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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四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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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换衣服,别急。”
死到临头反而从容不迫,孟阳换了一身能舒展开的衣服。
第一时间联系白与的消息也没有回信。
最坏的情况就是白与已经被孟丛帆带走了,
孟阳喉结滚动,心底烧着一把火,还要努力把大脑放在冷库中,稳定运行,思考。
孟丛帆现在还不会对白与下手,因为他想要的是当面把白与剐了。
白与,我们这段感情还真是九九八十一难。
在这些商业圈,盯着孟丛帆的人不少,他肯定不会闹出什么人命,但他随便一用手段,都不是白与能承受的。
孟阳从容打开房间门,胳膊很快就被架起来,半胁迫着往门外去。
“叔叔,我电话刚刚被我爸听到后停机了,你们能借我个电话打给他吗?”
两个男人不是被临时派来做事的,孟阳作为孟家大公子实际地位如何,几人有目共睹。
左边大哥动作一番,把已经接通的电话递到孟阳面前。
彻底断绝了孟阳联系别人的可能,孟阳无奈笑笑,对着电话那头:“你伤害他正合我意,你不弄死他,反而会成全我和他一辈子,他受伤了我养他,他残了,我就能守他一辈子!”
孟阳不断刺激孟丛帆。
密不透风的房间,男孩被绑在椅子上,处于房子的正中间,旁边就是气急败坏的孟丛帆。
他的儿子没了,不能让孟阳好过,不能让他有关的一切好过,现在竟然还敢口出狂言,必定要让他尝尽苦头!
房间保密性再好也架不住对手的恶意竞争,即便无人知晓房间位置,但是有人知道孟丛帆不见了。
迟墨枫和侦探谈了两个小时,渐渐明白孟阳在打什么算盘,原本被找来的律师,迟墨枫本意孟阳再拿性命威胁白与,白与不会受牵连,甚至孟阳能再真的极端到跳一次楼,直接世界和平。
但现在,律师只能被调往别的地方。
迟墨枫和金律师在白与家店外碰头。
徐芳一眼就认出了迟墨枫。
“白与爸爸出门谈生意去了,可能要晚点回来。”
徐芳把水端上来。
迟墨枫火急火燎:“阿姨,我带了律师来,听白与说你们签的生意有问题,所以我特意来帮你们一把。”
迟墨枫哪里知道这些事白与被瞒得好好地。
徐芳听此,更加不敢信迟墨枫。
侦探只能从别人那里知道大概是什么类型的生意,但是具体内容,根本不知道,情况万分危急。
“阿姨,白与的事就是我的事,还请您相信我,白与既然选择信我,我肯定不会做损害你们利益的事。”
经过孟阳和白与谈恋爱的事,徐芳对此非常敏感。
“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白与?”几乎是脱口而出。
迟墨枫没否认,央求着徐芳告知生意详情。
徐芳拿不定主意,给白伟民打电话。
奇了怪了,刚走还没一会,电话就无人接听。
再打,两个,三个,都无人接听。
“他们说具体内容去鸿宾宴厅那边聊了,要不你去那里看看?”
迟墨枫心里一跳,H市鸿宾宴厅什么地方?表面是最大最豪华宴会酒店,但同时也是H市几乎所有有钱势力玩弄资产的场合,今天在鸿宾宴厅划走一块地,明天在鸿宾宴厅得来一条街。说白了,因为保密性好,是大佬们私自以某些财产做赌资的游乐园。
这花店再巨大的订单,也不值得去那种地方谈。
迟墨枫建议徐芳先把店关掉回家,生意少做一天比坏事找上门好。
坐在车上边走边祈祷,结果不一定那么坏,但是侦探讲到了,孟阳这个人的不择手段,带着对人性的巨大泯灭和对生命的藐视。
鸿宾宴厅的大佬游乐园在顶层,外面一直传,顶层有所有股东的住所,实际这栋楼没有一个股东入驻。
迟墨枫拿到迟征的通行卡,带着律师和侦探直奔顶楼。
还没上电梯,胳膊被拽住,律师先开口:“你多叫几个人来吧,我们上去也是白搭,如果真有什么事,与其让我们冲上去,不如留我们做善后工作。”
迟墨枫点点头,在一楼耽搁一小会等人。
闫明和支奕接到孟丛帆找到易梦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全被家里人带走了,这种事必须早些收手,家族势力再大,秋后算账少不了。
孟丛帆已经派人找来了一应工具,钱他有的是,能让人痛苦的办法,无穷无尽。
孟阳在路上就被蒙住了双眼,没了视线便用耳朵,呼吸频率计算时间。
车子行驶大约四十分钟,目的地就是孟丛帆的大楼。
轻微晃动,关门声距离第一个人下去过了两分钟,孟丛帆公司用车中,最大客量六个人。
孟丛帆真是小心翼翼。
电梯上升用了至少一分钟,不是顶层,二十楼往上。孟阳在脑海搜寻哪一层是孟丛帆最可能的下手的地方。
二十一楼,行政部门用来开会,二十二楼,销售部门优秀样品,二十三楼……
一股巨大的冲击撞在腿上,肌肉遭受伤害的瞬间对大脑传输的是涨麻,随后是四散开来的疼痛,呼吸之间都要带动着起伏的疼痛。
孟阳单膝跪在了地上,刚刚被袭击的腿,诡异的向一边弯折。
断了。
孟丛帆拿着这根金属制的棒球棍,两个蒙着眼的年轻人,近在咫尺却不知道对方存在。
不对,白与知道,但是白与是个哑巴。
孟阳也知道,因为他听到了有很多人的呼吸。
这里边一定有一个是白与的吧。
白与已经被移到了角落,眼罩也被拽下。
房屋中间是一个硅胶制品。
孟阳断了一条腿,蒙着眼跪伏在硅胶制品的附近。
孟丛帆高高扬起手中的棒球棍,和硅胶制品撞击,一声闷响。
肉眼可见,孟阳头上的汗水都要滴下来。
“你不是说我剐了他刚好便宜你吗,那好,我就把他全身每根骨头敲碎,再找咱们家实习的医生一根根给他接上,你心疼一次,我也敲你一根怎么样?”
