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烟》轩辕韧澈

3、相认

　　话说钢铁女校里，戏班子正在搭台，准备晚上唱《杨门女将》。
　　毛冰锋带着上官姣月走进教室，道：“同学们，这位就是钢铁军校的上官老师。今天先来给大家上一节课试试看。大家掌声欢迎！”
　　众人鼓掌。
　　由于上官姣月身穿玄色道袍，而女校学生从未见过，也是十分好奇。都盯着她看。
　　上官姣月走上讲台，道：“同学们好！我叫上官姣月。”
　　“上官老师好！”
　　上官姣月道：“钢铁女校虽说都是女子，但是，和军校一样能够百炼成钢。我刚刚看到《杨门女将》的戏台子已经搭好了，我想，在座的，也一定有何杨门女将一样的雄心壮志，日后也能成为巾帼英雄！”
　　顿时掌声想起。
　　上官姣月道：“那我们就讲讲杨门女将如何？”
　　“好！”
　　讲了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女生们纷纷跑过来和上官姣月交流。
　　毛冰锋道：“都散开！我来讲几句！”
　　学生立马回位。
　　毛冰锋道：“你们想让上官老师长期教你们吗？”
　　“想！”
　　毛冰锋道：“那就和上官老师说！”
　　教室一下子炸锅。
　　大约三十秒，毛冰锋拍了拍讲台，道：“安静！”
　　又看着上官姣月，道：“上官老师，你看，学生们热情高涨，你就答应吧！”
　　上官姣月道：“好！因为我相信同学们是一群优秀的有志之士！”
　　“耶耶耶！”
　　女生们跳起来欢呼。
　　上官姣月道：“校长，我想今晚也看看戏。”
　　毛冰锋道：“好好好！没问题！”
　　上官姣月道：“多谢！”
　　上官姣月又受到了女生的欢迎。
　　晚上看戏，上官姣月坐在最前面的中间位置。
　　一阵锣鼓喧嚣，台上杨门女将出场。最先出来的是佘赛花佘老太君，拄着龙头拐杖。
　　“好好好！”一片叫好声让现场气氛非常热闹。
　　戏唱完了，众人也渐渐散了。
　　上官姣月看完戏准备回钢铁军校，走到拐角，却被一人叫留步。
　　上官姣月回头一看，是刚刚杨八妹的扮演者，由于没有卸妆，上官姣月看不出她真正的样子。
　　上官姣月道：“阁下是叫我吗？”
　　此人道：“是啊！你是上官姣月？”
　　上官姣月点点头。
　　此人一把抱住她，上官姣月不知所措。
　　此人道：“姐姐，我是姣容啊！”
　　上官姣月着实吓了一跳。
　　上官姣容道：“姐姐，我好想你！我真没想到，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上官姣月道：“你，你真是，姣容？”
　　上官姣容点点头，眼泪将妆弄花了。
　　上官姣月道：“你，你没死？”
　　上官姣容点点头道：“当日，敌寇来我们家，我正好出去看戏了。看完戏就听到了噩耗。等我回家看时，家园已是一片火海了。爹娘、姑姑、丫鬟仆人都被敌寇杀了。”
　　上官姣月一听，泪如雨下，姐妹二人抱头痛哭。
　　上官姣容道：“后来，我就留在了戏班子学戏，去年春天，师父和几个师兄也被敌寇杀了。我们逃了出来。我为了报仇，将‘牡丹红’戏班子改名为‘红烛泪’。并成了班主。我不知道你身在何方，无处寻找！今日，真是苍天有眼，我们姐妹终于团聚了！”
　　上官姣月点点头。
　　上官姣容道：“姐姐，你现在是学校的国学老师？”
　　上官姣月道：“是啊！钢铁军校和钢铁女校的国学老师。你们在哪里安生？”
　　上官姣容道：“玉州东街有一处旧宅子，我们一众人都住在那里。”
　　上官姣月点点头，道：“你们戏唱完了，要回去了？”
　　上官姣容道：“是啊！而且现在我化名管姣容。”
　　上官姣月道：“也好！你先回去吧。我也要回军校了。我们改日再见。”
　　上官姣容道：“好！”
