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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信仰邪神的存在者,飞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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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净修长的手在接触到我皮肤的前一秒,我本能的向后倒退,然而凌空的感觉却让我的瞳孔瞬间收缩!想要张开嘴再说出一句类似于疑问的话语之时,无数散发着铁铐般寒冷的手在我面前张开密不透风的黑色大网,将我最后的挣扎给完全的…吞噬干净!
身体在急速坠落,我艰难的挣脱开死神的束缚,试图向那个嘴角噙着危险的笑容,此刻正用一种藐视的态度俯视着我的男孩伸出手的时候,他的双手渐渐合拢,结印的手式昭示我生命的终结。
月光被吞噬,黑暗袭来的那一刻,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身体内部的灵魂正在慢慢的涌动着,似在拼命吸食着来自黑暗最深处的毒药!
“这家伙的灵魂很强大,吞噬掉,吞噬掉!”
这种痛苦的感觉…我紧紧地骤起眉毛,即使在心里万分的想要逃避,但还是不能否认眼前所处的状况,那些漆黑的,细长的犹如毒蛇一般的黑色爪子此刻正试图将我身体里面不安分的灵魂给强行拉出来!我真是愚蠢至极,竟然轻信了影然那个小子的话。可是即使现在再怎么抱怨都没有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等死吗…
嘴唇上的皮都被咬破开来,在一只恶鬼之手试图撬开我的喉咙之时,我回想起身为人类所应有的尊严,在你们这群死去的无形之物面前,我一点点都不需要害怕,一点点都不!
下巴狠狠地抵住了他们的攻击,我咬着牙,暴怒的双眼在黑暗中显得异常的狰狞,面对你们这群没有视觉,没有身体的恶鬼,我能做的就是嗤之以鼻!然后…身体尽全力的旋转,我的后背重重的撞击到不断开始蠕动并且挤压我的土壤上,湿漉漉的感觉让我全身本能的颤抖了一下,但也因此我的大脑变得从未有过的清晰!
缠绕在背部的恶心物因为我与土壤的摩擦所产生的冲力而被强行脱离了我的身体,而身体其他部位被咬过的地方则因为妖怪特殊的体制,而开始逐渐得到了修复!那一瞬间,在这孤独而看不到光明的世界里,我抓住了这仅有的名为希望的曙光,在理智的驱动下,我抬起手麻木的撕扯开与我身体肌肤做亲密接触的黑色细手!
零零碎碎的肉片在飘散到空气中的瞬间像炸裂开的粉末一样逐渐消逝。我冷冷的哼笑一声,说到底只是一群没有用的恶鬼而已,凭你们也想吞噬拥有妖怪身体的我?
双手紧紧地趴在土壤的石壁上,我剧烈的喘息着,因为不能利用妖怪的力量而使自己精疲力尽的身体悬浮起来,所以我怀揣着强大的怨念,以极度难看的姿势紧紧地攀附在似乎还有虫子蠕动的土壁上。
呵呵,这简直就像是在上演可怜的女人无辜被推入井底的凄凉故事。很好,理智告诉我,能够在脑子里回旋着这种开玩笑的意念,说明我的心态还算是乐观。
艰难的抬起头,尽管没有阳光的直射,我依旧是微微的眯起眼睛,期待有谁能够将顶部的树根给轻轻松松的挪开,然后让微弱的月光或者是刺眼的阳光洒在我近乎虚脱的脸上。有谁可以在我迷失的方向为点一盏忽明忽暗的标志之灯?因为太黑,所以什么都看不见,所以依旧会听出少许的可以断送自己性命的懦弱之语…
“上面没有人吗?不会有人发现这里吗?”嘴里面喃喃着明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睁大的双眼依旧坚定着我不愿意让自己的眼睛变成死灰般颜色的事实!
学着登山者的姿态,我的手脚开始僵硬的蠕动着,并且在达到危险临界点的时候,双手双脚配合的十全十美。身体沿着土壁在慢慢的往下滑…是的,是往下。因为即使思考事情总是不够全面的我也能够猜到就算我慢慢的移动到顶部,凭不能使用妖力的我是没有办法推开那颗犹如存活千年的大树之根!没有估计错的话,影然一定在上面动了什么手脚,如果我贸贸然然的就爬上去的话,说不定真的要去轮回道去投胎转世了。
在双脚平安抵达最深处的时候,我无比庆幸自己竟然还能活下来!在无人的黑夜中,我再次抬起沉重无比的头,对着空荡荡的黑夜,用眼神凌迟着那个将我推向深渊中的男人——斑!尽管此刻在这亡者圣地里找寻不到他的身影,但是这黑暗中的一切就是他存在的最好证明!
