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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算账 ...
“那个东西我们留着没什么用处,但是我们又得让它在我们手里能有一次最有用处。”
“来自西班牙的那句话不用对我说,我不保证我的大脑封闭术时刻有用。”德拉科制止了赫尔墨斯的话。
他想了一会儿,又忍不住问:“它给了谁?”
赫尔墨斯十分平和地笑着:“爱丽丝。”
“爱丽丝?”
这个消失许久的名字重新出现在耳边,德拉科还反应了一会儿,他刚刚还想要沉下心来思考一番的脑子又变得混乱。
他在昏暗的光线中瞪起眼睛看向赫尔墨斯:“你用它去讨好她?”
他那么胆战心惊地换走的宝剑!
这太荒唐可笑了!
“当然不。当然不。”赫尔墨斯立刻否认,他走近一步,“听着,我不知道她是如何得知的消息,明明连妖精都不知道金库中的东西是真是假。总之,她就是这样找到我了。她来找我,开门见山说她知道这件事。那个东西在我这里也是一颗烫手的龙蛋,我藏不住,我也没法保证它一直待在我的手里。而我总得给我买的东西们找个地方待着。”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又说。
德拉科侧着耳朵听完了赫尔墨斯的这番话,他抬起眼睛盯了一会儿赫尔墨斯。
赫尔墨斯的态度诚恳,条理清晰,他说的没错,所以德拉科勉强相信了。
不过他也没有理由不相信赫尔墨斯。
那把宝剑本来就是得有用处才行,不然,它就是一把无比普通的宝剑。
现在的情况愈发模糊——
强势者外强中干,弱势者簇拥出一个英雄。
说实在的,他跟着福灵剂溜进图书馆禁书区的那晚之后,他就一点都不认为把灵魂分割成好几份的人还能像往日一样强大。
德拉科用手掌刮了一下下巴,好让自己能清醒一点。
“所以你换了什么?”他问。
赫尔墨斯的手指在石壁上画了一个四方形:“斯卡曼德家的特产。”
“真烦。”德拉科没再说什么,他的手拍在石壁上,“那我希望它们是对等的。”
“百分之百。”赫尔墨斯的语气信誓旦旦。
好吧——
德拉科点了点头,他把手抄进裤子的口袋。他低着头,用皮鞋鞋尖慢慢踩了几下墙角。
“斯卡曼德,我相信这个姓氏。”
不管他有多么不情愿。
可他得承认那是斯卡曼德。
最忠诚的——
最光明的——
来自赫奇帕奇的,邓布利多最信任的伙伴。
邓布利多从来没有站在过失败的一方。
大概是,他站在的地方与立场原本就是这个世界最想要的样子。
德拉科想到这里,他又因为前段时间那场争吵而不自在地挠了挠鼻翼。
海边此起彼伏的像绿藻波浪一般的悬崖边,有一座废弃的城堡。它一片漆黑,苍老破败得像几颗旧旗子。城堡的最高处立了一座塔楼,它像悬崖边的灯塔,能盯着大海和高地上的一切动静。
一个小小的洞口充当了窗户,凉飕飕的风和海浪声从窗口中飘了进来,还有一股海水的腥气,和这座城堡中石块发霉时散发的那股荒凉的霉味。
“操——”德拉科看着窗外轻声叹气:“这该死的一切。”
早上的时候,有学生因为不小心为《唱唱反调》中的内容而小小欢呼了一声,然后他就遭受了一顿卡罗兄妹的毒打。所以整整一个上午,搜查队又在翻箱倒柜地满校园寻找着被遗漏的非法杂志们。
“中午好,教授。”
午餐后郁金香提着一盒饼干来到了特里劳妮的办公室。她的饼干刚刚放在铺了提花编织桌垫的桌子上,特里劳妮的脑袋就从水晶球边抬了起来。
“你,你该小心黑暗的地方。”特里劳妮扶了一下像厚酒瓶底般的眼镜。
她今天没有喝酒,所以说话十分利索,甚至都没打艮。
“你的周围,散发着一股黑烟。”特里劳妮的眼睛和脑袋追随着郁金香放下书包。她说着说着,冲着郁金香瞪大了眼睛。
她伸手想要试着触碰郁金香,却又好像被郁金香四周散发的那股没有人看到的黑烟吓到了似的,赶忙拿起了一把鼠尾草点燃,然后在面前挥了几下。
“黑烟?黑暗?”郁金香反问着。
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自己身上飘出来的黑烟,她的周围只有鼠尾草燃烧时飘来的白烟。
不过范妮的确说过她最近有些倒霉来着。她有与人争执的运势,还有受伤的运势。
没准这和她最近总是不耐烦地面对任何人有关,总得有人受够了她的古怪,然后盼着她早晚倒霉。
“可是天总会黑下来的。”郁金香无奈地打开了饼干盒,“我总不可能只在白天出门。而且天文课要等到凌晨才会上。”
特里劳妮撅起嘴巴,她的眼睛飘去郁金香带来的那盒饼干喃喃自语:“真是个滑稽的笑话——”
郁金香和特里劳妮聊了一会儿,她们喝着茶对着水晶球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最起码,没有和天上的星星对得上的内容。
赶着下午的课要开始之前,郁金香与特里劳妮教授作了告别,她一只手把围巾塞进书包里,脚步匆忙地追着塔楼圆型的楼梯向下跑去。
她穿过玻璃花窗的长廊在跑进圆形大厅前,随意看了一眼现在的天空。
今日星象水星合海王,她要避免犯糊涂,一厢情愿,还有算账。
“啊,郁金香,你没有迟到!”范妮提着书包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上跑来,她跑得脸颊红扑扑的,金发全都乱蓬蓬地披在长围巾上。
她把围巾一圈一圈地从脖子上拆下来:“你和罗勒打招呼了吗?”
