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轩辕韧澈

8、新生

　　话说葉玉兰说出大事了，上官姣容道：“怎么了？快进来！”
　　上官姣月道：“慢慢说。”
　　蓝姬又端来开水，给葉玉兰倒了一杯。
　　葉玉兰道：“司令和副司令全部被敌寇抓了，据说被严刑拷打，现在走狗很猖狂，而且，要调查吴英雄之死。”
　　邱必云一听，道：“上官老师，不排除会有人透露出去！” 上官姣月道：“我知道！”
　　葉玉兰道：“上官老师，这可如何是好？我得知消息后立马来报信了！你拿个主意！”
　　上官姣月道：“已无退路。而且，敌寇这次指不定还要想什么主意来对付我们！”
　　上官姣容道：“姐姐，实在不行，你离开玉州，这样就没人找到你了！”
　　邱必云道：“管姑娘说得有道理！上官老师，你去别的地方避避难！”
　　上官姣月道：“现在一切还都是我们的猜测。吴英雄那群人除了军校的人，没人知道死因。敌寇倒是不会在意他们的死活。不过，要是司令和副司令倒下，后面的狗腿子上来，难免借机发挥，对付我们。”
　　忽然外面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上官姣月道：“姣容，你能弄到炸药吗？”
　　上官姣容道：“姐姐，你要炸药干什么？能是能，不过不能太多，否则会引起注意的！”
　　葉玉兰道：“这样，我们每个人分开，你弄点我弄点，而且到不同地方去弄。”
　　邱必云道：“好主意！我可以派人多弄点！”
　　上官姣月点点头道：“好！”
　　一晃过去了半个月。现任司令董洋福和副司令杨晃都是一群走狗。整天横行霸道，不干人事。
　　邱明云一回家，坐在沙发上思考着这些。松炜鸢带着邱爱云下楼。邱爱云道：“大哥！”
　　邱明云道：“娘，又出事了！”
　　松炜鸢道：“怎么了？”
　　邱明云道：“前任司令和副司令被抓，现任都是一群走狗。处处针对爱国之士，我们家早已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尤其是必云！”
　　松炜鸢道：“必云呢？好几天没回来了！”
　　邱明云道：“他忙去了！也是因为这些事！不过，我相信他的行事！他昨天告诉我，让我们做好防备。我倒没事，你和爱云多注意！”
　　松炜鸢道：“我知道！”
　　正说着，邱必云也回来了。一进门，道：“娘，大哥！”
　　松炜鸢道：“正说你呢！最近如何？”
　　邱必云道：“暴风雨很快就要来了！”
　　邱明云道：“你们最近为什么这么紧张？”
　　邱必云道：“不用多久军校又要招生了！新一批学生会入学。不过，这次的司令和副司令你们也知道了。万一军校培养出的都是那种人，可如何是好？”
　　松炜鸢道：“那不是要学生送死或是祸国殃民？”
　　邱明云道：“是啊！”
　　邱必云道：“学生基本上还都是爱国的！但是，上面命令一下，让他们去执行，恐怕——”
　　邱明云道：“对了，你要的炸药，我弄了，去看看！”
　　邱必云道：“好！”
　　新的一学期，新生走进校园。
　　上官姣月依旧如往常一样给他们上课。这一次，没有女扮男装的。但是优秀的也不少。
　　卢战海特地回来看上官姣月。不料却听到了葉玉兰和上官姣月的对话。
　　葉玉兰：“上官老师，现在新生已经入学，虽然还没有新情况，但你更要防备才是！”
　　上官姣月道：“我明白！不然，我这些天开始练剑干嘛！”
　　葉玉兰道：“我从没见过你使剑！”
　　上官姣月道：“你不是学了吗？来我们比试比试！你使剑，我使峨眉刺！”
　　葉玉兰道：“好啊！”
　　卢战海观看一番，拍手道：“好！妙！”
　　二人一转头，道：“卢战海！”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我来看你的！看我给你带来了螃蟹！这个时候，可以吃螃蟹了！”
　　上官姣月道：“快坐！”
　　葉玉兰倒茶。
　　卢战海道：“一走两个月了，真想你们！”
　　葉玉兰道：“是想我们，还是单想上官老师？”
　　卢战海道：“这还重要吗？”
　　上官姣月道：“待多久？什么时候走？”
　　卢战海道：“不走了！我和你们并肩作战！”
　　二人相视，卢战海道：“怎么？上官老师，你不是有组织吗？我来加入！”
