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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复活的神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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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游戏其实一点都不好玩,小时候的我争强好胜,现在的我平静如水。我很害怕,害怕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即将逝去,害怕的只是…
“宇智波鼬,你的选择呢?”
“真实愚蠢呢,真是可以笑死人的问题…”嘴角边的鲜血滴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仰头的瞬间可以清楚地看到同样被束缚住的佐助正慢慢的睁开了血红的写轮眼,他背后的草锥剑正在慢慢蠕动着,似有划破空气之势!
“臭丫头,你死到临头,还给我叽里咕噜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明明还在通灵兽脚边的岱真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鼬,凶神恶煞的眼神似乎是想把我的灵魂给吞噬殆尽!
“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的生命不到3分钟啊,你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吗?”
“没有,我知道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啊,”忍笑忍得胃都开始抽搐的我在接触到她的眼神后,才能勉强将扭曲的表情给归回原位。“你知道你的这个选择有多愚蠢吗?你看看鼬的表情就知道了吧,他会任由你摆布吗?”
“可是他很在乎你们!”似乎被我的冷嘲热讽给彻底激怒的岱真一爪子拉住了我的头发,目光狰狞的看着我,“他别无选择。”
“杀了你,就是最好的选择,对鼬来说,我和佐助的性命是一样的,所以他不会愚蠢的做出任何决定,他会杀掉你,然后最后保住的是我和佐助的灵魂,这是他身为一个忍者的本能反应!”
“啪!”左脸颊火辣辣的痛,“你还敢顶嘴!!”听着她气急败坏的话,我很不给面子的翻了一下白眼,估摸着时间似乎只剩下2分钟,快速的用眼睛瞥了一下鼬,他藏在衣袖里的手正在做着高难度的结印,那双清冷的眼神里有着无法参透的决绝。
没有必要哟,真的,其实有一个对大家都很好的结局。佐助,你也没有必要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做着反抗的事情。
“宇智波鼬,你是不是认为我是骗你的,你想拿这两个人的命来跟我赌吗?!”对我麻木的表情显得很不耐烦的岱真再次出现在鼬面前的时候,我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静止一般,我的心里只烙下了那个绯红之眼的悲伤情绪,有一瞬间我感觉看到了自己。我想起了很多,我曾经做过想要拯救很多人的白日梦,但不知为何梦就这么破碎了。到现在我才明白我其实是在白夜里行走。在夜晚里出现了太阳,试图用光明掳走黑暗,那这种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不知道…有的时候,这简单的三个字推卸的不是责任,而是一个人所要承受的负担。我很累,真的很累…所以…
“我其实很怕死,就像小时候怕鬼,长大了怕人一样。”我面带笑意的看着用一种震惊的眼神看着我的鼬,喉咙处像是被什么给堵塞住一样,不是发不出声音,而是怕疼不敢发出声音。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的说话,“我…我想有一天回到从前的日子,和哥哥你一起荡秋千,可是我也想有一天能够和佩恩一起看夕阳,还有很多很多…”
“梦你…”
“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手有一天会粘满佩恩的鲜血,所以我很难得的,真的很难得的感觉自己负罪感很强。明明他杀了那么多的人,而我杀掉他,我还是觉得自己很该死。我恨我自己,恨自己的冲动,很懊悔,可是就算他没有死,我也没有这个勇气请求他的原谅,但我又不希望自己死在他的手上。因为那样我会…”我吸了一下鼻子,眼睛开始有灼热般的疼痛,“因为那样我会更加的难受,我会以为他不喜欢我。怎么会有我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会有…”
“佐助,你要是还想替你的族人报仇,就给我安安份份的不要动!”心脏跳动的声音即时将查克拉附在耳边,也没有办法听到。呵呵,要死了吗?真是不光彩啊,还要拉着佐助陪我死,那可是男二号,被我害得吗?
