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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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利是长在贫民区的小孩，他有一双很漂亮的如同黑宝石一样的眼睛，身上的皮肤呈浅绿色。
作为从其他星系逃难过来的难民，比利从小听惯了炮弹的声音。
耳边骤然响起噗噗噗的响声时，躺在漆黑巷子睡觉的他突然被惊醒。
小孩眼神惊恐地看向声音响起的方向，可等到睡意消散，恢复清醒。他意识到这种怪异的声音并非是充斥他童年噩梦的爆炸声。
他疑惑地抬起脑袋，细长的四肢如同一只小猴，三下两除二便轻易爬上了屋顶。
站得高，看得远。
小小的身板位于屋檐之下，能轻易看清位于城墙边的画面。
很凶很凶的守城士兵告别了往常黑脸嘲讽的模样，他的脸色青白黑转变，到最后终于忍无可忍，面色狰狞地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比利这时候才发现将他吓醒实际是虚惊一场的怪异声响竟然是来自守城士兵的身后。
咦。
他偷偷翻垃圾桶找食物吃了拉肚子后，好像就会出这种噗噗噗的声音！
守城士兵在放屁！
而且他放的屁好响！
比利瞪大了眼睛，心中震惊一个人放屁竟然可以奏出音律时，身后传来声音：“嘿，比利。你站得那么高有没有看到那噗噗噗的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当然！”比利大声回答。
他回头看去，身后的长街已经聚集了很多被噗噗声吸引的人。
比利甚至还在其中看到了负责垃圾倾倒的艾格力。
天知道艾格力虽然干着倒垃圾的活，但却自诩是高贵的种群。他们这些贫民是绝对不可以靠近他的，对方所要求的安全距离是整整一米，因为他认为一米之下会让他沾上贫民的气息。
那会让他感到厌烦。
可现在对方饶有兴致的问：“小孩，那是什么声音？”
比利长得瘦，眼睛就显得出奇的大。
他眨眼的时候像是正在干坏事的猴子，面对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他更大声：“守城士兵正在放屁！”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
与此同时，戚轻川注意到守城士兵那羞耻到涨红的脸，手臂一扬。巨大的黑风轻易将他的身体卷起，狠狠砸向了城墙之内。
突如其来的一下毫无意外吓到了士兵。
而经过这次的惊吓，士兵的放屁声更是响彻云霄，频率更快了！
他倒在地上，身上几乎已经被屁臭笼罩。而原本对他十分感兴趣的贫民们在闻到那股浓烈的屁臭时，已经作鸟兽散。有几个承受能力稍微弱上一点地正弯腰干呕。
而负责垃圾倾倒的艾格力尖叫着大喊：“太臭了！我的衣服上都沾上味道了！”
尖叫和哄闹催促着士兵赶紧离开这片地方，他咬着牙，再傻也能想到把自己逼得如此狼狈的原因必然是那个帝国学院学生给的药剂。
可恶。
他狠狠瞪了一眼城墙的方向，带着一身的臭味和噗噗噗的响声垂着脑袋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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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轻川飘回到叶矜矜身边时，整个人还沉浸在原来一个人可以连续不断地放这么多屁的震惊中。
相较于他的震惊，叶矜矜这个罪魁祸首显得十分淡定。
戚轻川甚至看到她找了一个趁手的物件正在挖漆黑的焦土。那些焦土像是经历了长久的腐蚀，被翻出来时带着浓烈的腐烂味道。
但人改变了环境。
环境也改变了依附它生长的生物。
叶矜矜花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才从焦土中挖出了一条有手指粗细的‘蚯蚓’。这条蚯蚓的长相显得有些特别，它的身上布满花纹，身体也并非柔软，坚硬之中长着刺。
“这是蚯蚓？”戚轻川颇为不可思议的问。
“是啊，不过是变异的蚯蚓。”在说到这些事情的时候，女巫的嗓音都柔和了很多。
她将手中蜷缩成一团的生物放到戚轻川的面前，解释道：“BM2星的土壤很硬，虽然已经过了许多年，但其实依旧带有腐蚀性。或许人类并没有感觉，可蚯蚓一直生活在土壤之中，它们是对这种变化感受最深的生物。”
因此，为了适应环境努力活下来，它们的身体逐渐发生改变。
坚硬的皮肤可以有效防止腐蚀，变异的针刺能更轻松地翻动土壤。
“那么。”戚轻川认真的问，“你把它挖出来干嘛？”
“还能干什么？”
叶矜矜头也没有抬一下，她从空间钮内找出了镊子，细致地摘下了变异蚯蚓身上的尖刺，然后顺手将修复药剂往它身上一倒，重新将蚯蚓扔到了刨出来的大坑中。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戚轻川——
一个女巫收集稀奇古怪的东西，当然是为了魔药药剂。
看着容器中堆积起来的各种怪异材料，戚轻川 默默捂住了自己的屁股。
“不用捂屁股啦，这和噗噗剂不一样。”
女巫充满善意的提醒他，“这次的药剂只能让人皮肤溃烂而已。”
皮肤溃烂，还而已？！
戚轻川瞪大眼睛，后退两步。
耳边很快又收到了叶矜矜的善意提醒：“没关系的，亡灵先生你没有皮肤，这支药剂对你而言只是一种味道不太好的饮料。所以——”
她话音一转，认真问他：“你想尝尝看吗？”