“罗勒?”郁金香停止了她心中关于星象而对自己作出的反复提醒,她原地转了一圈。
“罗勒又回来了吗?”
他最近怎么总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是呀!”范妮把围巾搭在手臂上,“他和卢卡斯刚刚还在温室聊天呢。”
“哦——”郁金香点了点头,“他这次还会很快就走吗?”
“谁知道呢?”范妮想了想,“他真是有点奇怪,突然就回到这里,突然又离开这里。不过我认为他好像没打算很快就离开,要不然他不会对卢卡斯说他终于能有时间与我们一起上课了!”
“那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了。”郁金香认同地笑了笑。
“不过我们现在也不是所有的课程全都一样。”她又想起来,“可是我记得他早就参加过OWLs考试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得像我们这样去选自己的选修课——”
“嘿,为什么还在聊天?我们要迟到了!”卢卡斯突然从楼梯上跑来了,他的围巾胡乱搭在肩膀上,他的书包也是胡乱地塞着几本书。
郁金香立刻转回了身子,她看了一圈卢卡斯的身后,他孤零零一个人,没有任何一个人跟在他的身后。
“罗勒呢?”
“他又去校长办公室了。”
“又?”郁金香跟着卢卡斯加快了步伐,“斯内普?”
卢卡斯扭头顽皮一笑:“总不可能是邓布利多?”
“啊——对呀——”郁金香尴尬地笑笑。
其实她只是在好奇罗勒和斯内普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毕竟他在第一学年的时候就因为偷偷进了斯内普的办公室而被逮到,还被罚了一个学期的禁闭。
而且——而且——
郁金香抿紧了嘴巴。
而且斯内普还杀死了邓布利多。
郁金香把这件事在罗勒面前提起的时候,罗勒只是安静地低着头揪着他自己袖口和她一起往塔楼的方向走着。
“小纽扣呢?”她忽然发现了这几次见到罗勒时的奇怪。
他先前总是会装着一只护树罗锅的口袋中此时空空荡荡,他也时不时的消失一会儿,忙着去他的箱子里照顾他的宝贝们。
“它留在家里。”罗勒解释着,“霍格沃茨现在不允许学生带除了猫狸子、猫头鹰、蟾蜍还有老鼠之外的神奇动物了。”
“是啊,他们查的很严。”郁金香有点意兴阑珊,她是非常喜欢小纽扣的。
“说起来你可能不会相信。”罗勒突然说。
郁金香停下脚步:“什么?”
