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园长，我们退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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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随着一群家长走进幼儿园，小班的门一开，家长们就争先恐后地冲着值班老师呼唤着自己孩子的名字，唯恐晚一秒自己就接不着孩子了似的。林楠挤不过众人，站到人群后等着。没想到老师领着睿睿从前门出来了，“方青睿家长在吗？”
“哦，”林楠赶忙回头，“在。”
“您来一下。”
林楠有些纳闷儿地走过去，凭着职业直觉，她猜得出一定是睿睿闯了什么祸了。
看着睿睿耷拉着头蔫儿蔫儿的，林楠心疼地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微笑地问道：“老师，我是他妈妈，怎么了？”
老师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说道：“今天方青睿把一个小朋友推倒了，那孩子头磕在桌角上破了，现在那家家长带着孩子去了医院。这事儿您得留下来解决一下。”
“什么？”林楠惊讶地看着睿睿，“睿睿？为什么跟小朋友打架？！”
睿睿低着头，不出声。
林楠很恼火，严厉的批评正要发作，突然想到睿睿的心理阴影，到了嘴边的训斥立刻被自己控制住了。蹲下身看着孩子的脸，柔声道：“睿睿，怎么回事跟妈妈说说。”
睿睿微微有些颤抖，无声地掉眼泪了。
林楠诧异了。这孩子自从到了北京，还没有这么掉过眼泪呢，这是遇到了多么伤心的事了才会这样啊？“睿睿？没关系的，妈妈来了，现在可以跟妈妈说，为什么推小朋友？”
“哇————”睿睿扬起脸扑到林楠怀里，异常伤心地哭了。
林楠赶紧搂紧他，“不哭不哭啊，睿睿乖，睿睿乖。”
一旁的老师有些不耐烦了，看着林楠的大婶儿般的穿着，轻蔑地瞥了母子俩一眼走进教室协助另外两位老师放学。
结果刚帮一个家长找到孩子，林楠就冲进来了。
“老师！方青睿脸上的红印怎么回事？！”
“啊？不知道啊！”
“不知道？”林楠冷冷地笑了下，“行，那我就不打扰您了，走儿子，咱们找园长去！”
“唉——”另外两个老师慌了，连忙拦住林楠：“您跟我们说就行了。”
“行，那你们告诉我我儿子的脸是谁打的？”
“没人打他呀，这么可爱的孩子谁忍心下手打他呀？哎呦，来方青睿，老师看看！”
睿睿立刻躲到林楠身后。
林楠见状，拉起睿睿就走，“我儿子推了人我们会承担责任，我儿子挨了打，谁也别想推卸责任。有事儿咱们园长室说吧！”
以为老师抱着手臂在身后轻蔑地回应道：“方青睿妈妈，你别动不动就找园长，领导都忙着呢，没时间管你这点儿小事儿。再说了，你有事儿不通过我们班主任老师解决，以后你儿子还在不在我们这个班里入托啊？我们可这是公立幼儿园！不好进来的！”
林楠的背影微微颤了一下，停住了，慢慢转过身看着她们。
领头发言的老师有些得意。笑着过来拉林楠，“等那家家长来了，咱们在班里解决一下不就行了吗？小孩子打架，常有的事儿，没准儿一会儿两个小孩儿一见面就又玩儿一块儿去了呢！您先坐这儿等会儿！”
“你是正规师范毕业的么？”林楠没有坐，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看。
“啊？”领头儿的老师被问愣住了，忙不迭地回答：“是啊！”
“那个学校的？”林楠的面孔冷的让人发毛。
“你问这干嘛？”
“我问你哪个学校的？”
“幼儿师范啊？”
“哪所幼师？全国重点的那所还是市重点那所还是下属区里边的哪一所？”
“切——，”老师有些不耐烦，“当然是全国重点校啊！你放心，我们这儿的老师都是重点校的，教学水平没什么可挑的。所以才让你珍惜孩子在这儿入园的机会呢！”
