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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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杨飞宇登上春晚后，整个石城都快被《一条大河》《路，一直都在》给淹没了，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石城第一家KFC所在的商场当然也不例外。
听到熟悉的旋律，陶冉甚至顺着哼了两句，显然心情很好。
尽管对杨飞宇这个人的评价待定，但人和作品要分开看嘛，至少他写的歌很合陶冉的胃口。
如今主流媒体还算夸得含蓄，无外乎“少年未来可期”之类，八卦媒体连“华语乐坛拯救者”“内娱天降紫微星”“未来的巨星”都出来了。连一线大城市都被他的歌淹没，更别说他的故乡石城了。
夏柯衡显然也听过，陶冉哼歌的时候他的指尖轻轻在桌子上敲打节拍。
KFC在如今的石城可是相当高端的，不过他俩显然都不是很在意吃什么。陶冉对着夏柯衡那张脸，居然第一次眉开眼笑，招呼他随便点，尽管自己口袋里总共塞了一百块，这个年纪的男生敞开肚子霍霍的话是吃不完的。
食物上来之后，陶冉也只是拿了几根薯条吃，连番茄酱都没蘸。她本来就更喜欢薯条刚出锅时略带点咸的风味，而且也不是正经饭点。
夏柯衡也吃得矜持，有一搭没一搭跟她交流她数学上比较薄弱的地方。
气氛正好，陶冉那煞风景的小灵通炸咧咧响起来。
她脸上还带着点儿笑，低头一看，那点笑意却淡了下去。
屏幕上显示着“杨飞宇”。
陶冉有点儿后悔自己当时把号码留给杨飞宇，等小灵通不屈不挠响了半分钟，才有点儿不情愿地接通。
“陶冉，今天有空吗？我刚到石城，你在哪儿？我们见一面。”杨飞宇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兴奋。
这个点？
周日下午四点多快五点了......
要不是夏柯衡给她补了一下午的课，陶冉才不会这个点请人吃东西呢，明天一大早都得上学。更何况哪有约人临时通知的？
语气还那么笃定，好像她一定会答应一样。
尽管行为上杨飞宇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但这几句话出来的瞬间，陶冉甚至觉得在自己心里这个人的讨厌程度直线上升，连带着眼前的夏柯衡都顺眼了不少。
不，应该说，经历了一个下午的补习，夏柯衡在她眼里本来就没那么讨厌了。
讨厌是一种很微妙的情绪，之前夏柯衡也什么都没做，自己不还照样看不惯人家吗？
陶冉皱了皱眉，礼貌地回复：“不好意思我没时间，有什么事吗？”
杨飞宇好像愣了下，然后才继续道：“上次发给你看的那首《隐形的翅膀》，我想给你看下完整版的谱子和词，我们抓紧时间这两个月找个空闲的时候录掉——”
“我真的不感兴趣，”陶冉皱起眉，“没几个月就高考了，我没时间也没兴趣，更没那个能力。”
杨飞宇又说了一堆话，很想说服她的样子。
陶冉放下手里的薯条，彻底没耐心了。
原本她以为杨飞宇是一个很有才华、也挺风趣的人，但是接触下来，总觉得他很没有分寸，语气里似乎总觉得自己会顺着他似的。
陶冉最后一次明确地拒绝：“我觉得我说的很明确了，我不感兴趣。”
说完她挂掉了小灵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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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飞宇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最新款的水果手机——如今智能手机刚上市，在大家都用小灵通的县城石城里，甚至在一线城市，一部水果手机很吸引眼球。
《一条大河》的成功不仅让他赚得盆满钵满，他知道自己发展的路子完全正确：要是只靠流行音乐，他绝对不会有如今的名气和自主决定能力。现在有官方站在他身后，就算华语乐坛几个大佬公司想从他手里抢下东西，也不得不顾忌着他的背后站着谁。
顺着这路子发展，他肯定能成为华语乐坛顶梁柱——还有顶级网文作者、IP拥有者，然后建立自己的娱乐帝国。
一首《隐形的翅膀》，他原本以为足够让陶冉心动，不过对方的态度怎么这么......抗拒？
不过......杨飞宇嘴角一翘，呵，他就不信这首华语乐坛十年榜第一的歌打不动陶冉。
现在的她仅仅是在欲擒故纵罢了，或者说，还没见到足够多的筹码。
虽然对于陶冉来说，一个乐谱就足够知道一首歌曲有多出色，但是想必成品的录音室版更能打动她吧？
更何况，他还得想办法和夏柯衡搭上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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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学日。
陶冉在学校见到了杨飞宇。
和之前引发粉色骚动相比，杨飞宇如今显然已经成为石城一中的超级巨星。
他在升旗仪式全校都站在操场的时候，乘着一辆“低调的豪车”，来到学校门口，然后在全校瞩目下，走进了他久违的校园。
原本说话总是拿着官腔的秃顶校长带着一堆校领导和老师迎上前去，笑得十分开心。
石城是个小地方，顶级生源都被地级市和省会的好高中抢走，这几年除了夏柯衡和陶冉之外，几乎没怎么出过能让校领导再往上窜一窜的成绩了，当然，这已经挺好了，但是来个杨飞宇这不是更好吗？这是素质教育的大获全胜啊！
杨飞宇姿态也起来了，虽然没有过分摆架子，但站在一帮大人里，居然一点儿不违和，和他们客套，气氛融洽。
陶冉对此并不感兴趣，但搞笑的是，在校领导眼里“荣归故里”的杨飞宇似乎十分重要，居然还邀请他上台讲话。
许多人都带着狂热去听他的演讲，隔壁班就有女生在叫“好帅”，陶冉却惦记着自己下楼前做到一半的物理题，十分无聊地用脚扒拉操场上的草。
好在杨飞宇讲话并不长，等他很当回事儿似的宣布自己这个月会呆在石城和大家一起为高考奋斗时，陶冉跟着人群懒洋洋地拍了拍手，甚至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值得全校一起站在操场上陪着他吹风啊？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让夏柯衡组织组织语言，搞个学习交流分享呢，至少夏柯衡讲得都是干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