怎么搞到最后,都变成我的错了。如果不是我的出现,这个恶心的世界会按照原来的路径走下去…
“佐助,其实你的哥哥,他最爱的就是你,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当作你生命中的第一位。”用舌头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我眯起眼睛,笑成了月牙形,“亲爱的公主,我在下面等着你。”
这空幽幽的声音是从我的嘴巴里发出来的吗?也许是吧,因为咬破舌头所品尝的血腥味确是从未有过的刺激,可是被泪水模糊的眼睛看到的却是黑白一片的景象。
原来死亡是件很简单的事…趁公主发愣的瞬间,鼬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佐助的面前,手轻轻一挥,佐助胸口的黑色印章彻底消失不见!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还好还好,你没有白白浪费我为你争取过来的这点时间,这样子也可以叫做死得瞑目了吧。
“混蛋!!”耳朵里传来公主低低的咒骂声,然后她的查克拉混合着冲天的怒气,携带着我的妖镜,与那将我扔在地上的四不像通灵兽一同消失不见。
“梦,梦!!对不起,不要死,绝对不可以死!”我从来没有见过一向冷静的鼬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悲哀,痛苦,悔恨,愤怒…很丰富的表情,连同他颤抖的身体一样一起烙在我灵魂的深处。
我手托着腮看着他将粘满查克拉的手放在我已逐渐冰冷的身体上,一滴泪水从他被刘海遮住的血红眼睛里流下来,我伸出手想要轻轻的抹掉,可是手臂却穿过了他的身体,手指的微动,也没有感受到来自空气中寒冷的温度。
没有知觉的是鬼魂,所以人是很幸福的生物,所以大家都怕死。所以…
“住手吧,鼬,她已经死了。”佐助轻轻的将手搭在鼬的肩膀上,然而也只有我自己能看到他手背上清晰可见的青筋。
“真是个笨蛋,神无。”
是啊,是个笨蛋啊,我其实真的很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去换别人的命。可是这一次,意外地想尝试一下死亡的味道,想再灵魂彻底消失之前,将那些难忘的记忆再一次强加住。
没有再多看他们一眼,我的灵魂向森林的深处,按原路返回去。有些事情,即使是死亡,我也要确认一下,不然我绝不甘心下地狱!
“乐乐,不可以出去的,外面很危险,你暂时只能待在里面,等这些日子平静之后,叔叔就带你出去玩好不好?”灵魂飘荡的速度远比人类想象的要快很多,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飘到了四代火影的家里,看着四代温柔的抱着一个名叫乐乐的男孩坐在沙发上时,我的心莫名的纠了起来。
他叫乐乐,难道不是叫绝罪吗?
心情惆怅无比,失落感如翻涌之浪。然而在即将转身的刹那,我却听到卡卡西那一贯懒散的声音。
“真是一群捣蛋鬼呢,因为上次佩恩和他手下的破坏,木叶现在已经是一团乱,最近不知道是谁又提起了以前的事。周边国家都怀疑是我们藏了四魂之玉,要让我们交出来…在这个紧急时候,鸣人那小子竟然还想着去追佐助,虽然说佐助是一定要带回木叶的。”
听着卡卡西慢条斯理的话,我那混浊的思路开始慢慢理清起来,绝大部分的四魂之玉都在斑或着佩恩的手上,我记得还有几块。一片被用来维持佐助的生命,一片就是被斑用在他那怎么都救不活的弟弟身上,还有一片好像是…好像是在土影那个死老头身上。两年前,他用幻术制造出迪达拉的假死状态,将我手上的玉给夺走,真是卑鄙无耻,和斑有的一拼!
“的确是蛮让人头疼的,”没有身为鬼魂的自觉性,我竟然还屏息聆听着四代状似在思考的话,“先不说四魂之玉真正的下落,我担心的是就算佐助被抓回来,到时候可能也难逃一死。就算是火影,我也没有办法包庇他的罪行,而且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团藏。”
又是团藏!我紧咬着牙齿,虽然感觉不到半点疼痛,但却能够听到牙齿磨动的声音。团藏那个老狐狸,竟然还想和血之国的公主联手,估计是在策划着怎样来颠覆木叶的政权吧,绝对不可以让他如此的呼风唤雨!
“卡卡西,那鸣人和团藏的行动就要你多加留心注意了。”四代带着温暖人心的笑容,向神色随意的卡卡西点了点头。
“我知道的,毕竟鸣人可是我的部下,现在他被我和自来也大人打昏给关了起来,估计这家伙还需要再冷静一段日子吧。”卡卡西轻不可闻的叹了一下气,然后蹲下来用略有薄茧的手摸了摸那个坐在沙发上向他眨着闪亮大眼睛的男婴,声音变得从未有过的温柔,甚至有种慈父育子的感觉,“乐乐,改天再来看你。抱歉,你真正的姓名可能要永远埋藏起来了,因为绝罪这个名字将会逐渐被人所遗忘。”
在卡卡西从这个房间消失之后,我就一直没缓过神来。怀揣着六神无主的心情,我那迷茫的眼神最终还是锁定在那个名叫乐乐的男孩身上,他软软的身体靠在沙发上,那不符合年龄的清冷眼眸在游移到我身上的时候,让我有种呼吸一滞的感觉。
在那一瞬间向我散发的若有似无的压迫感让我产生了佩恩就在我面前的错觉。可是那无法察觉的冷漠气息怎么想,都没有办法与那充满寓意的名字相挂钩啊!