“哈哈哈......”林楠大笑，“这个不用你提醒！我就问你是那一届毕业的？”
“你问这么多没必要吧？”
“零一年以后才入学的吧？”林楠转头又看向岁数大一点儿的老师，“你肯定不是幼师毕业的吧？”
三个老师面面相觑，领头的老师盛气凌人地看着林楠：“咱们处理事情就是处理事情，你问那么多干嘛？别管我们是那所师范毕业的，我们都是专业搞教育的，肯定比你懂得多，你不用问这问那的！”
“专业？你的专业在哪儿呢？”这回换做林楠轻蔑地朝她一笑：“幼儿教育的专业精神在于用心，你的心呢？睿睿推倒小朋友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同时，林楠瞥见钢琴上放了本大黄色封皮的书，多么熟悉的黄色呵，那是幼师内部编写的童谣教材，每一个毕业生走出校门的时候都会领到一本。一把将书抓在手里，打开扉页！
“专业？！呵，知道为什么我说你是零一年才入学的吗？因为你不认识我！不过没关系，你现在认识我也不晚。”
林楠指着教材扉页上责任编辑一栏中的一个名字，语气平和地说道：“希望你能记住我的名字，林楠——全国重点幼儿师范学校二零零零、二零零一两届学生会主席！对于教育谁更专业这个话题我改天再跟你讨论，你先放学，完后咱们园长室见！”
三位老师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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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阅军终于离开了热热闹闹的焦家，踏上了回家的路。
呼——终于回归到一个人的安静啦！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去招惹焦阳了，太危险了。坐在回乡的长途大巴上，钟阅军前所未有的愉悦。
大下车之后，他脸上的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了，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后多了一条漂亮的尾巴——焦阳？！！
钟阅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面对着焦阳甜甜的笑容狠狠地拧了自己一把。哇！哇~~~~~呜~~~~是真的！！
焦阳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吓一跳吧？特感动吧？哈哈，惊喜吧？啊呀~~~原来你家离北京也不是很远啊？我还做好了在车上奋战好几天的准备了呢！没想到半天就到了！走吧~~~，带我去拜见未来的公公婆婆！告诉他们这个天大的喜讯——金秋我们就要结婚啦！！！！哈哈......”
钟阅军欲哭无泪。在焦阳反客为主的搀扶下走进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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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长办公室里，吵闹得不可开交。林楠利索地冲上前狠狠地给了对面那个男家长一个耳光！“你他们的凭什么打我儿子？！”
“我CAO！我就打了怎么着？把我儿子摔成那样？缝了他妈的四针你知不知道？我他妈的还揍你呢我！！”那个男人也不示弱，冲过来想打焦阳，被几个老师连忙拉住。
园长见失态失控连忙把保安全部叫过来。
几个保安还真是好样的，进了园长室二话不说，先把唯一的男性给摁住了。林楠也被几个老师拖住，规劝到一旁。
“摁我干什么？我儿子脑袋都摔破了你们还纵容那娘们儿打人？”男人不服气地挣吧。