“斑,我知道,你把我困在这里,其实也并没有真的想要杀掉我,你其实也很清楚光凭那些低级的恶鬼绝对不会成为了结我性命的武器,可是为什么…”似乎隐隐约约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但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只是想不明白斑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杀掉我,而是要大费周章的将我给困住,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他的作风。
算了,摇了摇头,现在想太多也没有任何可以让我从这里逃离出去来的实际,所以…我弯下()身,试图将自己的五感通过强自将无限恐惧给压下去的理智来不断的扩大化,可是无论我怎么平心静气的去寻找另一条可以逃生的去路,但伸手看不见五指的黑暗奉送给我的只有‘绝望’二字。
“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像个外表镇定但内心却有些慌乱的瞎子一样随意的伸开手,胡乱的向四周摸了一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这个地方很是窄小,就像身处于枯井的最底部,容不得我那不安分的脚多走半步!
“巴掌大小的地方,周围的土壤似乎并不是很硬,但这样很有可能会塌掉。”独自一人自言自语道,我像一个思考者一样做着理性的分析,也许连我自己都不会发现如果换作是曾经的自己,恐怕这里拥有的只是一堆被恶鬼吞噬掉灵魂而被弃置不顾的尸体。
用手轻轻的摸着周围稀松的土壤,我很想要将它给扒开,但这种想法很快就被我给扼杀于萌芽状态当中。用牙齿磨着嘴唇皮,我陷入了深度思考。从刚刚开始就能感觉到一股很熟悉的查克拉,尽管很微弱,但所夹杂的怨念却极度的强大。
是谁?想不起来了,如果我的手上还有妖镜的话,或许可以为我翻开被时间给逐渐磨损的零碎记忆。可是现在这样的状况…
感受着两手空空的筹措感,我这才有了一丝名为恐慌的情绪,但更多的则是无以形容的愤怒以及夹杂着淡淡的疑惑。究竟影然对我下的术是否为真,如果只是为了骗我而使用的卑鄙手段的话,那…我还是不能够轻易的就发动妖力。
只因为影然说过的那段诅咒之语。所以,正确的说我是可以使用妖力,只是我不愿意在这里使用而已。我要将这唯一的一次机会用在斑的身上,趁他松懈的那一刻,用所聚集的妖力将他给干掉!这样的话,就算是付出我和我的孩子会万劫不复的惨重代价,也算是值得了…
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耐着性子的从这里,想尽办法的逃出去吧!
深呼吸了一下,在我终于决定豁出性命,携带着赌一赌的心情,准备用手拔开泥土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瞬间抓住了我的脚。
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很自然而然想到是恶鬼在作祟的我本能的侧过身,准备通过身体的旋转将那黑色的爪子给狠狠地甩飞出去!然而入眼的一幕却让我的身体如石化一般,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
黑暗中的点点蓝色星光是属于这个世界上一种名为查克拉的东西,此刻它像萤火虫一样依附在一只被烂泥给覆盖住原本形态的断臂上。我眨了眨眼,因为这突然而至的光芒而让我的眼皮产生显微的刺痛!等我试图揉眼再定睛一看的时候,这才惊愕的发现这个抓住我脚踝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那上面刻着的字此刻清晰无比的落入我的眼底!
……三…
三台?!!这个,这个是飞段的手?!据说他在几年前就已经被鬼之国两大巫女给封印了,为什么现在会落在这里?而且…
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我略显惊讶的眼神顺着断臂的方向往泥土的深处瞧过去。什么都没有…
在那用查克拉载满怨恨的手撕开我骨头的前一秒,我眼疾手快的握住那个戴有戒指的手指,声音焦急的说道:“飞段,飞段,你还不记不记得我啊,我是神无!”
我不知道这个没有身体,甚至连头颅都没有的残肢能否听到我呼唤他的声音,不过它施加在我脚踝上的力气却渐渐减少,最后像淡淡的白开水一样融于稀松的土壤当中。
“飞段,你怎么会…”想要问出原因的我,当眼光再次落在那个散发着幽幽蓝光的戒指上时,我紧紧地抿上了嘴巴,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他的手给拿起来,同时用空余的另一只手不断的扒开犹如壁垒一般的土层。
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飞段的身体应该离这里不远,因为土质疏松的原因,它才能凭借查克拉的支持缓慢的爬行到这里,只可惜他并没有找到出路,反而遇到一事无成的我。
不知是他的霉运还是我的幸运,总之在坚持不懈地刨了几个小时,连带着我的手都开始抽搐发麻的时候,从洞口里面射进来的微弱之光让我几尽绝望的内心又插上了名为希望的翅膀!然而在我试图憋住呼吸,一口气弯腰冲进去的时候,从我手中强行挣脱开的断臂突然以我未能想象的速度‘嗖’的一声钻进了被我给辛苦刨出来的洞里!