　　上官姣月道：“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想加入组织啊！我说了，不用！”
　　卢战海道：“行！反正我不走！”
　　正说着，上官姣容和戏班子唱戏回来了。上官姣月道：“这位也是我的学生，卢战海。”
　　卢战海道：“你们好！”
　　“你好！”
　　还没来得及坐下，便有人来敲门。
　　葉玉兰道：“我去看看。”一开门，是一个女生，焦急万分，道：“上官老师呢？”
　　葉玉兰道：“你是谁？”
　　“我是钟离卿，钢铁女校学生，我找上官老师！”
　　上官姣月出来，道：“钟离卿，怎么了？”
　　钟离卿道：“上官老师，土匪被司令和副司令围剿了！秦玖被抓了，而且叛变了！”
　　“什么？！”
　　钟离卿道：“是我爹和一个朋友说的。我悄悄来报信的！你的身份很可能已经泄露，赶快想办法！学校你一定不能再去了！”
　　上官姣月道：“好！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钟离卿道：“上官老师，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姣月道：“我一时也没想好，你先走，注意安全！”
　　钟离卿点点头。急忙走了。
　　卢战海道：“秦玖是谁？”
　　上官姣月道：“女校学生，当时的第二名，可惜了！”
　　葉玉兰道：“钟离卿呢？”
　　上官姣月道：“她是第一名。”
　　上官姣容道：“我们赶紧想办法。”
　　话音刚落，又有人敲门。蓝姬一看，是邱必云。穿了一件彩色针织衫，跟个花孔雀一样。
　　一进门便道：“上官老师，不好了！军校封校了！”
　　葉玉兰道：“不好！上官老师，一定是因为你！”
　　卢战海道：“还有什么情况？”
　　邱必云道：“董洋福和杨晃带兵去了军校，弄不好要让学生们——”
　　上官姣容道：“别说了。姐姐，你赶紧走吧！现在还来得及！实在不行，我，伪装成你。”
　　上官姣月道：“不，走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你们！你们都赶紧走！神不知，鬼不觉。”
　　葉玉兰道：“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上官姣月望着她，道：“也罢！分头行动！”
　　“好！”邱必云道，“上官老师，你尽管吩咐！”
　　上官姣月将计划一说，众人纷纷点头。
　　此时董洋福和杨晃带兵封锁了军校。郗征瓶和教官们也被困了。董洋福道：“上官姣月身在何方？”
　　没人说话。
　　董洋福道：“行啊！我倒要看看，你们是怎样的钢铁硬汉！来人，给我打！”
　　“是！”接着官兵和学生打成了一团。但是，学生手无寸铁，官兵却手拿枪杆，将学生打得头破血流。
　　鲍重阳道：“住手！”一脚踹开包围的人，挡在了学生前面，道：“你们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学生们下如此毒手，还有没有王法？”
　　董洋福道：“王法？老子说了算，老子就是王法！”
　　杨晃道：“说不说？上官姣月在哪儿？”
　　鲍重阳道：“我不知道！宿舍里没人！”
　　董洋福道：“好！上官姣月一天不回来，你们就一天给我关在这儿！暴乱者杀无赦！”
　　鲍重阳无奈，所有人都被缴了械，手无寸铁。当初他们还瞧不上上官姣月的暗器，这下子倒觉得若是会使用暗器，早杀了这两条走狗了。
　　到了晚上，众人又累又饿，伤员浑身疼痛难忍。郗征瓶道：“我们真不知道上官姣月在哪儿，学生们受了伤，撑不住了！我给你出个主意。”
　　董洋福道：“说！”
　　郗征瓶道：“你全城通缉上官姣月，肯定能抓到她。”
　　鲍重阳一听，怒不可遏：“郗征瓶！枉你还是钢铁军校校长，我看，你就是破铜烂铁！废物！垃圾！居然向他们屈服！我呸！”
　　董洋福道：“郗征瓶，你这办法可行吗？”
　　郗征瓶道：“试试吧！”
　　董洋福看了一眼杨晃，杨晃点点头。董洋福道：“你们，立刻去发布通缉令，抓到上官姣月，重重有赏！”
　　学生们怒发冲冠，只能和鲍重阳说道：“鲍教官，你想个办法！”
　　姜毅道：“鲍教官，我们都不出卖上官老师，他堂堂校长，居然奴颜婢膝，我们深以为耻！”
