不类，当我是人妖啊！
　　“这衣服？”我指着自己对小宁问道。
　　“这是，哈哈，是少爷特地为你缝制的，真的很适合啊！呵呵呵！”小宁笑的花枝乱颤。
　　顾不上别的，飞速的朝静书轩奔去。“少爷！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啊！”
　　“大清早的切勿吵闹，你……”少爷看着杵在门口一身奇装异服的我，整个人僵住了，“这，衣服挺适合你的。”
　　“为什么我要穿这种衣服，我要换回原来的！”当我是笨蛋啊，哪里合适了？“少爷那么喜欢的话，那就换少爷你穿啊！”
　　“阿禧，这可是我找人特地给你设计的，你想想全府都穿的一样，只有你是特别的啊！而且我看着也很顺眼。”
　　什么叫顺眼，以前我穿的很碍眼吗？
　　“阿禧只求平平凡凡的活着，标新立异这种事不是我所求的。而且为什么只有我是这样的？为什么不叫楚财、楚祥他们穿成这样你？这叫歧视！”
　　“我是少爷还是你是少爷，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回去梳洗一下来给我研磨。”说完，低下头继续看着手上的书，不再理我。
　　随后本想出门找人借衣服，发现通过小宁的大嘴巴全院的人都知道了我今天换了新造型，并且威胁众人说是少爷特意为我打造的，不许他们借衣服给我，而且我能借到的也只有仆役们的衣服。
　　我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放弃的，这可是关乎我的颜面！想跟我打持久战是吧，我奉陪到底。
　　“我不洗脸了，也不洗澡了，从今天开始都不洗了。只要一天没把我的衣服换回来，我都不洗了。”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我的专用椅子上，以示我坚定的决心。
　　“随便你。”少爷抬头看了看我，道：“不洗脸，不洗澡，也要给我磨墨！”
　　慢慢走到少爷身旁，拿起石砚慢慢的磨着墨，口中念念有词道：“是啊，再怎么不忿我们也只是个下人啊，常言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少爷将毛笔蘸了点墨水，慢条斯理的写着毛笔字，回道：“既然你如此认命，下回我帮你设计个新的头型，你看如何？”
　　硝烟渐起，战争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