“飞段,你要去哪里?”尽管心里很清楚只是作为身体一部分的断肢是没有办法回答我脱口而出的疑问,但眼尖的我却发现牵引断臂行走的是属于飞段的查克拉!
“飞段…”闭上眼睛,任由肮脏的泥土与石块洒在我的脸上,在如此悲催的情况,我在内心不断的告诫着自己必须要活下去!活下去,才可以救晨曦;活下去,才可以杀死斑;活下去,才可以拥有和白童子好好谈一谈的机会;活下去,才可以……和佩恩走在一起。
在查克拉所制造的光笼罩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瞳孔里到映出飞段复杂而又不耐烦的表情。
“头,你的头…”我的手像触电一般拿开,然后用惊魂未定的眼神仔仔细细的将现在的所处地给扫视了一遍,这里是哪里?倒像是一个地下室,是飞段做的吗?
“喂,神无,先想办法把我的头连接到我的身体上去。”飞段有些不耐烦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咽了咽口水,看向躺在不远处残破不堪的身体,最后将无奈的眼神定格在他丢失在旁边的断臂上。
“飞段,不是我不帮你把头接回去,只是你的那具身体实在是破坏的太厉害了。在我看来,基本就是勉强拼接在一起的肉块,所以…”熟人见面所应说的感动言语全都被我一字不落的给省略了,我深深地骤起眉毛,用一种严肃而又深沉的口吻,开门见山的说道。
“切,果然还是不行吗?”飞段咬牙切齿时所散发的怨念让我藏在袖子里的手都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我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声音里带着惋惜,“抱歉。可是,你怎么会是以这种形态出现?”
简单的疑问,我想他应该明白我要表达的意思。为何几年前被巫女给封印住的你会变成这个样子?而且这个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几十层拥有强大巫力给包围住的桔梗山下吧?
“哼,”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飞段的眼睛里闪现出凶残的光芒,他的语气里透露着不甘与愤恨,“三年前,该死的巫女将我给封印到桔梗山下的时候,我试图用自己的查卡拉将山上的表层连同结界一同炸开。”
试图…吗?我沉思了一下,然后将平静的眼神定格在空荡荡的地面上,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人之外,什么都没有,空荡的就好像此刻的心情一样,在试图反抗的时候却发现到头来只是徒劳无功。
“哼,那群该死的混蛋以为我会死吗?切!拥有邪神大人庇佑的我怎么可能会被封印在那种地方?!”
“所以你使出所有的能力想要从地底下挖出一条道路,可是无论你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冲出地面。然而这个时候却因为受到结界所产生的巫力攻击,身体被炸得粉碎。”看着飞段越来越吃惊的眼神,我缓缓地站起了身,抬头仰望着这巨大而又空荡的‘地下室’,灵魂深处那被逐渐点燃的希望之光开始一点一点被绝望给吞噬…
“巫力所产生的巨大爆炸都没有办法将这个地方给炸开,看来这里真的是死者的圣地呢,没有办法为人所察觉的地狱。难怪斑会把我弃置在这里...呵,这样子和杀死我应该没有什么区别了…”我惨笑了两声,可是却没有半点想要哭的欲望,心情反而是如水般的平静。
也许经历太多事的我再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来发泄自己多余的情感了吧。这样子也好,如果实在不能出去的话,就只好用祈祷的心来保佑我所重要的人能够安全的幸福的活下去,其他的都无关紧要了。
“飞段,也许从现在开始我应该要有属于我自己的信仰。”我双手合拢,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周围的一切对我来说就如同静止的风景,永远定格在我心中那不会被污染的角落里。
“祈求上天保佑他们可以渡过难关,我愿意永远留在这里诚心的守候他们。”轻而飘渺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地方依旧不断回荡着,像是要一遍又一遍的唱响我心中的决意。睁开眼睛,我带着淡淡的笑容看向一直用一种发愣的眼神凝视着我的飞段。
“你看什么?”
