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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喂狗 ...

  •   王侯猛得将她揽腰扣住,“去哪儿?今日既来了这,索性带绾绾去教坊司走一遭,让你知道,本王过去有多疼你。”

      她若带罪,理当先过掖庭,再随配教坊司亦或乐营

      “以绾绾姿色,不必等掖庭配分,定是被教坊司留用。”他从背后搂住她,反扣娇花五指,贴耳暧昧

      “若论对弈挥墨,绘色染画,你这半年突飞猛进的怕要赛过娘娘,是林大人教的好。

      榻上的谄媚承迎之色也不遑多让,是王夫旧日勤训。
      绾绾舞好技好,挑不出毛病,依为夫看,教坊司百十人理当得挂头牌。”

      谢崧半醉半醒,将她提抱起来,“我带你去见见世面,也让大家见见世面。淮南王妃如何惊世绝伦!”

      既然林书君留用,自然不能厚此薄彼,没有别人看不得道理。

      “你莫要疯癫!?”她吓得慌神。
      “谢狄,去教坊司。去传少府少监芹广,太常寺卿李生,检察御史文浙,礼部侍郎几个,本王要开宴。”

      王侯钦点了几个平日爱玩的,无事设宴有意吓她。

      少府少监芹大人,她在外听过他混名,年纪与她爹爹一般大,平素就喜混迹各色烟月酒肆,出格到与她父兄也算欢场故交。

      幼时还曾受邀到广平侯府与父兄同席看舞欢歌。

      “谢崧!”芹广老的她都喊叔叔了!她慌的开始服软。
      “绾绾唤我什么?”他将美人搂紧些,讥嘲。

      “淮南王殿下…”她怕被打。
      “错了。”谢崧缱绻啜吮她的脸蛋,半嬉半闹,沉声教她
      “去教坊司,本王允你唤我谢郎,待会若是叫错了,今晚我就把你许给别人。”

      “你不嫌脏嚒?”他这般贴着她亲亲昵昵,弃嫌她又缠上来,她不心甘。

      谢崧被她拨了逆鳞,骤得伸手擒住她后颈往自己压紧些,痴迷的咬噬她颈前朱砂,回呛

      “若论教坊司,哪有干净的,本王今日欲要训你一轮。
      若绾绾不愿,我便叫别人教你。
      待会到席上,有看对眼的只管开口,我谢崧从不勉强。”

      知绾知他倔性,万般难逆。怕当真因嘴硬被他扔掉乐营遭人践踏。随舆忖量会、软声“没有不愿。”

      王侯闻言解气,搂着娇妻嬉逗她手指,含吻在嘴里,万分柔情,晦暗“待会绾绾若乖,我就带你走。
      不乖,便干脆留下。”

      留用官妓、依北郢律令,非满两年不能脱籍。
      普天之下,只有他谢崧,能越法办事,林书君即便官过一品,若没有淮南王首肯,怎么越级救她?

      “绾绾该明白,北郢姓谢,眼前天下非公乃私。”王侯温慢与她讲旧时道理,以指挑帘,邀她共赏红墙河山。

      “为夫从不诵佛念经,自幼擅权弄势,为得就是这人世间的风月靡尘。”
      权辇姝色,誉名声望他谢崧皆要尽数在怀。

      王侯蹭磨她素指,抬手刮她鼻尖。“戎马半生,还怕治不了你?”

      不必挣扎。
      他只不过是比谢瞱贪心一点,求心而已。
      “余生漫漫,岁月长长,绾绾怎敢笃定,淮南王会输?”

      谢瞱输了十年,即便为明珠弃放如画江山,时至今日,明珠仍以公子为先。

      他谢崧不愿微卑求爱,与公子两厢对峙,已然棋输先着,怎么服气?

