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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情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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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宝珠幼时盛宠,中宫尚在,父皇对后宫众皇子公主不假辞色,唯独把她捧到了掌心里,要星星不给月亮。
那时父皇爱将她抱在膝上,对她许诺:“宝珠是寡人的掌上明珠,来日寡人一定会给你找一个全天下最好的驸马。”
她问父皇:“什么是最好的驸马?”
父皇:“俊朗不凡,才华横溢,待寡人的宝珠如珠如宝。”
秦宝珠一面抱着玉玺把玩,一面撒娇耍憨:“这不就是父皇吗?我有父皇,不要驸马。”
可是后来,母后身死,愈来愈多的莺莺燕燕投到宫中,乱花迷人眼,父皇的眼睛里再也没有他如珠如宝的女儿,她成了掌上的弃珠,丢在地上人人都能来踩一脚。
她想,若是连血肉亲情都靠不住,又何谈一个虚无缥缈的驸马呢?
……
莹莹月光从纸窗里渗进来,洒在床边的红木柜子上,洒在榻沿斜斜伸出来的丰腴手臂上,洒在榻上人绯红鲜活的脸颊。
那丰腴莹润的手臂微微一动,便搭在了身上人耸动的脊背上。
秦宝珠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着沈白满面通红,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显然是忍耐到了极点,她爱极了这人为她情动不已的样子,不由得笑开,“阿白,你会永远把我捧在掌心吗?”
沈白拨开秦宝珠黏在脸上的额发,怜爱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复又移到脸颊、眼睫还有下颌,她的殿下那么软,那么好,似乎怎么样都亲不够。
沈白没有回答,但她虔诚的吻将她的心传递了出去。
秦宝珠就那么躺在沈白的怀中,被眼前人微带着点强硬地舒展开躯体,予取予求的姿态,腿垂在帐帘上,圆润细腻的脚尖一下一下地点在地面上,受了冷,耐不住地蜷缩起来。
月光似乎也羞臊了几分,一晃一晃地打在帐帘上,叫人迷瞪瞪地看不清,眼前一会儿是月光细腻通透的白,叫人心旌摇曳,一会儿帐帘冶艳姝丽的红,叫人纵情难当。
长夜漫漫,就在这样无边的月色中溜去,直到晨曦降临,天光大亮,这恼人的姝色才堪堪减了半分。
秦宝珠耐不住这人几次三番频频探入,已是昏迷,而沈白餍足地亲吻她的唇瓣,把人怜爱万分地搂在怀里,就这样沉沉入睡。
吴妈有了沈白昨夜的嘱咐,并不曾去打扰。她是宫中的老人,女子之间的那档子事也听闻过,甚至还抓到过,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过会发生在她自己侍奉的公主身上。
天光只微亮的时候,吴妈就披着衣服坐在窗边,一针一针地绣花,她甚至有两分恍惚地想:“是不是该给公主绣嫁衣了?”
外头不必宫中,一件嫁衣她和阿渔两个人也得忙活许久。
吴妈绣了半晌,才穿了衣服出门。马上镖局里的青壮小伙也该起来了,一大家子人的伙食,有得她忙活。
这时,她眼见地看见阿渔从后院的小路快步走出来,立时上去拦住她,皱着眉问:“昨日我不是叫你在前院睡?你去后院做什么?”
阿渔不肯抬头,只细声细气道,“拿些东西。”
吴妈心思一动:“你路过娘子房中,听到什么没有?”
阿渔摇头:“娘子睡得香,约莫是还没起,没什么动静。”
吴妈笑阿渔平日里看着机灵,却是榆木脑袋,她哪问的这个?摇摇头笑着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