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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拨证翻旧案! ...

  •   温柔没有和王小石同行,风今朝便只能以自己的方式传信给温柔,好让她知道自己在找她,很巧,她们在京城相遇了。

      温柔始终还是放不下京城的回忆,也听闻了细雨楼的变故,所以她选择了回来。

      客栈包间内

      “温柔,好久未见,消瘦了好多啊。”风今朝早早就在包间内等候着,直到见到温柔开门进来后欣喜若狂起身相迎,却见她身形比先前消瘦不少,不免心疼起来。

      往前的温柔是何等的风姿昂然,如今却是满脸落寞,发髻不再俏皮,倒也不是美丽,或许正从北方过来还未还原中原装扮吧。

      拉上风今朝手的温柔扬起笑容,可又因为她的关心眼中慢慢溢出泪。

      “你何必说我,你不也是,这腰,划夜鞭怕是得多绕一圈了。”

      温柔也发觉出了风今朝的变化,或许经历总会让人改变吧,就如她这次,体验了很多在她往前仗着自己身世未吃过的苦,磨练了她的心智,也让她成长了不少。

      风今朝被她的话逗笑,也不再吹捧这些,她们许久未见,又因为彼此的经历,让她们更加珍惜此刻的相聚。

      温柔得知了风今朝他们的计划,她愿意配合,如果成功,得益的就不仅仅是某个人,而是天下。

      “天.衣居士的事我也听小石头讲过了,温柔,那不怪你,小石头也不会怪你,你该自己放下,好好珍惜彼此吧。”

      风今朝知道温柔在意,可她不愿意他们就此错过,明明如此相爱的两个人,为什么总是要经历那么多的磨难,也不是说磨难不好,可终让她心疼。

      小寒山燕、洛阳王之女,是风今朝最想守候她的温柔,可还是让她失去了一段光芒,她是内疚的,可人总是做不到两全,当初选就两条,温柔和白愁飞,她选择了白愁飞,就失了她的天真。

      一直以来,她都很羡慕温柔,她在想若是当年边城未发生那样的事,她是不是也能傲然的对别人说她的名号她的名讳。

      这一切不可追回,唯有往前走,所以这件事必须成,不仅为自己更为不再出现与她一般的人。

      “我知道。”温柔红红的眼眶慢慢落下了泪,她都知道,可走出来需要时间,特别是面对王小石的时候,就会让她想起那一幕,太触目惊心了。

      风今朝没有再说,而是轻轻拥着她,拍拍她的后背。

      “你的身边永远有朝朝,我的财主。”

      风今朝永远还是想守护她,一如既往。

      两人携手欢乐出了客栈,却迎面撞见了白愁飞。

      “朝朝。”

      温柔看着石阶下的白愁飞然后再看向身侧的风今朝。

      “温柔,好久不见。”背手而立的白愁飞朝温柔说上一道。

      “好久不见。”温柔作为礼貌回应。

      “什么时候回来的?还和朝朝一同。”虽然他的面朝向是她们俩,可是视线却是在风今朝身上,做戏,他最会了,或许如果不是知道内情的,还真的会被他的表情所相信。

      被这道眼神看得脊背发凉,如果不是知道这一切,还真的会被他那委屈的眼神所折服到,让人以为她是狠心辜负人的恶毒……女人。

      温柔也咽了咽口水,如果不是她知道怎么回事,也会被白愁飞的眼神影响,会觉得身侧的女人心狠。

      “朝朝。”无奈,温柔只能将决定如何的权利交给她。

      在温柔说回来看看后,白愁飞提起去愁石斋看看,温柔答应了。

      “朝朝,若是你回心转意了,跟我回去吧。”满脸愁情的白愁飞对着风今朝说,如果不是为了做给那些眼线看,他早就上前去拉她的手揽她的腰了。

      “我若不从,你还能在这街上绑了我不成!”风今朝蹙眉喊道,面上气势多足,内心就有多崩垮。

      可是说完之后她就后悔了,她看到了,白愁飞刚刚挑了一下眉,她知道这家伙必定记仇,到时候又得折磨她了。

      所以她最近只能躲着他了,不然又得求饶。

      然后风今朝朝温柔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

      愁石斋

      温柔望着这些熟悉的建筑,脑海中想起了她与王小石与朝朝与大白的美好回忆,可转身叹口气,就回到了现实。

      戏终是要演下去,所以她还是将情绪耍到了白愁飞的身上,怎么说,她不可能对他没有怨气的,他对朝朝,对她的师兄所做的事情,也足够她恨,若是没有朝朝,或许这一切就已成事实,他会杀了苏梦枕,伤害王小石,而不是如今的戏。

