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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可怕的熊猫眼,再多的脂粉也遮掩不住,想一想,新郎风度翩翩,新娘无精打采,哇,场面也太恐怖啦,咋办?深山野岭的,到哪里再去置备红盖头,咦?敏敏的红手帕,上面还有刺绣的花,再缀上红流苏,也差不多了,只要把眼睛遮住就行,说不定还有,‘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妆点好的我,心境百味杂陈,腰间垂系的是敏敏送我的缨络,缠绕着红色丝绦,虽是素服,还有些喜气,当着卓于非胡不适的面,我越要显得开心才行!
敏敏搀扶着我出房门,不大的屋子里,站着不少人,心里纳闷,哪来的那么多人啊?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交拜,送入洞房,我可不干,掀起红帕,真真的大惊喜,小玉,赵五居然都在。
冲上前,给赵五两个拳头:“好你个赵五,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看你容光焕发,日子过的不错,我还蛮记挂你的”。
紧紧的拥住小玉,刚要表达我的思恋之情,却见赵五神情紧张,敢怒不敢言的,有文章!绝对有文章。嘿嘿怪笑,指指小玉,又瞧瞧赵五。
他们俩被我燥的面颊通红,赵五:“姑娘,我和小玉已成亲啦,”好家伙动作到快,不吱声不吱气,行事静悄悄!
“看你,到哪,看见谁都说”小玉嗔怪。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赵五怕我带坏你,不过我可要罚你们,来了怎不早说?”真正是个大惊喜。
“是三庄主说要给你个惊喜,小姐,今天可是你成亲的好日子,你该庄重些”小玉人小鬼大,成了亲成大人了。
我笑着转身朝众人道:“你们听听,到底是成了家,快作‘娘’的人,说出的话,这么明事理知时务,我都忘了,我还比她大几岁呢!”
“哎呀,小姐你就会捉弄人,人家不依”小玉涨红着脸,眼里的欣喜,真要做娘了。
“对了,这才是我认识的小玉姐吗,干吗摆出一副老学究的样子”说到逗嘴,我可是百里挑一。
胡不适听了,笑着说:“三弟时常是一副老学究的样子,你以后怎受的了”?
“你们大家都在,为我做个见证,若日后若兰欺负我,你们吐口水也要淹死他”我好大靠山!
“岂敢,你的话,我怎会不听”若兰急忙说。
满堂哄笑,笑容里有几分真?几分愉悦?也只有几位当事人清楚。
“哼,乘着今天高兴,今晚来个篝火晚餐,所有食物我一手操办”我提议。
“小姐,那可不行,哪有新娘子成亲,当日做家务的道理,你回房歇着,外边有我呢”小玉推搡着。
“不行,不行,你更不行,小心动了胎气,你怀的可是我的干儿子”我调笑。
胡不适笑倒:“哪有这样的,胡乱认起儿子,青青,你可真行”!
“你们啊大惊小怪,我家乡那里,夫妻俩要新婚旅行,叫蜜月。就是‘甜蜜的二人世界’的意思,做新娘子当天要招待宾客,不是枯坐房间等丈夫进房的,再说了,我弄的食物你们大都没吃过,这样的机会,不是每次都有,也得看本人乐不乐意”我高姿态的声明。
于是呼!别人谈天说地,我苦哈哈的忙啊忙,若兰想帮我,可他插不上手,我叫他弹琴,气氛不错,敏敏在我身边喳喳呼呼的。幕天席地,喝着酒吃着饭,如风今日也健谈,谈论着过往,谈论着建业之初,几兄弟的相识,当然,他们也刻意的避过朱独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入夜的露水,打湿了草地,也湿了鞋,索性赤脚,荡着秋千。
“三弟,好好珍惜青青,她或许有些离经叛道,但却是独特的,富贵荣华,权势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机缘,她却轻易的放弃了,真奇女子”胡不适道。
“我会的,她既选择了我,我定不负她,你看她,这样她就睡着了”若兰将入睡的冷青青抱入房间。
“青青,醒醒”若兰轻唤。
我睁眼,笑眯眯的看着若兰。
“你没睡!”
“不这样,你怎会陪我入房?难不成叫不适取笑,好了,现在要做什么?不用我教你吧”。
若兰笑道:“娘子,今天辛苦了”。
他将烛光熄灭,我将自己彻底的交付给这个男人。(细节不用说了,地球人都知道!支持扫黄打非!)
院内,三人未眠!