　　鲍重阳道：“我知道！你们是好样的！”转头望着郗征瓶，道：“你不配当钢铁军校校长！”
　　这话一说，董洋福朝天放枪。道：“谁敢再造反，老子立刻毙了他！”
　　此时，街上通缉令贴满了。孟洛生正好上街看到了。悄悄跑到了军校来打探消息，见校门口有人把守，只得从暗处翻墙。一见校内情形，知道大事不妙，急忙去报信。走在街上遇到了妹妹孟洛瑶。
　　孟洛瑶道：“哥，军校情况怎么样？”
　　孟洛生道：“大家都被囚禁了！鲍教官和郗征瓶吵起来了！因为郗征瓶也出卖了上官老师！”
　　孟洛瑶道：“一个秦玖，一个郗征瓶，都是废物！”
　　孟洛生道：“我去报信！”
　　孟洛瑶道：“你去哪儿报信？你知道上官老师在哪儿吗？”
　　孟洛生道：“不知道！对了，或许有一个人知道！走！”说着拉起孟洛瑶，兄妹二人急匆匆走了。
　　二人赶到邱必云家。邱家只有松炜鸢和邱爱云在家。松炜鸢开门道：“你们是什么人？”
　　孟洛生道：“你是邱必云的母亲吗？”
　　松炜鸢点点头。
　　孟洛生道：“我是他同学！我叫孟洛生，我找他有急事！”
　　“他不在家。”
　　孟洛瑶道：“那他在哪儿？”
　　松炜鸢道：“你们有事进来说吧。”
　　孟洛生道：“不了，大娘，你告诉邱必云，让他帮帮上官老师，现在全城都在通缉她。”
　　松炜鸢道：“就是你们军校的那个女老师？”
　　孟洛生点点头道：“是啊！校长也出卖了她。通缉令贴满了大街小巷了！”
　　松炜鸢道：“什么？钢铁军校校长带头叛变？好，我知道！我这就去找必云。”接着让司机开车，又道：“你们一起去吗？”
　　孟洛瑶点点头，二人也上车。
　　邱爱云自幼听这些事，虽然才虚岁十岁，却也懂得杀敌报国。也跟着去找邱必云。还为众人打开车门。
　　孟洛生道：“谢谢你，爱云！”
　　邱爱云道：“不谢！哥哥姐姐，这是应该的！”孟洛瑶摸摸她的脑袋，道：“爱云以后也一定很厉害！”
　　邱爱云道：“我和你们一起杀敌！”
　　孟洛生道：“好样的！”
　　几人来到邱必云的钢铁厂。邱必云正好要出门，松炜鸢急忙喊道：“必云！”
　　邱必云一转头，道：“娘！你怎么来了？”
　　松炜鸢道：“还有你的同学！”
　　孟洛生下车，急忙说了情况。邱必云大惊。孟洛生道：“你比我熟悉上官老师，赶紧去找上官老师！”
　　邱必云急忙上车，孟洛生道：“带我一起！”
　　“上来吧！”
　　“还有我！”孟洛瑶道。说着也上车去了。
　　来到旧宅，上官姣容开门，邱必云道：“管姑娘，上官老师被通缉了。”
　　上官姣容看着孟氏兄妹，邱必云道：“这是我的同学，他们在街上看到的！”
　　孟洛生道：“是啊！郗征瓶出的主意！”
　　上官姣容道：“这个叛徒！”
　　邱必云道：“管姑娘，上官老师呢？”
　　“走了。”
　　邱必云道：“那就好！”
　　卢战海从里面出来，看到三人很惊奇。问道：“是不是上官老师出什么事了？”
　　众人又说了一遍。
　　卢战海气不打一处来，道：“胆小鬼！当初司令被抓，他就已经慌了，上官老师杀了那群走狗，他却置身事外！那家伙，一看就是个窝囊废！”
　　孟洛生道：“行了，骂他没用，你们想办法救救上官老师。”
　　卢战海看着邱必云，又看着上官姣容，道：“管姑娘，你有什么办法？”
　　上官姣容道：“此地不宜久留，撤！”
　　众人离开旧宅。上官姣容回头看了看，站在了原地。蓝姬走过来，和她一起望着旧宅。
　　邱必云道：“怎么了？”
　　上官姣容道：“这座旧宅，原本早已荒芜破败，我们在这住了这么久，这就是我们的家，今日离家，一去不复返，心中难免不舍！”
　　“此心安处是吾乡！”
　　众人回头一看，是葉玉兰。
　　上官姣容道：“玉兰，你怎么回来了？我姐姐呢？”
　　葉玉兰道：“我们说好了，在城门口汇合。可是我到了城门口，却看到通缉令，上官老师还没出城，我是回来找她的。”
　　上官姣容道：“什么？你们没在一起？那我姐姐在哪儿？”
　　卢战海道：“我们赶紧分头找！千万不能让上官老师落入他们手里！”
　　“好！”
　　众人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上官姣月。葉玉兰心急如焚，坐在一处台阶上，心里呼唤：上官老师，你在哪儿？
　　此时，敌寇又在挨家挨户搜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