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里为什么 ...
-
（七）
秋治和无莓到达楼底的时候，下面的教徒已经打起来了。
他们原先的计划就是二选一，假如两人组能找到血云一切皆好，找不到的话，血云的寻找交给昌惜，同时秋治发挥那万能的口才教唆那边的教徒和昌惜这边的打起来，只要闹大了，路人报警就合情合理。
结果他们刚来，就发现昌惜这边已经开始混战了。
不是，这进度是不是有点快？
只听人群里有个绿色长发，大概二十来岁的女子高呼：“保护基德Sama！”
其中一方立刻高呼：“哦——”
无莓：？
这里为什么会有基德？
珂桉沉默了好些时候，才打开了他们这边的麦克风：“织田作先生在楼顶上……和怪盗基德一起。”
无莓：？
这里为什么会有怪盗基德？（再次）
“说好的不喊先生呢？”秋治的关注点在另一个地方，“再喊一次，就罚你吃织田作的咖喱！”
一旦严肃起来就会下意识喊错，已经喊了好几次的珂桉眼神飘了一瞬。
他心虚地关掉了秋治那边的麦，转到昌惜那边：“织田作，秋治他们已经到了。”
昌惜收到，于是对少年开口：“我的同伴来了，要一起下去吗？”
你有给我另一个选择吗？你手还按着我肩膀！
少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昌惜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歉意道：“抱歉，我不能信任你拿走那块石头。”
换句话说，把血云给他就可以走，不给就一起下去。
少年叹了口气。
“诚意都给到这里了……给。”
暗红色的鹅卵石被轻轻巧巧抛出，落在昌惜的手上。
——是真品，皮肤碰到石头的一瞬间产生的那种充满魔法般的感觉可不是能被科学仿制出来的。
150的少年比185的昌惜足足矮了35厘米，昌惜松开手站起来的时候，两人的身高差距简直令人绝望。
但少年却一点也没有一般人被俯视时的不自在，他轻轻推了一下单片眼镜，脸上又扬起了笑容。
“那么，我就离开了。”
“再会。”昌惜说。
不，我觉得还是别再见面了。少年在心里吐槽，然后转过身去，一跃而下，飞鸟般的滑翔翼弹开一阵风，在空中划出一道洁白的弧线。
“啪！”“啪！”一朵又一朵烟花伴随着他的动作升上傍晚的天空，仿佛在为他送行。
珂桉：好家伙。
这就是传说中的偶像包袱八百斤吗？
估计这孩子本来计算着时间会在晚上离开的，谁能想到碰见昌惜导致行动速度快了一个多小时，不然烟花大概会更绚烂吧。
嗯，不过现在的烟花已经足够无莓发出“哇”的感叹了。
好像有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看一次烟花了。
光点在空中炸开，向外弯成圆滑花纹又逐渐消散为火花的时候，原来这么漂亮吗？
感觉像是吃蛋糕的时候正好吃到了新鲜的草莓一样惊喜。
一旁有教徒用力开始摇晃周围人的身体：
“啊啊啊啊是Kid Sama——”
呜呜妈妈我圆梦了，我最爱的纸片人从漫画里跑出来了——
“我看到了看到了……别再晃了要晕了……”
无莓和秋治对视了一眼。
确定了眼神，还是先跑路吧。
不管这里为什么会有怪盗基德，追星族实在是太可怕了。
……
他们回到快餐店的时候，昌惜已经把发生的事大致和其他两人总结过了。
“欢迎回来，玩得开心吗？”珂桉幽幽地问。
无莓举起手中浅粉浅棕的袋子：“确实很轻松，毕竟我什么都没做嘛……辛苦了珂桉，我给你带了巧克力。”
珂桉：……
秋治默默把头转到一边：“噗。”
昌惜也终于想起了什么，呆毛愉快地晃了起来。
珂桉默默拆开包装，将一块阴魂不散的巧克力塞进嘴里，用力嚼。
然后眼疾手快将另一块塞进偷笑的秋治嘴里。
秋治被噎着了：“唔？咳咳咳——”
“诶！？”无莓吓了一跳，马上伸手用救治被噎住病人的手法拍了几下他的背。
“活过来了……安吾你居然谋杀我！”
“不，我相信太宰君优异的生命力，是绝对不会因为一块巧克力死去的……而且这不是还有医生在吗。”
“又错啦，叫我治君！”戳，用力戳戳戳。
“知道了知道了，Osamu君，别戳了！”
每日任务：舍友打闹（1/1）
“这块石头，你们打算怎么办？”
珂桉皱眉盯着放在桌子正中间的血云。
这东西放着就跟个定时炸弹似的，要给出去又不知道给谁，可谓是麻烦中的麻烦。
“关于这一点嘛……莓子，来，说说你的构想吧。”秋治推了一下无莓的背。
在对面两人的目光中，无莓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视线：“啊这个……只是一点非常不成熟的想法，不知道能不能实施，毕竟从来没有发生过，我也不是魔术师嘛。
“总之，我想尝试利用血云作为能量源建立一个扫描系统。”
珂桉和昌惜眼睛里都冒出了些许惊讶。
这让无莓更加拘谨了，甚至开始觉得贸贸然提出这种建议的自己各种意义上都很冒失：“啊，因为我很了解迦勒底的系统，而且这里又有很多不安全的因素，所以我想仿造迦勒底系统制造可以辨别超科学力量的机器……迦勒底的仪器是魔术和科技结合的产物，如果没有超科学力量协助的话是不可能的。但是血云的不可控性很高而且我还完全不了解它的本质，可能会耗时很久而且因为世界有差别需要很多调试吧，成功率也很低……最糟糕的结果就是这个世界完全无法支撑另一个世界的魔术理论所以根本不起作用……”