胡不适看着卓于非:“大哥,你明知青青爱的是你,为何几次三番拒绝她,为了兄弟情谊吗?你大可不必,我们兄弟里,她选了谁,其余的人都不会怎样,告诉我原因好吗?我很好奇”。
胡不适偏偏的不合时宜的问卓于非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原因,只不过我对于她,并没有到生死相许,非她不娶的地步,这些都已是后话,问这些作甚么?不早了,都歇息吧”。卓于非面色不善,难得的对胡不适发了脾气。
莫如风,胡不适不语,神仙一样的卓于非,到底还是未能逃的了情之一关!
晨起,这一觉好睡,身旁不见若兰,该收收心了,做好我的梅夫人。院内,若兰独座,轻轻走过去,轻遮他的眼,笑问:“猜猜我是谁?”
若兰扶我座下:“青青,他们走了,一夜聚散,几疑梦中!”淡淡的怅惘,若兰此时的神情些许遗憾,落寞。
手轻抚他得脸颊,故作凶狠:“你如花似玉得老婆在你面前,你还敢惦记别人”。他得脸任我搓圆搓扁,怪模样逗得我发笑。
“老婆?”若兰不解。
“不是有‘婆娘’之称吗?我嫌那称呼把人都叫老了,所以你得昵称我:老婆!”君子好学,我当然为老公解惑啦。
若兰轻笑:“睡得好吗”。
简单,平常得问候竟令我羞红脸,低头轻咬他得耳垂,轻舔,他得呼吸渐渐得快速,我暗自好笑,故作天真,无辜得说:“若兰,我饿了”。
他轻叹一声,笑道:“知道了,老婆大人”他得学习能力不是盖的。
看着若兰离去,我才注意到石桌上的留信。
三弟,弟妹:
百年姻缘,今生聚首,善待,珍重!
兄:逸雪
我看了看落款,今日才知道卓于非字逸雪,终想起若兰说的‘梅须逊雪’得含义,不禁闪神。
再看胡不适得留言,啼笑皆非!
青青:
若兰若另有新欢,你可要第一个想到我,我胡不适立志终身不娶,除了你,青青!
你得不适兄!
这个胡不适临了,还涮我一把,真是!才不信他会‘守身如玉’,这个浪荡子才不会这么长情。
三哥:
弟此去,救民间疾苦,定闯出一番作为,不负结义之初,此情永存!
怀玉
我待要找如风得信,他走了,却未留只言片语,到是敏敏留了信。
青青姐:
我好舍不得你,可是莫大哥要走,亏我看得紧,要不然他也想将我撇下,我不信他得心是铁做得,青青姐,我相信你也希望,我和他会有好结果,时间不多,不写了。
陆敏敏
我放下信桟,怪不得若兰若有所失,我看了也心酸不已,昨晚相聚开怀畅饮,仍历历在目,今时一别,不知何时再聚?
渐渐得二人世界里容不下其他,若兰实是个温柔,贴心得男子,在他眼中我是得之不易的珍宝,只会宠溺珍惜。他眼中不再有淡然,冷默神情。唯一遗憾,大概是我们成亲半载,一无所出。虽然他极力得劝慰我,可我总觉得亏欠他。
他会说:“青青,就我们俩挺好,无忧无虑,了无牵挂,寄情江湖,岂不美哉?”
这时我总是笑笑,转移话题,私下里我是多么渴望能孕育一个属于我与若兰得小生命。私下里,我向神佛祷告,耶稣,送子观音。。。举凡我知道得,我都暗自祈祷,时间久了,我在若兰面前,变得不自信抑郁,多少个夜晚,无眠垂泪,我想他知道!
一日,他将我带至悬崖边,大声道:“我梅若兰今生若负冷青青,不得好死,不得轮回”。
“够了,够了,我不要你说这些糟践你自己的话,我不要,我要我们白头到老”若兰的用心可谓良苦。
“连日来,你精神恍惚,叫我怎么忍心?没有孩子就没有吧,我不是肤浅之人,七出之说,我向来不在乎,你若要孩子,咱们便领养个孩子,三个四个自是随你”。
我含泪笑着说:“你当是养阿猫阿狗吗?说得容易”。
“你终于笑了,青青,我愿你永远快乐”若兰满足的拥着我。
黄昏斜阳下,将我们相拥得身影,影射得斜长!
若兰为排解我心中阴郁,索性带我出游,一路上快乐逍遥似神仙,我也渐渐得忘了心中烦恼:“若兰,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美!我们日后也在这里安个家,就当咱家的别院,好不好”?
“一切随你”若兰一切都依着我。
“这湖水多清澈,鱼儿,鱼儿往上游,若兰咱们追着它,它若游不到上游,咱们就拿它下酒,它若游得到,就作罢”。
我们孩子似得逐流而上,这深山之中,珍禽异兽,随处可见,快乐原来就这么简单!
“啊,那里躺着一个人,”冷不叮得,吓了我一跳,若兰上前:“这人死去才不过一个时辰,等等,这人身上得伤,好像是大哥得游龙剑所伤,莫非,大哥出了事?”
