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他》果果小豆丁

3、第 3 章

　　3

　　“呜呜，呜呜……”王杰松扑向他，“吓死我了。都是我，我，我不好，呜呜……呜呜呜……”

　　“不是说了吗？”程文攀在睡觉之前记得医生说过的每一句话，“很快就好了。”

　　“可是医生说你要过几天才能好起来，呜呜……”王杰松紧紧地搂着他，“程哥，我错了，我以后都戴套，不故意折腾你了呜呜……”后悔自己的无知，“程哥，我错了，呜呜……”

　　他这么大庭广众的说这些，使得程文攀尴尬到浑身僵硬，“……”

　　“程哥，你不要生气，我会好好改邪归正，你不要不要我，呜呜……呜呜呜……”王杰松正想方设法讨好他，挽回自己乖巧听话的形象，“我以后都会很乖很乖的。呜呜……很乖的呜呜……呜呜……”

　　他再这样下去，程文攀就没法做人了，“知道了，知道了。”用自己还没好的声音，费力地哄他，“你，你不要哭了。我都知道了，乖，不哭，不要嗯……”

　　他痛苦地发声，王杰松慌张地松开双手，“怎，怎么了？”查看他的身体，“程哥，程哥！”

　　程文攀痛得没法说话。

　　王杰松惊慌地大叫，“医生！”狂奔出去，“医，医生！”

　　程文攀现在是喉咙痛加感冒，没有多余的力气去阻止跑得不见踪影的恋人，“……”啊……头疼……

　　—————— —————— ——————

　　程文攀的感冒比较严重，加上身体某部位发炎肿胀，需要好好休息与细心治疗，所以医生要求程文攀住院观察，介意病情变轻或痊愈之后，再离开医院。王杰松身为程文攀的恋人，肯定不会拿程文攀的身体健康开玩笑，医生怎么要求，王杰松就怎么办。

　　某天中午，王杰松推着载有恋人的轮椅，带恋人去医院食堂里吃饭。

　　程文攀看到端着托盘走向自己的恋人。“你要和我一起吃啊？”

　　王杰松将托盘放下，“嗯，一起吃。”分出托盘里的白粥。

　　“清汤寡水的菜，你怎么吃得饱？”程文攀看他拿过来的饭菜，“我身体不舒服吃清淡点没什么，但你没必要和我一起吃。”

　　“能吃饱。”王杰松为了他好，没买肉类食品，“怕饿，我就多吃点饭。”

　　“不是吃饱就好。”程文攀自己可以吃不好，但他不行，“你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吃点”

　　王杰松点头，“嗯。”

　　“慢点吃，多咀嚼几下，好消化。”程文攀看到碟子里有水煮蛋，“多吃菜，还有鸡蛋。”

　　“嗯，嗯，”王杰松这就去拿一个水煮蛋，“呵呵。”

　　“医生说我今天可以出院了。”程文攀看他在剥蛋壳，“一会你要去买菜吗？”

　　“嗯，买菜。”王杰松剥出一个雪白的鸡蛋，给他，自己再剥一个鸡蛋，“医院出去就有个菜市场。”

　　“谢谢，”程文攀接受他的好，也不忘对他更好，“记得买骨头炖汤。你长身体的时候，必需多喝骨头汤。”

　　王杰松给恋人剥两个鸡蛋，“知道。”再给自己剥两个鸡蛋，“医生说，你只能吃鸡蛋，太油的食物不能吃。”

　　“好，”程文攀现在是病人，饮食方面都听他安排。

　　—————— —————— ——————

　　吃好午饭，王杰松和程文攀回病房，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起来先收拾程文攀放在医院里不多的东西，再去柜台办理出院手续，接着牵程文攀的手出医院，漫步十五分钟，王杰松安排程文攀坐在某个水果店里，程文攀挑选水果，王杰松自己去买菜。

　　半个小时后，王杰松跑回来，“来了，来了！”看见恋人，傻乎乎地笑了，“呵呵……”

　　“慢一点，我们不着急。”程文攀起身，看他拿着这么多菜，“叫网约车，还是坐公交车？”

　　“这里哪有公交车。”王杰松提起他在店里买的水果，“叫个三轮车就好了。”看旁边就停放有老人三轮车，“你看，那边就有。”

　　程文攀和他离开，“现在的老年人真不容易。”

　　王杰松小声道，“别同情心泛滥，有些人不值得。”要相信人不可貌相这句话的用义，“特别是不知道，不了解的某些人，最会滥用好心人的同情心敛财。”对于这种人，恨得牙痒痒，“怀透了。”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程文攀很少揣测人心。

　　他如此善良，正是王杰松喜欢他的原因，“那是，我们家的程哥最好了。”