　　姐妹二人匆匆见面，又匆匆分别。
　　军校里，葉玉兰、卢战海、松涛、都浩然、邱必云都站在门口等。松涛道：“上官老师咋还不回来？”
　　卢战海道：“再等等。”
　　正说着，上官姣月回来了。
　　卢战海道：“看！这不回来了吗？”
　　众人立马跑过去，门口守卫拦住了，道：“回去！晚上不许出校门。”
　　众人站在门口，上官姣月走进来，道：“在这干什么呢？”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我们想死你了！”
　　上官姣月奇怪道：“这不是才一下午没见吗？”
　　葉玉兰道：“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上官姣月道：“回去吧！时候不早了，你们训练了一天，不累吗？”
　　卢战海道：“累，但是看到你，就不累了！”
　　上官姣月道：“你小子！就知道油嘴滑舌！”
　　邱必云道：“上官老师，你真去女校教她们？”
　　上官姣月道：“是啊！而且，我今天收获匪浅！”
　　卢战海道：“什么呀？”
　　上官姣月道：“我妹妹，她还活着！我在女校见到她了！”
　　葉玉兰道：“她在女校？”
　　上官姣月道：“不，她不在女校，她现在唱戏。今天女校唱戏时，她先认出了我，散场后她找到了我，说出了当时的情况。她是被戏班子收留了。”
　　众人点点头。
　　走到了宿舍，众人道：“上官老师，晚安！”
　　“晚安！”
　　邱必云走到宿舍门口，听到孟洛生正和章修生、车诚说话。
　　孟洛生道：“我回家一说上官老师，我妹妹就急着要见她，这下子好了，上官老师去女校教书了，她可以天天见到了！”
　　车诚道：“孟洛生，你妹妹多大了？”
　　孟洛生道：“比我小一岁多。”
　　章修生道：“这个一岁多，是怎么算的？”
　　孟洛生道：“我是春天出生，她是第二年秋天出生。”
　　二人点头道：“噢！”
　　邱必云开门进去。
　　车诚道：“邱必云，你上哪儿去了？”
　　邱必云道：“没上哪儿。睡觉。”
　　第二天，上官姣月先给军校学生上完课，又去女校上课。下午放学，上官姣月就在女校吃完饭才回去。
　　走到军校门口，见一个人穿着貂皮大衣，裹着围巾在门口来回踱步。
　　上官姣月加快步伐，来人一见她，也走过来。
　　上官姣月道：“你是，姣容？”
　　上官姣容点点头。
　　上官姣月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上官姣容道：“姐姐，我戏班子今天下午得到的消息，龟田一夫明天要去昌隆酒店和玉州第一富商邱家谈合作。”
　　上官姣月道：“这怎么了？”
　　上官姣容道：“龟田一夫、渡边三郎、井上次郎都是灭我上官家的凶手！所以，我明天准备动手！”
　　上官姣月很震惊。
　　上官姣容道：“姐姐，我跟着戏班子，不仅学了唱戏，还学了武功，我们都会使枪。”
　　上官姣月不敢相信。
　　上官姣容道：“邱家二公子在军校，你知道吧？”
　　上官姣月道：“是不是邱必云？”
　　上官姣容点点头。
　　上官姣月道：“那些人身边保镖护卫肯定不少，你们戏班子的人怎么是他们的对手呢！”
　　上官姣容道：“我们事先埋伏好。”
　　上官姣月道：“枪声很响，一开枪谁都知道了。你们还怎么逃出呢！太冒险了！先等等吧！”
　　上官姣容道：“明天只有龟田，杀他应该不难。”
　　上官姣月道：“好！我有一计。”
　　上官姣容附耳上来。
　　上官姣月一说完，上官姣容震惊道：“什么？！”
　　上官姣月道：“姣容，你就听我的吧！”
　　上官姣容道：“可我不放心你啊！”
　　上官姣月道：“你到时候去那儿，我和你们一起去戏班子，正好我也去看看你们住哪儿，有什么事我可以去找你们。”
