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少年的烦恼》花暮年

21、「二十一」

　　和表哥大人撞绅士人设的柳生适时推了推那副完全看不见眼的眼镜，作为现场唯一表现冷静的少年，他看向忍足道：“需要把幸村君叫来吗？”

　　忍足：“……”

　　我淡定吃煎饺，看到忍足投来的目光后咬着筷子灿烂一笑：“怎么啦表哥。”

　　海水在发烫的日光照耀下，渐变的碧色变得闪耀起来。透着光与亮，宛若一块刚切开的璞玉。
　　美好的少年们穿着休闲衣在镰仓海滨公园里打起了沙滩排球。丸井、慈郎、桑原、切原一组，表哥、向日、仁王和柳生一组。

　　泛白的浪花一下一下拍击着暗礁，远处玩冲浪的人身影小的宛如乐高积木。

　　眼见身前的少年们就要把悠闲美好的沙滩排球打出毁天灭地的气势，我难以直视地眯了眯眼。高桥在一边看着仁王两眼冒爱心……
　　好像话也不能那么说，毕竟仁王一会儿变成迹部一会儿变成真田，高桥究竟是爱慕仁王的本体还是他cos的某一个人无从辨别。

　　真厉害呢！拥有仁王等于拥有网球王子！

　　那么想着我激动地抬头，然后在右边队伍里看到两个表哥同时起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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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而言之，先冷静一下！

　　“小野~高桥~你们要不要来一起玩~”仍然扮作忍足模样的仁王忽然朝我们这边挥了挥手，然后被身边的真忍足吐槽了一句。
　　运动神经相当棒的高桥一点不虚，立刻决定加入战局。

　　行吧，去把这群快要打进外太空的少年拉回地球，人人有责！抱着这样伟大的思想，我站到了两个表哥对面。
　　……说真的，还挺有心理负担。我发现我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盛夏海边的青春是一场只适合在荧幕里欣赏的童话。童话里的汗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如生命般璀璨。童话外的我，热成了狗。

　　“给。”

　　在阴凉处席地而坐，不一会儿，去买饮料的众人满载而归。我看着递到我眼皮底下的冰凉波子汽水，顺着少年的手往上看去。

　　“……啊，谢谢表哥。”我接过饮料瓶放到脸上，冷静一下被太阳晒得滚烫的脸。

　　不料话音才落下就被人按了一下脑袋。另一个忍足一脸“受不了你”的模样在我身边坐下。“好歹别认错表哥啊你。”

　　“噗哩——”

　　仁王摘掉伪装，不同于别的恶作剧成功之后的坏笑，现在的少年是真的笑弯了眼。伴随着好听的笑声，仁王原地坐下。
　　他拧开手里的矿泉水，仰头灌了几口。
　　“应该在烟火大会的时候约你们来的，晚上这里会很漂亮也很热闹哦。”

　　这不是问题，反正东京过来也不远。今天主要是让你们这群球场失意的少年好好玩一下。
　　……咦，烟火大会那会儿是不是就轮到全国大赛赛后失意了？

　　“烟火大会的时候再来玩嘛。或者仁王君你们来东京也行。”

　　狐狸维持着喝水的姿势没有变，碧色的眼眸转向我，说话声被矿泉水瓶隐去一点，模模糊糊的。但不影响听清他在说什么。
　　“小野一个人来吗。”

　　哈？烟花什么的不是大家一起看更热闹吗？

　　同样听到问话的忍足，拧瓶盖的动作一滞。我能感觉到表哥大人的视线在我和仁王之间来回看了一眼，但他最终一个字没说。

　　“嘛。本来以为出来玩可以多说说话，没想到还不如平时发短信聊得多。”仁王把矿泉水放到一边，手肘撑着沙滩躺下。

　　远处海带头和丸井、向日还在奔跑，似乎在抢仅剩最后一瓶的橘子汽水。
　　一大群人出来玩就是一起疯一起闹，当然不比一对一聊天说话的机会多。我回眸看了一眼仁王，思忖片刻。

　　然后掏出手机。“那……我们现在发短信聊一会儿？”

　　仁王：“……”
　　忍足：“……”

　　仁王撑着的手肘一松，整个人完全在沙滩上躺平。他呈大字型躺在那里笑个不停。“哈哈哈哈……小野你是真的很神奇啊。”

　　第二天还要上学，玩得太晚回家不太合适。于是日落时分，我们和立海大众人交换了邮件地址之后挥手告别。

　　原路返回。慈郎和向日头靠头，在摇晃的车厢里睡得正香。高桥疯了一下午也有些犯困，靠着一边的扶手打瞌睡。
　　神奇的我和神奇的忍足坐在中间，清醒地像两尊雕像。

　　车厢里的人越来越多，轻声细语的聊天声混杂着电车行径的声音。一边的忍足忽然开口，没有任何前文提要地问道：“你有喜欢过谁吗。”

　　怎么就突然开启了情感频道。我瞥了忍足一眼。
　　没想到表哥大人开始自问自答。“我猜，你是那种‘喜欢的人已经和别人在一起了，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原来一直喜欢他’的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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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一把大刀扎进我心里。忍足你是不是偷窥了我穿越前的人生！

　　“没办法。”我耸耸肩，“谁让我天生对浪漫过敏呢。”

　　原本以为对浪漫过敏这几个字眼会换来忍足鄙夷的视线，没想到表哥大人难得看着我笑了笑。还是个不带任何吐槽含义的笑。
　　或许是车厢里昏暗的光线给少年打上了一层滤镜，我居然觉得那张扑克脸笑得……甚是温柔。

　　一……一定是有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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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忍足：那句话不知道是在说小野还是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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