戚轻川沉默了三秒，果然不负众望的yue出了声。
大概是再一次被叶矜矜的药剂给吓到了，等回到暮色丛林边，戚轻川完美发挥出了自己建筑高材生的天赋以及五年工作的全部经验，在短短几分钟内画出了一张木房子草稿图，并在叶矜矜的建议下，增加了阁楼，以及增添了一个非常宽敞的药剂房。
“那你会设计床吗？我喜欢粉色的床，最好要蕾丝的。”
说着轻轻叹气，“如果这里能种花就好了，我喜欢蔷薇盛放在窗口的样子。”
戚轻川板着脸：“不会。”
他察觉到了，叶矜矜似乎有心在这里定居下来。
事实上叶矜矜的确是这么想的，她肯定回不去首都星，先不说身上没有通讯工具，这里距离首都星无比遥远。再者就是商炎将她扔在这里，纯粹是要她死的。
如果她主动回到首都星，无异于自投罗网。
她就算要回去复仇，也不是现在。
叶矜矜不去想这些事情，只是微笑地对戚轻川道：“那么，亡灵先生，麻烦你了。”
戚轻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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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房子这事对戚轻川而言真的非常简单，加上他现在已经是亡灵了，不死不灭更不会感到疲惫。而叶矜矜带着她的马仔黑猩猩轻易就能拔起参天古木，再全部送到戚轻川的面前。
他没有锯子，黑猩猩便找来了一只长相格外奇怪的大鸟。
大鸟的嘴巴呈锯齿状，卡卡卡几下就把 木头给锯断了。
在这种和谐的氛围中，完全帮不上什么忙的叶矜矜却也在忙里忙外。
戚轻川抽空看了她一眼，发现她还在捣鼓她的药剂。
只不过这次叶矜矜的阵仗弄得很大，她让黑猩猩帮忙去弄了两桶干净的泉水。这条泉水藏在暮色丛林最中心的位置，一般人就算找到了也不敢去取，因为周围都是凶残的野兽。
但如果同样是野兽的黑猩猩去取那就不一样了。
叶矜矜认认真真地往桶里加入分量不同的植物。
这次终于没再加奇怪的材料了。
但叶矜矜显然还有需要用到材料没找齐全，很快便钻进了暮色丛林。
戚轻川也没有管她，兀自做着自己的工作。
直到炮弹破空而来，沉浸在工作中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有物体靠近。
轰——
量子炮从他的身体中央骤然穿出，直直轰向了已经有模有样的木房子。
巨大的尘烟之中，伴随着蓝光而起，火苗如同一座小山窜得老高。
戚轻川呆滞地看着眼前一幕。
木结构的房子早已被轰得什么也没剩下，已然化作了一片灰烬。
他缓缓回过头。
河岸边，守城士兵站在一个高个子年轻人的身旁，当看到那炮弹从戚轻川身体中穿过炸响，脸上的喜悦无法遮挡。
他肆无忌惮地笑出声：“真不愧是凌少，这量子炮的威力实在是太强了！我看那混蛋已经被轰成渣渣了！”
士兵虽然笑着，但眼中深藏恨意。
只要一想到自己喝了那支会让人放屁的药剂，被贫民区的臭垃圾们耻笑，士兵便恨不得将那个绿眼睛的女生给撕碎。
所以他觍着脸请来了凌少。
虽然刚刚发射量子炮的时候并未瞧见那女生，但轰了那跟班也勉强能解他心头之恨。
士兵越笑越大声，被称之为凌少的年轻人也欣然接受着他的吹捧，并非常给面子道：“放心，那女人的命也是你的。”
“放你大爷的心！”
一派和谐的场景中，有暴怒声自硝烟中响起。
戚轻川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好不容易有心思造房子，将房子框架都搭好了，竟然有傻逼直接给他一炮轰没了？
连灰都没剩下！
打工人绝对不能忍！
气急败坏的戚轻川拎起一旁并未受损的一大桶药剂便冲了过去。
药剂连桶飞出去直直砸向凌少和士兵。
但随着戚轻川的怒吼，凌少身后的雇佣兵已经有了防备，见药桶飞过来，抬起量子炮又是一击。
轰！
不知名药剂如同细雨，洋洋洒洒落在脚下这片大地。
雨水沾湿了每个人的衣服，发梢。
当叶矜矜终于拿着最后一味最重要的材料回到木房子边，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沉默地望着几人。
翠绿色的眼睛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白皙娇俏的脸蛋绷紧。
直到这时戚轻川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干了什么。
亡灵脸色一变，生怕叶矜矜又给他喂奇奇怪怪的药剂，指着凌少等人便是叽叽呱呱一通解释。
然后讪讪问道：“你这个药剂……”
叶矜矜回答：“是生发剂。”
戚轻川：“哈？那不是白白浪费一大桶？”
他还幻想着是什么噗噗剂、腐蚀剂、缩小剂，结果竟是平平无奇生发剂？
这个女巫怎么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她不是最喜欢搞奇奇怪怪的药剂了吗？
戚轻川快把自己给气闷了，捂着心口揉搓的时候，却听到女巫幽幽的嗓音。
“但只是半成品，缺了最重要的材料，生发剂的作用——负一百。”
“什么意思？”
叶矜矜没回答，目光落在远处。
不远处的凌少突然觉得头皮有点痒。
他下意识抬手抓了下。
当手再次回到眼前，手掌心中赫然躺着一大把的头发。
而他身旁的士兵突然惊恐地指着他：“凌、凌少，你秃了！”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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