　　上官姣容点头道：“好！”
　　上官姣月道：“对了，邱家是个什么样的家族？”
　　上官姣容道：“邱家的工厂、饭店等遍布于此，家大业大，邱家大公子邱明云是当家人。也算得上是实业救国。这次是因为玉州一些百姓不肯再为敌寇卖命，拒绝交钱交粮，不惜和土匪为伍，抢了敌寇的粮食。”
　　上官姣月道：“敌寇鱼肉百姓，搜刮民脂民膏，还杀害百姓，天人共怒！”
　　上官姣容道：“是啊！”
　　上官姣月道：“邱家还和他们合作？”
　　上官姣容道：“明面上是这么说，实际上是要邱家对百姓出手。邱家不杀敌寇，我杀！”
　　上官姣月道：“我明白了！姣容，你回去吧，这大冷天的，明天就按我说的做！”
　　上官姣容道：“好！姐姐！你放心！”
　　姐妹二人挥手作别。
　　第二天，风和日丽，太阳温暖地照耀着。真是冬日里少有的暖和！街上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昌隆酒店门口，一辆高档车停下，走出一个穿着军装，手拿武士刀的人。这就是龟田一夫。
　　龟田一夫走到门口，一个人出来道：“龟田先生，我家大公子在里面久等了。”
　　龟田一夫不屑一顾。
　　二楼第一间包厢，邱明云坐在里面。龟田一夫道：“邱先生，久等了！”
　　邱明云道：“龟田先生，请坐。”
　　龟田一夫坐下，道：“邱先生，我这次和邱先生谈的合作，邱先生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邱明云道：“我知道。”
　　龟田一夫道：“那邱先生意下如何？是否合作？”
　　邱明云道：“刚刚出门时，家母一语点醒梦中人。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龟田一夫脸色不好看，道：“邱先生是不肯合作了？”
　　邱明云道：“这活儿，龟田先生另请高明！”
　　说完，拿起帽子走了出去。
　　龟田一夫顿时骂道：“不识好歹！走着瞧！”接着走出酒店。
　　车开到半路，忽然不走了。
　　龟田一夫道：“怎么回事？”
　　司机下车一看，道：“报告大佐，玻璃碎片扎坏了车胎。”
　　龟田一夫下车道：“快修！”
　　“是！”
　　手下急忙从后面拿下备用胎。
　　龟田一夫站在车外，忽然倒下。
　　手下吓了一跳，立马持枪对着周围，却没有一个人。
　　再看龟田一夫，已经气绝身亡。
　　保镖道：“什么人？出来！”
　　接着朝天空放枪。
　　枪声一停，修车的、端枪的，全倒下了。保镖一惊，接着也倒下了。
　　第二天，满城都在谈论这件事。
　　军校里，法文湫拿着报纸走进食堂，道：“你们来看啊！龟田一夫被人杀了。”
　　学生们一听，都围过来道：“我看看，怎么死的？”
　　一看报纸，学生们都大惊道：“居然不是死于枪杀。是被人用针扎进脑袋死的。”
　　“是啊！什么人这么厉害！”
　　卢战海吃着饭，葉玉兰想着上官姣月。上官姣月正好来了。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来，坐这儿！”
　　葉玉兰拉出椅子，上官姣月打好饭，过来坐下。
　　卢战海道：“上官老师，你看报纸了吗？”
　　上官姣月道：“什么？”
　　法文湫道：“就是这个。”
　　上官姣月一看报纸，面色不动，道：“这家伙死了不更好吗！省得祸害我们！”
　　松涛道：“就是不知道谁干的！”
　　上官姣月道：“谁干的都行！只要能杀敌！”葉玉兰默不作声，望着上官姣月。
　　松涛道：“对对对！上官老师，你说得对！”
　　都浩然道：“这是无名英雄！”
　　卢战海道：“这话我同意！”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