      “你是病了,成日输赢…”她糯声,书君本就没大方到要与他共用一妻,他亦嫉得死去活来。

      “谁先谁后,绾绾只能择一人。”
      王侯放帘,带醉啄她眉眼,含温“所以我要赢。”

      舆车在教坊司外停靠良久,谢崧与她说毕话,才起身牵起她的手。
      “走吧,淮南王妃。本王旧怨难咽,心有不服,今日偏要带你走一遭。誓要绾绾知道,两年前,我有多疼怜你。”

      淮南王妃盛宠之极,早已名动九洲,他以百万礼聘迎求美人入门,护她前生周全。

      珠玉盈庭,琳琅满室,娇养她两年不够。

      不过半载,只一纸休书,还未曾亲自问过他,转身就奔赴他人。他谢崧前生满腔欢喜,亦是尽数喂狗。

      娇花也知理亏,与他缱绻半生,算不得贞烈。故尾随其后,任由他牵着自己。

      教坊司隶属礼部,其间乐籍女子会琴擅舞,专伺权贵皇亲,但凡本朝官吏,受谕赴宴者,不费一分钱银,只凭职称高低,按牌照序点。

      故其间有旖丽貌美的,一日迎受数次也算常事。

      王侯牵娇花至楼里,她抬眼望去,来往皆是男子狎妓宴乐之声,偎红倚翠哪有半分干净。

      教坊司掌司见谢崧来,忙不迭躬身迎上稽首叩拜。

      “教坊司掌司席成见过淮南王殿下。殿下万安。”

      谢崧紧攥着知绾的手,对掌司暧昧“席大人,本王的宴可开好了?”

      “依旧例备下。”教坊司隶属礼部,此番王侯亲点礼部尚书,左右侍郎,十数礼部官员,协众臣举宴。

      有考核检察之意。故宴上一却事宜皆按最高规格来办。百十人久侯三楼,恭迎淮南王大驾。

      席成依旧例命人捧来十数本美人绘册,再寻司里他旧用的一本,跪递至谢崧面前,请他细看。

      王侯癖洁,未婚时若有留用的,不允与他人同享,故他亲点的伶妓,外用时只侍艺不陪寝。

      谢崧将那册子拿来,递到知绾手上,破罐破摔的讥嘲

      “而今不必瞒,绾绾不妨看看,夫君过去喜欢什么样的。”她过去咄咄逼人,想看要探的不过眼前这一打绘册。

      他谢崧从十四岁至二十二岁,未遇到她之前,哪里似公子那般守矩,红尘里来,烟硝里去,前生风流快活,未得片叶沾身。

      娇花颤着手缓缓将那本美人绘像打开,她们皆因受罪籍所累,流落风尘,一朝为妓,再难抽身。

      高门嫡女,公侯小姐平生所经,历历在目。旧时魔咒冲入脑里,慌怕的几欲哽咽落泪。

      他喜欢的美人,无不娇艳,扶柳楚腰,只隔着一幅幅绘像,这些女子的眼波流转的,栩栩如生。

      谢崧从后将娇花环进怀里,当众贴耳磨鬓咬她细颈,从后伸出骨指来,替她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

      “两年前,你本该在这里等我…”
      在这暗无天日的深渊里,成日婉转承迎在各色男人间,静候他大驾。

      是他谢崧,疼之惜之,于红柳宫墙下一见倾心,愿以三书六礼,百万礼聘跪迎求娶,不愿她做画中之人。

      “本王为你,扔掉半生红尘,你这般对我?”
      鲜卑马奴不过借口,他谢崧若要成事,何须这般倾付所有。

      谢崧将册阖毕,随手掷在地上,直身命道“来人,取本王印鉴来。”

      在教坊司为娼,不若外头。当红者可挑用珠翠钗裙,亦无近侍侍奉,只当是换地坐牢,无论落籍前何等尊贵,不过人人待遇平等,配个简陋小室便罢。

      谢崧随手取来木牌,蘸砂落笔
      “绾绾云鬓松乱,衣香染麝时,最是难掩榻里娇羞残红。为夫理应亲笔给你取名,唤作云羞。命人高挂其间,卿卿也算在此挂牌了。”