绝罪并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或许只是天生的敏锐了点。但那个坐在桌边一边喝茶,一边悠哉看书的四代火影,明明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本书上,为何还是让我产生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在那里,对吗?”杯子划过桌角的时候,我听到了那里面盛在的犹如泉水般叮咚响的声音,“你发现我的存在吗?什么时候,刚刚?”没有因为人类发现灵魂的存在而唏嘘不已,就像他看到我以魂魄的状态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一样的镇定。
我对他温婉一笑,然后侧头看向不知何时以进入梦香的孩子,“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如果硬要说对不起的话,你搞错对象了。”四代干净修长的手指顺着我的目光指向了绝罪,“你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呢。”
“责任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把话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也是没有用的。我也想亲手抱抱他,可是我现在都不敢向他靠近半步,因为只要稍微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我就会变得…”我以为灵魂不会哭泣,可是还是有湿湿凉凉的东西从眼角滑下,然后在落入地面的刹那犹如泡沫般烟消云散。
看吧,这就是从这个世界上已经彻底消失的证明。
四代就这么默不作声的看着我,从他那略显复杂的眼神里,我可以看出他很想知道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可是连他这种相信光明的人都知道人死不能复生,除了一些特别的情况。
“四代,我刚刚向你说对不起,是因为我曾经对木叶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可是你还是不计前嫌的照顾着我的孩子。你真的是忍者世界难得的好人,还好我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然我肯定会愧疚至死!”我向四代深深的鞠了一躬,带着我最真诚的歉意,四代似乎有些慌乱的想要将我给抚住,但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我的肩膀。
低着头的我露出苦涩的笑容,没有谁比我更清楚,四代他之所以能够看到灵魂,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他曾经死过一次,而且具有一定的灵力,最重要的是他的灵魂并不完善,就像曾经的桔梗一样,通过吸取他人的灵魂来维持自己的生命。我想这个男人即使拥有可以治愈人心灵的温暖笑容,但其实他那破碎的灵魂却无时无刻不处于痛苦与煎熬当中。
“四代目火影,也许接下来我说的不足以回报你,但希望还是能够对你有所帮助。”我抬头,双眼正视着那双澄澈而又略显忧郁的眼神,豁然般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我的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你要小心团藏,我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行动,也不清楚他的目的,不过他似乎是想要拿我曾经遗落在木叶的那把剑与血国的公主做什么交换。”
四代的眼底闪现了不明的光芒,他用一种若有所思地眼神看着我,而我则是很淡定的耸了耸肩,“我想你应该很清楚我要表达的意思,那个公主的实力非同凡响,你们要小心。”言尽于此,我也不知道还想要说些什么,或许只是想要在他没有发现的角落偷偷的再看他一眼吧,我的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用手虚抓了一下空气,那无法传递的温度是否能够在梦乡里为他送去一盏明灯,指引他前进的方向。
再见了,我的孩子,你嘴角边的笑容是现在唯一可以让我感受到温暖的东西,以至于在彻底消失的时候不会有害怕与孤独侵袭。
“梦,你…”四代在后面喊我,而转过身向外飘去的我,并没有止住自己的步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没时间了,再见了,四代目火影。”
寒冷的风吹起的石子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用手形式下的遮挡了一下,一股不安从指尖像电流般迅速传递而来,我本能的转过身想要逃跑。肩膀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钳制住!
该死!我竟然走进了这死者之气的重地!!
“哎?这丫头还朝我龇牙咧嘴呢,兄弟们,将这家伙吃下去,我们说不定还可以多逍遥一些日子!”这是来自…恶鬼的声音,他们想要吃了我!
抬起左腿就向后蹬去!微躬的身体却成为我灭亡的导火线,一个没有头颅的家伙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睁大双眼,吃惊的看着从他断掉的脖子处延伸出来的筋脉,像无数根缠绕的线一样将我的左腿给严严实实的捆绑住!
“放开我,你们这群该死的东西!”无论我怎么挣扎,回应我的只是从胸口处传来的一阵动荡,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被狠狠地击飞出去!
凄鸣之声,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饥渴。有一天,我也会向他们一样吗?不是彻底消失就是变成行尸走肉…不要,我不要…
从四面八方涌来的恶鬼正向我露出贪婪的表情,他们踩着几乎一致的步伐,以我为目标,以折磨人心态的时间消耗着我所能承受的心理极限!