“你怎么知道?伤口也能看得出来?”
“每个人得使剑手法都不一样,力道也不一样,况且大哥得游龙剑,借由内力使出来,别人是模仿不出”。
若兰一路追踪,隐隐得听见打斗声,峡谷里横七竖八得尸身满地,宛似人间炼狱,他们身上得伤口如出一辙,若兰示意我轻声,我抿住呼吸,不敢稍有差池,从未有那一刻,那么急切得担忧,心仿佛会从胸腔里崩裂出来,汗水湿了衣衫,与若兰紧握得手,早已湿透,原来那个人一直在我内心深处,我以为我藏得很好,可现在却赤裸裸得展现,在我最不愿意伤害得人面前!
入眼处,卓于非安然无恙,只是长久得厮杀,使得他面色潮红,衣衫褶皱且沾了血迹,这大概是我见过他最狼狈得样子。
与卓交手得只剩下三人,也是最扎手得,其中还有一个女子身行模样的人,若兰拥着我,奔至。卓于非怎也想不到此时能见着我们,对手也未曾想,形势立转,那三人许久不曾拿下卓于非,今见若兰助力,更是擒拿无望,彼此会意,驰离而去。那蒙面女子似心有不甘,临去时狠狠瞪了我们一眼,对与卓于非无限留恋。
“想不到在这也能与你们见面,不过也幸亏你们赶至,好了,我没事了,大家各自散了吧”。这与平日得卓于非处事风格大相径庭,若兰更不放心,轻捏卓于非得脉门:“大哥,你?我去追他们要解药,你等着我”说完转身施展轻功,急如电驰。
卓于非待要拦阻,苦于身不由己,连点周身大穴,席地盘座,闭目凝神。峡谷四面环山,天黑得早,隐约听见虎豹之声,四周死人遍地,我不由毛骨悚然,不自觉得朝卓于非靠近,他似伤得不清,察觉我靠近,厉声喝止:“走开,不要靠近我,滚,离我越远越好”。
见他神情痛楚,汗如雨滴,念他身中毒,我不与他计较,拿出手绢擦拭他额头得汗,我得碰触,他似很享受,他到底中了什么毒?为何若兰那样紧张?难道这毒可令一个人性情大变?心中存有疑虑,正思量着,猛得被卓于非拥入怀中,他神情凶狠,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大惊!却挣脱不得他双臂禁锢。
“我警告过你,怪不得我”。说罢,掠我至不远处山洞,吻住我,不容我挣扎,片刻肌肤相见。
“住手,你病了,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会后悔,你住手”,哭喊着,面对变得陌生的人,此刻的我,心中慌乱害怕。
“别哭,青青,对不起,我不想再放开你,我要你,我一直爱着你,你与若兰成亲那晚,我痛得快要死掉,要我现在放开你,我办不到,青青,青青,”呢喃着,他似沉浸在自己昏乱的意识里,他轻唤着我,慢慢得亲抚着我。
脑中混沌一片,停了思考,那曾经是遥不可及得梦,一下子,展现在我得面前,它来得虽晚了些,却如毒鸠暂时止渴。潜藏得热情,如潮水淹没了我,不再抗拒迎和着他,伦理道德与若兰,此刻统统抛在脑后,无暇顾及。抓住这稍纵即逝得梦,不容自己想太多。
洞内春情涌动,激情无限,彼此渴望已久得男女,燃尽一世得热情!洞外,蓝色身影行销独立,失了魂魄,生不如死!
一夜得激情,卓于非不同寻常得精力,再笨得人也猜的出他中的是什么毒,要不然,那些话,这般作为,他是不会说也不会做的。
天刚泛白,山中雾气重,我猜若兰一定见到,听到些什么!我还有什么颜面见若兰?卓于非醒后又会怎样?这些我都不敢想,不行,我不能将自己至于两难的境地,唯一的办法,逃离这里!这些人我永不再见!
湿滑的泥地,一路摸爬滚打,狼狈不堪,巧遇押镖的武行,谎称落难,千求万求的央着武行顺路捎上我,大概是我演技太好,搭上便车。一路南去。
醒后的卓于非见身旁无人,几疑梦中,自家事自家知,他本有许多话要说,但太过疲惫,经不住沉沉睡去,如今事已出了,总要有个说法,昨夜的情形,自己太过疯狂,苦了青青,她怎会早起?对于若兰,万般愧疚,然而私心里却有一种海阔天空,幸福萦绕的感觉,得到才知它的纯美,欲罢不能,一切都已发生!
寻遍整座山谷,不见青青踪影,卓于非怅然,难道她终究还是与若兰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