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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亲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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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疯狂发泄着心中的怒火,歇斯底里如同疯子一般,杯子花瓶椅子抱枕手机,眼前所能看到的一切都被他摔打在地。
一脚踢到茶几上,整个人一个踉跄,噗通一声半跪,手肘部位狠狠磕在了茶几边缘,钝痛之下整个人呆住,佝偻着脊背,半晌,泣不成声。
一夕之间,两个他喜欢的女人联手背叛了他,以这样一个屈辱的方式。
“贱人!”他怒骂一声,一拳捶在茶几上,指节渗出鲜血。
突兀的铃声在幽闭的空间响起,邵阳扶住茶几缓缓站起来,捡起屏幕碎裂的手机,盯着上面的陌生号码,接通电话,“喂。”
对面的人声音小心翼翼,“邵阳,今天见面吗?”
他嘱咐过这些人,每次打电话都要用新的号码。
“见啊,为什么不见?”
狰狞丑陋的表情渐渐从邵阳的脸上褪去。他点开免提,把手机丢在茶几上,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又极为细致地擦了擦指节的鲜血,脸上品不出半点疼痛。
“我给你发个地址,你等会直接过来。这两天就住在我这儿……你说她?”邵阳把沾了血的纸巾揉成一团随手丢在地上,“分了。”
“以后别在我面前提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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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缓缓停下车,从后备箱里把唐滢的行李拎出来,大包小包加一个行李箱,全都摞在一块。她往周围扫视了一圈,破旧的筒子楼,一块不大不小的广场,掉了漆的健身器材,几排随意堆放的自行车、电动车。
“我条件不好。”唐滢道,“从头到脚,都是邵阳帮我包装的,他没少帮我花钱。”
一夜未睡觉,她面容憔悴,眼睛还带了些红血丝,眼下的黑眼圈重得厉害。这是沈白第一次看见她的素颜,思绪一时竟然有些跑偏——原来她没有卧蚕啊,眉毛也很浅。
她并不觉得失望,反而为接触到更真实的唐滢而感到高兴。
“是不是觉得我是拜金女?”唐滢轻笑,“我是个吞金兽,什么都想要,什么的都想买,跟我在一块,压力很大的。”
沈白耸耸肩膀,“在我看来这并不是缺点。”
她凑到唐滢耳边玩梗,“毕竟我穷得只剩下钱了。”
唐滢瞪了她一眼,踢人家,“还不快搬,没一把子力气还想追我?”
“嗻。”沈白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就把包往手上套,眼看着一双手臂套了两三个大包,唐滢一把拽住她,高声冲广场那边叫人。
这会儿是清晨5点,已经有老人悠哉游哉地在广场上散步了,有几个认识唐滢的,不住地把眼睛往他们这边瞟。
唐滢笑着叫了几个人,立马就有几个大妈迎上来,抢着帮忙拿行李。几个人一人一个包,沈白提着行李箱,也不算重。一齐进了筒子楼,狭窄寂静的楼梯里霎时喧嚣起来。
“小唐,这是你朋友?以前没见过啊,长得真好!”
沈白笑眯眯地应了,“谢大妈夸奖。我叫沈白,大妈喊我小沈就行。”
“小沈你多少岁啦?”
“快三十了。”
“哎哟,看不出来啊,那结婚了吧?”
“还没。”
“有对象没有?”
沈白仰头看了一眼前头的唐滢,声音微微扬起来,“还没。”
“哟,那得抓紧啊!”大妈一听就来劲了,立刻就絮絮叨叨起来,把手头上的几个青年才俊挨个介绍了一番,说得天花乱坠才肯罢休,“怎么样啊小沈,有没有兴趣啊?”
沈白不软不硬地回,“再说吧。”
“你年纪不小了,哪能慢慢看,听大妈的啊,小沈,你看这个……”
一个大妈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唐滢,“小唐,你不是住小邵那吗?怎么突然就搬东西回来了?”
唐滢弯起眉眼,语气轻巧得就像谈论早上吃什么,“分了啊,刚分的。”
“为什么分了啊?我看小邵人品挺好的,也会来事儿,又听你的,咋说断就断了。”大妈絮絮地可惜了两句,语气陡然一转,结结巴巴道,“不会,不会是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
唐滢垂下眼,一改刚才的轻松神态,也不回答,算是默认了。
这下连抓着沈白介绍的大妈也不多说话了,生怕触及到唐滢的伤心事,讪讪地闭了嘴。几个人七嘴八舌地安慰她,“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咱小唐长得这么好,还怕没人要?”
末了又冲邵阳吐口水,一人一唾沫,把他淹死在渣男的泥地里。
一行人把唐滢两人送到家门口,婉拒了唐滢进去坐坐的提议,纷纷离去了。屋子里只剩下唐滢和沈白大眼瞪小眼。
“你邻居人都挺好的。”
“是啊,我一个人在这边,平时他们都挺关照我的。”唐滢去厨房烧水,沈白跟屁虫似的缀在她身后。
“我们……”沈白刚开了个头,就卡住了。
“我们?”唐滢明知故问,动作麻利从柜子里找出杯子,放到水池里仔细清洗,时不时抬头看沈白,做出一副认真倾听的姿态。
“下次大家一起聚会的时候,你会跟着我过去吗?”这种聚会默认了是只能带家属,之前除了邵阳,几个人都是单身狗,季昀是换人如衣服,没这个必要。
沈白这么一问,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唐滢转过身,屁股微微抵在厨房台面,冲沈白勾勾手。沈白凑过去,自然而然地张开双手要抱,被人掐住两边脸颊,搓圆揉扁,“再说吧。”
沈白瞪大眼睛,这明明就是刚才她应付大妈的话,射出去的箭矢拐了个弯就插回自己身上了。她滑跪得比谁都快,一手勾住唐滢腰间的围裙带子,不轻不重地拉,“我错了。”
她惯会利用自己相貌的优势,耷拉下眉眼来,柔化锐利的五官,莫名多出一股我见犹怜的情态来。
沈白敏锐地察觉到唐滢的呼吸急促了两分。她缓缓靠近,炙热的呼吸交缠,嘴唇若有若无地贴近,将唐滢躲闪的眼神尽收眼底。
微微张嘴,包裹住对方的,气音询问,“答应我,好吗?”
唐滢磨了磨嘴唇,刚要开口,冷不丁一截舌头探入,“嗯嗯?”
沈白双手捧住唐滢的脸颊,惊喜道,“哦,答应了?”她摸上唐滢的腰,沿着细细的围裙袋子摩挲,“那先来做点情侣常做的事。”
她手臂横在人屁股下方,一手撑着背部,把人抱起来放在料理台上,仰着头侵入唐滢分开的□□,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
唐滢躲闪不及,一步错步步错,可怜兮兮地坐在台上下不去,被粘腻湿热的气息包裹住。
孤女寡女,共处一室,本身就是一件十足危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