“走开!”在周围的空气彻底被污染之前,我闭上眼睛,撕心裂肺的喊出了声!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很安静,我心里很清楚这并非日夜的交替,因为黎明从我死去的那一刻,就不会再出现。然而恶鬼的消失,只是因为…有过于纯净的东西正在不知不觉中靠近…
睁开眼的时候,那个似乎早就被我给彻底遗忘的男孩正带着浅浅的笑容看着我。
雪…最美的季节其实就是最奢侈的季节,我其实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下雪了。
“水无月…白。”黑色的发丝柔顺的垂在他纤细的肩膀上,比女孩子还要恬静的容颜此刻正用一双如水般澄澈灵动的眼神看着我。
“神无小姐,我们好久不见。”在我还在执迷于思考眼前的这个美丽犹如天使般的少年是否是幻觉的时候,从他修长白净的指尖传来的温度却将处于迷茫世界中的我给彻底拉回了现实。
尽管夜色依旧漆黑的令人有种胆颤心惊的感觉,但那种干净却没有以丝杂质的暖意正一点一点渗入我麻木的心灵深处。原来灵魂之间是可以彼此传递温度的呀。
“白,你,为什么你…我,对不起…”在他将我拉起来的那一刻,我全身的意志都向是要崩塌了一样,直到他将我给轻轻的抱住,我才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对不起,白,我已经彻底将你给遗忘了,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帮你寻找再不斩,可是我总是食言,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尔反尔。对不起,对不起!!”那原本以为会犹如泡沫般消失的眼泪却将他的和服给浸湿,被水迷茫的双眼似乎能够在落下来的水珠中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白轻轻的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声音温柔的说道:“神无小姐,一定也吃了很多的苦吧。你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一定…也经历了很多痛苦的事吧。”
白,为什么你总是那么善良,我明明什么都没帮你,还害得你一直以魂魄的状态游荡在肮脏而又混乱的世界中,真正痛苦的其实是你啊白!没有再不斩的陪伴,总是一个人孤独的承受痛苦,用淡淡的微笑来面对这数不清的名为寂寞的岁月。
“神无小姐,你不要在自责了,在这两年多的时间了,我已经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从镜子的虚幻世界中走出来后,我其实一直在努力寻找再不斩大人的身影,可是始终都没有找到。我想,也许再不斩大人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或者他还记得我,也或者我的存在已经从他的记忆中给彻底抹煞掉。”
白…我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然后双眼正视着他,“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陪你去找!我一定帮你找到再不斩!”焦急的拉着他衣袖的手被轻轻的握住,白的嘴角挂着令人心痛的笑容,他摇了摇头,声音幽幽的,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
“再不斩大人有了他新的开始,而我与他之间的羁绊是他曾经灰暗人生的标志,现在放手,也可以让再不斩大人永远的不用再受任何的拘束,其实真的很希望用自己的消失来换得再不斩完成他理想的那一刻,真的…”
嘴角边的笑容不能掩饰来自眼底的悲伤,我抬起手,轻轻地抹掉他一直压抑于心底的罪恶之泪。放进嘴里,细细品味,那是穷极一生的不甘。
“没有关系的,神无小姐,这两年一直有人陪伴着我,所以我并不寂寞。”一直有人陪伴着你?难道说?!
“该不会是…”似乎是要印证我心底的猜测,白轻笑着点了点头,“嗯,没错,就是弥彦。”
“弥彦…”我像咀嚼美味的食物一样,反复的重复着这个名字。然后灰暗的眼神慢慢变亮!“弥彦!弥彦他在哪里?!”
“神无小姐,你不要太激动,弥彦和我在这两年里,其实一直都在你的那具身体边。”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一直都在我原来的那具身体旁边?”在白微微点头之后,我似乎想起了很多事情,那个关于曾经的不可抹煞掉的记忆。
“你们是一直在保护我吧。”我比谁都清楚,即使有白童子的结界保护着,但那特殊的身体依然被众多死去的恶灵魂魄给觊觎着,一旦结界破裂,神无的身体绝对会被侵占!
感动加歉意的眼神也不足以表达我此刻的心情,而白只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白,还有弥彦,真的要谢谢你们,如果不是你们两年的守候,或许我连这仅有的一次复活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神无小姐,我们还是赶快去与弥彦汇合吧。你的身体原本是好好的被封印着,但透过结界,我们却看到你的身体在出血,所以我很害怕你会出事,就留下弥彦,独自一人出来找你。没想到你会…”说到这里,白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我知道她想说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的确,我真正的身体一旦面临巨大的创伤,神无的身体也会遭受到影响。怎么办才好?这是一个问题,如果能够将这两个身体之间的联系彻底切断的话,或者,我微微的眯起眼睛,或者是…让这两个身体彻底融合!这样的话拥有妖力的我以及同时拥有查克拉的我,应该不会这么容易任人宰割!