      白愁飞有些错愕的看着她,他不傻,看得出她话中的意思,多少他是内疚的,可内疚归内疚,他也清楚若是没有风今朝,必然此番的戏码必定是他们最真实的感受。

      所以他也说了真心话,若是没有先认识他们没有因为王小石,他根本不会和苏梦枕结拜。

      “你师兄,是个出生什么都有的人,可我呢?我得到什么都得靠我自己,但江湖之巅的位置只能有一个,所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一直以来白愁飞都很羡慕苏梦枕,反观自己就会觉得到底有多不公。

      “你疯了吗?我师兄从来没有想过要杀你,金风细雨楼的人为了救你也死了很多啊!而且朝朝她何其罪过,只因有情,要被你如此折磨!”温柔在这一刻才发现原来她并不了解面前的人,就算他恨可是她的朝朝为什么要遭受这些痛哭呢?

      “他们的死都怪苏梦枕,我是替苏梦枕顶罪,我在牢里受尽委屈的时候谁帮过我?只有朝朝,我明白她为我做的一切,所以我不能失去她,我变成今天这个样子,怪我吗?怪我吗?”白愁飞瞪着眼睛,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把这一切怪在他的头上?曾经他也是为了护苏梦枕啊!为什么就没有人感谢他反而如今都咒骂他呢?

      “没有人怪你,大家都想帮你!”温柔不可置信他的想法,她认识的大白不是这样的。

      “我不需要人帮!我走到今天得到这一切没人帮过我,我现在也不需要你们帮我!你们来可怜我!”

      白愁飞最讨厌的就是他们所谓的帮助,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对于他来说那就是耻辱。

      温柔瞬间冷静下来,才反应过来自己和白愁飞此刻在做什么,她放弃了争吵,因为没有意义,然后将当初白愁飞赶往楚河镇前画的画交给他。

      白愁飞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居然在那副画上,原本是想讨个彩头等自己平安回来之后再将自己添上去,可后面根本没这个机会,做这一切的除了王小石,不会有别人了。

      任劳因为前两天自己将情报交给蔡相得罪了白愁飞,想在对于白愁飞留住温柔以换王小石手上的调令的方法拍马屁,靠因此舒缓之前的罪过,可却拍在了大腿上,说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他的话虽不是有心也不是明说,可白愁飞听出了其中的歧义,他轻笑一声,一巴掌直接掌掴到了任劳的脸上。

      “白楼主?”任劳捂着自己被打的脸,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白愁飞没有给他停歇的机会,一掌又一掌的扇在他的脸上,第二掌后任劳直接喊了他的名字,在那一刻不服他的想法直接展现出来。

      直到任劳被扇懵脑子嗡嗡转圈后,白愁飞才停住手,他可是公认的疯子,敢如此说他,那他便不客气,早就结下的梁子,怎么可能就此罢休。

      “我就是什么事都能办得成,你不是喜欢传递消息吗?那你再帮我传递个消息吧,呵呵呵呵呵呵呵……”

      白愁飞一直笑,可是两个人都明白他这样的笑意味着什么,一旁的任怨连一句话都不敢替自己的兄弟说话,只怕自己哪句话又得罪他。

      白愁飞笑着松开任劳转身离开,任怨才敢上前去看自己的兄弟。

      大佛寺

      王小石他们这边设计官家最后一个人面见诸葛正我和刘世安,原本还慌张以为自己遇刺,见到他们俩后才缓下慌张的脸色。

      他们引荐王小石见到官家,将在北方收集到的证据呈交给他,官家打开后屏退了诸葛正我和刘世安。

      王小石的名号,身居深宫的官家早有耳闻,一个普通的人能得民声躁动,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好事,但是对他的理解顶天立地的从来不是人,而是权力,这是他想要告诉王小石的道理。

      官家将那封手令置于双手中,就在这时一道鞭风立起耳侧,要撕手令的动作被制止住,再是手腕的鞭子带动他的手,一道赤玄身影旋身而过,手上的手令不翼而飞。

      “风今朝,好大的胆子!”

      官家声起,风今朝正好收了自己的鞭子,然后端端正正向他行上一礼。

      “如朝多有冒犯,还请官家恕罪,此一作不过是不想王小石重蹈当年我的覆辙,我也是为了他着想,还请官家息怒。”

      一旁的王小石因为刚才的一切以及风今朝的话,大致已经明白她当初的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原来真的会有冤无处伸。

      “哼,我知道你什么意思,这么多年没有动作,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原来是在这等着我,怎么你还需要我再教你一次嘛?”

      官家将袖子一甩,冷笑一道,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里。

      “官家所传授,如朝自是明了,也正是因为明了,这些年才能让他多活这么多年,让我背着风家冤案苟活。”

      “这么多年了,再在提起还有什么意义?倒不如享受当下,风今朝,你能承受如朝的荣耀,能得多年圣恩,难道还不满足吗?当年你父亲为你取名为今朝,不就是希望你享受当下吗?”