罗勒的眼睛恍惚了一下,他摇摇头:“没什么。”
“好吧——”郁金香耸耸肩膀,她笑着拍了一下罗勒的手臂,也没有打算继续追问。
他们与零散待在走廊上的学生们相向而行,因为他们不打算吃晚餐了,否则那会赶不上宵禁时间开始之前在天文塔上抢到一台天文望远镜。
可是今晚的塔楼没什么人,只有两个低年级的女孩仰头追着天文塔内穹顶上方的星体行走着,郁金香和罗勒站在露台上,他们刚刚把眼睛放在天文望远镜的镜筒前,寒风就让他们露在围巾之外的鼻尖冻得有些毫无知觉了。
郁金香找到了一颗星星,她把镜筒让给罗勒,她站在一旁用戴着手套的手把围巾推上去,好好包住鼻尖。
砰的一下,风吹着门重重地砸向了门框,她吓了一跳。
没有任何人走进天文塔,大概是刚刚那两个女孩离开了。
罗勒也看向了身后,他向旁边连着退了几步,在发现天文塔内的确没有任何人了,他好像松了一口气似的重新走回了天文望远镜边。
罗勒弓着身子认真且安静地推动着镜筒挪动。
“我看不懂这些星星。”他对郁金香说。
他凝重地抬头望向夜空:“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为什么人总是会相信星星。它明明只是一些石头。”
“人总得试着寻找一些能指引自己的东西。”郁金香走过来,她也望向夜空,“如果说这片宇宙中只有人类,我想人类大概不会觉得十分开心。”
罗勒若有所思:“我不喜欢预言。它很奇怪。”
“你说过很多次啦。”郁金香说。
“可是现在,每个人都宁愿相信会有英雄。或许信念比预言更加重要。”她拧着镜筒边的调聚圆钮,也弯下身子把眼睛凑过去,“去年魔法史课的时候,宾斯教授说过大部分人的力量——可比少部分更重要。”
罗勒像是想起很好笑的事情似的笑了笑,他弯下身子重新将眼睛对准了这台与郁金香并排摆放的天文望远镜。
“邓布利多相信这些星星。”他的声音在鼓动的风中有些若隐若现。
郁金香挪近了一步:“是的。”
罗勒又说:“我相信邓布利多。”
郁金香慢半拍地点头:“是的。”
“他相信斯内普。”
“可是斯内普——”郁金香低声反驳,“没准邓布利多也有糊涂的时候——”
罗勒没有回答,他看了好一会儿的星星。
“或许他希望别人这样想。”他在天文塔的门重新打开时说。
“那你最好小心点。”郁金香被寒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她指了指天空,“那可是火星。”
那封委托珍珠带给某个人的口信在过去的一周里,郁金香一直没有得到答复。
她在跑进拉文克劳塔楼后就被暖烘烘的屋子热得摘下了围巾,她一边卷起围巾一边往自己的寝室中走去。她一打开门,那个一直杳无音讯的某个人此时就站在她的寝室里。
他立在黑暗中,背对着门口,他依靠着窗边的那一点月光让他一身黑色套装的衣服和头顶镀上一层光晕。
他一动不动,也不自己点一盏灯,好像就是得等着她回到这里举起魔杖点亮水晶灯时,才能让他戏剧性的在她眼前好好亮相一把。
于是,郁金香没有过多责怪他的不请自来。
嗯——他也不算不请自来。
她邀请了他,他只是晚来了一会儿。
德拉科在等到吊灯被点亮时才慢吞吞转过了身子,他忍不住用手捂了一下被灯光刺激到的双眼。然后他什么都不说,带着一副高傲又委屈的模样站在窗子边。
郁金香关好了门,她沿着床尾的方向朝德拉科的方向走去,德拉科也像与一头母狮绕圈对峙的雄狮一样,他挪去了窗子的另外一边。
郁金香把围巾扔在床上,她解开羊毛斗篷脱下,顺手指了指椅子。
“请坐。”她既文雅,又客气。
德拉科纹丝不动:“不必。”
郁金香盯着德拉科,她转身去把斗篷搭在椅背上:“那你就继续站着吧。”
“你真讨厌。”德拉科气不过地蹦出一句。
郁金香没有理会德拉科的指责,她冲着他甜甜一笑:“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水星合海王?”
德拉科冷哼一声,他终于动弹了。他走过来,对视着郁金香的双眼在她的面前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他坐得也十分高傲,翘着二郎腿,他微微仰起头看着还站在桌边的郁金香。
他对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他的视线从她的嘴唇上转了几圈,然后看向她笑盈盈的眼睛,像是打算好好听上一番能让他舒心的话。
“我可不关心星星。”德拉科的拇指转着中指上的戒指。
他看着郁金香脸上的笑容,忍不住问:“水星合海王代表了什么?”
“我们最好不要犯糊涂,一厢情愿,还有算账。”
德拉科的脸顿时挂不住了,他果断起身:“那我走了。”
郁金香的视线跟随着德拉科站起来。
“为什么?”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从我坐下的瞬间就嘲讽我一厢情愿!”
