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如果有人认为这是多余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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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金香只好走了过去。
她戴上了防护手套，费劲地清理德拉科在桌面上留下的魔药。
“你们两个到底犯了什么错才被留堂？”赫尔墨斯打开了魔药教室的门。
他看见郁金香的校服袍子上被喷溅的魔药弄得脏兮兮的，就走到她的身边对着桌子上残余的魔药掏出魔杖：“清理一新。”
“斯内普教授会生气的。”
郁金香的视线越过赫尔墨斯看向门口，还好斯内普教授没有出现在这里。
“谢谢你，赫尔墨斯，魔药真的很难用手清理。”
赫尔墨斯看了一眼还在冲洗水晶瓶子的罗勒。
他扯着郁金香的袖子将她拽到面前，又用清理咒将她的校服袍子也清理了一下：“是德拉科告诉我你还在这里。”
“是吗？那真是太感谢他了。”
郁金香并没有表现出真心感谢德拉科的样子，让赫尔墨斯意识到了德拉科与郁金香最近似乎有那么一些不对劲。
赫尔墨斯等着郁金香与罗勒结束了留堂后陪着她一起去礼堂吃了晚餐。
礼堂中已经没剩几个人了，不过德拉科倒是按自己要求的那样，坐在那里等他。
郁金香瞥了一眼德拉科，她垂下了眼睛盯着自己盘中的烤南瓜，现在餐桌上只剩他们三个人了。
‘应该拉着罗勒一起来吃晚餐的。’
郁金香面对哥哥与德拉科一起沉默盯着自己吃饭的视线的有些烦。
她好像发脾气似的突然指责赫尔墨斯：“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
“因为我已经吃过晚餐了。”赫尔墨斯的右手托着下巴，他好脾气得又将一碗奶油蘑菇汤推到郁金香的面前：“你怎么突然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郁金香嘟囔了一句，但是她心里想的是德拉科能不能别再盯着自己了。
郁金香的脚在桌子下面有些暴躁地踢来踢去。
她不小心踢到了德拉科的小腿，德拉科被她的鞋子踢得痛的‘哼’了一声。
不过郁金香却并没有打算给德拉科道歉，因为她也不打算再跟德拉科说话了。
郁金香停下了踢来踢去的腿，将碗中的汤搅拌得一塌糊涂。
“不想吃就别吃了。”赫尔墨斯忍不住开口，他看了看面前这两个充满了微妙气氛的人：“你们两个吵架了吗？”
但是郁金香和德拉科谁都没有回答他。
赫尔墨斯扬扬眉毛，一副看好戏的样子，他的手敲着餐桌的桌面‘哒哒’响：“看起来你们两个真的吵架了。”
赫尔墨斯看着德拉科一副‘等郁金香开口’的表情，他突然转移了话题：“你和罗勒为什么会被斯内普留堂？”
“我都说过了没有什么。”郁金香已经彻底不想再吃面前的晚餐，面对赫尔墨斯她也不能将罗勒的事情说出来：“这是一个秘密。”
郁金香的话刚刚说出口，她的腿也被德拉科报复似的踢了一下。
她揉着小腿生气地看向德拉科。
同样的，德拉科也没有给她道歉，反而一副‘我就是故意的’的表情挑衅地看着郁金香。
郁金香彻底与德拉科闹掰了。
她甚至不再去看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比赛。
也不再与德拉科面对面坐着吃饭。
在两人这样尴尬的情况下赫尔墨斯并不打算放她回拉文克劳的桌子那边吃饭。
赫尔墨斯拽着郁金香的袖子可怜巴巴地看着郁金香：“我亲爱的妹妹，我无时无刻都不能没有你。”
郁金香翻了白眼，这当然是赫尔墨斯的鬼话。
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好吧。”
郁金香还是同意了继续跟赫尔墨斯一起用餐。
只不过她开始换了个位置，坐在了赫尔墨斯的右边，与坐在德拉科旁边的西奥多·诺特聊起了天。
“真可惜你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西奥多与身边的布雷斯都忍不住盯着郁金香与她聊天：“如果你在斯莱特林，那我们可以经常在一起玩。”
“是呀。”布雷斯·扎比尼侧着身子，胳膊撑着桌子：“我一直希望也能有一个妹妹。”
赫尔墨斯伸手拍了拍桌面：“朋友们，别忘记我对你们说过的事。”
“好吧。我们当然记得。”西奥多的嘴角勾了一下，他的双手交叉，刚刚还有些前倾的背向后仰了仰。
西奥多随意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看起来十分认真地在听潘西叽叽喳喳说着什么的德拉科：“不过有些人好像不是很想要这些。”