因为骨折的巨大疼痛,和对面前状况的未知,正常人的心理防线都快要临界。
孟阳吐出一口因为忍着废腿咬出来的血渍,“你便日日敲时时敲,你猜这社会会不会放了你,你猜认识我和白与任何一个的,哪个能容得下你?”
孟丛帆哈哈大笑起来:“蠢东西,你老子打拼这么多年是用来怕你们身边那几个微不足道的人?这么没脑子,死了算了。”
他恨极了孟阳这么蠢,爹妈都快没人要的东西,妄想让几个萍水相逢的朋友解救?
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孟阳脸上:“他爹死了,你猜谁帮他,我把你户口踢出去,你猜姓闫和姓支的谁帮你?你怎么死到临头蠢到极致了?”
孟丛帆一脚踢在孟阳头上。
孟阳偏头又是一口带血渍的唾沫。
孟丛帆发了疯一样,在孟阳耳边抽刀,刺进那团硅胶中:“多亏了你啊孟阳,要不是你非要搞他爹妈,要不是你非要拐走易梦,他至于被我挑筋断骨吗?现在好了,他没有家了,你也把他搞到手了。你爹我也成全你,你们就没手没脚,做对可怜的人棍鸳鸯,你们的手脚我会拿去祭奠你死去的弟弟。”
沾了些液体的刀,拍上孟阳的脸:“记住,他今天是拜你所赐。”
孟阳在地上愤恨的低吼。
角落中听懂来龙去脉的白与,心如死灰。
父亲签了单子,自己也……。
天旋地转间,白与看到那天被推开的迟墨枫满脸失望。
孟丛帆在一旁添油加醋:“你看,你找的这个人太好了,我一刀刀进去,一刀刀出来,皮肉翻开,没听到过他一声疼,你猜为什么啊孟阳。”
一个天生声带有问题的人,怎么能喊的出来。
孟阳在孟丛帆的摧残下,临近发疯。
地上是孟阳涕泗横流混合在一起的液体。
孟丛帆满意的拽下他的眼罩。
白与除了脸上的红痕还有胳膊上的几处伤,整个人全须全尾的在角落。
孟阳正经历着大起大落。
后面的白与,用尽全身力气,连身体带椅子,倒在孟丛帆身边,一口咬住男人的腿。
孟丛帆抬腿就踢。
白与拼了命,父亲和母亲被这些藐视律法,站在社会对立面的人暗害,就算拼尽全力也要为父亲报仇。
局势对白与太不好了,房间守着两个人,全都上来拉白与,白与整个人又在椅子上绑着,除了咬住孟丛帆,没有着力点。
“狗娘养的,咬死我了,你们轻点拽,给我把他打晕,让他自己松开,不然老子肉都要被你们拽下来。”
在孟丛帆的拳打脚踢下,白与的脸很快肿起来,大脑越来越混沌,嘴上的力不敢松。
松半分,都对不起父亲对不起母亲,这一次的错误,害了父母,还没法报仇,无法改正,不可原谅。
嗤——
连衣服带裤子,被白与咬下来一块。
白与嘴也被打歪,混着唾液的肉和一块布,落在地上。
一声闷响。
倒地一个保镖。
白与因为被殴打,鼻血还有孟丛帆的血糊了一脸,不只是脸,头发也被撕扯掉一块,耳朵也被孟丛帆拽流血,整个人随着椅子,昏迷在地上。
孟阳靠墙拖着一只腿,与剩余的两人对峙,手中握着黑黑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