      男人身着银云袍蟒,指手挥间,在靡尘里游刃有余。势如滔天,在她面前密织张难见天日的绳网,将她困束在此间渊海。不得动弹。

      她在坊里与那些宣淫男女接踵而过,惧怕的急喘难直,如溺水的人只紧紧攥紧谢崧的手,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面。

      “谢郎…我怕…”来来往往的男人觑着她,明目张胆地欲要剥尽她,审视着那个新挂起来的木牌,打量美人艺名。

      淮南王殿下,在这里挑中的人,于教坊司里无不稀珍。虽不可陪侍在榻,却可亵玩于席前,轻纱斗舞,陪酒对诗无不婉转。

      他素爱癖洁,目无下尘。流连欢场,所陪美人有籍满两年,若有人赎买作妾的,保得元身的不在少数。

      “扶柳,教她规矩!”谢崧指了这里的掌侍女官,命她将娇花牵至卧内,梳妆打扮,训规落矩。

      女官颔首称是,请两婢引请知绾入卧,阖上门为她挑衣梳发,言笑晏晏查检她肌玉

      “姑娘可是元身?”见她臂无宫砂,怔楞下婉言吩咐两婢。“殿下癖洁,今日许不必准备元帕。
      你们去将匣上香丸取来,让云羞姑娘口含就可。”

      娇花懵懵的换上半露酥,胸的袒襦纱裙,重挽半髻改抹钿妆,坐在妆案前,弄得风尘靡艳,哪有旧时半分矜贵。

      这裙料轻薄透色,蹭磨扎肤不似平日。
      女官替她漱口净齿,随塞两颗香丸进去,让她含毕。递上一本册子,让她细学。

      “待会宴上,殿下若是欢喜,要姑娘陪侍。姑娘只需双膝跪地,照图上扬颈逢迎便可。”

      女官意有所指的拿尺指她檀口。隐晦暗道

      “会伺候么?”
      知绾惊恐万分,猛得阖上图,羞愤的周身颤抖。“此处污秽万分、我怎么…”

      女官拿尺轻拍她的嘴。“这是楼里的规矩,亦是殿下的规矩。姑娘能得侍殿下,已是不幸中万幸。宴上若伺候的不好,惹他厌弃。

      往后落到了别的大人手上,可不是伺候这里这么简单。我该拿别的册子给你看看,这是最好的。”

      勿要生在福中不知福。贱落在教司坊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美人多了去,无不是一步步熬出头来。

      “若你做的好,留用下来。待到两年籍满,寻个喜欢的去处做妾,便算出了苦海。若这两年内运道差的,不得良人,生生世世留用此处也算不得什么。”

      此间秽尘,朝歌暮乐,万千女子命薄如浮萍,于此沉浮,人人身不由己,这算什么?

      她肃色拿尺来,令知绾双膝跪地,扬颈吞玉,手负身后,以防她届时碰谢崧分毫。

      娇花不愿,被女婢压制着束手挺腰,拿尺训她。呜呜咽咽的,口含瑾玉,无力流泪哭泣起来。

      “凌迟剥皮,抽鞭夹指,云羞姑娘且认真些,来了这哪有还有什么烈女贞洁,若你不愿伺候他一人,今日怕要侍席数人。

      奴婢是教你,亦是保你。”

      待到把人训毕大半柱香,三人才将她架起,行到卧外,她膝跪许久,步履蹒跚的频频轻颤,见谢崧悠然自得地抚盖抿茶。

      笑言“云羞学了么?”

      她站不住脚,待众人退下,才瘫倒在地,呜咽委屈的不愿与他说话。

      谢崧取鉴蘸泥,打横抱起娇妻,提在腿上。柔情万分
      “本王有陋习,私物要落章,为夫偏疼你,别人是拿烙火印,你用红泥私章便可。”

      话毕他挑起娇妻靡衣,在她身上落吻盖鉴,缱绻缠绵的惜爱她万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4章 喂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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