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
汇报完任务结果，卡卡西去采购了果酱和食物，离开木叶快一周，除了那盒还躺在保鲜层的巧克力以外，冰箱空空如也。
这样还不如把电闸拉算了，好浪费。
在找机会把巧克力送出去之前，波风纱绘子就已经离开木叶了。
抱着满当当的纸袋，卡卡西去了纱绘子的家，用钥匙转开门锁，拉出吸尘器做扫除，然后给院子里的花浇了点水。
门一打开，就能看到回到木叶的那个人揪着乱糟糟的三股辫，顶着眼镜一边抱怨卷子出不完怎么办，一边手忙脚乱的抬头说欢迎回来。
……有仍抱着这样希望的自己存在。
唯一知道她行踪的自来也偶尔路过木叶，对他的逼问也没办法。
“不行，医生要是知道我说漏嘴，绝对会让我消失得连一点骨头渣都不留下的！”
“那您现在就消失吧！”
“哇啊，救命——！！”
“不过，”差点被卡卡西从楼顶扔下去的自来也清了下嗓子，“我也没想到医生能这么痛快的一走了之，明明都好不容易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了。难道当教师不是她的梦想吗？”
“不，那个人的梦想是……”
卡卡西沉默了会。
沿海的，适合居住的地方，只要花上几个月不到的时间就能全部找完。
但是。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奶油巧克力味的烟雾立刻顺风飘出去一段距离。
“纱绘子说过，不抱着抛弃一切的觉悟做一件事，就无法取得成功。”
“听着真刺耳啊。”吊儿郎当的自来也讪讪。
“自来也大人。”
“？”
“既无法抛下一切去找她，也没法对她说等我长大就负起责任照顾她……是不是说明我根本不爱她？”
“你只是拥有得比你自己想象的要多一点罢了。”自来也说道，“既然不打算把医生带回来，就别再想了，想也没用，还是早点忘了吧。”
“那两个人……水门和医生很早以前就约定好，如果水门不在了，医生没有继续留在木叶的必要，想去哪里都可以，但她还是为了你留下来了。因为你的眼睛，一旦失去水门的庇护，宇智波就会立刻对你出手。更何况本来计划被推上火影的大蛇丸被医生揭发，团藏也不会觉得很有趣吧。”
“我知道。”
即使当时有三代目撑腰，天知道当时纱绘子一个人到底顶住了多大的压力。
“虽然也许不是你真正想要的关系，不过这样难道还不够吗？”
“啊，那个，其实，”卡卡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早就被她拒绝了啊……”
“而且因为我硬来，还被甩了一巴掌……”
现在想想，水门老师走后，纱绘子把每天安排得满当当，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其实也是因为一旦空闲下来就会想起水门老师的缘故吧。事态渐渐稳定后，察觉到纱绘子每天都一直在故作坚强，他终于看不下去了。
所以，在她点燃香烟，最没有防备的时候，自己拉住她的手腕，逼着吻了她。
……至今看到客厅的地毯上被掉落的烟灰烫出来的洞，他就会回想起那个场面。
“卡卡西，呜哇……你真的很差劲诶！”
自来也嘴上这么说着，却快速拿出了随身的笔记本和笔。
“可以作为梗让我使用吗？”
卡卡西：“……”
.
“因为医生她是那种走一步算一步的人嘛，是不是听上去和某人很像啊？”
一边给喝得抽抽噎噎的卡卡西顺气，自来也总觉得这个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为什么他总是碰到这么麻烦的破事啊！
“你一直都那么努力，老天会眷顾你的，一定会有好事发生的。”
“嗝，自来也大人，您没撞到哪里吧？”
“我只是在转述医生说的话而已。”
“！”
“对医生来说，活着一定是件非常辛苦的事。”
见卡卡西不抽了，自来也重新拿起酒杯。
“为了水门自己踏入木叶已经用尽了她的勇气，失去了水门的现在，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她没有那个气力了。”
“……”
“所以，可别让医生等太久了。”
.
他一直在想，等存满能养活一个家庭的积蓄就去找她，等在木叶取得举足轻重的地位就去找她。
因为有保护三代目的重大使命在，所以告诉自己现在还离不开木叶，可卸除了暗部的职位，有了自己的学生的时候，就更走不掉了。
纱绘子说把他当作家人看待。
他只是想，如果分开的时间足够长久，或许这种家人的感觉就会转变成另一种形式。
另一种他希望的形式。
.
小樱和鸣人来卡卡西家做客，看到软木板钉固定的照片，小樱发出感叹：“好漂亮的人……”
“卡卡西老师，这个人是谁啊？”
“嗯——”
是老师的妻子但也是自己从小就喜欢上了的女人不过已经被扇巴掌拒绝了关系和家人一样同时也是这群小鬼连木叶的门都不知道往哪儿开的时候就正面硬扛上层顺便给木叶医院改了个革的超级厉害的教师也是他现在最想见到的人。
“很重要的人。”
“和卡卡西老师是什么关系？”
“说起来要花三天三夜噢，可以吗？”
“……那还是算了。”
.
只听得见微微蝉鸣的夏夜，银发青年以一种毫无规矩的姿势坐在廊下。
院子开满了半人高的随风摇曳的向日葵。
从储存旧物的柜子里，出现了小时候和老师和两个同伴一起放过的特制仙女棒，看上去是当时剩下的存货。
抱着万一还能用呢的心态，他捏住仙女棒的一头。
“不会突然炸了吧……？”
而且放了这么久，应该早就潮掉了。
然而打火机的火焰在夜里闪了一下，随即便绽开了明亮的紫色火花。
“能发出红色火焰的锶盐和发蓝光的铜盐结合，就会产生紫色的烟火，很棒吧！”那个人还在实验室的时候，看上去是最开心的，“不过很危险的，不要自己轻易尝试啊。”
虽然花火放完了会回归黑暗，但今天过完了明天总会到来，只要坚持活着，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卡卡西忽然想出了这么句让自己都觉得害臊的名言。
真像是那个人会说的话。
想也没用，还是早点忘了吧。
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为了整理心情重新开始，想到把这些不会随时间推进就自己消失的旧物都清扫出去，可看到的却全是回忆。
“我自己到底想怎么做呢？”这也像是她会问的问题。
即使没法建立自己希望的关系，即使因为追求的东西不同而停留不在同一个地方，他还是想不变的珍惜对方。
比起用自己这双手抱住她，他更想要的是……能成为这样温柔的人的勇气。
……想再一次见到那个人。
.
这次的外勤任务地点是一个沿海的小镇。
不可能遇到的啊。
虽然这么想，但沿着盐味的风，卡卡西还是来到了一片泛光的金色沙滩上，眯起眼。
“啊……”
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他望见了那个用狗绳牵着一只白毛大狗狗，一手拎着凉鞋，慢悠悠走在海边，任由海浪刷过脚背，戴着宽檐草帽的长发女人。
然后，一阵风过去，在她来得及反应之前，吹起的草帽就从空中落到了他的脚边。
作者有话说第8章 第 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