“什么?”郁金香没忍住笑了,“我是说——我们不要算账——”
“而且——”她努起嘴小声说,“你怎么知道我是不是也认为我自己正一厢情愿——”
郁金香的声音软绵绵的,德拉科的后背变得松懈了一些,他听到这些话,和偷偷瞥到郁金香眼中那副柔顺得宛如一头小绵羊般的眼神十分受用。
他满脸一副‘啊,那该怎么呢?’的表情,对着关紧的窗户撇了撇嘴。
德拉科抬起手搭在椅背上,他的手和手指上的戒指一起照射着月光。他转过身子,嘴角歪在了一边。
郁金香好心提醒他:“如果你想笑你完全可以笑出来,而不是像嘴巴长歪了一样。”
“我可不笑。”德拉科昂起下巴,“免得有人说我一厢情愿。”
“你!”郁金香冲前一步。
她转了身身子靠着桌边兀自闷闷不乐:“我都提醒过你不要算账了。”
“我知道你想道歉。”德拉科得意一笑,他打趣地说道,“你道歉的态度可不太够啊,莱斯特兰奇小姐。”
郁金香一直低着头,她用她的鞋尖顶着椅子腿:“对不起。”
“走近点。”德拉科悠闲地指指耳朵,“我的耳朵现在不太灵光。”
“我想,大概是某位小姐的手把我的耳朵搞坏了。”他故意揉了揉耳朵。
“对不起!”郁金香抬起头冲着前方床头柜后的墙壁。她这次语气坚定了不少。
德拉科也看向墙壁:“你在跟谁道歉呢?”
郁金香这才转回头:“你。”
“哦。”德拉科点头,“我没有我的名字。”
郁金香实在憋不住了,她胡乱挽着两边耳朵的碎发。
“德拉科——”
德拉科挑眉:“嗯?”
郁金香硬着头皮挂着微笑走到了德拉科的面前,她在德拉科扣着扣子的外套上找寻了一会儿。
她伸出了手,把手塞进他的长裤口袋里,她的手和德拉科的手一起在贴着他大腿的口袋中挤着。
德拉科张着手掌,她就讨好似的把掌心使劲往他的掌心中贴着。
两只手的掌心慢慢蹭了一会儿,可是德拉科依然无动于衷。
“今天很冷。”郁金香没话找话,“但是你的手并不太冷。”
德拉科什么都不说,他的嘴角挂着一抹笑忽视了她的没话找话。
哎——
郁金香心里叹了一口气。
这时候德拉科终于低下了头,他凑到她的面前看着她:“如果我原谅你,那我是不是也算犯了糊涂?”
他的声音没那么硬邦邦了,所以郁金香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你不原谅我,那你就是算账了。”
德拉科低头彻底放声笑了起来,他点了点头,假装认为郁金香的话言之有理。
德拉科从口袋中掏出了他和郁金香叠在一起的手。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他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郁金香,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请坐。”他发出邀请。
“谢谢。”郁金香轻快地应下。
她被德拉科的手轻轻拽着侧坐在他的右腿上,他的腿牢得像一把椅子。
她把手臂搭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与他对视着,可能是德拉科太轻易原谅她啦,所以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她低头躲开德拉科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校服裙摆,她不知道再说些什么。
德拉科拿起郁金香的手按在了他的脸颊上。
“我的心又碎了。”他委屈地把脸颊在她的掌心上蹭了几下,“刚刚你又把它粘好了。”
德拉科的脸颊虽然瘦削,却很柔软,郁金香扶着他的脸颊,她歉疚地把额头贴在德拉科的侧额边。
“我保证我不会再这样做了。”她感受着德拉科额边的骨骼。
“算了吧。”德拉科哼哼一笑,他的手抚摸几下郁金香的脑后,“我得说,现在的郁金香小姐她的脾气令我惶恐。”
郁金香用食指勾起德拉科的食指:“啊,那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呢?”德拉科深深叹气,他认命般地笑了笑,“我会对别人说,我是自愿成为莱斯特兰奇牌受气包的。”
郁金香捏住德拉科的脸颊:“你发脾气的时候我可没这样说你。”
德拉科别扭地小声嚷嚷:“星象都说了让我们不要算账。”
“那我们得听星象的~”郁金香笑起来。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德拉科,他的眼睛变得柔和,哪怕在冰冷的月光下都那么含情脉脉,她被他盯得更是有些起鸡皮疙瘩了。
她凑近德拉科的脸,快速亲了一口他的脸颊。
德拉科肆意傻笑起来,他从外套内里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只手镯。他抓着郁金香的手腕,把手镯戴在了她的手上。
“蓝宝石。”他邀功似的,“喜欢吗?”
郁金香点头:“喜欢。”
德拉科‘啧’了一声:“我差点用夺魂咒逼那个总是跟我竞价的人闭上嘴巴。我原本那时候就很心烦。”
郁金香问:“你为什么心烦呢?”