园长大声回应：“都少说两句！这件事儿我还没有弄清楚来龙去脉。想要解决，你们一个一个地说！”
男人挣脱保安的手，站起来，“我先说，他们家孩子无缘无故的推了我儿子一个跟头，把我儿子的头磕破了那么长得一道口子！破了相了，我要他们家包赔我儿子一辈子的损失！”
林楠坐在椅子上冷笑道：“园长，我要求报警。我儿子被他扇了一个耳光，现在耳朵听不见声音了，我怀疑会落下残疾，这是公立幼儿园，他擅自闯入园里打我儿子，已经是违法了，我要追究他的法律责任！！”
“什么？！”园长立在当场，慌了。“这么严重？这位家长，你可不能夸大事实啊！”
那个男人叫嚣道：“活该！！”
林楠霹雳扒拉地发了条信息后看着园长，“夸大事实？三个老师和两个孩子都在这儿呢！你可以调查！”
园长目光严厉地看着三位当班教师。
“园长，我们当时没拉住，这个家长就一巴掌下去了，方青睿当时倒在地上半天没起来，起来后反应是有点儿迟钝，我们开始没敢跟方青睿的家长讲。”
男人听罢拉起自己孩子就要走。被保安扣住。
园长看着睿睿，一把拉过他，这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儿左脸颊已经肿了。
“孩子，告诉老师，你为什么推小朋友？”
睿睿看了眼林楠。怯怯地不敢开口。
林楠开口：“儿子，勇敢点儿，像你爸爸那样！”
一提“爸爸”，睿睿哇地一声哭了，抽噎着喊：“他说我没有爸爸~~~！老师问我为什么老是妈妈来接，爸爸从来没来过，是不是爸爸妈妈离灰了，他就说我没有爸爸！！我爸爸妈妈都没有离灰！！我有爸爸！！”
林楠惊了！
园长惊了！
其中的一个老师惊了！
被缝针的孩子也吓哭了，跟着喊：“是老师说的，不是我！不是我！”
园长的脸黑沉得吓人！
“呵！原来是个野种！”男人拉过自己的孩子：“别哭儿子，没事儿，说就说了！以后咱离野种远点儿！”
“你儿子才是野种！！”林楠上前踢了男人一脚，男人爬起来扑向林楠。保安和一群老师赶紧将两人分开。
林楠气的嘴唇发白，隔着人群大骂：“你他妈的才是野种！你们全家都是野种！！CAO你妈！！我儿子要是伤着了我他妈的卸了你！！”
“住手！都冷静点儿！！”园长大声的吆喝丝毫不起作用。大人依旧骂，孩子依旧哭。
倒是郭林琳的出现让室内瞬间恢复了平静。静的可以听到每个人的呼吸。
“咣当”一声，身着猎人迷彩，脸上涂抹着油彩妆的郭林琳一脚踢开了园长室的木门。全场的人都被吓呆了。
林楠也被吓了一跳。
“林楠，哪个打的睿睿？”郭林琳冷峻的话语令室内的温度骤降冰点，连保安都自觉地后腿了两步。
林楠迅速指着男人的鼻尖儿，“他！！骂睿睿是野种！”
郭林琳拉过睿睿和另一个小孩儿，推给一位老师道：“大人的事小孩儿多远点儿！”
“哦，”老师赶忙领着两个孩子出了门。
男人此时也开始退缩了，音量降低了不少，“谁，谁让你家小孩儿伤到我儿子了？啊—~~~~~~~！”“嘭！”
前半句是站着说的，后边的“啊~~~~~~~！”是在空中喊的。“嘭！”是男人再次落地的声音。
郭林琳将男人摔出去后走过去用厚厚的作战靴踩住他的脸。“你再叫一声野种我听听？”
男人痛苦地扳着她的脚，但无济于事。
郭林琳脚下一用力，男人立刻惨叫一声，脸部立刻被碾掉了一层皮！
林楠也吓坏了，她从来不知道郭林琳还有这么狠的一面，天！这要是方文海得什么样啊？
郭林琳不管众人的目光和男人的惨叫，拎起男人又摔了一次，接着又拎起男人一通猛练，“抽小孩儿耳光是吧？！挺有本事哈？打女人？我看着你打！起来！”
“啊！别打啦！都不敢啦不敢啦！解放军打人啦！我要去告你！！园长！保安！保安！”男人蹲在地上抱头狂喊，都变声了。保安开始蹭着上前。
“谁都别动！不然我误伤了你们就不好了，看不下去的就该报警报警！！”郭林琳冲着众人喊完，面无表情一把薅住男人的头发，提起膝盖照着男人的口鼻就是一下！
“啊！”男人惨叫着捂住口鼻倒在地上！两个年轻点儿的老师尖叫着捂住了眼睛。
郭林琳仍然不饶，上前揪起他的衣领，照着他鲜血淋漓的脸颊左右开弓！直到男人被打的变成了一滩烂泥，动弹不了了才收手。