“白,你带我过去!”拉着白的手,两个幽幽的身影正急速的向前飘去。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多长的时间,只是我正满心忧虑的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白突然紧握住了我的手!在我吃惊看他的时候,他仰起头,示意我看向黎明即将到来的天空。
红色的云,那是鲜血的悲鸣之作。难以置信的看着在压抑天空急速飞翔的白色大鸟,那上面乘坐的人是…迪达拉!他干什么?!那个鸟背上放的该不会是…
没有谁比我更加清楚自己的身体,即使是只见过几次面的白也担忧的骤起眉毛,“神无小姐,如果那具身体毁坏的话,恐怕对你就真的要造成威胁。”
“是啊,还不能这么一走了之,白,你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从我逃离晓开始,我就已经被他们给盯上了,而迪达拉就是被派来捉我的人。谁知道最后看到的却是一个尸体,是哥哥鼬交给他的。我想鼬应该是希望我能够和佩恩在一起吧,他其实一直都知道我忘不了那个人,哪怕是死也不会改变这最初的心愿…
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痛苦让自己的肢体渐渐迟缓下来,被白搀扶着,我踉踉跄跄,一路艰难的重回晓之基地。
天空开始渐渐下去了小雨,等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也站在我的面前,不,正确的说是站在那躺在他脚下的身体面前。所有的成员都低着头注视着我,没有一个人说话。因为…佩恩没有说话,所以周围的呼吸都变得很稀薄…
佩恩…看着站在我面前,面无表情盯着我死去的身体,默默看着的强大男人,我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伤了你,这也算是我应得的报应吧。
“对不起,零,我…赶过去的时候,神无就已经…”空气是压抑般的沉默,最后还是迪达拉吞吞吐吐的说出了这句似乎很难说出口的话,然后…没有声音了,连空气似乎都要消失。
佩恩他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站在他旁边的晨汐轻轻的拉住了他的手,一脸天真的问道:“呐,爸爸,妈妈怎么了?为什么躺在地上,地上好冷的说~~”
没有任何的回应,空气彻底消失,连时间都在那一瞬间静止。佩恩只是缓缓地抬起手,然后轻轻的放在了左胸的旁侧,那个地方是我捅他的第一个地方。那里是否还在…疼…
“妈妈怎么不说话,她的身体好冷,”因为一时好奇而弯下腰摸我的晨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触到了,恐惧与害怕瞬间布满她嫩嫩的小脸上。我看着她紧紧地抱住佩恩的大腿,而佩恩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只是那看不出半点情绪的眼神从刚刚开始,就没有从我的身上移开过…
“佩恩,人死不能复生。现在能做的就是将神无的身体用冰块和结界封住,这样也可以防止其他有心之人来破坏她。”斑的语气里充满了可惜以及不易察觉的痛楚,“以前一直跟神无开一些无聊的玩笑,没想到她死后,也还会感觉有些孤单。现在能够为她做的,或许就是这么多了。这也是我的一点补偿和赎罪吧,我想在神无的心里,最大的心愿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孩子吧。所以,佩恩,你不可以让她失望,如果让其他人知道晨汐的存在,绝对是对这孩子的一个巨大威胁。”似乎是在听斑的安慰之语,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听到,佩恩依旧和刚刚一样深深的看着我,什么话都没有说。
“佩恩,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这些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你是晓的首领,所以你的身体状况不容忽视。”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的拍了一下肩膀。
我看着他的双手正在快速的结印,不一会儿一个黑色的棺材就将我那陷入沉睡的身体给完全笼罩住。而佩恩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动摇了一下,大概也只有我一个人看见他微抬的手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东西,而清冷的眼底有着他经常说的名为痛苦的东西。
呐,佩恩,其实我就在你的面前,只要你…再往前走一步,你就可以触摸到我;只要你……眼泪从我的眼角滑下,我颤抖的伸出手,想要触摸他转身离开的背影。只要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可以紧紧地抱住到你,即使不能拥抱你的身体,我也可以…抱着你的灵魂哭泣!!
黑色的棺材浮到了半空中,跟随着斑一起走了出去。看着这个男人略显惆怅的背影,我的眼神无神的犹如死灰一般。斑,其实…你,在笑吧,一个可以阻碍你的无用棋子终于消失了。可是我会死,但我却不会灭亡,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会…
“神无小姐,你…”
“对不起,白,能够让我稍微离开一下吗?我想…”其实我只是想要抓住那个背影而已,可以的话,我希望那停滞的时间可以倒回曾经那逝去而又难以忘记的日子。只要稍微伸出手,我就可以触摸到你的衣角,只要…
加快了自己的脚步,我向他消失的方向奔过去。然后鼓起我一生的勇气,向你伸出了手!我愿意拿我仅剩的时间许个愿,我请求老天,让我再一次的,可以,触碰到你!!!