他越说越不自信，整个人感觉变小了好几圈似的，粉色的呆毛都耷拉了下来。
——怎么想都觉得太差劲了，根本就不是什么靠谱的建议……
“行，那就交给你了。”结果，珂桉如此这般说。
无莓头顶上的呆毛瞬间弹了起来。
“诶诶？什么？就同意了吗？”
珂桉：？
他非常疑惑地看了一眼那根并不科学的呆毛，在心里揣摩了一下两位室友的呆毛到底是什么原理：“反正就这么放着也没什么用，就交给你呗。”
就像秋治之前说过的，他们三个都是异能片场，虽然不科学，但和理论完善的魔术完全是两个概念。
专业的事交给专家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无莓有干劲了。
这样的干劲就体现在……他从图书馆里翻出了五六本比较有权威和年代的神秘学读物，打算熬夜读完。
这种工作可不是什么轻松的，毕竟公共图书馆的神秘学读物时不时就会互相矛盾。他需要一边阅读，一边和他知道的理论进行对照，提取出疑似有效的知识并一条条梳理。
要是他还是个魔术师就算了，他现在的状况就如同没有任何实验器材的科学家，只能用单纯的计算分析而不能实证，效率低得令人发指。
——这一点点效率还得亏他的魔术理论是绝对的顶尖，不然“将一个世界的理论修改成能在毫不搭边的异世界起效的版本”这种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这个世界原本不是没有非科学事物吗？”昌惜提出疑问。
要说血云这种已经存在的事物被利用之类的都好理解，但是既然这个世界没有魔法，阅读神秘学有什么用吗？
无莓组织了一下措辞：“你知道如果把鸡蛋放在微波炉里，会爆炸对吧？
“世界就相当于微波炉，力量体系就相当于食物，如果力量体系不符合世界规则，好一点的话会失去作用，坏一点的话当场爆炸也是完全可能的事。
“所以说，如果世界规则真的不支持神秘学的话，所有含有非科学力量的东西到达这个世界后都会变成普通物品才对，血云既然能运作，那只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它其实是科学测的东西。但这个可能性很低，因为过高科技的世界线同样不被“目前的世界规则”允许，一开始就会被拒之门外才对。
“所以我更倾向于另一种，那就是世界意识因为某些原因开始调整自己的规则……实际上会允许这么多被带走的穿越者回来已经非常怪异了……按理说我们在这个世界已经死了，没有再回来的道理……”
这么死去活来虽然很幸运，但是真的很搞人心态啊！
他碎碎念了一会，才想起来面前还有个室友在等他解释，尴尬地咳了一声：“总之，异能力这种完全没有理论的不说，魔术，魔法和神秘学虽然不存在，但是在这个世界依旧有很多传说，当世界意识调整规则的时候，也自然会以已经存在许久的，被历史所认同的概念为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虽然非科学的魔术被允许存在，但如果想要构建魔术的话，之前那个世界的理论不能完全适用。必须以这个世界存在的，较为权威的神秘学为蓝本进行修改才行。
“呃……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昌惜：……
青年的蓝眸看起来比之前还要呆滞了两分，就连呆毛都静止不动了。
织田作·exe，停止运行。
无莓：哈，哈哈……
他本来还有一些其他可以说的，比如为什么血云不需要任何修改就能起效，比如为什么不会任何魔术的他可以利用这个道具来构建魔术……但是果然还是先放放吧，嗯，嗯。
“莓子，我还有一个问题。”秋治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你明天不上班吗？”
无莓：“？明天不是周二吗？”
秋治：“……我的意思是，你不睡觉吗？”
“啊哈哈，偶尔熬个夜应该没什么吧……”反正年龄都回溯到二十二岁了，体质还好着呢。
珂桉隔着门从自己房间里发出评价：“完了。”
昌惜：“啊，完了。”
秋治：“完了呢……”
无莓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只见棕色卷发的青年四十五度角望着天花板，一脸悲痛欲绝，声音暗沉，压抑着颓丧和哀伤：
“2022年，4月21号，我们失去了我们中最后一个作息正常的阳间人。
“熬夜人，这世界终究如你们所愿。”
无莓：……
只是熬个夜而已，为什么一副他已经去世了的样子啊！
梅莉酱！室友全都是戏精该怎么办？现在退货还来得及吗？？？
·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这里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