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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恋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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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方以铭并没有找过她,让她以为那一晚耳边的低语是她的错觉,也许方以铭什么都没说。
生活继续,一日日平波无澜,她几乎要忘了方以铭的脸。这一天晚上加班到九点才完工,下楼时发现手机忘在办公桌上,她又返回去。走到门口时,她站定了,走廊尽头的办公室传来清澈低缓的男声,那是她早就熟悉的歌,叶新在她十五岁时唱给她听,她还记得里面的唱词:
我的关怀方式是你无法察觉的悲凉,
只能在你不经意时才锁上我心房。
郑怡颜推开门,方以铭坐在一室清辉中对她露出笑来,美妙的弦乐轻微震动几乎要惊了空气中的光影与浮尘,在这静的夜里缱绻温柔,蛊惑人心。
他问,喜欢吗?
郑怡颜点点头。
做我女朋友吧?
郑怡颜笑起来,好。
有方以铭陪伴的日子郑怡颜的生活如同新生,叶新好像已成过往。方以铭是很好的情人,温柔体贴,恰到好处,永远明白她所需。他喜欢带她四处去玩,去名城古迹,去山野小镇,去看冬日里的海,打开车子的天窗站在风中吼爱她的话语。郑怡颜笑得眼泪流下来,她觉得自己快要幸福了,只差那么一点点。
方以铭带她去城边的小镇,逼仄的小巷,青石板路,汉白玉的拱桥,冬日的小镇有些孤寂,空气中带着潮湿清新的泥土气息。她跟他并排躺在席上,木质的窗户在风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她觉得他们像是在一起慢慢变老。
方以铭问她,怡颜,你的心里住着一个人?
她没有答话。
方以铭犹豫不再问。
她却开了口,是叶新。
叶新?
我十五岁那年,父母出了车祸,是叶新把我养大。
因此,你爱他?
不知道是什么感情,我知道我离不开他。
那么,现在呢?
我爱叶新,他对我好,一切都给了我,所有的感情都放在我身上。
他也爱你?
不,他不爱我,所以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
睡吧。方以铭叹一口气。
方以铭睡下后,郑怡颜坐起来伸出手顺着眉眼到嘴角一点点描绘他的脸,她想起方以铭说,郑怡颜,要记得我。
郑怡颜披上衣服走到门口,青石板的小路蜿蜒伸展,清冷夜空,月光正好。她一直知道叶新不爱她,所有的执着都是她一厢情愿,不然为什么连一个亲吻都吝啬给,郑怡颜笑得苦涩,她终于把叶新逼走了,又只剩她一个人。
方以铭坐起来,抬手沿着郑怡颜手指划过的地方轻轻摩挲,然后转身继续未做完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