其实…只是想再次和你一起坐在高处,俯视着被雨水给洗涤的大地,迷蒙的景象或许就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只是…自己不想承认而已。下雨的天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好的心情,佩恩他却是如此的喜欢…
所以,今天下雨了,所以你能不能够稍微开心一点,能不能够…
“爸爸,怎么了?你为什么像妈妈一样不说话啊?好可怕呀…”我的手在触碰到他衣角的时候,停了下来。低头看着正眨着明亮大眼睛的晨汐,我无力的垂下手,然后用余下的力气将即将从眼眶里流下来的泪水给逼了回去。
“晨汐,你知道吗?那个将你生下来的女人其实是个废话特别多的人。你现在听不见她的话,那是因为她说的实在是太多了。明明那么弱小的她,拥有痛苦又不知道反省的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对她的容忍极限。你说,她该不该死。”
那被逼下去的泪水莫名的又开始在胸口处汇聚,我的眼神随着佩恩蹲下()身而慢慢往下移,最终停留在他摸着晨汐头的手背上,那上面似乎残留着几天前我捅伤他而被溅出来的鲜血。温度似有冷却,然而永生难忘的记忆却在不断的加强着。
“你知道她愚蠢到什么程度吗?她竟然用我送给她的东西来杀我,简直是可笑至极…”
“爸爸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好可怕…”晨汐的声音里夹杂着抽泣声,我呆呆的看着佩恩嘴角边挂着无法参透的笑容,他用他的手轻轻的包裹住晨汐颤抖的小手,然后将那逐渐握紧的拳头移到我初次伤他的地方。
“你认为她可以杀掉我吗?她是有多么的愚蠢,愚蠢到心脏就在旁边,她竟然没有捅那里!”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我转过身去,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防止自己哭出声来。明明他什么都不会听到,可是我还是害怕,也许更多的是期待,期待他听到,期待他看到我!
几滴鲜血滴入地面的时候,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任由咸咸的泪水滑进自己的嘴里,没有舔它的冲动,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知觉,耳朵里除了能够听到佩恩的声音之外,其他什么都听不到。
佩恩,你知道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和我当初抱着死去的男婴的时候下的决定是一模一样的,你知道吗?原来截然相反的两个人,也有共同点啊。原来真的要等到阴阳相隔的时候才会有相似的地方!!!
“那个想要杀我,还有将你生下来的愚蠢女人,曾经在你不知道的情况下,说了一大串的废话,你想听吗?”捂住嘴巴的手慢慢放下,我神色怔怔的看着那个很少露出笑容的佩恩,以及很少看到…有湿凉的东西从眼角滑过的佩恩。
佩恩,那个哭泣的神,此刻真的流下了眼泪,也许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能够真的看到。
我双膝跪地,跪在他的面前,就这么看着他,和他一样带着笑容的看着他。我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个人…他是真的爱我的,只是他不说而已,而我从来都不敢试图发现。
为什么总是等死后才有所觉悟!!为什么呀!!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我低下头,眼泪一滴滴的消融于地面当中,无影无形。就像他看不到我一样,他不会知道我就在他身边哭泣。他不会知道的…
为什么?我的愿望其实很简单,只是希望能够和我自己所爱的人永远待在一起,我不贪图其他的东西,为什么连这么小的愿望都不能让我实现!!
不甘,所以酝酿愤恨与痛苦。佩恩说的话,原来是对的…
“那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不过不知为何,到现在还很清楚,所以你给我听好了,这都是她让我转达给你的话。”佩恩抬起手轻轻的擦掉晨汐眼角的泪水,然后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用沉稳的声音说着不断拨开我记忆浓雾的沉重之语。
“第一,你要健健康康的活下去;不准惹是生非,不准逞英雄,要懂得审时度势;”我泪眼模糊,睁大眼睛,用耳朵仔细聆听着佩恩所说的似乎熟记于心的话。
他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眼神里却有着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抹煞掉的痛苦以及…怀念…
“第二,要听你爸爸的话,但不要盲目的听从,如果他是让你去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你就主动放弃,大不了他打你的屁股,反正不会真的伤害你;第三,遇到像宇智波斑这种危险的人物,你要在表面上服从,绝对绝对不可以和他正面对抗。但是也不可以对他产生崇拜之意,毕竟你死去的妈妈对那个人恨之入骨,所以,原谅妈妈的这一点点私心吧。”我紧紧地抿住嘴巴,但抽泣的声音依旧从喉咙处涌现出来,而站在旁边的晨汐却开始放声大哭起来,也许她什么都不懂,也许只是单纯的害怕,所以才会哭泣。
佩恩的笑容渐渐隐去,他专注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然后再次用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只不过这次的动作比刚刚来得更加的缓慢,更加的深沉。
“最后,妈妈希望你拥有和佩恩一样强大的实力,希望你拥有和鼬一样温柔善良的心,同时在某些方面,我甚至希望你拥有和宇智波斑一样的智谋和城府,总之…”
不要再说了!!!我伸出手想要抓住佩恩的衣服,但最终手能够触及到的只是冰冷的空气。
“总之…”佩恩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愣愣的看着他将自己的头埋在晨汐的脖子里,那说出来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陌生以及深入骨髓的痛苦,“总之,总之,不要和你妈妈一样,胆小懦弱,贪生怕死,一无是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强大到逆天的男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莫不作声的看着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能够将我曾经说过的话一字不漏的陈述出来。他,究竟是在何时又有了名为泪水的东西…
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木讷的摇了摇头,然后神色恍惚的从被泪水浸湿的冰冷地面上站了起来。或许没有我的出现,他依旧是那个没有任何弱点,站在强者顶峰,以无情和人人所畏惧的实力阐述着他新世界和平理论的神,如果没有我的乱入,他即使是死,也依旧…
对,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佩恩会走出他自己的人生,还有很多人,包括白童子,佐助以及哥哥,他们所有人都因为我的出现而打乱了他们原本应该行走的人生。
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净,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踏步地向外走去。然而自认为沉重的脚步还没有走出两步,佩恩的身体已经从我的灵体中穿过,我一脸复杂的看着他拽着似乎想要从他手中挣脱开来的晨汐,他究竟要把孩子带到哪里去?难道是?!一个非常可怕的想法在我脑海里闪现,我紧张的尾随在他身后。
“佩恩,去哪里?”熟悉而又危险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我出于本能的屏住呼吸躲在墙角边看着站在佩恩面前,阻挡住佩恩前进的班。
“去哪里?与你有什么必然关系吗?斑,什么时候你已经到了可以束缚住我行动的地步了?”佩恩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低沉,而我却听得心惊胆颤。佩恩竟然用这种语气跟斑说话,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将彼此的关系搞僵吗?