“林楠，医药费你跟他扯平了。去带睿睿看病。如果有事儿我再来找他。走吧！”
“嗯。”林楠冲着园长一点头，“园长，不好意思，我儿子不是我一个人的，也是这位女军人的。他儿子激怒我儿子在先他还对我儿子下狠手，对一个孩子他尚且不放过，我们对他这个成人自然更是不能饶恕。他儿子不能受苦，我儿子更不能受欺负！我对你们园里的老师也挺失望的！没事嚼舌头无中生有！孩子那么小都不懂什么叫离婚你们就让他承受这些莫须有的压力，这对我儿子的伤害太大了！公诉我就不申请了，但我们决定退园。希望您能好好培养手底下老师的素质。警察来了就让他们到医院去找我吧！再见！”
园长呆目。
林楠和郭林琳从容走出园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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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家明亮干净的客厅里——
钟阅军的妈妈笑吟吟地看着焦阳。询问着：“你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呀？”
焦阳大咧咧地回答：“没工作。我爸以前烧锅炉！现在岁数大了，让人给开回家了！”
“噗——”钟阅军一口苹果全喷了出来，果汁呛到了肺。这丫头疯了？赶紧将目光投向母亲。
果然，母亲的脸沉了下来。不再说话。
午饭过后，钟母很居高临下地命令焦阳：“把碗洗了。要洗干净！！”然后都不等焦阳回答就回卧室午休了。
焦阳这才感觉到钟母的不快，纳闷儿地看着钟阅军：“你妈怎么了？我哪儿招她不高兴了？干嘛让我洗碗？”
钟阅军心头非常纠结，也很难受，但不能跟焦阳实话实说，只好乱扯道：“考验你呗，怕你不会干家务将来我受累啊！我要是你就好好的表现一把！”
“嗨！” 焦阳释然道：“这还不简单？我平时在家不干那是懒，但不代表我不会。瞧好吧您哪！”说完就将碗筷拿到厨房，叮了咣啷地大洗起来。嘴里边儿还不忘哼着小曲。
看着焦阳欢喜认真的样子，钟阅军的心里更加难受。他知道母亲是嫌弃她刚才的回答，其实焦阳的父母是干什么的他一直也没问过。总觉得不是很礼貌。虽然他很想知道，虽然他很希望听到的答案是高官或有钱人，但是男人的自尊心最终还是战胜了对生活的怯懦。他忍住了。没想到还是在母亲这里翻车了。
他知道，母亲是想让他娶个能安顿自己后半生的女孩儿。焦阳明显是不合格的。
看着焦阳的小脸，钟阅军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很快，焦阳发现了钟母对自己的态度产生了变化。对自己冷言冷语冷眼冷面不说，还不让自己和钟阅军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不管和钟阅军走到哪儿她都跟着。邪了门儿！！怎么会这样呢？自己表现的挺乖巧的呀！
晚上，趁着钟母去洗澡的功夫，焦阳终于有机会和钟阅军开口了。立刻拉住钟阅军问道：
“喂！你妈年轻的时候你爸陪着她吗？”
“没有啊！我爸当时在高原上工作，不经常回来。怎么啦?”
“嗯，这就对了。那现在他们感情好吗？”
“你干嘛？”
“哎呀，快说呀！”
“不知道。”
“真笨。就是平时一起逛街、看电视、聊天儿、讲笑话什么的吗？”
“没有。”
“哦......还真是这样哈？”焦阳若有所思。
“你到底要干嘛？问他们这些干什么？”
“嘘——”焦阳趴在钟阅军的耳边说道：“我怀疑，你是你妈妈的精神支柱，她对你的感情超过了儿子。所以我压力很大啊！我好像是她的情敌诶!”
“放屁，别胡说！”钟阅军无奈地制止她乱七八糟的想法。
焦阳给了他一下，“我没胡说，你妈明显不喜欢我。哪有这样的？儿子都二十五六岁了，当妈的还看着不让单独与女生约会的？你又不是早恋！！”
“你......”