“切,说什么信仰啊,只有邪神大人才可以庇佑所有人!”飞段有些不耐烦的将眼神移开,然而声音却渐渐别扭起来,“神无,你这家伙…感觉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呀。”
“有吗?”不在意的笑笑,我蹲下来,用一种平淡的眼神与他对视着,“也许是…太累了,或者说我年纪大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再供我挥霍。”
“神无,”没有与我闲谈下去的意思,飞段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似要从我的脸上探出个究竟!“你刚刚在无意中说斑把你给困在这里的?喂,晓组织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
斑与他一手培养出来,可是却身为晓组织老大的佩恩分道扬镳,现在晓已经决定和其他忍村联合起来攻打拥有强大尾兽以及四魂之玉的斑,世界已经陷入了混乱…
如果是以前的我估计会毫不犹豫地将这些话,不经大脑全盘脱出,或者还会添油加醋的加以修饰几句。可是现在…
我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因为我任务失败了,所以被斑给暂时关在这里。放心,我们肯定很快,很快…就能从这里出去。”不想再多说些什么,说了也没有任何的用途。倒不如静下心来慢慢的学会等待...
我的这点贪婪的希望或者在老天爷看来只是一个为人所耻笑的小把戏,尽管我非常的不甘心,可是我再也没有用手指着老天爷鼻子大骂的那种勇气了,太累了……
“飞段,反正在这里也闲着无聊,不如我们聊聊天,说不定聊着聊着,邪神大人就会来救我们了。”
“救?”飞段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词语感到非常的不舒服。我呵呵的笑了两声,盘腿坐下,也不管他有没有再听,就讲起那尘封于记忆深处,跨越不同世界的故事…
“飞段,飞段??你醒醒!!”
在心里长叹一声,这个没有身子的家伙竟然还能够睡得如此的熟?难道身为S级通缉犯的警戒性已经在几年的磨损下降为负了吗?
“怎么…”
飞段的眼睛迷迷糊糊的睁开的时候,淡蓝色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脸上,会让人产生恶鬼缠身的错觉。
“这个是…!”
我和飞段的眼睛伴随着从戒指里射出来的蓝色查克拉而不自觉地睁大!呼吸一下子像是要被遏止住,有种死灰复燃的气息在我心底徘徊前进!
“飞段,戒指里面应该是隐藏着巨大的查克拉,在这个时候起反应,说不定是外面有人想要与我们取得联…”话还没说完,巨大的爆炸声就在我们头顶响起,我本能的抬起头,难以置信的看着在我和飞段评价为不可摧毁的地狱,此刻它的表层竟然像漫天的流星雨一样不断往下坠出千斤之石的时候,一阵暖意像一缕轻纱一样飘到了我的身上。
光的味道……
“你以为你不服从我的命令,就可以从我的身边逃离开吗?”
我用手捂住了嘴巴,丝丝感动溢满了身体的每一处。在他将我抱起,用无法比喻的速度跳离到地面上的时候,我双眼正视着他,然后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你来救我啦。”
“为什么要离开?”施加在我身上的力气开始逐渐加大,但似乎总是在我的肌肤或者骨头受到伤害之前而像一杯稀释的浓水一样渐渐化开。
我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些什么。佩恩的轮回眼里带着许久未见的温柔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我知道其实他在生气,我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时候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理?一种近乎享受的自私,享受着别人对我的爱的自私…
“我想既然我还活着,那我应该能够挽回一些事情,尽我所能得去做。”在佩恩将我轻轻放下来的一刻,我用眼神示意他看向依旧埋在里面的飞段。
佩恩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像从前那样以神的姿态俯视着众生,只不过这一次站在他身边的人是我。
“零,感谢邪神的庇佑吧,如果没有它的指示,你不可能找到这种地方来,将神无给救走。”
“邪神的庇佑吗?”佩恩沉思了一会儿,声音里透露着易于寻常的冷静,“的确是呢,谢谢你,飞段,你做的很好。”
有种酸酸的感觉涌上心头,飞段他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啊,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想起了曾经有关他的种种,那个时候他问我是否信仰邪神,那个时候他把我当作他的同道中人,然而如今这种比纸片还要薄的记忆在阳光的照耀下逐渐化为了泡影。
很短的谈话,却让他在我心底里留下了一个不灭的痕迹。不死却是最早死去的晓之成员——飞段,没有身体的他将会长眠于此,然而这里将会是他最能得到邪神庇佑的圣地,没有人非议的信仰将会永存…
如流星雨般坠落的土壤石头将此地给完全的填埋了起来,我轻轻的拉起了佩恩的手,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的表情尽管很平淡却像是在做一些他曾经从未想过的深度思考。
“佩恩,你究竟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佩恩看了我一眼,将他手上刻有‘零’的戒指放到我的面前,心宁如水的我基本猜到了他所要表达的意思,轻轻地笑出了声,“原来你所制造的戒指拥有可以洞悉成员具体位置的力量,你先通过它找到‘朱雀’影然的所在地,然后又在不远处寻找了‘三台’,对吗?”