“我知道你想去哪里?你想将这小鬼送出去,对吗?我可以知道这个原因吗?还是你认为我会对这个孩子做些什么?”单刀直入,斑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怒意!
“我已经说过,我的行动不需要向你禀告,如果你不想让我动手,斑,奉劝你一句,赶紧从我面前消失。”佩恩那明显充满挑衅意味的话似乎并没有对一向冷静的斑起到什么作用,但身为魂魄的我依旧感觉到在他灵魂深处的杀意。
在这样下去,斑早晚会将佩恩给杀掉的!!!
“为了一个女人,想要断送掉自己一手创造的事业吗?佩,恩!”
“你知道些什么…”我看着佩恩,他低着头,嘴角噙着危险的笑容,声音变得冰冷无比,“那些对自己来说失去最重要的东西的时候的痛苦,你就算有过,恐怕也已经被忘得一干二净。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神无所承受的对死亡的恐惧,以及…那些施加给她痛苦的人!”
杀气肆意!!周围的墙壁全都像是被砸裂开来!地动山摇之时,似有能摧毁灵魂的恶鬼从地面破土而出!我脸色苍白的看着在我面前已经摇摇晃晃的两个人,完全忘记自己是魂魄的身份而想要伸手阻止他们的我被人给拉住。
“神无小姐,我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那个身体似乎并没有什么事。再这样下去,你会有危险的,我们赶快走!”
可是…看着那边蓄势待发的情景,我实在是挪不动我的脚步。
“佩恩,如果你再敢往前走半步,我会杀了你!”斑发出了最后的警告,我看着那双血红的写轮眼变得异常的狰狞,而且似乎有不断变化的趋势!这家伙不会是想使用永恒万花写轮眼吧?!!
“哦?你可以过来试试看。”佩恩嘴角的笑容渐渐扩大,那双强大的写轮眼里栽满了狠戾,“忘记痛楚的人就让他再一次体验一下就好了!”
“佩恩!!”
“斑,把手上的四魂之玉交出来!我可以不让你接受神的制裁!!”基地似乎有崩塌的迹象,我想谁都没有办法承受这无限膨胀的杀气!就算是再强大的灵魂也没有办法在这杀气重重的空间里再待上一秒!
“神无小姐,快走吧。”身边的白似乎显得很着急,他硬是拽着我,将我往外面拖!
“白,白,你先等一下,我想到了一个地方,你要和我去那里,跟我来!!”原本是想要将我给拉走的白因为我的这句话而稍愣了片刻,紧接着就被我硬拽着东拐西拐走到了斑安置他弟弟的黑洞里!
“神无小姐,你究竟在找…”白担忧的声音因为我慌乱而又神经质的表情给顿住。而我则是拉着他的手,眼神坚定的看着他,“我不可以让那两个人动手,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能够让佩恩知道我的存在,为此我需要四魂之玉的力量,而这里就有一片!”
没有看到白越来越震惊的表情,我像是获得希望之光的孩子,一脸兴奋的进入黑色的棺材里,漂浮在泉奈上方的我用手虚画着他的轮廓。果然呢,果然是和他的哥哥张得一模一样。所以,让我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恨意。
不要怪我拿走维持你生命的东西,反正你现在也是半死不活状态,不如交给我…
没错,四魂之玉可以被身为魂魄的我给触碰到,难怪会有那么多的无论是人,神,鬼,妖都想要得到它!
因为它的确可以激发出那些被埋藏的欲望…在我的手触碰到四魂之玉的时候,我轻轻的钩起嘴角,佩恩想要拿回四魂之玉,应该也是想要救活我的命吧。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神无小姐,你赶快出来!”白焦急的声音几乎可以刺破我的耳膜!他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慌张!
