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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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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凶经此一闹,青丝滑过的脸庞面冷如霜,唐飞瞬间深刻感受到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道理是错误的,仅一秒钟的功夫他已经有冻透全身的领悟,怎么说按他的身高用古人的丈量法也该有七尺?八尺?或九尺?
在见识过强权后又怕痛的唐飞从来不是个有骨气的人,在他害怕的牙齿快要打颤的时候却一眼瞟见了元凶手中的诺基亚N95。好了伤疤忘了疼指的就是唐飞这种,他哀嚎着扑了过去“这个不卖!!!!!!!”
然后扑通一下,上身趴在了地上,光裸的脚丫还在床上。眼前清晰无比的是元凶那看起来高贵的,干净的,黑色暗纹锻面金丝边的靴子。唐飞傻傻的盯着靴子回味着对方果然是个武林高手。难怪那日踹他就跟踹条京巴狗似的。
杜康端着药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诡异的一幕。趴地上的神情专注的好像在研究鞋面,站着的也低下头去看自己的靴子好像在怀疑自己的靴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杜康把药放在桌上走过去也弯下腰看了良久没看出个所以然,唐飞终于注意到旁边另外一双靴子的出现,抬起头,对着杜康,眼睛眨啊眨,鼻头通红“我痛!”声音无限委屈。
杜康忙问“哪里痛?”
唐飞眨啊眨“膝盖痛!”
杜康看着那被遗弃的小狗般的神情,心底什么东西哗的就泛滥了,手忙脚乱的将唐飞抱回床上。又是揉腿,又是语言安慰。而被晾在一边的元凶目视着这一切,没来由的又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罪孽更深重了。可是自己又有什么错啊,这次又没打他,只是躲了一下而已,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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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飞的眼珠子随着那人手里的诺基亚N95转了一个上午了,深刻了解到对方是个武林高手的事实后,唐飞自然不敢造次。可是被打劫的事实也让他太不甘,打火机就算了,毕竟只是一块钱的货,但这N95,4000多啊,4000多啊!!!要是被司徒芹那个守财奴知道他一下子丢了4000多。长一脸耳朵也不够揪的。
唐飞努力搜索着对策,他翻开自己一度感激涕零的AD挎包,里面有折扇一把,烟两包,有人民币若干,五两重金子一个,有火折子一个,有心心相印的面巾纸三包,卫生纸半卷,有司徒芹的化妆镜一面,有治疗感冒的康泰克一包,创可贴五张,有派克笔一支,笔记本一个(通常司徒芹抢不到电脑时会手写小说),还有苏菲175卫生护垫一包.....指甲剪一个,钥匙一串,价值2000多的香奈尔女式太阳镜一副,安全套一打,手机充电器一个。至于衣物日常用品都放在旅行箱里大概正在长江里随波逐流。
唐飞把太阳镜,手机充电器,卫生纸,烟 ,人民币,五两重金子,折扇,火折子都留在了包里,然后其余的全部包括卫生护垫,一股脑兜到元凶正坐着的桌子上。“呐,你挑一个,换你手里的那个!”