      官家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所为是错,反而是风今朝这么多年依旧不放手,而自己当年没有这么做今日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对于风今朝,他一直将自己处于她的恩人之上,因为先帝当年能下圣旨,是他在一旁谏言,她才得以享受圣恩能得赏赐能得如今所有的一切,可她一直不满足。

      揪着那无从改变的事实不放,原本已经平息的事情,如今要撼动连根拔起,乱的会是整个朝政,于他而言并无益处,所以他根本不可能顺意与她。

      “我知道官家所言为何,不愿动他不过是不愿再重提当年的事,因为牵连起的必定是不只一人,您想继续安稳此刻的朝堂,也不愿过多操劳,或许对于官家而言,不提继续稳他之位,能稳官家之位。”风今朝侧身望天而言,她当然明白,她早就已经看明白了,这么些年不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浑浑噩噩吗?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做这么多无用之事,方才我说的话就是如此,权力才是制衡天下的利器,这一切蔡相有,凭着这一纸证据,我可以罢他的官免他的职,但无论他在哪,即便是天涯海角,只要是他说一句话,朝堂之上就有十个人说得和他一模一样,这是顶天立地了吧?久而久之,这朝堂之上,他们讲的话,到底哪一句是蔡相的心意,哪一句是他们真心真意为国家的,我已经弄不清楚了。如朝,你们带给我的这一纸证据,能有何用?”

      是的,或许对于风家的冤案,一直以来官家有愧于他们,可他自诩承位以来从未亏待过风今朝,如朝府的府邸是自己赏赐给她的,因为愧疚助她设祖祠,给她尊位,常人连见他一面都难,而她只要来,无论他多忙都会见上她一面,当年她勇刺蔡京,也是他将她保下来,就连这次想嫁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匹夫他也允了,他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不满足,过去的已经过去,即使再被提起又有什么用呢?况且当年的证据他已经毁了。

      “有何不可?天涯海角不行,那便送他入地府去,像他这般作恶多端的人,鬼差都未必会好生待于他。”

      “为何朝堂会如此,难道还不是因为官家你的不作为吗?国该如何?除了奋力的官员、将士、百姓,更起决定性的还是官家你啊,或许确实杀蔡京一人会有人反,可那又如何?反一个必就知道这些人如何站位,难道还不能解决吗?”

      “曾经他敢勾结外敌,如今敢贩卖火器给外敌,那下次呢?下次的行动又是什么?联合外敌谋权篡位吗?”

      “国之道如何,官家难道真的没有想法吗?因为他的在位,百姓只能承受战乱的劳苦,官家若是有心,可巡查一番,为国为民还是官家自顾自,也是官家自己的意愿,只是往后的何去何从,国之运道,唯有官家定夺。”

      风今朝定神看向官家,眼中的坚定看得官家心颤,可是作为官家的他又何曾未想过呢?可能立服于朝堂的证据呢?

      “官家曾言,如朝之名之立意,是因我朝曾受我父神勇护国,为我赐号如朝是想我成为我朝的晨曦之光。”

      “可官家你从不知,当年我父为我取名今朝,是因他骁勇善战,助国安康,希望我享受当下不必为明日之事忧愁,而非望我唤作如朝,去寄托成为一个朝代的希望之光。”

      他从来就会错了她名的意思,她也从未真正接受如朝的名号,就是由此。

      “若官家能判了这些冤情,今朝愿承下如朝之名,守望边城。我知晓边城向来唯听于风家之令,官家同我交情,自是明了我的意思,若你觉得这一纸证据不足,我手上还有一份——六分半堂贩卖火器到北方一案,常言道行过必有踪迹,若没有蔡相的手令,能如此大胆吗?”

      风今朝从腰间掏出另一张手令展现给官家看,若不是他几位哥哥没有放弃,也不会深挖到这条线索。

      “官家能做官家必定思量的会比我们多,我们要的不仅仅只是将这些冤案公之于众将蔡京拉下台,而是不愿往后再出现我与小石头以及更多受到迫害的百姓。”

      风今朝说到这已经在触碰心里的柔软,无论是她还是王小石,还有白愁飞,若是没有蔡京,他们都不会家破人亡,风今朝能与父母无忧成长,王小石不至于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白愁飞也不会因为战乱与父母走失过着飘零人的生活,还有更多受了冤情的人,他们的公道要去何处求?

      原本硬着一口气不愿妥协的官家在这一刻叹出了一口气……

      风今朝和王小石相互看了一眼,他们知道接下该做些什么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拨证翻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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