“如果德拉科认为这是一件多余的事情，会有人十分乐意替他的。”布雷斯与西奥多笑了起来。
他们两个的态度让赫尔墨斯不禁也看了一眼德拉科。
赫尔墨斯冷笑了一下。
他的右手中指上那颗莱斯特兰奇家族的标志的戒指，在他盯着德拉科有一搭没一搭敲着桌面的时候，默默地追随着主人的手指反复跳动。
那双明明与郁金香相同的琥珀色眼睛，却不像郁金香那样亮晶晶。
如果说郁金香的眼睛像一颗明亮的星星。
那么赫尔墨斯的眼睛就像被蒙上了一层以黑夜女神赠与的一片夜空做就黑色绸缎的洞穴。
而那个洞穴里，藏了普罗米修斯偷来的火种。
那个洞穴太深了。
深到即使火种在洞穴中燃烧得足够热烈。
但能够透出黑色绸缎的，也不过是一丝细小的，一闪而过的——
连啄食普罗米修斯内脏的老鹰都无法发现的光点。
赫尔墨斯给郁金香又倒了一杯牛奶，他无视了德拉科耐心回答潘西的声音。
他看向郁金香的眼神变得缓和：“再喝一杯牛奶吧，郁金香，你最近长了一些个子。”
一直到圣诞假期即将开始，郁金香坐在了列车的车厢里时。
四个人坐着的包间内，赫尔墨斯和爱丽丝趴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雪景叽叽喳喳。
德拉科和郁金香就面对面地坐着一言不发。
他们两个的嘴巴仿佛被施了‘闭而不语’似的紧紧地闭着，连声招呼都不愿意送给对方。
列车到达站台时，郁金香一眼就看到了早早等在站台那里的爸爸妈妈。
她兴奋地冲爸爸妈妈挥了挥手。
等待列车彻底停了下来，莱斯特兰奇家的两个家养小精灵来将他们的行李提前送去了庄园里。
“哦我的郁金香！”茉莉躲过一个个推着行李的学生与家长，她老远就冲孩子们伸出了双臂将他们一一拥抱。
德拉科与爱丽丝跟在郁金香和赫尔墨斯的身后向莱斯特兰奇夫妇问了声好。
“都长高了！真是不错。”
茉莉揉了揉德拉科与赫尔墨斯的脑袋，她发现这两个男孩子已经可以长到可以与自己平视的身高了。
带着皮革手套的手又轻轻拍了几下郁金香与爱丽丝的脸颊。
她高兴得两颊泛起了玫瑰色，弯起的眼睛里亮晶晶的：“看起来你们在霍格沃茨过得很愉快！”
“郁金香看起来还是有一些瘦。”布鲁斯拥抱了一下女儿：“不过看起来很健康！”
“那是因为我每天都与郁金香一起用餐。”赫尔墨斯骄傲地一边向车站外走着一边说：“我把郁金香照顾的很好！”
“是呀是呀。”布鲁斯拍着儿子的肩膀：“你是一位好哥哥。”
“听乔琳说罗勒不能一起来过圣诞节了，我真是觉得十分遗憾。”茉莉揽着爱丽丝肩膀。
他们坐上了早已停在国王十字车站外的由十几匹飞马驾驶的马车前往莱斯特兰奇庄园。
“是的，夫人。”爱丽丝的声音一直都是甜蜜蜜的，像一块蜂蜜软糖，她乖巧地安慰着茉莉：“纽特爷爷来霍格沃茨时一起将他接走了，他每年假期都要去纽特爷爷家度过。”
“那实在太遗憾了。”茉莉做出了十分惋惜的表情：“我还以为可以在圣诞舞会上再看一次他与郁金香的开舞呢。”
“没关系的，妈妈。”赫尔墨斯插了个话题，他放下刚刚撩起的马车内的窗帘一角，看着德拉科：“德拉科可以与郁金香跳开舞。对吗？德拉科。”
“呃。。大概吧。”德拉科原本沉默着看着窗外发呆，他在莱斯特兰奇夫妇的注视下，坐正了身子：“呃，我是说，当然。”
德拉科深深地看了一眼郁金香。
结果郁金香听了他的话也只是撇了撇嘴，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在托着下巴看着窗外。
莱斯特兰奇庄园已经四处充满了节日的气氛。庄园入口处摆上了巨大的圣诞树，除了天鹅喷泉上还在一片洁白的雪景中喷洒鲜艳的红玫瑰喷泉。
那是茉莉最爱的玫瑰瀑布，其他地方都挂上了雪花灯串与彩灯。
纳西莎与乔琳早早就在庄园中等待着孩子们的到来，她们两个虽然在学生时代并没有过多的接触，不过看在共同的好友茉莉的份上还是可以愉快地聊着天。
“茉莉收藏的茶叶真是不错。”乔琳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放入碟子中发出了清脆好听的声音，她叹了一口气，羡慕地看着纳西莎：“德拉科比罗勒幸运，我还以为郁金香长大后可以成为斯卡曼德夫人呢。”
纳西莎笑着啜饮了一口茶，她看向窗外远处的草坪。
家养小精灵们正在忙碌地将一颗巨大的冷杉树摆在庄园城堡前的贝壳广场的正中央，并在上面挂上一片片亮晶晶的雪花灯串。
“最起码斯卡曼德家已经有一位未来的莱斯特兰奇夫人了，不是吗？”
“或许吧！”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如果有人认为这是多余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