钟阅军的话还没出口。
卫生间的门就“嘭”地一声被打开了。焦阳惊讶地看了看墙上的钟表，妈呀！四分半？！！不至于吧？这大妈为了看着我们俩个洗澡居然只用了四分半？！焦阳艰难地吞了口口水，高人啊！！
钟母沉着脸擦头发，也不看焦阳，冲着钟阅军说道：“军儿，水正好，快去冲冲去，要不一会儿水凉了！”
喔？真是不一样哈？眼里头只有儿子啊？那他洗完了岂不就是没热水了？
焦阳一脸企盼地望着钟阅军。
钟阅军看着她那可怜的小模样，忍住笑说道：“我现在还不想洗，焦阳你先去吧！”
够意思！！
焦阳感激地看着他，起身往洗浴室里走。
钟母一声厉喝：“你去！！洗完了我有话跟你说！”
他奶奶的尴尬加尴尬呀！！！！
焦阳终于不耐烦了，哪儿有这样待客的道理啊！再怎么不喜欢我也不能当着我的面儿这样啊！等我走了再表现不行吗？真是没素养！！我去~~！
不等钟阅军做出反应，焦阳直径走进卫生间。哼！有本事你让你儿子进来！
钟母气的扑腾坐在沙发上。瞪着钟阅军。
钟阅军这才拿出平日里的表情为难地看着她：“妈——，你干嘛呀？”
“这女的不行。明儿一早你让她给我走！”
“妈——，那您也不能这样对人家呀！”
钟母啪地将手中的水杯蹲在桌子上，“你舅舅他们给你介绍的那些女孩儿哪个不比这个强啊？不是父母在政府就是家里有产业！都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个呢？啊？你给我弄回来一个什么都没有，烧锅炉都没人要的人的女儿回来！你想气死我？你明天赶紧让她给我走！看着我就眼晕！”
钟阅军无言以对。尽管他非常不乐意母亲这样评价焦阳，非常想挺起腰杆儿反驳妈妈。但事实摆在眼前。焦阳叙述出来的家庭条件确实不如曾经给自己介绍过的别的女孩儿的好。
钟母看钟阅军沉默了。知道儿子已经开始妥协了。趁热打铁道：“当初你执意要去当兵，我怎么拦都拦不住，结果呢，不但没能强身健体还把身体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一身的病！你说我能不心疼吗？老天爷有眼，让你赶上了分北京这趟车，多好的留在北京的机会啊！你说你不找个条件好的，就北京那个生活环境，你能幸福？要身体没身体，要脑子没脑子，你能养活谁啊？儿子，听妈的，找个条件高一点儿的，就算是入赘过去，只要你后半辈子不受罪，我和你爸你就不用惦记，怎么过都行！明白吗？”
钟阅军顿感头晕目眩，身体又开始□□了！好日子？后半辈子我该怎么过呢？焦阳，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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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林楠将熟睡中的睿睿放到了父母那里，拉着郭林琳奔往自己的小家。
“喝！不错啊！这个方文海，不声不响的整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家哈？”郭林琳一走进林楠和方文海的新家，就夸张地赞美起来。
“算了吧琳琳姐，装的这么简陋，还欠了一屁股贷款，你就别虚词了！”林楠放下手中的包儿，给郭林林倒水。“琳琳姐，今天多亏了你。你怎么这样打扮啊？”
“刚从山里回来，保障了一场演习。收到你信息的时候我正在回大队的路上，刚开机。”
“回去你不会有麻烦吧？”
郭林琳接过水一通猛喝，擦了擦嘴角：“只要你不出卖我。我就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呵呵呵，当然不会出卖你啦！你是睿睿的第一个妈！”林楠笑。
“可别这么说哦！”郭林琳大笑，“他的第一个妈是笑笑！我排第二！哈哈......”
林楠也笑，随后便小心翼翼地问道：“琳琳姐，你们都这么能打吗？”
郭林琳故意卖着关子：“我们？除了我之外那个‘们’是谁啊？”
“姐——”
“哈哈哈，”郭林琳大笑，“也不全是。方文海就不行。我这功夫是小时候跟我爸爸学的，方文海一个后参军的，不会！放心吧！我保证你们家以后不会有家庭暴力！”
林楠笑：“我不是说这个，我就是觉得你们穿着军装会功夫，真帅！！”
“是吗？”
“嗯。”
郭林琳笑：“那有时间见着方文海让他给你露两招，他的功夫更帅！”
林楠脸上的笑容立刻就暗了下去。
郭林琳一歪头，“怎么？方文海到了内蒙还没跟你联系？”
“打过两次电话，之后就没音信了。手机关了。”
郭林琳抿了抿嘴，“别愁！刚到那里是要熟悉一阵子环境的。等他忙完了肯定把第一个电话打给你！给我找一套干净的衣服，我地好好的洗个澡，臭死了。”郭林琳走进卫生间。
“那你今晚能住下来吗？”林楠追问。
“只要你愿意，我没问题——”
“呵呵呵呵，好！”林楠欣喜地笑着。今晚她要劝阻郭林琳放弃调动，方文海走了，郭林琳不能在离开了，在军嫂这条艰辛的路上，她需要一个支撑点，这个支撑点能够缓解她的相思之苦。真的！哪怕看不到方文海，能看到他的战友也行呵！！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园长，我们退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