德拉科似笑非笑:“你说呢?”
郁金香心虚地假装没听见这句话,她专心看着手镯。她的手指在宝石与珍珠上面慢慢滑动,她转着手腕欣赏着手镯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模样。
“郁金香,我没有后悔过喜欢你,爱你。”德拉科慢慢地说,“我只是生气为什么我又没有做到令你满意的程度。”
“我也没有后悔过。”郁金香说。
她向前倾倒,伸出手臂搂住了德拉科的脖子,她的身子靠在了他的怀里。
她抱着德拉科,依靠着他的肩膀,德拉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他手臂包裹着她的后背,他们什么都不说了。
月亮进入天蝎座,建议,探究真相,破釜沉舟。
郁金香在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中看到本日星象之后还与范妮思考了一会儿怎样才算破釜沉舟。
“那么估计是我会点燃霍格沃茨。”她开了一个不可能的玩笑,范妮被她逗得在路过他们的搜查队的身边捂着嘴巴小声笑。
“嘿!费怡!”
大概是前晚与德拉科解决了矛盾,所以郁金香很友善地冲着迎面走来的费怡打了一声招呼。
她的招呼令费怡十分开心,费怡和身边的一个女孩挥了挥手,她一溜烟儿就跑到了郁金香和范妮的面前。
“要一起去图书馆吗?”郁金香问,“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以找一个靠窗户的地方一起写作业。”
毕竟她之前大部分都拒绝了费怡的邀约。
“当然!”费怡兴冲冲地点头。
“啊,郁金香,我要把你的魔药笔记还给你。”费怡赶快地翻起了自己的书包,她的书包里塞了很多东西,有蛋糕盒子,还有一大卷果汁软糖,她的魔杖也胡乱地塞了进去。
她翻找着笔记,一不小心,魔杖就像被连根拔起的树枝一样落在了地上。
土黄色的地砖上,一只魔杖在上面弹跳几下。
费怡掏出了郁金香的笔记,郁金香也蹲下了身子。
她正要伸手为费怡捡起魔杖,刚刚还只是一根黑乎乎的魔杖上,陡然点亮了两个银环。
郁金香的笑凝固在脸上,她的手停在了半空。
她还没来得及捡起魔杖,一只手慌张地在她的视线中捡走了它。
费怡拿着魔杖,她在郁金香和范妮的面前于她们一起对着魔杖上的银环发呆。
走廊上吵吵闹闹的十分热闹,只有她们三个人都没有说话。
也许是终于反应过来了,费怡害怕地瞅了一眼郁金香,她一声不吭地把魔杖藏进了袍子里。
郁金香一直沉默着看着费怡的举动,范妮先说话了:“费怡,你得告诉老师。”
费怡低着头捂着袍子:“或许吧——”
“你得去告诉老师。”郁金香也这样说。
“否则你就会——”她暂停了一下,“否则受罚的就是你。”
费怡张望一眼四周,她胡乱点着头,她的嘴唇嚅动着:“是的。”
“可是我不敢。”她抬起头来,她望向郁金香时的眼睛迅速堆积了恐惧,“我不想有任何人来憎恨我。”
‘我不敢这样做,我怕别人会憎恨我。’
「郁金香,我替你成为了这个恶人,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原来她最想说的话就是费怡的这句话。
郁金香发现,她好像变得很奇怪。
又或者,这本来就是她。
她不想受罚,也不肯让别人来憎恨她,她也没有十分关心被惩罚的学生,她更不肯承认这一点。
可是——
可是——
郁金香看着费怡已经因为慌张和焦虑变得煞白的脸颊,费怡无助地在她的面前抹着眼泪并掩耳盗铃地藏着魔杖。
可是魔法部的信现在大概正在飞来霍格沃茨的路上,如果费怡不说,她就会受罚。
“别担心。”郁金香擦去了费怡的眼泪。
她下定了决心,冲费怡伸出手。
“给我。”
费怡抽抽嗒嗒地问:“什么?”
“我替你去。”
郁金香拿走了费怡的魔杖,她转头往卡罗兄妹的办公室走去,她在走进大厅时看向了阴霾的天空。
天空像一片巨大的幕布,覆盖了霍格沃茨这座鸟笼。它不许鸟儿飞出去,也不许鸟儿看到现在走到了哪里。
她期盼能有一把宝剑将它彻底劈开。
撕裂幕布,砍碎鸟笼。
bgm:Notre Dame(没有用歌名映射我女鹅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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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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