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兵家有女初长成 ...
-
在清水镇休息了好些天。程空一行人踏上了前途，比起刚来时，多了块美丽的牛皮糖——尹扣。
一路上尹扣“贴心”的照顾让程空十分地吃不消，用尹扣自己的话来说，就是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尹扣是廉者，不能白受程空的一千两银子，一定要完美地完成保镖兼职保父的职责，于是他就完美地赖在了程空身边。程空听过尹扣的解释，尽管内心已经深深地囧了，但秉着在皇宫里练就的忍功，面色表情没有一点变化。
“尹扣，你去照顾双飞吧，她拿的的东西太多了！”程空在被尹扣第一百零八次骚扰后，好脾气微笑地指向了身后，只是额上青筋若隐若现。
尹扣收回给程空擦汗的手，偏头也微微一笑，眯起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明媚的的阳光从他的眼角流出，璀璨动人：“不！我是你聘的保镖，要是有山贼怎么办！？潼山关这一路山贼太多，所以我应该与你寸步不离！”程空闻言，身子晃了一下，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程空总算知道了。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极其耳熟的台词响起，从旁边的树林突然窜出二十来个披着红头巾，举着大刀的人，虎视眈眈地注视着程空一行人。
程空勒马，狠狠地剜了尹扣一眼，却不惊慌，反正青刹会暗中帮忙开路。
——你这个乌鸦嘴！
——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尹扣抱歉地眨了眨眼算是回应。程空面无表情地牵着马后退，退到了双飞身边，留尹扣一人面对众多山贼。出了潼山关就是边关了，战乱横行，百姓民不聊生，不少的壮年男子不想从军都各聚山头，圈山为地，做起了山贼，来的一路，程空遇到了不少山贼，都是给点钱就走，并没有伤人性命。
羽箭破空而来，擦过山贼头儿的鼻尖，牢牢地钉在了一旁的树上。嘚嘚的马蹄由远至近，低沉的女声响起：“你们这帮山贼，昨日不是给你们钱了吗！？还不快滚！”那帮山贼都是乌合之众，欺软怕硬的很，一见来了厉害的，哆嗦着一哄而散。程空微皱着眉头，下马走到树旁，手上微微一使劲，把羽箭拔了下来拿在眼前细细查看。
“箭尾有官方共印，来的应该是军队里的人。”尹扣不知何时到了程空身边，接过程空手中的箭，细细打量。
“阁下，前面就是燕云十八关了，是我大凌与鞑靼的战场，没事就不要出关！”迎面而来的女子帅气地跳下马，一身铠甲还没有卸下来，脸上没有普通女子的柔弱，棱角分明，英气逼人，皮肤因为在战场上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是健康的蜜色。
程空呼出一口气，旅程终于要结束了，她从怀里摸出令牌和圣旨，递给了面前的女子。
女子接过一看，面色变得凝重，单膝跪在地上：“臣杨湛恭迎皇后入关。”
——————————————————————————————————————————
程空到了边关，才发现几乎所有的士兵都不是很看好程空这个看起来柔弱得没有缚鸡之力的女子，程空也不恼，杨湛是他们跟了十年的将军，如今只因为皇帝的一道圣旨，杨湛就必须把将军之位让给程空，杨家那些忠兵自然不服。
程空也不恼，有意无意地把这个问题丢给了尹扣这个廉者幕僚。
当晚程空点着烛火看着送来的前线军情时，尹扣端着一碗粥，晃晃悠悠地进了房间，给程空倒了一碗粥。程空端起喝了一口，却险些吐出来：“你干嘛放黄莲啊！？”
尹扣无辜地望了一眼程空：“橙子啊，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嘛，我想为你煮锅粥喝，可是不小心……”程空揉着额头，虽然无双月公子的名号在江湖上很出名，但是程空总感觉把尹扣留下是错了：“给我换一碗！”尹扣怂了怂肩桃花眼中溢出笑意：“呃……我放了黄莲的是大家的粥，也就是所有人的粥都是苦的……”尹扣说完，施悠悠转身推开门离去，月白色的长袍被风吹了起来。程空却没有生气，若有所思地盯着面前的粥，突然明白尹扣给她的意思了，同甘共苦碍…
第二天早上，虽然所有的士兵都在怨恨往他们粥里放了大量黄莲的人，却发现他们的皇后娘娘搬出了最舒适的将军房间，住进了普通士兵的帐篷，还将统帅二十万大军的虎符交给了杨湛。
程空的苦肉计用得极好，虽然还有士兵对程空存在意见，但同甘共苦了十来天后，起码许多人看程空的眼里没有了敌意——至少将军杨湛看程空的目光变得柔和了。
程空微笑着看着校场上训练的士兵，旁边是严肃的杨湛。这样多好，程空不会打仗，杨湛依旧是头儿，自己这个挂名将军又不会被人看扁，她只希望这仗能快些打完，快回到京城，把程松从皇帝手中救出来……
鞑靼是在一个平静的夜晚偷袭的，无声无息。等到二十公里外程空他们发现的时候，仓木河的康州一带已经失守，杨湛查出是康州的将领带着自己部下降了鞑靼后，勃然大怒，连夜带着旗下两万兵追击偷袭的鞑靼，杨家出的个个是精兵，又是杨湛带领，仅仅只用两天，就收回了仓木河以南，康州一带大部分的城镇，令程空不解的是，杨湛收回了仓木河南边的领土，却独独将康州的中心城康城留在了仓木河以北，就打道回府了。
程空没有问人的习惯，从别人口里出来的话一般都是变了味的，她还是习惯青刹递上资料，自己去分析。
康州一战结束后的第二天，程空把自己闷在了帐篷中，钻研资料。她发现一个诡异的事实，鞑靼与大凌打了十年，统计大大小小的战役，鞑靼的死亡人数总是大凌的好几倍，可是偏偏在这种情况下，大凌与鞑靼还是对峙了十年，互没占到便宜。这次的康州之战，程空无意间发现杨湛收回来的康州土地相当于另一个康城，也就是把康州一分为了二，一半给了鞑靼，一半给了大凌——即使杨湛完全有能力将康州收回来。
程空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目光突然撇到一张地图上，程空急忙把它从众多的资料里抽出来，那是一张这个时空的地图，上面标着四个国家，上面的是鞑靼，中间的就是大凌，而大凌左右两边是与大凌面积差不多的国家，左边的是梁国，右面的是屈国，把大凌夹在了中间。程空的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三国。原来是这样！原来卡在脑海中的石块不见了，程空一下子恍然大悟，其实这个时空就像当时的三国，凌、梁、屈，就像当时的魏、蜀、吴一样鼎立，在争这个天下，鞑靼朝大凌开了战，大凌不能输，更不能赢，只能对峙。吞了鞑靼后，就会打破三国鼎立互相制约的局面，剩下两国联盟抗凌，那么大凌的处境就会比砧板上的鱼还危险。
程空放下手中的地图，脑中却再陷入一个难题，边关有杨湛，巫凌月为何还要让自己这个多余的人来呢？程空垂下眼睑起身，一手拿起了地图，撩起帐篷的帘子决定去找青刹，她所了解的还不够多，之前因为懒得去勾心斗角，很多资料都被她撇在了一遍，可如今她一定要再补回来，绝不做被动的人！
帐篷外面残阳如血，空气中还隐隐泛着血腥味。“皇……程空！”程空转头，看见杨湛大步向她走来，手里捏着一封信，“宫里来密信了！”程空接过信，蜡封的信口，粗糙的信封，心没由来的一跳……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兵家有女初长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