“神无小姐,小心后面!”在我抬头的时候,一股尘封于记忆深处属于灵魂的味道飘过来,那是…地狱的…味道…
“哐!”地狱之门打开的声音,那是对所有生命死亡的召唤!
“啊!!”无数根黑色的铁链将我全身都给捆绑住,“放开我,放开我!!”沿着地面,我被铁链给狠狠的甩出去!
背后阴冷的风划过我的身体,我本能的回头看向那个敞开的大门,里面似乎有无数冤死的灵魂在向我招手!
“啊!!”我凄凉的惨叫出声,不要,不要!我不要被关进去!!我不要!!
“神无小姐,抓住我!”在身上的铁链被白给打断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抓住了白的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我紧紧地抱住他。而他带着我开始向基地的外面狂奔出去。
闭上眼睛,心底依旧盛满了恐惧。我想不明白,那究竟是什么?其实很清楚,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那个是地狱之门,我和弥彦曾经也遭遇过一次,能从它的手上逃离出来,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在不断奔跑的过程中,白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感慨,但更多的是警惕,“我们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不然灵魂会被彻底吞噬的。”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这才缓过神来,原来我已经死了呀,原来我已经死了…
“神无小姐你…”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角有黑色的液体不断的流淌下来,一把推开抱住我的白,我连续倒退了好几步。
“我被缠住了,你快走!”强大的风劲将我的发丝给吹气,原来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一根隐形的细线已经将我给拉近了地狱的门槛。
无数的冤魂将我给完完全全的包围住,我被强拉到了门里面,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刻,白一把拉住我的手,然后用他的脚想要抵消到门的力道!
“白,你放手!再这样下去,你也会被牵扯进来的!赶快逃吧!!”
“神无小姐!!你自己别放弃啊!”白拼命的敲打着这横跨生死界限的大门,而背后被无数冤魂给缠住的我除了不断的挣扎与哭泣之外,其他什么都做不了…
“放手!白!!”
“神无小姐!”
铁链哗哗造响的声音,原本没有钥匙的门也被想象成拥有年那无法撬开的锁,而我在试图用仅剩的力气一点点地将它撕扯粉碎!
没有意义的挣扎,只会加速自己的死亡。
渐渐松开了手上的力气,我将手从白的手心里抽走,然后在那一丝缝隙中看到他美丽的瞳孔里溢满了吃惊。对不起,可是很高兴,在死亡到来的那一刻,似乎我总是能够看到那些为我所担心的眼神。我,果然是个很自私的人吗?
所以,我这种人就该下地狱吗?
“兹——!!”像是划破空气的声音,有什么东西被刺破了!!我无神的双眼渐渐汇聚在不知何时将门捣出一个大洞的武器上,那个是…
长刃剃刀…!!白童子!这是白童子的武器!!
我的眼睛越睁越大,在地狱之门彻底裂开来的时候,我看到站在我面前的雪白发少年,依旧和从前一样,美丽的犹胜天使,只不过眼神里不再有往日的高傲与对世界的嘲讽,有的只是最淡然的平静,就像溶解开来的冰,纯净的没有一丝污染。
“白童子,你怎么会在这里?”渐渐习惯黑暗的我勉强能将这句话给完整地说出来。在未参透他表情的时候,白童子已经将我给抱住,然后他轻轻地叩击了一下我的后背。在意识沉下去的那一刻,我很想靠在他的耳边轻声问:“白童子,你额头上那一闪而过的印记究竟是什么?”
没有办法开口,也许实在是太累了,也许…什么都不想知道,就让这一切都随风而逝该有多好,等自己再睁开眼的时候,已发现那只是…一场梦。
等自己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神无小姐,你醒了吗?”我眨了一下沉重的眼皮,这才看清面前的容颜,是白。原来我没有死,是,是白童子救了我!
慌乱的向四周环顾着,在注意到白童子正平静的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莫名的安定下来。想要将自己的身体撑着坐起来,却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银白色的发丝,以及纯白的和服。这个是神无的身体!
“欢迎回来,神无小姐!”白露出淡淡的笑容,而我则是因为白童子注视我的若有所思的眼神,而没有办法移开自己的眼睛。
“这就是你吗?梦,不,应该叫你神无。”他的嘴角挂起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声音里更是夹杂着少许曾经白童子所说话的口吻,“我想我好像有点想起以前的事了。”
白童子的记忆恢复了吗?应该还没有,或许只是想起了一些。复杂难辨的心情无法用语言来表达,白童子的妖力恢复也就意味着他的记忆早晚有一天会全部回来,想躲也躲不掉。我究竟在害怕什么?
“神无小姐,你看看还有谁?”顺着白的声音,我目光黯淡的看向自己的左侧,然后全身都僵硬住。
拥有与佩恩一样的容貌,但却有佩恩所没有的开朗笑容,他是…
“好久不见,弥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