元凶瞟了瞟桌上,又掂了掂手里,招手把杜康唤了过来“吃完午饭回京。这个人带着一起走。若他跑了,唯你是问。”说完起身很潇洒的走了。唐飞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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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路的大车很是豪华,唐飞记得陈道明主演的《康熙王朝》里,康熙爷回盛京的那辆大车也不及自己现在坐的豪华。绵软而又精美的褥子,让人一看就想睡觉,精致的连体小桌上面是喷香的糕点和水果。如果......对面那个总是板着脸像人欠他八百吊钱的元凶若换成是杜康这一切显的就更美好了。
元凶姓李,叫李子若。刚满20。抱剑的那个姓岳,叫岳修,年过26。杜康一直在唐飞耳边唠叨着,要管李子若叫公子,可管岳修叫岳兄 ,这一路要行月余,公子近段时间心情不好。若失了礼数,难保他不会又发作打人。唐飞心有戚戚焉。
三人本一直是骑马的,杜康照顾到唐飞伤势还没有好利索,自作主张弄了这辆马车,李大公子初看见马车时睨了杜康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杜康暗松了一口气。杜康仍是骑马。岳修负责赶车。
处于精神亢奋期的唐飞总是掀开帘子观望,时不时还拿着一个红滚滚的大苹果伸出窗外“杜康杜康吃苹果!”杜康回头如春风和煦的笑“我不饿,你吃吧。”
偶尔会唱歌:
长路漫漫任我闯
带一身胆色和热肠
找回自我和真情
停步处别视作家乡
投入命运熊熊火
不管得失怎么量
陪着你到江湖
往事不必紧张
(江湖中英雄汉)
自由唱
谁是最高最强
我只要只要你一个人欣赏
迎接日月万里风
请清风洗我的狂
来日醉卧逍遥
不再动我刀和枪
投入命运熊熊火
不管得失怎么量
陪着你到江湖
往事不必紧张
(江湖中英雄汉)
开心唱谁是最高最强
我只要只要你一个人欣赏
迎接日月万里风
请清风洗我的狂
来日醉卧逍遥
不再动我刀和枪
万里长路伴你去闯
永远知心在你身旁
这是周星驰扮演的武状元苏乞儿的插曲,也是唐飞歌词记得最详细的一首歌,唐飞的音色并不很好,尤其心情紧张或不甚在意的乱哼哼时只能当作是噪音。但在他心情舒畅认真演绎时其间的韵律还算得上是飘扬。至少这首歌虽然独白部分被省却,应有的豪迈却都表现了出来。
总体说来是好的,至少李子若目前表现平静似水,并没有要踹人的前兆或散发更冰冷的感觉来打断唐飞的行为。而心情无比舒坦的唐飞扒在车窗上,根本不记得了冷空气李子若的存在。
唐飞在基本扫完前些日的抑郁后,终是抱着绵软的褥子沉沉睡去。而当暮色来临真正到达打尖住店的地方时,唐飞又会处于亢奋期。夜半歌声就是最好的见证,但一直为此倍受折磨的人没有人认知到唐飞其实只是怕黑,唐飞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一事实,司徒芹曾在知道这个事实后嘲笑他整整4年的光景足以让他当作前车之鉴。
而唐飞从来也不知道他的房间门口一直都是有人守夜的,当然不会是杜康也不是岳修,更不会是李子若,只是为了防止他跑掉,李子若亲手选拔的暗卫用在了他最伟大的地方,一是跟踪唐飞击杀毒蛇,二是为唐飞守门。暗卫不是很多,但能把这八个暗卫折腾的精疲力竭属唐飞一人。当然,唐飞如果知道,也就不会那么害怕了。有些事,不一定是眼睛看到了才算发生过的。而有些事,你不说,别人也是会知道的。
当有些地方荒芜到毫无人迹可寻不得不在野外林间晚休时,那三人才在唐飞抱着褥子安安静静的在驱兽的篝火边哪怕睡得满面流汗也无比香甜时顿悟——他们的黑眼圈来的不是一般的冤枉。李子若为了那个早被唐飞关了机的诺基亚N95和那个AD挎包里所有未知的东西忍的很辛苦。连着杜康和岳修都觉着他们家公子的忍功很不可思议。这就是好奇杀死猫的真理。
诺基亚N95是唐飞被李子若一脚踹飞时从屁兜里落下的。
杜康医治唐飞是李子若授命的。
李子若决定带着唐飞一起回京城是在唐飞掏出AD挎包里一堆东西要求换诺基亚时决定的。
即便是李子若好奇到一定程度,他也不会失去最起码的家教素养去翻弄唐飞的包。这是唐飞目前为止最幸运的。