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冤种炮灰》三盆芦荟

6、《千字文》

　　岑季才往屋里走，来到讲课的位置，他先是查看了冯渊练的大字。

　　岑季才抚着花白胡须，低头看着穿着素净的小萝卜头，因还在孝中，只用了一根月牙色的发带邦在扎起的包子头上。

　　已经年过五旬的岑季才，看待冯渊委实像看待小孙儿，稚童手上锦软无力，练字不可太过，但一手好字得从小练起，每日不可懈怠。

　　冯渊写完大字后，等待岑秀才的讲课。

　　冯渊不自觉表现的老成，但在岑秀才看来，只是一个胖娃娃故意板着脸，嘴巴抿得紧紧的，脸颊微微鼓起，可爱的紧。

　　胖娃娃仰着头等待着讲课，冯渊只觉得自己得成熟起来，扛起这个家。

　　岑秀才只教冯渊这一个学生，时间很宽很，今天他主要是考核冯渊对三字经的掌渊。他拿出抄录好的默写句子，递给冯渊。

　　“今日考核你一回，为师出一些句子让你默写出来，若完成的好，下次讲课，为师便教《千字文》”

　　“好的，夫子”，冯渊乖乖应下，低头开始写。

　　《三字经》冯渊已经可以流利的背诵，古代的字体还是让他颇费功夫。

　　墨水溅到他的衣袖，冯渊没有察觉，默写换了支写字的毛笔，更小巧，他的小手可以抓的。

　　他的字如他一般处在幼童期，稚嫩散乱。在老师的注视不，冯渊不自觉的紧张，哪怕他身体里是成人，仿佛梦回小学。

　　一刻过去，冯渊终于写好了，上前递给夫子。

　　岑秀才回到讲课位置，仔细察看。冯渊低着头翻看《千字文》，识了些字，书里内容冯渊看的半懂不懂。

　　师生两人对坐，各干各事，等岑秀才改完，整理好纸张，才对紧张的冯渊说道：“为师我已经批改好，现如今跟你说上一说，虽有不足，但已很好，明日我们学《千字文》”。

　　冯渊开心科举路上又进了一小步，整个人开开心心的摇脑袋。

　　每天的讲课完后，岑秀才回隔壁的住所，他的孙子岑溪正在温习功课，他比冯渊大上十岁，已经十五岁的岑溪已经有了大人模样。

　　岑溪在跟酒楼做账房先生的叔叔，当学徒。每天也忙，天天回来也是读书，但他读书天斌不好，读到十岁就找别出路去，并不跟科举硬磕。

　　岑秀才并不打扰他，自己喝茶悠闲自在。

　　太阳余晖一点点落下，屋子里也暗下来。冯渊这时正在用饭，晚上只有蜡烛的灯的，冯义已经吃完睡下，桌上只有冯渊一个人。

　　冯渊略觉得身上冷，总觉得有风，草草吃完饭，就钻被窝里去了。

　　风声渐渐消失，惊雷响动吓醒了冯义，云儿已经睡着了，冯义小小身子占据了床上的一角，他被响醒并没有哭，反而慢悠悠的坐起。

　　冯义小心翼翼的爬下床，云儿还在熟睡，他绕过去来到门前，轻轻打开，他回头望去没有惊醒云儿，直接从打开的门边走出去。

　　出来的小童走路没有白天的摇摇晃晃，他漫无目的闲逛。

　　冯义打算去他哥的小书房里逛逛，一岁的身体不好使唤，动不动就摔倒，走远了到时候衣服脏好，不好解释。

　　冯渊这时躺床上，张开眼睛，他起身察看天色，发现还是黑漆漆一片，复又躺下睡觉。

　　过一刻，又睡不着，想到早上刷牙的工具和盐巴的搭配，他灵光一闪，想到了牙膏。

　　当即起身穿上衣服，不走远去上课的书房，径直跑去了小跨院的那间小书房。

　　冯义是从门进去的，也不点灯，随意的找到了干净地坐下，手不小心撞到了书案，让上面摆放好了的书本变了位置，他手没忍住摆正来。

　　这时，他听到了声响，即刻手忙脚乱的钻桌子底下去了。

　　冯渊推门而了，小小身影摸黑前进，跌跌撞撞摸到了书桌边，用手碰到了烛台，小心翼翼的用火折子点亮。

　　屋子里瞬间亮了，黄豆大小的烛火照亮了书案，冯渊放置好蜡烛，开始磨墨，用小勺加水，墨块在砚台上慢慢研磨。

　　等磨好墨，冯渊拿起毛笔开始写，刚写一个字，他用简体字写下“牙膏”两字。

　　夜间的书房寂然无声，冯义用小手捂住嘴，几步之隔，他的好奇心渐起，脑袋往那探。

　　冯渊几度提笔，耐何大脑空空，他发现自己不知道牙膏的做法。

　　“忘了牙膏是什么原料了”，生气的把纸张揉成一团，正打算扔地扔，想了想塞进衣服里，眼不见心不烦。冯渊如是想。

　　小小的书房里，冯渊难受的趴在桌子上，想到了挣钱的法子离他远去，就抓心挠肝。

　　难受一会儿，冯渊就爬上桌子吹灭蜡烛，低着头沮丧的出去了。

　　冯义小脚站麻了，小身体麻溜倒在地上，休息了会，一岁多的童儿叹了口气，心情不明，也不好奇哥哥去向。

　　坐久了无聊，打算回去了，刚走出去，正关着门，冯义忽听一阵风声，突然被拎起领子跌倒在地，脸上目瞪口呆的看向来人。

　　他转脸一看，发现是冯渊。

　　五岁小童沉痛的对着弟弟说：“义弟，你也太能走了，大晚上来这，这时候云儿找你肯定找疯了！”

　　冯义选择装傻，反正他还说不清楚话。

　　冯渊往屋子里瞧，看无事，关上门，带着弟弟往他屋子去。

　　还没靠近屋子，漆黑的屋里就突然亮了，接着是云儿焦急的声音。

　　冯渊逗逗弟弟的脸，看着云儿夺门而出，他无奈的拖着弟弟过去。

　　初夏的风拂过小童的白色发带夹杂着蓝色棉绸带子，夏夜星沉月升，冯渊和冯义走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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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