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江山一隅

2、第 2 章

　　“嗯。”辛辞没有拒绝，关上小门，带着他到自己对门的那间房间。
　　房间里有一张桌子，旁边是一张床，床对着一个稍高的木柜子，柜子上绘着鸳鸯和牡丹。“需要夜起的话从门外到我房间旁的房厕那里，这个房间的房厕已经没有在用了。”辛辞指着房间墙壁旁的小门对青年说。
　　“嗯，谢谢叔。”青年对辛辞笑了笑，“您去忙吧。”
　　辛辞点了点头，转身出去，洗漱完就回床上。回房间前他转身看了眼对门，没有灯光倾泻而出，大抵是睡了。

　　———卯时
　　“离妄，起床了，早饭好了。”门外的老人迟缓的敲了敲门，“再不起床菜就凉了。”
　　“哐哐哐！小望，该起了……”
　　见没人开门老人将门敲得震天响，奈何门内依旧寂静无比，犹如无人之境。老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用拐杖轻轻戳了戳门锁，门便开了。老人看着空旷的房间有些许疑惑和错愕，继而垂下嘴角，阴沉着脸，把门缓缓关上，在关上门的瞬间，一层薄薄的木屑被风吹起，落在老人佝偻着的背上，他缓慢的转着头，把木屑给吹走了。
　　离妄躺在辛辞对门的床上，翻了个身，对此一无所知，睡得香甜。
　　“叽叽喳喳，吱”窗外一群小鸟飞过，稀稀拉拉的声响把辛辞从梦境里扯了出来，他皱了皱眉，用手挡了挡眼部，撑开了双眼。
　　“阿离还在家里。”辛辞想着，便起身洗漱，此时外边的天依稀有些朦胧，四周静谧无声。
　　“离妄，起床。”辛辞叩了叩门，没有回应。他皱皱眉，已经七点了，外边是阴天，阴风阵阵，衣服一直都挂在楼内。
　　“离妄，起床了，离阿婆找你来了。”睡梦中的离妄不知道是因为生物钟还是听到离阿婆，倒是应了他。
　　“我听到了，叔。”不多时离妄便出了房门。
　　“去洗漱一下，早饭在桌上。”辛辞说完便要出了门。
　　“好的，谢谢叔，那个……我阿婆呢？”
　　“没来，骗你的。”
　　“哦，好。”离妄又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了，辛辞不知有没听见，轻笑了一下。
　　离妄打着哈欠，拿着洗漱用品去沐浴间。沐浴间里干干净净的，一个高高的圆凳，一个挂杆，还有几瓶沐浴露洗发水。
　　他装完水出去，站在后门，看着眼前不到半米的山体上的小花小草刷牙。
　　清晨的露珠今天没上班，只有呼呼吹过的冷风，
　　“咕噜咕噜。”吃早饭时听到后门动静的离妄顿了顿，继而若无其事的继续吃。
　　不一会辛辞回来了，带着几束新鲜蔬菜，一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果子和一根猪排骨。
　　“叔。”
　　“嗯。”
　　辛辞放好菜，洗完手，倚在门框上垂着眸擦手。而离妄在收拾东西，两人就这样静默着。辛辞没有问离妄为什么不去邻里借宿，而是舍近求远，跑到他这里来。
　　辛辞没问，离妄也没解释，开开心心收拾好东西便和辛辞道别。
　　“谢谢叔，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
　　待离妄走后辛辞便换了一身衣服便上山了。

　　——离家
　　“小望啊，你昨晚上哪去了，阿婆怎么没找到你啊？”见离妄回来了，离阿婆笑眯眯的盯着他，老态龙钟的脸上满是岁月落下的痕迹。
　　“阿婆好，我去辛叔叔家睡了。”离妄也笑眯眯的看着她，“昨日不是有客人来吗？我就去辛叔叔家借宿一晚，您忘了吗。”
　　他手里把玩着不知从哪里来的竹哨，翠绿小巧，看起来还很新鲜。
　　“是，是吗……”离阿婆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手中的拐杖随着手小幅度的抖动着，眼珠子直直的盯着离妄手里的竹哨。
　　她咽了口唾沫，又撇了一眼离妄手里的竹哨，没再出声，匆匆的拄着拐杖一颤一颤的走了。
　　离妄嗤笑一声，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