“对,”佩恩难得的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在我有些脸红想要低下头的时候,散发着森森寒光的妖镜竟然神奇般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因为影然的袭击,我把它遗落在了地面上,你竟然把它拿过来了!”有些喜不自禁,我像如获至宝一样小心翼翼的从佩恩手里接过来,然而在手触摸到镜面的时候,我的指尖却像是被一层寒霜给冻结住,没有办法动弹。
“我要你在此和我约定…”似要将我的阴云给完全驱散,佩恩将我给轻轻地拥入怀中,声音里带着决绝与淡淡的温柔,“我们会同甘共苦。”
“嗯,我要和我最爱的人约定,”聆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我的嘴角挂起温暖的笑容,用一种释怀的口吻轻声说道:“我们会同甘共苦,而且是永生永世…”
这是我与佩恩第一次做到真正的推心置腹,不分彼此,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忍者的世界早晚要离我们远去…
在我将自己被影然下咒的事情告诉给佩恩的时候,他的眉毛微微的骤起,那双深沉的轮回眼倒映出我模糊的影子。我笑了笑,用手拍了拍他,“放心,我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断送掉我们的未来,我,还有晨汐,绝罪,我们会很好很好的活下去。所以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是不会使用妖力的。”
这不是安慰,这是一种事实的陈述。佩恩微微颔首,而我则是快速的观察妖镜,值得庆幸的是即使不能使用妖力,但妖镜依旧能够折射我所看之物的影像。轻轻地钩起嘴角,看来老天对我还不是太过苛刻。
“怎么样?”
“现在除了鸣人体内的九尾以及晨汐身体里的三尾,其他的尾兽都开始进行大规模的肆意破坏,各个国家都开始行动起来了。真搞不懂,斑把世界弄得如此混乱,究竟想要做什么?”
佩恩只是紧紧地骤着眉毛,没有发表任何的看法。
“对了,你出来追寻我的时候,晓,木叶,砂忍那边的状况怎么样了?”这才想到如此重要的事情,没有停歇性的,我立马将这个疑问抛给了站在我身边的佩恩。
他看了看我,脸上的表情渐渐柔和下来,“砂忍以及木叶那边已经集齐众多的精英忍者开始分队阻止在各个国家进行大肆破坏的尾兽,至于晓,我也让他们分队去援助正在面临巨大危机的各大忍村以及国家。斑的计划绝对会瓦解。”
被悬起来的心情总算是平复了,我向佩恩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然而当眼睛不在意的瞥到镜面中所折射出来的画面之时,我和佩恩原本放松下来的身体霎时间变得僵硬无比!
“是佐助和鸣人…这两个人究竟要到哪里去?难道没有人束缚住他们的行动吗?”
拥有最后一片四魂之玉碎片的佐助以及…体内拥有最强尾兽的鸣人,如果他们两个人不小心落入斑的手上,那就…真的要完蛋了…
“小南和鼬应该是留守在那里封锁住他们行动的。”佩恩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紧皱的眉毛却告诉我一个极其可怕的信息:现在的情况显得比较糟糕,小南和鼬估计是受到什么陷阱的引诱而不得已离开,谁知道鸣人和佐助竟然再次以相互协作的同伴立场杀进了战场,这种张扬而又冲动的行为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过危险!斑绝对会趁这个机会下手!
“我觉得小南和鼬的离开,绝对不会是为了简单的一件事,我们赶紧回去吧,现在佐助他们的方向是…”努力的搜索着他们的身影,我的眼睛顿时一亮,用手指着东南的方向,声音里饱含着一丝激动,“应该是在那里,只要急速前行,很快就能够找到他们!那里有…妖化八尾的存在。”
“我知道了…”
哎?不明白佩恩这句话的意思,在我侧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轮回眼里已有一股浓重而又深沉的杀气,携带着逼人的强大气势,“斑他很有可能是想要对你那具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身体下手,这也是唯一能让小南和鼬两人能够合作抗敌的真正原因。”
什么?斑…他想要哥哥送给我的眼睛?像团藏那样收集…吗?
同时拥有四魂之玉,拥有尾兽,拥有几十个甚至是几百个写轮眼的…斑,究竟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怎样的命运?还有一个无法忽视的存在,那就是...白童子,你究竟是敌还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