　　“呵。”程文攀笑得有些害羞。

　　—————— —————— ——————

　　某天王宁强骑着小电炉，来到工作的楼下，找个适合的地方，停好小电炉。抽出钥匙的时候，正好和某个自己认识的业主对上眼，客气且友好的打招呼，寒暄几句，进大门，快步来到值班室，见着几天不见的好友——程文攀，正坐在软椅上，看着监控视频。

　　“文攀，你怎么回来上班了？”王宁强走到他身旁，手按着椅背，将他转向自己，“身体好了？”

　　“好不好都这样了。”程文攀昂头看他。

　　王宁强劝他重视身体，“不舒服就不要来上班了。”

　　程文攀现在这种情况，怨不得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身体这么娇弱，执行任务的时候，熬夜，翻墙，打群架，都没现在窝囊。”

　　“不至于吧？”王宁强坐进另外一把转椅。

　　“是真娇弱。”程文攀鼓起嘴巴，重重吹气，“完蛋了，你说上面要是知道我这情况，会不会安排我做内勤，不能做前锋了？”

　　“你都三十了，还做什么前锋？”王宁强不打算和年轻人竞争前线工作，“我已经在考虑转行做室内工作了。”

　　“你身体也很娇弱吗？”程文攀伸手去摸他膝盖，“没有吧？”

　　“哎呀，”王宁强不是身体较弱的问题，“都是有对象的人了，还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你对得起王杰松吗？”

　　他说的没错，程文攀没有反驳的理由，“也是哦。”想起自己的恋人，“杰松才十八，我再怎么拼，也比他大一轮，得衡量风险，考虑将来。”

　　“所以啊。”王宁强拉他入伙，“和我混后勤，照样是铁兄弟。”

　　“兄弟？”程文攀调侃道，“现在是姐妹吧？”

　　王宁强愣了一下，“都一样，没差了。”突然脑袋一阵晕眩，“嗯……”

　　“怎么了？”程文攀看他摇头晃脑的模样，

　　“昨晚搞大了，头疼。”王宁强抬手按住额头，“嗯……”

　　程文攀知道是怎么回事，“节制点兄弟，生病很难受的。”

　　“嗯，我知道。”王宁强听到手机发出短消息铃声，摸出手机，用密码打开，从弹出的信息点入软件查看，“老板上线了！”

　　“老板上线，你高兴什么？”程文攀现在的工作是小区保安。

　　“我要和老板请假，”王宁强在信息栏里打字。

　　“请假？”聪明的程文攀立马联想到他新交的男朋友，“度蜜月？”

　　“没错！”王宁强成功拿到假期，“我们的老板果真是通情达理。”

　　“叫你为他卖命的时候，也十分的通情达理，”程文攀对于老板这个角色，没有什么好感。

　　—————— —————— ——————

　　程文攀虽然住院是因为王杰松，但有王杰松的细心照顾，程文攀也好得很快，可为何这么多天都无法痊愈，明显是王杰松的问题。今天，又是工作之后美好的一天，程文攀坐在沙发，躺在王杰松怀里，继续看抗战电视剧，只不过王杰松今天没法入戏，因为从程文攀这里听说王宁强要带蒙永望去旅行，心里就特别难过。

　　王杰松嘟嘴嘴，“王哥要带蒙永望去度蜜月。”委屈地吸鼻子，“好好哦。”

　　“他刚请假，我不能跟着请假。”程文攀顺摸他的乌发。

　　“其实天天见面也可以。”王杰松抬头，看他。

　　“嗯，嗯……”程文攀很享受他地吻，“嗯，天天见面。”

　　王杰松笑着低头，继续窝在他怀里，在电视剧进入广告的时间里，揉搓他的手掌，慢慢叠加掌心，“我的手和程哥的一样大。”

　　“现在是。”程文攀知道他还在长身体，“过几年，你就能将我包裹在里面了。”

　　王杰松开玩笑道，“知道，我还有五年时间，到时候两米高，像电线杆一样夸张。”手指回扣，“呵呵……”

　　程文攀看着与他十指紧扣的手掌，“胡扯什么呢？”晃了晃手掌，“真好看。”

　　王杰松再次抬头，“你的也好看。”笑得幸福的瞬间，他的吻落了下来，“嗯……”趁自己还有理智，“嗯嗯……”轻轻推开他，“等，等会。”

　　程文攀的声音轻轻地，带着沙哑，“怎么了？”

　　“我没买套子。”王杰松说完红了脸。

　　程文攀一愣，眨了眨眼睛，“哦。”

　　王杰松经常弄他，害得他身体一直处于虚弱的亚健康状态，“而且你的身体也得休息个两三天时间。”心虚地小声道，“医生说的话，我全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